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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白与黑-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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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脏脏的。
  根津伍市常常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可是他个人的特色。
  须藤顺子跟这个管理员并不熟,更不清楚他靠什么来维持生计,过去也不是很注意他。
  “日出社区”每四栋大楼设立一个管理员,他们到底做什么工作呢?
  简单地说,他们就像古时候“守望相助组织”的组长,工作内容包括:分发东西,常常不在家的人可以把房租寄放在他那里……等等。
  对了,他们另外还有一个工作。
  这里的管理员拥有四把钥匙,根津伍市目前拥有两把。这些钥匙是万能钥匙,可以打开其中一栋大楼里的任何一扇门。例如:根津伍市那把上面写着第十八号大楼的钥匙,可以打开第十八号大楼的任何一个房间。
  每间房子的住户各有三把钥匙,如果哪个粗心的先生或太太外出时弄丢钥匙,无法开门进屋的话,就可以请管理员帮他们开门。
  可是,这也算不上是重要的工作,因此报酬不高。
  管理员住在这里,顶多免收房租,或是房租算便宜一点,所以这个职务大部份都是妇女来打工、兼职,男人做管理员的,好像只有根津伍市一个人。
  至于他是否从事其他工作或兼职,须藤顺子也不很清楚。
  不过,当她走进这个房间、看见散乱的桌面,又听根津伍市提到乌鸦的来历时,须藤顺子这才开始了解这个男人的工作。
  须藤顺子进入房间时,桌上的油墨气味还很呛,到处都是油印机印出来的印刷品,由印刷品的内容看起来好像是电影剧本。这个男人似乎跟帝都电影公司有合作关系,他是靠为帝都电影公司油印剧本来维持生计。
  “须藤太太,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根津伍市坐在折叠床上问道。
  须藤顺子显得十分惊惶,声音沙哑地说:“我、我……很困扰……”
  一般人听了肯定会问她在困扰什么,但根津伍市只是来回看着阳台外面和须藤顺子的脸,根本不出声发问。
  于是须藤顺子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
  “你一定也看到刚才跟警察一起去屋顶那个穿和服裤裙的男人……”
  根津伍市点点头代替回答。
  “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回,根津伍市默默地摇摇头。
  根津伍市的轮廓很深,长相也不错,额头上几条深深的皱纹相当引人注意。他的年龄大概四十二到四十五岁左右,听说本来是个职业军人。
  “那个人是很有名气的私家侦探,名叫金田一耕助。”
  根津伍市的脸色有了些微变化,只见他的眉毛扬了扬。
  是因为他听过金田一耕助的名字吗?
  “他好像是你的朋友。”
  “嗯,是我带他来的,可是我现在很后悔。”
  须藤顺子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而根津伍市什么也没说,因此须藤顺子又开始口吃起来。
  “你知道吗……这、这个社区有怪信横行……就是以‘Ladies and Gentlemen’开头的怪信,写信人为了掩饰笔迹,还剪报纸、杂志上的字来贴……”
  “就是上次害京美差点自杀的那种信吗?”
  根津伍市终于开了金口,第一次表现出积极的态度。
  须藤顺子好像因此获得力量似的,从椅子上探身向前说:“对!就是那种怪信!你认为那封怪信是怎么回事?当时你说不要造成京美和他姨丈的困扰,因此叫我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怪信的事情。”
  “那封怪信怎么了?”
  “我把怪信的事跟金田一先生说了,虽然还没把详细内容告诉他,不过……已经提过京美有收到怪信,京美还因此差点自杀的事情。”
  看到根津伍市责怪的眼神,须藤顺子立刻说道:“我知道不能随便将人家的秘密说出来,但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也收到相同的怪信,我丈夫还因为那封怪信从前天就离家了。”
  “你也收到怪信?”
  根津伍市眼神锐利地注视着须藤顺子,一字一字清楚地述说,那声音听起来好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般。
  “是的,内容我姑且不提,不过那封信也是以‘Ladies and Gentlemen’开头,用报章杂志上的印刷字剪下来贴成的。
  我丈夫看了那封信后很生气,就离家出走了。虽然这是我们夫妻间的问题,可是照这样子看来,我觉得社区里一定还有别人也深受这种怪信所苦。
  我从昨天起就一直在找我先生的行踪,今天一大早还到处去找,结果在涩谷碰巧遇到金田一先生,我想如果拜托他的话,或许可以找出怪信的发信者,所以才带他来这里。“
  “须藤太太,你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是老朋友吗?”
  “根津先生,你听说过我以前在银座的酒吧工作吧!”
  根津伍市回答他没听说过。
  “当时等等力警官……他刚才也来这里了,他们两个人常到我们店里去……今天早上,我到处都找不到我先生的行踪,一时乱了方寸,就像溺水的人抓紧浮木求生似的,想找金田一先生商量,不料竟然发生凶杀案……”
  “须藤太太,你认为这件凶杀案跟那封怪信之间有关系吗?”
  “我……我本来以为发出那封怪信的人是‘蒲公英’的老板娘。”
  根津伍市很惊讶地看着她问:“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须藤顺子正想回答之际,隔壁厨房的乌鸦又开始“啊……”地叫着。
  这时候,门被打开了,有人走进屋里。
  意外访客
  “乔、乔!是我!不要叫啦!”
  一阵女孩的声音响起,她走进隔壁的四叠半房间,随后又来到厨房。
  “爸爸,我回来了。”
  她隔着拉门喊着,声音听起来有点害怕。
  “由起子,你回来啦!”
  “爸爸,听说外面发生凶杀案,是真的吗?”
  “小孩子别管那种事情!对了,由起子,有客人在,你去泡茶。热水瓶里有热水吧!”
  接着,拉门的另一边便传来餐具碰撞的清脆声响。
  “好可爱的女儿!”
  须藤顺子若无其事地说着恭维话,可是根津伍市却绷着一张脸。
  “上国中了吗?读几年级?”
  “今年刚上国中。”
  (那么是战后儿童罗!那……他的妻子呢?)
  这个社区不接受单身贵族承租,单身者必须有订婚证明,才有资格住进来。根津伍市虽然有个念国一的女儿,可是却从没有人看过他太太。
  “让您久等了。”
  拉门一打开,由起子两手拿着托盘站在那里。
  由起子看到一位出乎意料之外的美丽女人坐在屋里,霎时有点迷惑,整张脸都红了。
  “打扰了。”
  “我应该叫你阿姨吧!我一点都不知道……”
  她说着,很自然地摆出撒娇的姿势。可是,当她注意到父亲愁眉苦脸的模样,立刻又恢复原先胆怯的态度。
  “爸爸。”
  “嗯?”
  “乔怎么了?它好像很激动。”
  “刚才有野狗对它叫。”
  由起子将眼光移向阳台,并露出责备的眼光看着父亲,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百般无聊地站着。
  “由起子,那只乌鸦叫‘乔’吗?”
  “是的,它叫老黑乔。”
  “所以你叫它乔啊!”
  “由起子,今天不是星期二吗?”
  根津伍市打断她们两人的谈话,他似乎不太喜欢自己的女儿跟别人说话或表现出很亲热的样子。
  “是的。”
  “星期二不是该去水岛老师那里上课?”
  “嗯。”
  “你女儿在跟水岛老师学画啊?”
  水岛治三就是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画家,住在须藤顺子那栋大楼的三楼。
  “阿姨,我只是很爱画画,技巧还不是很好。”
  “别乱讲话,快去!今天晚上你还要帮我油印呢!”
  “好。”
  由起子眨着长长的睫毛,神情看起来有些哀戚。
  “阿姨,那我失陪了。”
  “路上小心啊!我还要在你父亲这里打扰一下。”
  (国一这个年纪……已经对男女关系感到好奇了!)
  须藤顺子立刻生警戒,当由起子在隔壁四叠半房间东摸西摸的时候,她只是啜饮着红茶,没有说话。
  “爸爸,那我走了。”
  “好!”
  父女俩隔着拉门。由起子正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有人从外面进来。
  “由起子,你要去哪里?”
  是个年轻人的声音,说话声听起来有点喘。
  “你好像有客人来了。”
  须藤顺子放下红茶杯说着,但根津伍市却毫不在乎地说:“不是客人,应该是夏本。”
  “夏本是……”
  “住在十七号大楼的一个年轻人。对了,他跟京美住在同一栋楼。”
  “啊!他妈妈是教茶道、花道的老师吗?”
  “是的。”
  “他好像长得很高,他……还是学生吧!”
  “对,不过很少去学校。”
  “那他在做什么?”
  “他在念帝都电影公司的演技研究所。”
  “他是明星?”
  “还不是,应该说是未来的明星。”
  须藤顺子重新看着根津伍市的脸。这个男人原先不论听到什么,反应都是有气无力的,可是一谈到夏本这个青年,他甚至笑得眼角出现皱纹,表情变得温馨许多。
  她过去以为根津伍市很难相处,现在看他对着阳台露出茫然的沉思表情,心底仿佛藏着一份深沉的孤独,让人觉得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此时,门口传来说再见的声音,还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进隔壁的厨房。
  “叔叔,你有客人啊?”
  “是阿谦吗?进来!”
  “可以吗?”
  “须藤太太,不要紧吧!”
  “没关系。”
  须藤顺子想趁金田一耕助他们从二十号大楼屋顶下来之前,先和根津伍市商量好对策,可是她又对这个未来要当明星的青年充满了好奇心。
  拉门被打开,一个似曾见过的高大青年站在门口笑着。
  夏本谦作对须藤顺子行了个注目礼。
  “叔叔,听说发生凶杀案了?”
  “阿谦,你是专程跑来跟我说这件事情吗?”
  “不是啦!叔叔,我是到这里之后才知道发生凶杀案。”
  “是吗?不过,你看起来好像很兴奋。”
  “叔叔,我拿到角色了,而且是演三岛的弟弟,还跟叮田容子有亲热镜头,不过最后被杀死。”
  “是‘波涛的决斗’那部电影吗?”
  “对、对,叔叔,你知道这部电影啊?”
  “电影剧本是我印的,那可是个大角色。”
  “嗯,所以我很兴奋,马上骑着脚踏车来向叔叔和妈妈报告。”
  “对不起,请问夏本先生和根津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是经由叔叔推荐,才能进入帝都电影公司。”
  “我一点都不知道……根津先生,你跟帝都电影公司有关系啊?”
  “喔……”
  “阿谦,你认识这位太太吗?”
  “我认识,你是须藤太太吧!昨天我有见到你先生。”
  “啊!夏本,你在哪里见到我先生?”
  须藤顺子万分惊讶地睁大眼睛,尖声问道。
  面对须藤顺子的激烈反应,夏本谦作不疾不徐地回答:“在社区的入口,他从公车上下来,有点醉醺醺的。对了,昨天叔叔这里有客人吧!是一个女客人……”
  根津伍市眉头动了一下说:“阿谦,你怎么知道?”
  “其实是……”
  “对不起,夏本,你说昨天晚上跟我先生在社区的人口碰到,请问那时候是几点?”
  “十点左右,我回到家才刚过十点。”
  夏本谦作觉得很奇怪,看着须藤顺子的脸说:“须藤太太,请问你先生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再请问你一下,我先生后来往哪个方向走?”
  “啊!你先生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吗?”
  “须藤太太就是为这件事而来的,真巧!”
  根津伍市突然站起来,慢慢走向阳台,然后拉起窗帘。
  他这个动作让夏本谦作感到惊讶,不禁睁大眼睛看着根津伍市和须藤顺子,然后压低声音说:“叔叔,听说被杀死的人是‘蒲公英’的老板娘。”
  “是谁都无所谓啦!阿谦,你认识这位太太的丈夫吗?”
  “认识,京美曾经跟我说过那个人就是住十八号大楼那位漂亮妻子的丈夫……”
  “夏本,我丈夫在社区入口遇到你之后,往哪个方向走?”
  “对了,你先生还带着一个女人,他们好像在公车上碰到的。我打完招呼后,他就走到我身边问我:”你是这个社区的居民吗?‘这时我才发现他好像喝醉了。“
  “然后呢?”
  “我回答说我住在第十七号大楼,然后他问我知不知道社区里有谁名叫根津伍市,他说他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可是想不太起来。我就说那个人是第五区的管理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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