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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希区柯克悬念故事集-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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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曼说:“哈利,按住他的手。”说着,举起手枪。

    “等一等,”哈利说,他在考虑胡里奥的话。“莱曼,够了,到目前是够了,我们再和安迪联络一下。”

    莱曼耸耸肩,把枪塞进夹克里。

    胡里奥抽出手,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摸着断裂的小指。他说:“莱曼,下次我看见你,我要剥了你的皮。”

    莱曼微微一笑,说:

    “你真把我吓死了,胡里奥,”说着,用拇指根擦擦那只坏眼睛。

    哈利大声说:“手指的事,对不起得很,胡里奥,即使这次世纪公司的案子不是你做的,也等于向你表明,安迪不喜欢人家拖延,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说实话。”

    “是啊,”胡里奥说,“你们向人表示的方式真奇怪。”

    哈利和莱曼走了。

    胡里奥走出房门,到外面的公共浴室,关上门,把冷水放进洗脸盆,再将受伤的手放进冷水里,直到痛苦减轻。然后再回到房间,躺在被毁坏的床垫上,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三点钟的时候,他下了床,用梳子梳梳头发,拉好领带和外套,捡起地上的钱,放进外套口袋里,在五斗柜的破镜前照照,估计上街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他走到楼梯口,看看酒吧兼休息室,那里现在挤满了人,大约有十来个建筑工人在喝啤酒,显然,他们来自附近工地。胡里奥决定不冒险穿过酒吧,因为哈利和莱曼可能在外面等着他。安迪对借债的人向来不信。

    胡里奥穿过旅馆后门,进入后面的窄胡同。他走到胡同的尽头,向后看看,似乎没有人跟踪他。

    他在一家加油站找到一个电话亭,掏出一枚铜板,扔进去,拨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后,有个活泼的女人声音说:“喂?”

    胡里奥想,这声音正是那位带狗的黑发女郎。

    他说:“你就是那个黑色狮子狗的主人吗?”

    “是的,”她愉快地说。“哪一位?”

    “我叫胡里奥,我就是两个小时前,在杂货店和你谈到狗的那个人。”

    “啊!”她大笑起来,声音非常清脆。“终于打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呢。”

    胡里奥心一跳,心想,也许会顺利,便小心地问:“是不是因为钱?”

    “当然,我最初非常惊讶,后来我想一定是你的,不会是别人的,不是吗?”

    “是我的。”胡里奥说。“我现在可以过来取吗?见面我再向你解释。”

    “我住在玫瑰道二二五号,”她马上回答说。“你知道在哪儿吗?”

    “我可以叫出租车,你会在家吗?”

    “我会在这儿。”她说,“我很好奇。”

    胡里奥走出电话亭,用肮脏的手帕揩揩额头,将受伤的手插进外套口袋,站在加油站外面,叫了一辆出租车,跳上车。

    她亲自开门,黑狮子狗在她身边,她仍然是那套粉红色打扮。

    “请进,胡里奥先生。”

    贝贝认出了他,高兴地叫了一声,使劲摇尾巴。

    她领胡里奥走进一间朴素而高雅的客厅,后面窗口的空调开着,里面非常凉爽。

    她请他坐在一张轻便椅子上,自己则在一张有靠背的椅子上坐下,但随即又跳起来,说:“喝点冰茶怎么样,胡里奥先生?还是要杯酒?”

    “冰茶就行了,”他说。“抱歉,我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呢!”

    “约瑟芬,”她说,对他微微一笑。“我一会儿就来。”她穿过一扇门,大约进了厨房,不久,端出一壶冰茶和两只杯子。“如果你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贝贝的颈牌上有你的电话号码,我在杂货店里看到的。”

    “我的天,你可真仔细,不过,照这种情况,放五千元在狗的嘴里,我想是你干的。”

    他点点头。“我估计杂货店的人知道你是谁,因为你和贝贝似乎是那里的常客。”

    贝贝一听他提到它的名字,就含着一根塑料火鸡骨头过来,坐在胡里奥面前。
    明亮的眼睛盯着他,乞求胡里奥和它玩拉扯的游戏。胡里奥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扯了几下塑料骨头。贝贝咬住,猛地拉回,喉咙深处故意发出低吼声。

    约瑟芬说:“你可以想像,当你那包百元大钞从贝贝的报纸里掉下来时,我的感觉!”

    “那是我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胡里奥一本正经地说。“可以安全地把它弄出店外,并且可以回头再取回来。”他认为说多了。

    “真对不起,约瑟芬小姐,把你卷进这样的事。”

    “不必道歉,”约瑟芬说。“我倒是很高兴参与此事,很刺激!

    当然,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在我和贝贝进店时,你要将那笔钱脱手?“

    胡里奥呷了口冰茶,说:“我跟你说实话,那是我保住这笔钱的唯一办法。你知道,我欠了一位放高利贷的几千元,上个星期我没有钱,我告诉他我没法还钱,我实在还不出。因此他宽限我一些时日。然后,前几天晚上,我出乎意料地赢了五千元。开始下小赌注,用我仅有的二十元下的。慢慢的赢了五千元,也就是今天我放进贝贝衔着的报纸里的钱。为什么呢?原因是,就在你进店之前,我向窗外一看,刚好看到那个放高利贷人的两个收账员,事实上,他们是两个无恶不作的歹徒,专门用武力讨债。总之,那两个人是在等我出去,我立刻怀疑,他们可能知道我赢钱的事,准备必要时动武,一次对回。你知道我是什么处境。”

    约瑟芬的眼睛瞪大了。“我听说放高利贷的都是吸血鬼,”她不屑地皱皱鼻子,停了一下,胡里奥觉得她面露尴尬之色。“也许我不够聪明,可是,如果你赢的钱够还债,为什么不干脆还清呢?”

    “我还有个更需要钱的地方,”胡里奥说。

    “干什么呢?”

    “是这样的,我在哥伦比亚城有个姐姐,”胡里奥严肃地说。

    “我的父母在车祸中去世后,是她抚养我成人。现在,她一个人生活,很穷,六个星期前中风。所以我才会去借钱帮她支付医药费。

    我这五千元也准备给她用。这年头住院治疗是很费钱的啊!“

    “哦,真为你姐姐难过,胡里奥先生,不过,你没有工作吗?总有个赚钱的方法吧?为什么要找放高利贷的呢?”

    胡里奥狡黠地一笑。“我想我是个天生游手好闲的人,以赌博为生,六个月来,我手气都不好,一直输,直到前天晚上才赢。”他喝完冰茶。“现在,我可不可以取回我的钱,我要搭下午的汽车到哥伦比亚城。”

    “几点钟的汽车?”

    “五点。”“那还早着呢,”约瑟芬说。“还有些事情你没有告诉我。”

    “什么事?”

    “比如放高利贷的那两个打手,有没有打你?”

    胡里奥从口袋里拿出左手,伸出小指。她一看就惊叫起来。

    指头现在肿得很大,皮肉部乌青了。

    “我的天哪!”约瑟芬喘着气说。“他们伤害你了,指头断了吗?”

    他点点头。

    “应该立刻去看医生。”她说。

    “你钱一给我,我就去看医生。”

    她又倒了一杯冰茶。“钱是在我这儿,”她考虑了一下说。“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不会独吞呢?”

    胡里奥说:“我看出你是个绝对诚实的女人,贝贝看来也很诚实。”他对贝贝咧嘴一笑。

    “谢谢,”约瑟芬说。“我也替贝贝谢谢你。不过,实话告诉你,我开始真想独吞呢。有生以来、我还没见过那么多的钱呢!如果我留下钱的话,你也不可能证明我撒谎。我又仔细一想,不,这笔钱一定是杂货店那个和风贝说话的人的,那人也喜欢狮子狗。于是,我决定把钱还给你,可又不知道到哪儿找你。因此,我打电话到我哥哥办公室,告诉他整个事情经过,他说我应该留下钱,一直到有你的消息。他相信我会有你的消息的。

    “他说得对,”胡里奥说。“我不是来了吗?”他渐渐有些不耐烦了。“现在,请问约瑟芬小姐,我的钱在哪儿?”

    她随便一指空调下的桌子,说:“在那儿,中间抽屉里。”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在原来的信封里,原封未动。我只是希望你等到我哥哥回来,胡里奥先生,我打电话告诉他你要来取钱的事时,他说希望你等他一会儿,他已经在路上,希望问你一些问题。”

    “什么事?”

    “哦,身份之类的问题。我哥哥说,牵扯到钱,总应该小心点。”

    胡里奥的手在痛了,他急于从这个女人手中取回钱,赶紧离开,可是他知道不能显出着急的样子。

    那么我就等他吧,“胡里奥说。”我不怪你哥哥查我的身份,他这么仔细,可以当律师了。他是不是律师?“

    “不是,”约瑟芬说。“他不是律师,他是负责盗窃的警官。”

    胡里奥痛苦地叫了一声,好像有人又敲断了他的一根指头一样。约瑟芬仔细打量着他,眼睛中流露出好奇的神情。她说:“我注意到那些钞票的号码都是连着的,我才打电话给我哥哥,他告诉我,你的钱是从世纪公司抢来的。”

    胡里奥跳起来,慌乱中受伤的手指碰到椅子的扶手,痛得他叫了一声。他正想冲向大门,约瑟芬大叫一声:“看着他,贝贝!”

    胡里奥怔住了。

    贝贝跳到胡里奥面前,伏下身,两只眼睛紧盯着胡里奥的脸,露出凶光。

    胡里奥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前面门廊响起匆忙的脚步声,胡里奥将疼痛的手放回口袋,一言不发地坐回椅子中。

    当两位警察带走胡里奥时,他口头看看约瑟芬,她的表情既有同情,也有怀疑。

    “胡里奥先生,你在哥伦比亚城真有一位生病的姐姐吗?”她问,声音并不像平常那么愉快。

    胡里奥没有回答。






    职业刺客

    “你想要杀谁?”我问。

    “我自己。”米切尔说。

    又是一个那种人。

    我说:“我没有必要知道你为什么要死,不过,也许你可以满足我的好奇心。”

    “我欠了一屁股债,只有用保险费来偿还,剩下的钱还能让我太太和两个孩子过上好日子。”

    “你确信这是唯一的办法吗?”

    他点点头。米切尔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人。他问:“你是一位好射手吗?”

    “最出色的。”

    “我要你射穿我的心脏。”

    “一个明智的选择,”我说。“这没有什么痛苦,也不会引起怀疑。大部分的人喜欢打开棺木供人瞻仰遗容,棺木盖上的话,可能引起人们的怀疑和幻想。你觉得什么时候最好?”

    “中午十二点到一点最理想,”他进一步解释说。“我是海湾储蓄所的会计,十二点是我们吃午饭的时间,星期五除外。星期五我是柜台负责人。那时候只有我和一位小姐在营业厅。”

    “你要那女孩做证人?”

    “是的,我觉得,如果没有人看见我被枪杀,我的死亡可能引起怀疑,那时赔偿就会很麻烦。”

    “星期五,十二点三十分整,我走进营业厅,开枪打死你?”

    “穿过心脏,”他再次说。“我想我们可以使整个事件看上去像抢劫。”

    “还有报酬问题。”

    “当然,要多少钱?”

    我试着开了一个数目:“一万元。”

    他皱着眉毛想了一下,说:“我先预付五千元,其他的事后——”他停下。

    我微微一笑:“很显然,没有什么事后了。”


    他让步了,不过,他不是那种先付全款的人。

    “我们这么办,我现在付给你五千元,其他的我放进一个信封。

    放在营业厅的柜台上,你杀了我后,可以拿走信封。“

    “我怎么能肯定信封里装的不是报纸或其他东西呢?”

    “你可以先看看信封里的东西,然后再杀我。”

    这似乎很合理。

    “从你的情况来看,你几乎是破产了,你到哪儿去弄一万元呢?”

    “我过去两个月里从公司挪用出来的,”他打量着我。“告诉我,你经常有像我这样的顾客吗?”

    “不经常有。”

    实际上,在我的生涯中,我处理过像米切尔这样的事,有三件我干得非常满意。

    例外的是皮罗。

    皮罗是本市一所中学的数学教师,他深深地爱上了一位教家庭经济史的小姐,不幸,这位小姐并不喜欢他,嫁给了一个校董事会的成员。

    皮罗勇敢地参加了教堂的婚礼,但是婚礼后,他立刻散步到海滨的一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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