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宠+1番外 作者:金碧辉(晋江vip2013-12-12正文完结)-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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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找回他,她才能找到为什么自己会受到诅咒从而变成一具僵尸的答案!
只有找回他,她才能真正抛弃所有“褒姒”这个名字的过往,从而以姬玉重生!
姬玉叹息一声,将如意珠收回了盒子里,然而便在此时,红木桌角的一处突然有莹莹光芒一闪即逝。
“咦?这是?”姬玉一把抓过那块火红的石头在手心翻看,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呀呀呀,你是谁?”一张团子脸猛然间出现在空气里,和姬玉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器物化灵!”没想到徐画家里竟然还藏有这等无上法器,让姬玉猛然间睁大了眼睛,心中震惊万分。
“你是褒姒?”那张团子脸却露出比姬玉更加震惊十二万分的表情,随后噗的一声,在她手中化出了一个三尺来长身着红衣的粉嫩小人。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天偷了一天懒,今天这章是正宗的刚刚出炉呀~~~!
小金会竭尽全力日更的。。。。。。
第七十七章 真相
姬玉没有想到;就在梦到姬宫湦的当晚,她一直苦苦等待了千年的答案竟那样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
为何会变成僵尸?是谁对她种下永生不死的诅咒?
这一切的一切,就在红衣小人略显凌乱的叙述里,被一点点拼凑成形。
没错;她竟和手中的这块千年暖玉;亦是老熟人!只不过姬玉对暖玉的记忆只停留在她亲手将其放入卫青的口中,随其下葬的那一刻,而火红小人明显对于姬玉的记忆则更加悠久,这点从小人一语道破“褒姒”这个名字就能看出;小人知道的远比她想到的更多;这点让姬玉莫名就兴奋了起来;兴奋中还夹杂着一点点恐惧。
那是对那段断断续续凌乱过往的恐惧,对生前记忆的恐惧;亦是对“褒姒”这段历史的恐惧。。。。。。
然而无论多么的惶恐不安;该来的终将会来,要面对的始终都要面对,毕竟她已浑浑噩噩了几千年,要想真正抛弃那些“褒姒”的过往,就必须直面曾经血淋淋的回忆。
于是那些尘封了的回忆,就在火红小人的讲述中一点点掀开了面纱。。。。。。
姬玉原本的记忆,只停留在将暖玉留在卫青身边,然后她亲眼看他下葬。随后她同徐画一起进入古墓时,卫青的墓已经被宁心给改成了一个邪恶法阵,并且那个时候暖玉亦不见踪影,因此最有可能得到暖玉的是宁心,没想到此物此刻竟然在徐画案头出现,这点让姬玉也颇为奇怪。
不过这个疑问很快由火红玉灵亲自解答,他详细的讲述了那夜在武汉植物馆所发生的事情。当初它确实是为宁心所得,但从古墓中被带出后又被天道盟的一名外事弟子所偷取,并且那名外事弟子还发现了宁心最大的秘密,那就是他根本就是一个已死千年的亡魂,利用禁忌之术将魂魄附在活人的身体之上。这发现让那外事弟子几乎吓破了胆,因此起了退隐之心,但退隐之前他又不甘心就这般空手而回,因此偷取了宁心随身携带的暖玉。
那名外事弟子的名字姬玉自然也清楚,那就是纳兰教授那名在植物馆死在大王花里丢了脑袋的研究生陈立言。他实在是低估了天道盟的力量和宁心的狠,因此被灭口也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这也是为什么徐画会在植物馆和这玉灵狭路相逢的原因。陈立言将它藏在大王花里,没想到最后却被徐画所得。
之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犹如有了一根引线般在玉灵的讲述中被串了起来,姬玉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想起了一些潜意识里自己刻意遗忘之事。
就在火红小人滔滔不绝添油加醋的讲述自己和徐画的那场对战之时,那晚因为陷入幻境而差点导致她奔溃的画面,她曾深深遗忘所见所怕的那些痛苦回忆,竟在同一时刻,全都回想起来。。。。。。
那是今晚那个有姬宫湦的梦的后续!
马车外景物飞快的闪烁,她和伯服在衷心的护卫下一路驾车狂奔,然而终究还是没能逃过犬戎的追兵。他们被从车里拖了出来,在一片泥地里,天上下着微微的冰雨,雨水和泥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高声嘶喊着伯服的名字,她瑟瑟颤抖求饶,用尽了所有曾对姬宫湦所用的媚术。
然而,都没有用。。。。。。
伯服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眼睛,天地都变成一片血红之色,她在尖叫中痛的麻木,最后亦在麻木中被折磨致死。。。。。。
姬玉深吸了一口气,猛然间捧住了脑袋,好疼,头好疼!
不能再去回想,再多想一刻死去的情景,她一定会发疯的,失去伯服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好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凌迟着她的心脏,明明胸腔里已经没有了心脏,然而仍然是想一想都觉得是要立马窒息的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让她想起这些事情?为什么?她最后的结局,几千年来都早已忘的干干净净,却偏偏在今夜,又让她尝到那种剜心之痛!
一瞬之间,所有曾经遗忘的记忆全都回来,那些被刻意遗忘抛弃的过往,就如同是猛然割开的动脉血管,那鲜血喷薄而出,让人措手不及!
红衣小人已然在滔滔不绝,丝毫没有察觉到女人可怖的脸色:“你会忘记当年的过往,只因记忆曾被人封印,只有在特定的刺激下才会回想起来。那日在植物馆碰面,我就觉得你眼熟,后来进入了你的幻境,我才想起来你的名字!褒姒,我们可算是很有渊源的老朋友呀!”玉灵得意洋洋,不觉又开始吹嘘。
“我本就是昆仑山中的一块暖玉,年龄更是不知几何,也许在盘古开天辟地时就有了我!”玉灵的口气不小。
“本来在山中日夜修炼过的好好的,没想到有人千里迢迢赶赴昆仑,只为将我从一个寒潭中挖出来。他说我是唯一能在寒潭中依然炽热如火的玉,世上绝无仅有,乃是至阳至刚之物。具有活死人,生白肉之功效,只要佩戴我,绝对是百毒不侵!”小人儿继续十分严肃的自吹自擂。
“后来,我就来到了你的身边,当时你已经是一具死尸了,那个人将你的魂魄导出,用我将你的魂魄封存于一朵腐生兰中,我看着你一点点在腐生兰中恢复生机,随后又长出了身体,恢复了神智,变成了一只神奇的僵尸,说起来你算是我的第一任主人,你可不知当时我有多高兴,原来我竟是这般神奇的灵物!只是当年我跟着你时尚且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替主人你高兴了!”玉灵说到这里,脸上的神色又骄傲又激动。
“他是谁?”
“哪个他?”
“那个将我封印在腐生兰里,让我重生成为僵尸的人!他是谁?”姬玉双眼一片血红,厉喝一声将手中的小人狠狠一捏:“快说!”
“哎呀呀呀!”小人同样都是精魄灵物,因此被满身邪祟气息的姬玉一捏,便就白眼直翻,差点儿就此断气:“松开,松开!”小小的拳头打在姬玉的手指上,姬玉微微一怔,慌忙松了手。
“咳咳咳咳!”小人幽怨的看了一眼姬玉:“好在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主人,虽然比起你而言奸猾的多,可是好歹不是女人,果然女人就是一种容易情绪激动的生物,不好应付!”
“你的新主人?”姬玉微微蹙眉:“你说的不会是徐画吧?”
“正是姓徐,名画的家伙呀,我跟你说,那个家伙其实论真正斗法绝对斗不赢我,可是呢,玩阴的却有一手,我也是一时大意,这才勉强答应了要做他的跟班!”提起这件事情玉灵就觉得十分委屈,然而因为跟徐画签订了主奴血契,它倒是不比姬玉,除非徐画死了,否则在他活着的时候必须一直听其命令。
这玉灵是如何到了徐画手中的姬玉已毫不关心,她只是一心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到底是谁造就了这样的自己,如今知情人就在眼前,马上要知道真相的紧张和忐忑瞬间攫取了她所有的心神。
“他是谁?那个造就我的人,那个将我变成不死僵尸之人,到底是谁?”
“还能有谁?一想起他我就不寒而栗,当年若非他,我也不会被找到,兴许现在还在昆仑山顶逍遥自在,又何至于沦落到今日竟然成了别人的跟班,呜呜呜呜!”玉灵似想起了心酸之事,一时放声大哭,边哭边骂:“把你变成僵尸,害我不能安静修炼的不就是宜臼那个死变态,我恨死他了!”
“宜臼?”手中的暖玉吭的一声掉在的桌面之上,火红小人擦干眼泪:“可不就是他?你不知道那个人有多恐怖,我还没有修炼出灵体的时候,他似乎就知道我是块有思想的石头,每天把我摆在腐生兰里面用秘法烤制,并且还对着那朵腐生兰一遍又一遍的唤着褒姒你的名字,有时候他一整天什么也不做,就是在旁边看着腐生兰和我,那眼神让我毛骨悚然,只好拼了命的赶紧重铸你的魂魄,否则光是他的眼光,估计就能把我的本体看出一个洞来!”
一提起宜臼这个人,似乎让玉灵也不寒而栗,他声音都不自觉的变小了,整个灵体十分拟人化的在红木桌上打了个寒战。
“好在几十年后,你还没有化成僵尸前他就已经死了,我终于不用每天被那个变态死死的盯着了。我们被遗忘在密室里,一呆又是几百年,有人盗了你的墓,我就被盗走了。不过我被盗前你已经长出了手脚,后来我们又遇到过一次,那次你从别人手中夺走了我给卫青做陪葬,可惜当时我还没有修炼出灵体不能唤你的名字,否则我们早就团聚了!”玉灵提起从前又感伤起来,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一块石头的人生也能如此跌宕起伏呢?
宜臼,竟然是宜臼?
那个杀了她养父,那个几乎在她生前完全就是被她当作仇人来憎恨的皇子?怎么会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难道他。。。。。。
可笑!
姬玉只觉得可笑,那个在她生前连正眼都没有看过自己的皇子,那个她甚至连面貌都毫无一丝印象的废太子,竟对她存有不为人知的隐秘爱恋么?
这是唯一能说的通的解释,并且那爱恋是如此疯狂,疯狂到连她的死亡都不能终结!那么绝又那么疯狂的人,她生平仅此见过一个,那就是宁心,没想到几千年前竟然出现过还能和宁心匹敌的男人!
难道自己真的是吸引变态的体质,为什么围绕在她身边的这些人,全都不正常!
一瞬间由宜臼想到了宁心,这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竟然不谋而合,就好象同一个魂魄在不同时期以不同的面貌出现在她身边,只是本质都是压抑又偏执的疯狂之人。不同的是他们的脸,相同的则是对自己的那种莫名的不肯放手的执着!
死了都不放过,就连死他都不肯放过。。。。。。。
终于知道了是谁将她变成僵尸的,终于知道了一直苦苦追寻而无法解惑的答案,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宜臼,没想到竟会是他!
等一等!猛然间一个念头在脑海闪过,并且那念头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她想起当年曾经和宜臼在王宫的一次偶遇,那是一个风寒料峭的早春,宜臼继承了宫湦那如点漆般的黑眸,那日她因随同宫湦参加祭祀,特意穿了一袭华丽的凤衣,长裙逶迤,自祭坛下来后因微感不适便先行告退了。
刚从祭坛下来,就在宫墙一侧遇到了姗姗来迟的宜臼,彼时宜臼只比自己小上数岁,已然是一介偏偏少年,他却在狭路相逢时既未向自己行礼,也未开口唤一句娘娘。那个清冷的少年只是漠然的站在路当中,微微挑眉,黑眸中漾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轻视和冰寒。
那时她正刚刚生下伯服,宫湦更是对自己宠无更宠,为了自己那还不足月的小王子,虽然对面的是太子,亦是摆出了一幅宠妃的高傲面孔,端出了身为长辈的凌人盛气,与宜臼在道中相持不让。
僵持的时间久了,宜臼也太年少气盛,不免恼羞成怒。因她身后宫人不多,竟敢仗着自己太子的身份将她一拉,她顿时整个人都失去平衡一下子栽倒在那个少年的怀内。
那个时候的自己,一瞬间羞恼,愤怒,几乎要跳起脚来挥上他一个耳光,可是他的力气很大,竟将自己死死的一把箍在怀内,凉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褒娘娘,路太窄,宜臼无礼,还是请褒娘娘先过吧!”说罢她就觉得身子被人猛的一推,那个少年已经是站在了自己身后,冷哼一声,随后大摇大摆的与她擦肩而过。
羞愤,害怕,惊惶,她呆呆的站在原地,因为他那不合礼仪的一抱一推而全身止不住颤抖,她气的半死,却又拿宜臼无可奈何,只有每夜在宫湦耳边吹风,一点点中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