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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陈年鬼事 作者:忆珂梦惜(17kvip2014-9-12完结)-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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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钟奎暗自一惊,心之忧矣。

    他冷眼注视着随风旋转的尸体,脚步移动,一步步的围绕着树杆转圈,利剑似的眸光却没有离开尸身,出口言道:“莫非想逼我出绝招?”

    见此尸身不受控制心中甚怒,钟奎忽然感觉,胸腔好似有一股灼热感直冲喉头。他隐忍那股冲口灼热,克制暴涨的心绪,毅然拔出腰间的腾龙剑鞘,一划、一楞、一劈……随之张口欲吐出心中的灼热时,却不料出口的灼热,变成一股冲口的火焰,直接喷射在树杆上。

    喷出火焰的钟奎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无论是怎么回事,他都来不及去想。还得密切关注,已经燃烧起来的老槐树。

    燃烧的老槐树就像一个有生命的精灵,在火光和烟雾中,发出凄厉刺耳尖锐的叫声。火苗舔舐着悬挂在树桠枝下的尸身上冒出一股股青烟。

    有人站在破庙至高点看见北边有烟雾在滚动,加上那位村民在救助之后在恢复意识时,把看见的事情告诉村人们后。

    人们怀着各种猜测,都纷纷跑了来看。

    老槐树毁灭了吗?看着火焰吞噬着这颗古老的老槐树,人们远远的站着指点着,议论着。也有人说这个挂着,正在燃烧的男人就是夏至安。

第122章 耸人听闻

    钟奎不动声色,屹立不动的看着老槐树,脑海里浮现出昨天看见已经死亡的帽衫男子。

    当时他问帽衫男子看见香草没有?帽衫男子没有答话,却是一个劲的往前走。

    当钟奎继续追问他时,他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什么。

    当钟奎靠近他时,他反而吓得惊叫一声,就开跑。

    他为什么跑?因为他是邪恶的人。

    他害怕看见钟奎,是因为感触到对方身上有一股杀气。

    他是夏老汉的胞弟,夏至安。

    墓穴里的夏至安,不是真的,是另一个失踪者。

    夏至安恨杀死他爹的人,想报仇却不知道谁是凶手。所以他暗地里展开了诛杀计划,把人杀死后藏在隐蔽不易察觉的山洞,或则山崖峡谷里。这样死亡的人,永远成为失踪者不能被人找到尸骨。

    这就是志庆他们在查找黑名单时,始终没有找到的失踪人员。

    而夏至安在最后把钟汉生的两个手下,弄死在墓穴里时,因为害怕加上夏老汉的劝阻,他是好仓惶离开家乡逃离到外地。

    当他再次返回时,哥哥夏老汉也已经过世。

    夏至安也懂得邪术,他恨所有的人,就研制出一种可以让人腹泻呕吐的药。撒在人们饮用水里,这样就发生了形同霍乱病症的疫情。

    人吓人可以吓死人你信不?

    夏至安利用人最惧怕死亡的心理,制造出假的瘟疫。吓死了一些年老体衰的老人,也把有心脏病的丧葬店老板给吓死了。

    在县城派遣来的医疗队告诉钟奎,他们在解剖开死者的腹腔时发现了问题。

    死者肠胃里没有那种可以致人死亡的细菌存在,却发现死亡的真正原因是心脏衰竭致死。

    这样就引起的钟奎的注意,他注意到所有的瘟疫病人,就属东华村的居多。附近的门槛村,几乎没有人发病。而且在医院救治的病人也是东华村的,那位丧葬店老板曾经给他说最近生意好,卖出去的花圈都是东华村村民去买的。

    他把这一系列的事件联系在一起,仔细想了想,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在钟奎他们去搜索夏老汉的家时,堂屋门口一个圆圆的蜘蛛网无辜破损了一个口子,当时他就知道夏至安回来之后,可能又出去了。

    同时他也知道,此人说不定就躲避在什么地方,很有可能窥看到他们已经来过这里。

    老槐树在一股股灰蒙蒙的烟雾中,从高大变成一截黑黢黢的烂树桩。因为火焰温度不够高,尸体始终没有成为灰烬,他随着烧毁的树桠枝跌落在地。

    相关部门在得到赶回县城的香草和文根报案后,逐派遣了办案的人员前来。

    尸体已经烧得面目全非,钟奎自然得到办案人员的责怪,说他不懂得保护现场。质问他为什么要无故烧毁老槐树,并且问出这些那些的问题,搞得他好一阵都下不了台。他是不能把知道的情况说出来,说出来也许有少部分会信……得还是闭口忍耐受点委屈吧!

    办案人员在现场解剖开死者的肚腹,发现死者肚腹里有一个巨大的毒瘤,而且已经到了晚期。

    果然是这样的,夏至安由于在外面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生活。身体状况与日剧下,最后身患恶疾,才不得已返回家乡。

    同时办案人员还发现死者生前是被毁容来的,死者是从烧毁的树桠枝上扑倒在地的,所以面部基本没有毁坏。从近距离看,死者狰狞的面部上,横七竖八的有好几道刀痕。

    看得出死者在外面的日子也不好过,给人群殴,或则被追杀什么的,才会得以毁容这一状况发生。当他郁郁寡欢,沮丧万分的回家后,发现哥哥已经离开人世,万念俱灰的他,就产生了自我毁灭的想法,在自我毁灭前,他得狠狠的捞一把,要把曾经目睹老爹受苦遭迫害的东华村人杀死用来给他陪葬。

    老槐树和夏家的故事好像结束,可是钟奎心里却有一个疙瘩。

    那就是口里为什么会吐出火焰,他记得在发怒时,感觉有一股灼热涌至喉咙处,后来吐出那股灼热时,却成了火焰。是真真切切的火焰啊!晕倒!火焰怎么可能在喉咙里?喉咙是什么?是肌肉组织吧!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疼痛?

    无语,越想越糊涂,不能想,也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不然别人会把自己当成神经病的。当然这个秘密还没有谁知道,包括香草和文根。

    在返回县城时,钟奎特意的去了一趟丧葬店。

    丧葬店的老板娘把他当做是听众,一番寒暄之后就哭哭啼啼的告诉他。原来啊!丧葬店老板是被吓死的,因为他有高血压和心肌缺血的病况。

    钟奎耐心的听完,这早就从医院来人告知的真相后,除了细细的安慰对方,实在也没有其他可以帮助的办法。

    后来老板娘说了,这店铺里没有一个男人,是没法撑下去了。她预备把店铺打出去,带着宝儿去投奔远在外县农村的娘家。

    钟奎左思右想,最后把丧葬店盘下来,并且给了老板娘很高的价钱。打这以后,他开始了爹最初的期望,做起了捉鬼先生。

    铜川县城发生的这件事,在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中,逐渐淡漠。人们还是一如既往的该吃吃,该睡,睡。

    东华村后山那颗老槐树也在人们淡漠的记忆里,重新长出一株嫩芽来。

    志庆的平安电报还是不定时的发来,钟奎新开张的捉鬼店铺生意如日中天,忙得他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文根和香草的关系在那次事件后,好像更近了一步,俩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钟奎打算在等志庆回来的日子里,给香草妹子和文根办喜事。

    有人说时间就是清洗剂,可以淡忘和抹掉很多曾经发生在人们身边的故事。

    香草开始是以报复的心态,故意当着钟奎的面赌气去接近文根。

    人就是这么奇怪,往往觉得不可能的事情,就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结果。想那香草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却在接触文根之时,最终被对方的真挚情感给打动。不但化解了之前介怀在心中的疙瘩,还无心无意中成就了一段姻缘,可惜的是,在后来却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怪事,究竟会发生什么怪事呢!

    我也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为了寻求真相,只能寻觅着这条线索慢慢展开……

    钟奎的捉鬼店铺开张,丧葬店门面重新装饰一番,得取一个店铺名吧!他苦思冥想,翻阅那些从夏老汉家里搬来的书。

    书里有镇鬼符咒,有风水命理学等,就是没有可以用来给店铺取名的书籍。

    经过香草和文根以及钟奎的斟酌商议,最后一致赞成店面取名叫;‘捉鬼专门店’

第123章 返城的知青

    上面的故事暂告一段,下面的故事,是发生在钟奎他们来这座县城之前的一个插曲,给上面的故事是有直接联系的,所以你不得不看,必须得看。

    话说;各种运动落下帷幕,返城的知青比比皆是。

    车站、人头攒动,拥挤不堪。高举行李大声喊叫的,趴在火车窗口探半拉身子看站台接人的,还有带着蓝色袖套维护次序的。车站上是各种喧哗,千般热闹。

    而在城镇码头上也是如此、来来往往的人流涌动。乌篷船摆动着木浆游动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满载归心似箭的男女知青们,往家的方向靠岸。

    在这些知青队伍里,年龄背景复杂多样。有年轻的,也有过了不惑之年的,还有因为各种关系不到位,导致返城的名额不能落实,所以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好在外面组建家庭的。这好不容易等到上面有文件下来,才有机会返回阔别数十载的家里的。

    其中有一位中等个身穿蓝色中山服的男子,一手提着一口简单的行李箱,一手还得半搀扶住身边凸显肚子的妻子。东张西望且神色紧张的行走在,人流拥挤的码头上。

    “阿良,我怕。”由于刚刚从乌篷船下来,又跻身在如此之多的人流中,妻子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安的神态看着人流,低声对身边的丈夫阿良说道。

    “有我在你身边,别怕。等咱们到单位,就好了。”阿良也是满头大汗,他把妻子往身边靠了靠,悄声安慰道。

    岸边一位年长的老者手举木牌,木牌上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张阿良,许娜。

    “哎!刘老师,我们在这……”搀扶妻子的男子,看见老者心中大喜,在大叫时。不由得疾走几步,恨不得马上就到岸边,可还得顾及身边的孕妇不是吗?所以他疾走几步后,犹疑一下,还是赶紧放慢下来,不紧不慢的往岸边走去。

    妻子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看向在向他们招手的老者,略显苍白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浅显的苦笑。

    老者是男子父亲单位的老同事,他是受老友的委托来接他们俩的。

    当张阿良和妻子许娜到了岸边时,俩人给接人的刘师傅寒暄几句。

    刘老师含笑点头一眼瞥看到后者凸显的肚子,皱眉、脸上笑容一僵。

    许娜观察到刘师傅的表情异样,她不解的看向丈夫。

    张阿良轻轻揽住妻子的肩胛,淡淡一笑道:“刘师傅,我爹好吗?他怎么没有来?”

    在张阿良的询问下,刘老师面色变得复杂起来,之后淡然一笑道:“你爹在医院里。”说着话伸出手,接过张阿良的行李箱道:“安全回来就好,咱们先去填饱肚子,然后去单位报到,再去医院看你爹。”

    张阿良的父亲,是铜川县一名普通教师。因为成分问题,被搞成是什么东东,反正很不好,不但丢了教师工作,还三番五次的被弄到高台上去批斗。

    也就是因为这样,张阿良才被发放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进行劳动教育。

    在数年后,有很多冤案,旧案都得到昭雪。

    可张阿良的父亲,一生憨直,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更没有任何靠山。所以他的事情无人问津,他的个人档案,一直就搁浅在那黑咕隆咚的岁月里。

    直到有一天,学校新一轮领导上台本着相关文件的下达。曾经在学校教书育人的老同志进行一次彻底查找。

    才发现还有一位老教师没有得到相应的关注和补偿,这位老教师就是张阿良的父亲。

    张阿良在刘老师的叮嘱下,把妻子暂时安顿在一个朋友家里,然后去医院见爹。

    爹安静的躺在医院的停尸房里,没有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阿良没有流泪,他久久凝视着父亲花白已经僵直的头发丝,以及那一张静白色的面孔。心,出奇的平静。

    刘老师告诉阿良,学校在发现他爹的情况后,寻找了好久才发现他爹栖身在县城北门桥墩下。找到时,浑身染病,而且已经病入膏肓。

    因为阿良的父亲,没有稳定的居住地。加上不懂事的阿良,认为自己的不幸都是父亲一手造成的,所以心里有怨恨,也就没有给父亲发书信联系什么的。

    话到这儿,不得不提到阿良曾经的故事。

    因为家庭贫困,自卑心不是一般重的阿良,羡慕那些条件好的同龄伙伴。他们有吃,有穿、连走路都比他神气。

    所以在他成长的岁月里,总幻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出人头地。

    没想到机会果然来了,一场铺天盖地的运动降临到县城。

    一幕幕难以置信的画面展现在阿良的视线里,他曾经十分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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