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凶-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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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雅丽点点头。
晚上,刘永夫妇躺在床上,久久得不能入睡。
“我想明天再买一个卡,这个号码就不要了。”张雅丽说。
“有这个必要吗?再说,这个卡已经交了600元的话费了,我不是说了,这样可以免半年的座机费。”
“还是换了吧,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把话费转过去,不知道怎么,我总觉得不安,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说不好,你说对方真的说出培培的名字了吗?”刘永不太相信有这样的事儿。
“我现在有点乱,我觉得应该说了,也许真的是恶作剧?”张雅丽靠着自己的丈夫,低声地说:“你不知道,听到那个可怕的声音,我当时就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那种感觉我以前经历过,在梦中也不止一次的梦到过。”说到这里,张雅丽及时地往口腔喷了一些万托林气雾剂。
“你别太担心了,注意你的身体。”刘永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也许是你太紧张了,所以可能听错了,我知道社会上有很多无聊的人,恐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恶作剧而已。”
“希望是吧,你也知道,16年前……。”
“嗯,我知道,那一年陈辉自杀之前,也曾经给你打过一个电话,当时你差一点就没命了,那时候还没有这些药,你拼命的往河边跑,昏迷在半路,多亏那时候的人都很热心,把你送到了医院,等你回来,小陈已经不在了,哎。”刘永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点上一支烟。
“你就在床上抽吧,我没事了,晚上有风,别感冒了你。”
“没事儿,哎,我就这个毛病,这烟一直戒不了,对你们母女也没照顾好。”刘永说到这里,有点伤感。
“别这么说,要不是你,我们母女俩可能早就随他爸爸一起去了。”张雅丽哀伤的说。
刘永抽了几大口,把烟头熄灭,重新回到床上。
“别想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刘永把张雅丽搂在怀里。
“我怎么能忘记,哎,不说了,可是关于这件事,我们还是应该做点什么,要不然我请假,这几天陪着孩子?”
“县里那个酒店的单子你不做了?那个保险单你不是下了很大的工夫吗?”
“是啊,现在拉成一个单子真的是不容易。”
“可惜培培自从三年前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父亲以后,就太疏远我了,要不然,我可以天天看着她,这样吧,事情也别和她说,我这几天也不写东西了,我送她上下学。”
“她不让的,我送她都不让,现在的孩子都觉得和父母在一起太尴尬。”
“我知道,我偷偷的跟着她,不让她看见。”
“那也好,哎,还是多赚点钱,早点搬出这里,换个好一点的环境,离她们学校进一点,刘永,干脆,我没也别犹豫了,首付我们还是拿得出来的。”
“我听你的。”刘永点点头。
“对了,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向拖住我?”张雅丽突然作了起来:“有个家伙,也在墙这笔生意。”
“谁啊?”
“小马,你见过,这段时间他的业绩不好,总是偷偷打听我的事儿,这个单子假如我要是不去,说不定她就去了。”
“不会吧?就算是她,她也不会知道咱们新买的电话号码啊。”刘永说。
“你还别说,我买这个号码的时候,说不定她跟踪我了?”
“哎,我宁可是那样,少做一个单子也无所谓,只要陪陪没事儿。”刘永笑了笑。
“你知道这个单子有多大吗?”张雅丽笑着说:“算了,不想了,睡吧。”
猜凶 第九个故事 死亡预告 第二章 死亡
章节字数:4563 更新时间:08…12…09 15:59
次日清晨,吃早餐的时候,张雅丽还是没从那种不安中释放。
“陪陪,妈要去县里两天,不能给你过生日了。”
“我知道,”张小培对母亲说:“你不是早就说过了,没事儿,我和几个同学一起吃麦当劳,都说好了,爸,我晚上晚点回来。”
“嗯,吃完饭,别到处玩了,早点回来。”刘永说。
“妈再给你的3百块,请同学大方点。”张雅丽又拿出一些钱给女儿。
“不用了,你上次给的够了,你们送我的生日礼物呢?”张小培笑着看着母亲:“一定早就买好了吧?”
“你这鬼丫头,什么都瞒不住你。”张雅丽说到这里,心里不觉有些不安。
“给你。”刘永从口袋里拿出那部手机:“省着点打,别有事没事的和同学用电话聊天。”
“知道了。”张小培拿过电话,不免有些激动:“我下打一下先,嘿嘿。”
女儿到自己的卧室了,从里面传出她兴奋的声音:“小欣,是我啊,这是我的手机号码……。”
张雅丽看着刘永,刘永轻轻的握住妻子的手。
一天就这样静静的过去了,刘永记着妻子的话,在学校放学的时候,他坐在学校对面的冷饮店,要了一杯廉价的饮料,等着女儿放学。
女儿出来了,和几个同学一起兴高采烈的打上一辆出租车,走了。
“还打一块六的。”刘永摇摇头。
还继续跟着么?刘永绝的自己有些无趣,想到自己混了这么久了,能做公共汽车,他绝不打的。
反正知道目的地,刘永还是坐上了公交车,路过麦当劳的时候,他没有下车,从车窗中看到女儿和一帮同学里面开心的聚会,他放心了。
“看来没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刘永自言自语地说着。
意外还是发生了。
已经晚上10多点了,张小培还没回家。
刘永第一次拨通了女儿的电话,可是对方没有回应。
“雅丽,”刘永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怎么了?”妻子的声音有点急促。
“你先别着急,别慌,听我说,陪陪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打了她的电话,可是不通。”
“我打。”张雅丽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过了片刻,张雅丽打了过来:“我也打不通,怎么办?”
“我说了,你先别着急,你电话本里不是有她同学的号码吗?那个叫小欣的,你打给她问问,我晚上看着她们一起在麦当劳吃东西……。”
刘永还是没说完,对方就挂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刘永没再给妻子打电话,因为他知道张雅丽此刻的心情。
门开了,张雅丽慌张的进来,门都没有关上。
“怎么样?陪陪回来没有?已经12点多了!”
“没有,我刚才出去找了很久,这附近她常去的地方都找了,她同学怎么说?”
“说8点钟就散了,后来没见过她。”张雅丽明显的有些气喘。
“你先坐下,我给你拿药。”
“我们报警吧?”
“嗯,报警。”
小区的报警点。
“那么,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女儿是什么时候?”一个片警拿着本子,做记录。
“今天下午,不,应该说是傍晚,6点左右。”刘永说。
“嗯,”片警看看手表:“那就是说还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不应该是失踪,会不会去哪儿玩了,她平时几点回家?”
“最晚9点,我女儿很听话,从来不在外面过夜。”张雅丽激动地说。
“现在还不到1点,是不是你过于紧张了?通常这种情况我们也遇到过,她是不是和你们吵架了?赌气什么的?”片警淡淡地说。
“没有,今天是她的生日,早上还好好的。”
“行,我们做一下纪录,你们留个电话,说不定这个时候她已经回去了。”
“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新买的。”张雅丽看到对方有点不在意的样子,着急了:“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了!”
“你怎么不盼自己女儿点好呢?”片警开了一个玩笑,造成了更尴尬的气氛,他干笑了一下继续说:“通常在48小时以后,我们才能立案,你这个还不到2个小时,应该不会有什么,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不过现在最应该做的还是在家里留守一个人,或者说,你女儿还不太会用新买电话,或者关机了。”
“可是,昨天有人打电话说我们女儿给人打昏扔在河里淹死了!”张雅丽的口气有些强硬。
“什么意思?绑架?”片警抬起头差异的看着张雅丽。
“是这样,”刘永安抚着妻子,客气的对片警说:“昨天我妻子接到一个电话,有个人说我们女儿给人杀死了,我们吓了一跳,正要报警,女儿回来了,所以我们会这样是很紧张。”
“恶作剧吧?”片警点上一支烟:“也难怪你们这么紧张,你们不知道,就我这个小小的报警点,也经常接到类似的电话,都是有些人手贱,没事儿拿我们开心,杀人放火的,说什么的都有,跑去一看,什么事都没有,给你们打电话的人有没有留下姓名?”
“没有,说完就挂了。”张雅丽说。
“那就对了,一般都是这样,还都是座机,公用电话,你说去追查吧,也没有必要,所以我们现在接到报案一定要对方留下姓名,以方便联系和确认。”
“希望是个恶作剧。”刘永低声地说。
报警点的电话响了,片警苦笑着拿起了电话。
“喂,你好,这里是滨河小区报警点,呃?发现个女尸,在哪里,嗯,确定是女尸吗?看不清楚?什么样子?嗯,请问你是那位?嗯,滨河游园管理处的,怎么称呼?好,我们马上去,先不乱动,嗯,好。”
片警挂上电话对刘永说:“有人发现在橡胶坝的地方看到一个女尸,年纪不大,穿着绿的连衣裙,和你们说的有点相像,你们先不要紧张,我们一起去看看。”
能不紧张吗?女儿穿的什么衣服,刘永和张雅丽很清楚。
警车上,两个警察坐在前面,刘永和张雅丽坐在后面。
此时张雅丽此时已经慌乱了,刘永不住的安慰她:“到了再说,你带药了吗?”
“带了。”
滨河游园坐落在运河旁边,是这几年修建起来的公共花园,也是这个城市青年男女廉价约会的圣地,此时已经是深夜的,可是依然有三三两两的男女不愿意离开。
警车来到了管理处,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等待的警察的到来。
“尸体在哪里?”片警一下车就问。
“在橡皮坝附近,我们没敢过去,应该是尸体,我们都这样认为。”一个中年管理人员一边指着,一边回答。
“我们去看看。”
两个片警在管理人员的簇拥下,向橡皮坝处走去。
刘永搂着张雅丽紧张的跟在后面,此刻他俩人的心情难以用文字形容。
“希望还是个恶作剧。”
“就是那里!”中年人用手电筒照着:“我刚才无意中发现的,早些时候还有点月光,我隐约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一个东西,绿色的,我开始还以为是塑料袋什么的,于是回来拿了手电筒,用手电一照,怎么看怎么像个人,就报警了。”
张雅丽站在最前面,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努力辨认。
是个人,因该说是个个子不高的女人,因为大多数身体泡在水利,实在不敢确定。
“你们有船吗?”片警问。
“有,清理河面垃圾用的,你们说不要乱动,我们也没敢过去,因为我们仔细看了,人的头部在水下,应该早就死了。”中年人解释道:“要是溺水的人,不是这样的。”
“嗯,先捞上来再说吧。”片警说。
“我们捞?”中年人有点不情愿。
“你们来吧,你们对水面的情况比较熟悉。”片警严肃地说:“既然是尸体,我们两个人还处理不了,我要和市局联系,你们快捞吧。”
凌晨2点,白方带着他的小队人马来到了河边。
“白队长,您来了,尸体已经捞上来了,女孩儿,16岁,她的家人我们找到了,那就是他的父母。”
“知道了,小宇,建阳,你们去验尸,我和肖斌去问问他家人的情况。”
“是。”
张雅丽躺在管理处的小床上,刘永坐在旁边。
“她怎么了?”白方问。
“她有哮喘,太伤心了,发作了一会儿。”刘永忍着眼泪说。
“要不要紧?是不是先送到医院?”白方注意到床上的女人脸色苍白,双眼紧闭。
“她不去,我劝她很久了。”刘永摇摇头。
“那好吧,你们已经确定死者是你们的女儿了么?”
刘永点点头,没有说话。
“说说你们女儿的情况。”白方坐下,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