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路阴阳-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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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北京,回北京,早回去早省心。”孙为民不高兴的催促道,心想:“回了北京我骂个够,出了千里我看你怎么收拾我。”
就这样四人走走停停的向洞外走去,一路上只能听到王胖子的抱怨:“啥好事啊?说啊!你们俩装孙子是不?”当然,还有胡领导的发言:“王胖子你闭嘴行不?怎么一点觉悟也没有了,看看你哪还像个知识青年,我白培养你那么多年了?”这两位老三界又开始了样板戏,一路上到也热闹了许多。
正文第六十五章线索
一个月后的北京,孙为民还在自己的出租屋内挥霍这上次的工资,他为自己买了几条进口烟,听老胡说是美国烟,名字好象是按照个地名起的,叫什么路来着。总的来说还不错,很够劲,呛的孙为民昏头转向,他嘀咕:“这抽烟看来也能抽醉啊,王胖子曾经说过烟里面有酒,这美国烟里有的一定就洋酒了,看来我还是不习惯,明天出去买几瓶回来习惯下。”
面对自己的堕落孙为民不以为然,他要的就是这个感觉,因为无所事事会让一个人疯狂,人总要做点什么,花钱只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孙为民本为自己会快乐,但他错了。当他把大堆的奢侈品抱回家的时候,他有点茫然,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买这些,没买到手的时候,自己喜欢的很,但买回来又觉得不像是自己想要的。孙为民感叹道:“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这话还真对,谁说的来着?孔子?好象不是,管他呢反正现在是老子说的。”
这个道理孙为民还是听王胖子讲的,只是从胖子嘴里说出来有了些改动,胖子说:“孩子是自己的亲,老婆是别人的好啊。”不得不佩服王胖子,他很有乡土气息。
关于杀身饿鬼的事情,孙为民有点犯难,这么大的北京他人生地不熟的,又属于无业人员,天天晚上出去转悠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尤其自己又刚得了秦玺,万一有个闪失说也说不清楚,大搜捕刚过去没几年,社会风气正的很,到处都有广大人民监督着那些坏人,孙为民可不想让抓进去掉了脑袋。没办法先老实呆几天吧,老胡说杀身饿鬼的事他包了,一定没问题,孙为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待着。
“有消息了。”老胡和胖子进门就说到,看来事情有眉目了。
“你们撞见了杀身饿鬼?”孙为民有点不相信,那杀身饿鬼最拿手的就是迷人心性,惑人自杀,可以说很擅长伪装。老胡和胖子都不会观气,怎么发现的还真是个问题。
“没有,但我们知道它在哪。”老胡和胖子毫不客气的躺倒在孙为民的床上,看来是跑一天有些累了。
“说清楚点吧,我们之间还绕弯子啊。”孙为民一听有活干了,就来了精神,这些天可憋坏他了。
“恩,你不是和我们说过,那杀身饿鬼刚害死了一个后生,还连累了那后生的生母吗?所以我们就出去打听这事去了。要知道现在这年月,没有东西能比消息跑的快,谁家要是出个奇闻怪事,不出一天就传遍北京城。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到了,原来那后生是高考落地了,一想不开就卧了轨。他母亲可以说是急死的,一听到儿子的不幸,当时就昏死过去,好象是脑淤血,送到医院没多长时间也不行了,哎反正挺可怜的。”老胡做着交代。
“那后生这是第三次高考了,前些年闹运动也耽误了些时间,后来复习了好几年,但连考了三次没成,就想不开寻了短见。”王胖子也在旁边做着补充,看来二个人都有点落寞,毕竟他们也是那个年代过来的。
“那后来呢?你们怎么找到杀身饿鬼的?”孙为民现在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老胡马上坐起来交代道:“后来,我又去铁路公安局托人查了下,那后生死的地方在城郊区,一查才知道,真是邪的很啊。那鬼地方,这七八年里年年有人在那出事。最开始是一个返城的女知青,好象是感情问题想不开,寻了死。后来死的人就有点怪,有喝多酒睡在铁轨上面让压死的,有的是在上面散步让撞死的。当然多数还是想不开自己寻死的。反正是年年有,而且都在夏秋季附近,也就是七月到九月的这段时间。”
“哦,那就是鬼节前后了。你们还真行找到凶地了,到底是老江湖,要是让我出去乱转的话,估计找一年也不行。”孙为民很佩服老胡的经验,这点换做是他孙为民可真比不了。人家毕竟是生生死死里爬出来的。
这凶地顾名思义,就是凶险之地,杀身饿鬼死后,一般都是在自己自杀的地方附近徘徊,完了惑人害命。杀身饿鬼这样做其实就是因为怨气,它们怨气太重,很难得到解脱,可以说是耿耿与怀。总是喜欢去熟悉的地方徘徊,可以说是去念旧吧,这也说明它们对自己的死很不甘心,这样的饿鬼生前一定都有怨气积胸,死后怨气难散,见到阳人便生出了怨恨之念,起了害人性命的想法。
农历七月十五日是阴间最大的节日——鬼节,又称中元节或盂兰盆节,是我国三大冥界重要节日之一。另外还有清明节,最后就是寒衣节,在农历十月初一。但七月十五的中元节是三大鬼节里最大的一个节日。
中元节源于目莲救母的故事:“有目莲僧者,法力宏大。其母堕落饿鬼道中,食物入口,即化为烈焰,饥苦太甚。目莲无法解救母厄,于是求教于佛,为说盂兰盆经,教于七月十五日作盂兰盆以救其母。”据说当时目莲在阴间地府经历千辛万苦后,见到他死去的母亲刘氏,发现她受一群饿鬼折磨,目莲想用钵盆装菜饭给她吃,菜饭却被饿鬼夺走。目莲只好向佛祖求救,佛祖被目莲的孝心感动,授予其盂兰盆经。按照指示,目莲于农历七月十五用盂兰盆盛珍果素斋供奉母亲。挨饿的母亲终于得到了食物。为了纪念目莲的孝心,佛教徒每年都有盛大的“盂兰盆会”,即我们现在所说的“鬼节”。
七月十五,鬼门关大开之日,也是阳间阴气最重的时候,也有很多饿鬼趁机出来生事报复。难到?孙为民想到这里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鬼差吴成曾经说过,他们取了好几次都没取到那杀身饿鬼。看来,那孽障很可能不是常游与世,而是已经入了阴曹,只是在中元节前后借鬼门关上阴魂来往频繁趁机做恶。如果是这样的话,它很可能害过人后又返回了阴曹。这怎么办?难道又要下去一次?孙为民犯起了难,他可真不想再下去了,再说着大北京的不像在山洞里安生,万一自己下去了上面再出点事就麻烦了。
“这样吧,我晚上先去那凶地看看再说,兴许能撞上它。”孙为民做出了决定。
“不要我们一起去吗?”老胡问道。
“不用了,你们一去它就不出来了,三人聚在一处阳火太盛,我自己去吧,没事的。”孙为民边说,边开始准备道符,他先要想办法把自己的道气收敛一下,怕惊了那杀身饿鬼。孙为民用的还是老办法,把自己搞的一身土腥气,土能容万物吗,收住道气自也不难。有很多老阴阳由于道气太盛,为了办事方便,就常年蓬头垢面的做乞丐装扮,也是为了这,所以很多民间传说里,阴阳先生都是做乞丐打扮的,这也是有原因的。
当夜,老胡和王胖子把孙为民送到地头,那是一处城乡结合部,有一条土路穿铁路而过,再向北去就是村庄了,看样子不小,有几百户人家,离铁路有七八百米的样子。铁路附近两侧是护轨的松树,再下面就全是农田了,种着玉米和大白萝卜什么的,马上就要到丰收的季节了,长的都很旺。
“东面就是,我问过了西面没死过人。”老胡小声的嘱咐着,告诉孙为民土路为界,往东去是凶地。
“恩我看出来了,那边是阴气凝聚,你们先躲躲吧,就在来时的路边的那个小饭店等我就可以。”孙为民做着安排。
就这样,老胡和王胖子向小饭店行去,离的不算远,孙为民站到铁道上可以望见那饭店的灯光。孙为民见老胡他们去了,自己寻了一处铁轨坐了下来,点起一根美国烟心想:“我孙老道开始钓鱼了,愿者上钩啊”。这下过阴曹的孙为民就不一样,都开始自称老道了……臭美的很。
正文第六十六章杀身魔煞
坐在铁轨上的孙为民把附近路过的人,都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翻。直到快要入子时的时候,他才感觉到了不对。抬眼一瞧,顺着铁轨走来一人,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显的有点轻飘。改革开放还没几年,即便是在夏天,敢穿裙子出来的女性也不是很多,能穿这东西出来的,在这个年代里,通常都被人们看做是不正经的人,也就是说是流氓。孙为民心想:“有意思,女流氓来了。”
“这大晚上的,马上就到后半夜了,不用看你的阴气我就知道你是什么货色,今天算你倒霉,我找的就是你。”孙为民心里暗骂,但表面上装做没看见。仍然自己坐在那里装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同志,这么晚了你不回家吗?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传来,那女子已经到孙为民近前停下询问着。
孙为民一看,这女的生的稀白文静,大辫背在身后,看上去很有文化的样子,估计有二十五六岁,应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怎么看也不像是杀身饿鬼,不过孙为民早就观过她的气了,知道,是她无错。
“我们好象不认识吧,我只想坐坐。”孙为民带搭不理的回答到,他并不急着出手,他想先搞清楚着鬼东西底细,心想:“即便我拿不住她让她跑了,我也好对下面有个交代。”
“你是不是也遇到心烦事了?哎,我也是啊,不瞒你说,我很想死。”那女子一边倾诉,一边也坐到了铁轨上,但和孙为民保持着二三米的距离。
孙为民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她着是又要迷惑人心了,心想:“你找错人喽。”
“说说你的事吧,为什么犯愁呢?”那女子看孙为民不答话,继续问到。但说话的时候并不看着孙为民,而是自己抱着膝盖看着星空,就好象是自言自语一样。
这问题太老套了,孙为民早有准备,叹气道:“我失恋了。”他的回答更老套……
“我就知道,你们年轻人就这样,她为什么离开你?”那女子好象很豁达,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语气显的很平静,就好象早就看透了情与爱。
“现在人还能为什么,我做买卖亏了,现在一穷二白,她就离开我了。我不知道她会这样为什么?我真的很伤心。”孙为民也装起了痴情,一副生不如死的架势,说完还低下头装做暗自抹眼泪的样子,其实他是在准备翻道符呢。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如果你听了,一定会有所改变的。”那女子边说,边望着夜空,好象在回忆着什么。孙为民一看,决定再等等,静静的聆听着她的故事。
她本是一位快乐的城市女孩,父亲母亲健在,兄妹具全,正儿个家庭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到过的难得的平静,没有人受到波及。就这样,她响应国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支援边疆的号召,走进了白山黑水的东北大地。
知青的生活虽然清苦,但并不痛苦,年轻人的心中都着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当然更有那青春期的躁动。于是,她认识了刘新,一位帅气而朴实的男知青,他们相爱,相恋,彼此相互依靠着,度过了二年的快乐时光。他们曾经发誓,要在这祖国的北部边疆建立自己的家庭与梦想,甚至还考虑过结婚的日子。
但随着运动的结束,一切都改变了,返城代替了一切,每个知青都在为此忙乱着,家里有办法的知青,当然是早早的都回去了。但像她和他这样的人,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着村支书的怜悯,等待着上天的垂青。
村子里的知青一天比一天少,留下的人都默默无语,每个人都开始改变了想法,为回城他们已经疯狂。终于有一天,有人打破了这看似的平静,一位女知青用她的身子换取到了那张宝贵的返城指标。那个女知青就是她,坐在孙为民身边的女子。
她在离开农村的时候,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了刘新,希望他可以忘了自己,永远的忘记,包括她的秘密。她想这也算是结束吧。她觉得她这样做是爱刘新,她不想耽误和欺骗他。
时光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年,当刘新最后一批返城回来以后。他们又见面了,她发现刘新变了,变的可怕而疯狂,几年的等待与煎熬让他痛恨一切,尤其痛恨那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他要报复,他把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一夜之间,她被推入了深渊,每一个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新婚丈夫的责打过后,她得到的是一纸离婚书。父母兄妹的问责过后,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单位里,情况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