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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过路阴阳-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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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台之中自属铜雀台最为出名,想那大才子曹植的一首《铜雀台赋》唱道:“连二桥於东西兮,若长空之危X”。不想成全了诸葛孔明,将这一诗篡改为:“揽二乔於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依此说动江东抗曹,造就了三分天下。演义中更是唱道:“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可怜那曹植七步成诗之材,大作竟然让人一改再改,只能怪他材高八斗,盗版难绝啊。
  邺城西倚太行,北临漳河、滏阳河,南临洹水、淇水,是古代从山东到西北,从中原到幽燕的必经之地,扼河北咽喉,自古以来就有“天下之腰膂”的美称。风水来说,正是倚山临水,一龙四取水之地。古人建城必靠山,必寻龙脉,龙脉即是山,中国龙脉皆出昆仑,昆仑也有“龙祖”之称。
  昆仑山又名须弥山。杨公所著的《撼龙经》上写道:“须猕山是天地骨,中镇天地为巨物。如人背脊与项梁。生出四肢龙突兀。四肢分出四世界,南北西东为四派。西北崆峒数万程,东入三帏为杳冥。惟有南龙入中国,胎宗孕祖来奇特。黄河九曲为大肠,川江屈曲为膀胱。分枝劈脉纵横去,气血钩连逢水住。大为都邑帝王州,小为郡县居公侯。其次偏方小镇市,亦有富贵居其地。”
  昆仑山出华夏三大干龙,以长江和黄河为界,长江以南的干龙叫南干龙,长江和黄河夹送的干龙叫中干龙,黄河北面的干龙叫北干龙。三大干龙同是昆仑山南龙的分枝,而邺城西的太行山,便属北干龙。看来曹操说不定还真把阴宅建与此处。
  再说孙为民四人为寻宝而来,自是十分勤快,天寒地冻的往大山里一钻就是个把月,眼看就要到正月了,仍然没找出什么眉目,其间虽也摸到几处阴宅,但都赶了晚场,真是中了十墓九空之说。
  多日辛劳没的收获不免让人沮丧,四人的伙食也随着心情大大下降,大鱼大肉是见不到了,萝卜白菜还是有的,直吃的胖子诉苦会天天开,经常是泪满衣裳,苦大仇深。
  老胡,胡八一这个地主老财(他管钱),也是闷闷不乐终日反省,思量着对策,最后发挥其一言堂的作风,大手一挥决定,全军转移都下到基层去,靠山吃山,靠海喝水,充分节省时间,争取在正月前打了漂亮仗,拿下曹操这个冤大头,就这样四人从临漳县城搬了出去,住进了大山深处的三绕梁。
  三绕梁是太行大山中的一个小村庄,到如其名进村三绕山,路不好走那是一定的了,要不怎么连的电也没通上呢。平常是很少有外人进山的,尤其是这寒冬腊月的,除了四个神经病再也找不出第五个进山的人了。村里人还是很好客的,见了孙为民他们就像见了八路军一样热情,大姑娘小媳妇的围了一院子,指指点点的像是相汉子一样,搞的老胡送出了四十七包火柴,十六袋盐巴才平息了这场风波,不得不佩服啊,到底是下过乡的人,早有准备,收买人心做的很在行。
  老胡和村支书交代,四人是北京来的作家,到老区是来体验生活寻找灵感的,住些日子就走,期间吃喝住都付钱,有个地方落脚就好没挑。支书一听也没怀疑,马上就去安排了,还是有钱好办事,不一会四个人就有了着落,住处就是村支书家,而且还是最大的那间正房,看来是支书一家现挪出来的,他们一家人住进了偏房,吃喝也在他家搭火还真方便,当然这些都是要付钱的,改革开放了吗,吃派饭是不可能了。
  安顿下来天也黑的差不多了,吃过新鲜的晚饭后由于没有电,四个人也没什么可做的,并排躺到炕上和躺尸一样寻找起睡感来,来的时候老胡就交代了,在村里谁也不许提倒斗的事,这下连个可聊的都没了,实在是憋闷的很。
  “要不我们进山转转?保不准……”胖子有点坐不住了,起身建议起来,但他没敢继续说下去,他可没忘了老胡的嘱咐。
  老胡和大金牙一听,都是一翻身给了胖子一个后背,老胡没好气的说道:“要去你去,去了最好别回来,我们正好睡的宽绰些”
  胖子一见没人买他的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重新栽倒在炕上叹气道:“流年不利啊。”说到着好象又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身边的孙为民说道:“半仙,没事给我测个运程吧,看看我老王什么时候发大财啊。”
  孙为民也懒的理他,随口说道:“我早帮你看过了,你注定穷命一辈子,安心睡吧。”
  胖子这哪还能睡的着啊,拽着孙为民紧张的问道:“真的假的,你可不要吓唬我。”看他那样,估计是郁闷到极点了,眉毛都愁成一字了。
  孙为民让胖子拽的难受,一边扒拉胖子的手一边解释起来:“这福禄财寿本是上天自带,虽有定数,但同样有变数,这东西哪说的清楚啊,我乱说骗你的,我可从不给人算着些,只帮人破灾解难。”孙为民这样说也算是半个实话,他确实不愿意给人卜命批卦,除了上面说的原因外,最主要是这些东西可以称天机,他不愿意多嘴,拐子老爹当初就忠告过:“多积阴德,莫泄天机”,现在他已经损了阴德(参与倒斗),要是在乱泄天机,他可真怕天打雷劈。
  “你胡说,今天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要不胖子我这辈子就完了,快说我到底是不是穷命!”胖子已经有了杀人的心思,看来是落下心病了,孙为民可真是捅了二大妈的小心眼,让人惦记上心了。
  “我没骗你,这东西算了也不准,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孙为民没辙就又讲起了故事。
  话说古代有一人,每逢算命都是福禄财寿具旺,让哪个阴阳看了都说是大富大贵之命。如此这人心里美啊,天天就想着怎么发财生官什么营生也不做了,天天在家里做着白日梦等大运。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很多年,家里人死的死去的去,就留下了他一人,由于他清闲惯了,做不来营生自然也没了活路,不到三十岁就活活饿死了。死后这人很是气愤,到了阴曹大骂上天不公,说自己本是有福之人,为何遭此下场。判官一看便喊来众仙与他理论,只听财神说了:“他确实是财气横厚,我也把钱财送到他家门口,但他懒的连门也不出,这就怨不得我了。”福星也是一样委屈道:“我已经让他享了二十几年清福了,但后来他家人都已限到,他又从不出门与人来往,这福无所依我也没办法了。”这时候禄星也上来抱怨道:“我何尝不是,年年都为他留了官位,但他从不曾登堂入室,本是伸手可得的东西,他却懒的伸手,我实在是帮不了他。”最后自然是寿星老了,只见他摸这胡子摇头道:“他福禄财皆无处得,这寿命又从何说起?”真是一推到底,都赖在了前面三位身上。
  故事讲完孙为民对胖子一摊手说道:“这下你明白了吧,人定胜天。”
  “哈哈还真他娘的有趣,再讲几个听听吧。”胖子现在也不追究了,缠着孙为民非要再听几个故事,老胡和大金牙也是一样,都听的来了兴趣催促着孙为民再讲几个。孙为民缠不过他们,只好又讲起了故事,说的都是些神怪精灵的事,都是拐子老爹从前讲给他听过的,内容都比较迷信恐怖,直讲的那三位都不敢做声了,最后三个大男人挤在一处才敢睡觉,还好没外人看到,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误会呢。
  转过天来四个人就早早的出门了,地方穷没吃早饭的习惯,他们也只好入乡随俗饿着肚皮爬山,这一圈一圈的转下来几个人都有点脚软,寻了一处小山头坐下来缓劲。
  大金牙拧开军用水壶边灌着凉水边擦起了汗,还不停的吐着水中的冰渣子,他岁数不小了,身体又很少锻炼,这一个多月都是咬牙坚持下来的,也够难为他的。老胡和胖子到没什么事,两个人常年钻山入岭的这点辛苦在他们看来还不算什么,孙为民虽然也感到有点吃不消,但毕竟年轻恢复的快,就是再累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四人边休息边商量起来,大金牙开口道:“老胡,这马上过年了,不行我们先回北京吧,等明年天暖伙了再来找吧,这大腊月的,搞不好要冻死在这山上。”看来大金牙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胖子和孙为民一听都看着老胡,他们确实也不想呆了,但老胡不发话他们也不好说回去的话,现在既然大金牙提出来了,他们自然又动心了。
  老胡好象并没打算的回去的意思,拍打着军用棉手套考虑了一会抱歉的说道:“这事怨我,其实我也没打算大冬天来挖,只是想先踩下盘子,明年开春再下手。这样保不准明年能做成两笔买卖,但没想到这次打了眼,看来是要白忙乱了。”他有点很失落的样子,撩下话就不说什么了,一个人抽起了闷烟。看样子很不甘心就这样离去,毕竟辛苦了这么多天,给谁也很难说收就收啊。
  孙为民是新来的又年纪最小,他可没资本像大金牙那样发牢骚,虽然也不想干了,但这话是万万说不得的,只好什么也不说,望着大山吹起了冷风。
  胖子是老胡的过命兄弟,老胡说什么他做什么,既然老胡没说撤,他自然要帮着维护,跑到大金牙身边拍着对方的肩膀安慰道:“老金啊坚持就是胜利,再忍忍,等摸完这次兄弟我出钱,把你这牙口换换,都换成金疙瘩,到时候你老金吃饭掉的都是金渣,多风光。”
  大金牙纵然是累的没了力气,但让胖子一耍笑又来精神,没好气的笑骂道:“你才牙口呢!你以为这金牙带着舒服啊,你现在要是打掉牙我马上掰下来送你。”说着还把手塞进了嘴里假装比划起来,做着要掰的样子。
  胖子一看,马上和见鬼了一样,边跑边摆手说道:“算了吧,你那大粽子嘴里拔出来的东西我可不敢要,我怕它咬我舌头。”
  这下几个人都笑了,大金牙象征性的朝胖子扔了块石头算是表示抗议。
  玩笑过后,几个人也来了精神,继续绕起了大山,路上老胡还不时不时和孙为民探讨下风水,孙为民很是吃惊,没想到老胡对风水很有研究,说的都不无道理,对老胡的看法也改观不了不少,算是勉强在梁山安下了心。
  四个人绕到下午日头向西的时候就开始往回赶了,他们可不想在这大山里过夜,要是春天或夏天就好了,现在这光景,搞的不能在山里过夜,总是来来回回的绕很难摸到地方。
  天黑下来时候,四个人还没有见到小村,这不由让几个人担心起来,要是彻底黑下来那可真回不去了,只能在山里过夜,这摸黑爬山找不找的到地头不说,还容易出事,要是摔下山去,找也没处找啊。
  “胡大哥,看样子今天是回不去了,还是趁着没太黑寻个窝处吧,要不山风一起,会冻死人的。”孙为民忧心提出了建议,他本就是跑江湖的人,野外过晚也多少有点经验,像这样的情况一味往回赶,要是半路断了光亮,回不去又没地躲,那才是最麻烦的。
  老胡一听也同意孙为民的说法,停下脚步观望起来,分析道:“恩看来只好这样了,先翻过这道山,那边背风,但愿能找到个山洞躲躲。”
  四个人打定主意就加快了脚步赶路,现在时间紧迫,冬天本来就黑的早,看来这一夜注定不好熬。
  正文第十章过鬼市
  四个倒霉家伙运气终于好了点,翻过山还真找到一处山洞,洞口不是很大,需要爬着进去,四人打照电筒爬进六七米以后就好多了,最起码能站直起身子,看来这山洞是嘴小肚大葫芦状,也算是个安乐窝。
  过来的路上几个人都很默契的寻了些树枝干柴什么的,拉到洞里马上就拿出酒精生上了火。有了火的光亮,电筒当然就不需要了,关了电筒后几个人开始拷冷饼充饥。老胡一边烤一边念叨起今天的倒霉来抱怨道:“今天有点怪,我们来的时候是走走停停的,回的时候可一直没停过啊,怎么可能时间不够呢?反正今天是够倒霉的,竟然受这罪。”说着拍打起身上的尘土来。
  大金牙在一傍边用树枝挑着火头,边点头附和道:“恩,我觉得也有点怪,但我又说不出什么原因,小孙你看出什么不对了吗。”孙为民现在已经是着支队伍里的半仙了,他帮老胡解鬼头的事大金牙也知道,大家遇到邪事都喜欢问他。
  就在孙为民考虑着怎么说的时候,胖子又开始乱放炮了,嚷嚷道:“鬼打墙!一定是鬼打墙!”
  孙为民其实刚才就考虑过这个可能,鬼打墙就是人在夜晚或郊外,会在一个圈子里走不出去的现象。
  当年孙为民闯荡的时候,在火车上和一位很有学问的老教授探讨过着问题,他一直很奇怪,有很多人明明没撞邪但一样鬼打墙,直到老教授给他做了解释他才明白其中的道理。原来,生物运动的本质是圆周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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