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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玉兔东升-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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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菊辰道:“这个不用关照,出门各自东西,见面两不相识!”
  “好!”黄脸人一拍桌子:“这才是好朋友,够意思。问吧,除了我老娘偷野汉子那一宗不便多说,其他知无不言,一定有问必答!”
  酒菜来了。
  黄脸汉子老实不客气地撕下只鸡腿,大咬一口,举壶虚邀了一下,自斟一盅,一仰而净。
  “不就是三个女尸吗?”长长地吐出一口酒气,黄脸人不问自说:“三天前才砍的头,说是赏三口棺材,临末了却改为芦席一卷,乱尸岗胡乱一埋了事。”
  “不是问这个。”
  袁菊辰沉声道:“我是问死者三人的名字,不是潘大人的一门女眷吗?”
  “噢……”黄脸人着实打量了他一眼,点头道:“老弟台你这几句话还是真问到了节骨眼上,全衙上下除了兄弟以外,怕是再无第二个人敢回答,知道也不敢多说!”
  “老兄快人快语,才要就教!”
  “好吧!我就实话实说,他娘的,当官的干这种事,上无天日,下无王法,老子就看不惯!”
  黄脸汉子夹了块羊肉放进嘴里,大嚼两下,哼了一声说:“羊肉不错。老弟台,你今天还是真问对了人,你不是问到死的那三个女人吗……实在告诉你吧,那是冒名顶替的,不是潘侍郎的家眷!”
  “什么……”
  袁菊辰全身为之一震:“你说什么?”
  “不是潘大人的家眷,你知道吧,是冒充潘大人的家眷,冤枉被砍了头!”
  “这……又为了什么?”
  一阵惊喜,发自袁菊辰心底,简直有点难以置信。
  “为什么?哼哼……”
  一仰脖子又喝下去一盅。他才说:“为色嘛!还不是潘家大姑娘长得太美了!”
  袁菊辰愣了一愣。
  黄脸人放低了嗓子说:“听说潘大姑娘生有沉鱼落雁之容,叫咱们州大人看上了,打算纳为小妾,这才……嘿嘿……”
  袁菊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这么说,那天菜市口砍杀的三个人,只是为了虚应故事……”
  “对啦!”黄脸汉子一面斟酒,放下酒壶说:“这叫明修……什么又暗……暗什么来着?”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对!”黄脸汉子脸色泛红地笑着说:“你还真有学问……就是这么回事,往上面蒙事嘛!只是可怜了三个屈死鬼儿!”
  袁菊辰沉默一响,冷冷地道:“州大人强逼纳妾,潘家母女可会答应?”
  “老的死啦,说是自杀啦,小的正被软禁,反正磨嘛!总有一天磨不过,被他弄到手完事!”
  袁菊辰忽地一惊站起,黄脸汉子为之一怔,前者似觉不妥,又坐下来。
  “你是说潘……夫人她自杀已死?”
  “对呀……”黄脸汉子说:“不愧是侍郎夫人,有种!尸首还是我们哥儿三个埋的。
  嘿,他们当官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哪一宗我都知道,比谁都清楚,只是不说罢了!”
  袁菊辰低头一声不吭,想到了潘夫人的自杀身死,心如刀割,此番心情起伏,悲喜交加,真正难以言喻,原已绝望的心,只因为洁姑娘的尚在人间,陡然又产生了希望,一霎间的情绪变化,真使他手足失措,简直坐立难安。
  黄脸汉子只顾吃喝,一杯在手,哪里体会对方之寸心万变?
  话题又聊到了眼前的大热门儿。
  “看见外面的告示没有?”他说:“大盗袁菊辰,嘿……小伙子还真有种,一个人干了几十个!”
  黄脸汉子忽地身子前倾:“再给你说件新鲜事儿,这个姓袁的哪是什么江洋大盗,他是潘侍郎的一门官亲……是他的小舅子……所以……”
  “所以怎么样?”
  “所以咱们大人才非要他的命不可!你知道了吧?”他语焉不清,八成儿是有些醉了。
  丢下了小块碎银,袁菊辰站起来欲走,却为黄脸汉子一把抓住。
  “别走……兄弟。”黄脸汉子一面说,歪斜着站起来:“说了半天,我连你名字还不知道,你是……到底姓啥?叫个啥?”
  “我姓袁!”
  “袁……”
  “袁菊辰!”
  “袁……你就是……外面……贴的那个?”
  “对了!”袁菊辰身子前倾:“潘侍郎的小舅子!”
  黄脸汉子身子一晃,一个屁股墩儿坐了下来。
  好消息
  强捺着性子,吃药疗伤,这已是第三天了。
  桑老掌柜的很够义气,每天两次探视,并施以推按之术,甚是得力。
  忖思着眼前袁菊辰这个病势已似好了八成,后肋的镖伤都结了疤,他已经完全可以自由行动,却不知是否能蹿高纵矮、施展轻功?
  是以闲着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在八仙桌上放上一张凳子,不时地蹿上跳下练习着玩儿。
  但只见人影交错,满屋子呼呼风声乱响。
  袁菊辰求好心切,只是练个不停。
  蓦地风门打开,桑老掌柜的当门而立,乍见此情景吓了一大跳。
  “哟喝,你这是……”
  袁菊辰收住身势,一笑说:“一个人无聊,闲不住,练练也好。”
  桑树一双眼睛,颇似惊喜地在他身上转个不已,两只手搭在他身上,频频点头道:
  “行啦!行啦!再有个三天,就不用在屋子里闷着啦!”
  袁菊辰说:“三天?用不着!”
  他接着说道:“我这就要动!”
  “兄弟,使不得!”
  桑老掌柜的显然还不知道他早就出去过了。
  “外面风声很紧,到处绘影绘形,都是捉拿你的告示,可是不能动呀!”
  袁菊辰一笑坐下来,却也不与说破:“你的意思是要我在这里闷一辈子?”
  “嘿!”老掌柜的轻笑两声,坐下来,拍着袁菊辰的肩膀:“再忍两天,忍两天,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可现在你得沉着点气……要是现在一露脸,可就坏了事啦!”
  “什么事?”
  老掌柜的笑容里透着精明:“你不是一心一意想着要去太原找洪大略为潘家报仇吗?
  现在机会来了!”
  “怎么回事?”
  袁菊辰顿时精神一振。
  老掌柜的冷笑了一声:“这是上天恩典你,太原你也用不着去了,他人来啦!”
  “谁来啦?”
  “还能是谁?当然是洪大略那个狗头,他这就要来了!”
  “啊!”
  袁菊辰兴奋地站起来,想一想又坐下来,果如老掌柜所说,这种事却要沉住了气。
  “什么时候?”
  “再过三天!”桑树嘿嘿冷笑两声:“朝廷来了大员,镇守中官、巡按、总兵都得赶到大同,说是传圣旨,没事穷折腾!”
  “消息可靠?”
  “那还用说?”老掌柜的说:“我有个表弟在大同镇上当差,职司传令,昨天见着了,据他说镇上闹事,有人造反,死了个参将,两个千户,情势很紧,监军太监张化一张状子告到京里,这下子可好,京里来了人,你说洪大略能不害怕?”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朝廷来的是个太监,很可能是谷大用,指明了要洪大略、镇守中官王宪到大同接旨,共商对策。弄不好洪大略这个总兵就别想再干下去了,我表弟亲自把公文传到了太原,回程路过,咱们哥儿两个昨天在镇上喝了一盅,意外地听到了这个消息,你看不是正好你用上了!”
  袁菊辰道:“你表弟说了洪大略什么时候到?”
  桑老掌柜的说:“大同接旨是十五日,预计洪大略十日经过代州,算算时间,还有三天。”
  “在代州他住在哪里?”
  “这……”老掌拒的说:“我得再打听一下,反正兄弟,误不了你的事,你就安心地在这里等着他,不出三天,一定有消息奉告!”
  袁菊辰一句话也没说,长长地吸了口气,站起来走到门口,向外面望着。
  “皇天有眼,潘夫人,你这冤死的仇,我给你报了……”他心里祈祷着:“愿夫人您在天之灵保佑,让我能杀了洪大略这个无义的小人……”
  他又想到洁姑娘,想到她还陷身在汪知州的手上,一时热血沸腾。
  这可又连上了与这个州官的一段仇恨,少不了要大开杀戒了。
  关于洁姑娘没有死的这件事,他还没有向桑树说起,原是想就在今夜到州官后衙走走,相机行事,若是老掌柜的知道了定要阻止,现在听见洪大略即将前来的消息,为免打草惊蛇,暂时倒是不宜盲动。
  病美人
  老掌柜的一笑说:“还忘了件事,小红蛇那个娘儿们伤势可比你重多了!”
  “怎么回事?”
  “她呀,她好不了啦!”
  老掌柜的嘿嘿笑道:“天不该地不该,她不该找到了我,你说,在我手里我能让她好了吗?”
  袁菊辰皱了一下眉:“这倒是个麻烦,你看看怎么对付他们?”
  桑树一笑说:“这件事你就别费心了,这夫妇俩平日神出鬼没,最会算计人,坏事干绝,今天犯在了我的手上,岂能便宜了他们!”
  “你打算……”
  “瞧我的吧!”老掌柜的数算着他的妙招:“这叫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两口子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算计别人,今天竟然阴沟里翻船,落在了我老猫手里,我也不杀他们,把他们五花大绑往衙门里一送,叫那群鹰爪子来对付他们。
  似乎是太如意了一点!
  想象中“十三把刀”的佼佼身手,总不该如此窝囊,怕是老掌柜的自信过甚,反着他们的道儿,可就不妙……
  掌灯的时候,老掌柜的来到了侧院马房。
  房子里刚亮起了一盏灯,朦胧灯光透过窗前红布,摇曳出一团暗淡光彩。
  那个婆娘一如往日平常模样,歪着垫高了的身子在睡觉。屋子里燃着一小盆火,总算把四面来的寒气给压了下去。
  “怎么样啦,大奶奶,好点了没有?”
  桑老掌柜的搁下手上的药箱子,同往常一样地趋前问候。
  姓莫的女人哼了一声,缓缓转过身子来,模样儿楚楚可人,透着个“娇”。
  几天病下来,脸子也消瘦憔悴了,青丝莲松,挽了个一窝丝的“杭州簪”,却在两眉之间,贴着个“花子”,今人管叫“眉间俏”(注“以小花贴于眉心”),越发显着病恹恹惹人怜惜。
  这女人原有几分姿色,人又高挑、窈窕,素日在江湖不知迷倒了多少痴情汉子,后来嫁与谢天,倒像是老实了,却是生性轻佻,眉梢眼角,风情万种,哪怕向人看上那么一眼,也有勾魂摄魄之势,为此他汉子谢天不知惹了多少闲气。
  “你这个掌柜的,到底会看不会看……怎么越看越厉害了呢?”
  妇人一只手支着褥子,半坐了起来,水红绫子睡裙,松裂裂地解开着,露出来腰胯一面的细皮白肉,看得人眼冒金星。
  老掌柜的心里骂了一声妖精女人!慌不迭把眼睛移开别处,却也禁不住心里通通直跳。
  虽说是靠六十的人,却是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女人谁人不爱!只是这一个却万万不能。
  心里发了个狠,老掌柜的装着没事样的,又回过脸来笑着。
  “大奶奶说的,哪能呢!来,我再瞧瞧。”
  “可小心着点儿。”
  纤腰半拧,把个屁股高高翘起,才褪了一半裤子,老掌柜的已由不住有些脸红。
  心里付思:这是怎么回事?敢莫是中了色魔妖气?一念之惊,目光斜乜,可就瞧见妇人的半面酥胸,颤莹莹肉光一片。
  老掌柜的心里“啊呀”一声,禁不住一个打颤,后退了一步。
  今日此来,原已有了决定,正是要向对方下手。怪在往常看病,谢天总在身边服侍,极利出手,打算在他为妇人挽衣解带之间,以快手点其穴道,双手妙施,举手之间,可将二人同时就擒。
  却是今晚,透着邪门儿。
  姓谢的从自己进门之始,压根儿连移动一下也不曾,远远地坐在边上烤火。
  桑老掌柜的原已待向妇人出手,却以谢天的不在跟前,忽然作罢。“怎么回事!老掌柜的?”
  高架着一双腿脚,姓谢的眸子里,意外地着“冷”,眼神儿大异寻常。
  老掌柜的心里一动,目光转处,陡然发觉到谢天手边的一口长刀。
  一惊之下,才知不好。
  耳边上那个生病的女人,忽地一声冷笑:“什么狗屁郎中!”
  一口锋利短刀,已自被底扬起。
  虽说在病伤之中,却也身手不弱。这一刀妇人施展得异常花巧,左手加着右手,反手上撩,颤着银虹,一刀直取对方心窝。
  事发突然,变生肘腋。
  老掌柜的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有料到,病伤中的女人,竟会对自己忽然出手。
  双方距离太近。
  老掌柜的原是打算向对方出手的,却没有想到竟让对方抢了先机。
  这一刀不但刺穿了他的美梦,也为他带来了杀身之危。
  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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