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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18地心世界猎奇记 [苏] b·a·奥勃鲁契夫-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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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世界猎奇记》'苏' B·A·奥勃鲁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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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返航
 
  一小时后,几位探险家从一个正在变成大的污水坑的海湾上横渡过去。他们绕过海岬,向东航行。低低的两边的海岸绿树林象墙似的护卫在海岸上。大家一齐用力划着,渴望尽快找到一个有淡水的地方,以便在两天的紧张工作和兴奋之后,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和睡眠。
  快速航行没有受到什么阻挠,只是因为中途为了捕捉沙滩上的禽龙而耽搁了一些时间。
  第二天,他们以同样的速度继续航行。傍晚,来到蚂蚁曾经筑过窝的河口。这里的海岸是沙质的,还可以把洋铁罐灌满清洁的淡水。前方已不会有更适于宿营的地点了。
  于是他们在海岸上度过了一个平安无事的夜晚。
  次日,继续往东航行了一天,穿过一个由许多岛屿隔成东海与西海的海峡。
  这一次他们选择的航线靠近北岸,以便测定河口的位置。这条河的特点,看起来很象马克舍耶夫河,但是大得多。河的两岸较低,郁郁葱葱的密林,一直长到海里。没有一席之地可供安营扎寨,只得呆在船上,啃着干粮当午饭。
  休息了一会儿以后,帕波奇金突然说道“这里是海的北岸吧!是不是?”。
  “当然啰!”
  “那么,让我们这样朝着马克舍耶夫河河口航行:就可避免遇到风险。”
  “不是,我们原来打算,踏勘的是我们第一次登陆地点以东的南海岸,”格罗麦科提醒说。
  “我想,现在是我们考虑返回北极冰原的时候了。”动物学家说。
  “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划着船逆流而上要比顺流而下多用两三倍时间。”
  “噢,那又怎样呢,我们有的是时间。”
  “时间并不宽裕!现在是八月末。此地可能永远都是夏天,可是我敢肯定,在北面冰原附近,冬天就要到来。如果我们回去的太晚,就会发现不是按我们的计划逆流而上,而是在冰雪遍地的河岸上步行了。”
  “何况连滑雪板和厚衣服也没有!”马克舍耶夫补充说。
  “当然,这个想法很重要,值得重视,”卡什坦诺夫说。“不过,可以抽出一个星期来进一步研究一下海的南岸。
  “另外,还有一点!”帕波奇金坚持己见,他说。“我们在南岸遇到的危险和困难都是因为蚂蚁。恐怕可以肯定南岸的东边也同样会有蚂蚁。我们不能为了它们来消耗弹药。应该节省每一颗子弹,以便在归途中猎取野兽,或是防备它们的袭击。”
  “还有,最后一点,但不是最不重要,”格罗麦科说,“我看在南岸再呆三四天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意想中的新发现,我们已经知道海边上的大部分地区都是台状高地的悬崖绝壁,而撒旦火山以东,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只是一片蛮荒之地。”
  “我们充其量还能发现另一条河,上游有爱发脾气的火山群。”帕波奇金补充道,他又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我们两次奇迹般地逢凶化吉,难道还要拿命运作儿戏吗?”
  “看来我是孤立的!”卡什坦诺夫有些失望。“你们三人理直气壮地坚持返航,我只好甘拜下风。”
  “那末,现在就沿着北岸继续前进吗?”格罗麦科问。
  “就这样决定了,是不是?”
  “最好是把铁罐里灌满水,今天傍晚不会赶到马克舍耶夫河,而且,一路上是否还有其它河,我们也不得而知。”
  探险家们用命名为格罗麦科河的河水,装满两只马口铁罐。
  船只航行在三角洲的浅滩和岛屿之间,尽量不离开航向。北岸地势很低,同马克舍耶夫河河口的地形相似,只是看不到沙质的海滩;密林和芦苇丛都长在水边,岛屿逐渐稀少,随后就不见了。
  海岸急骤转向北方。对岸出现了沙丘。天空中布满了黑烟,撒旦火山的山口还在冒着滚滚浓烟。
  许多虫子在水面上飞舞;小小的飞蜥蜴在捕捉昆虫。海面水平如镜,时时露出一只只蛇颈龙的脑袋。靠近海岸的海水不深,木桨偶尔可碰到诲底。
  他们看见许多宽宽的走道,可谓真正的灌木和乔木的绿色走廓,想必是密林里的食草类和食肉类蜥蜴穿过密林走向海滨时踏出来的。
  第二天午前,探险家到达了他们在马克舍耶夫河岸上设置陆标的地方。他们在这里差不多停留了廿四个小时。他们捕鱼,把鱼晒干,还修船和整理竹筏,以对付长距离的逆水行舟。
  船速很慢,航行困难不少,只得坚持不断地划桨。休息、吃饭和睡觉都用最少的时间。水流湍急,一昼夜只航行了三十到四十公里。
  在航行的头几个星期里,自然界的变化不大。再往北走,到达阔叶林地带时,树林已经是黄颜色的了。树叶已凋落,而且越往北,树叶落得也越多。
  天气也起了变化:尽管普洛托一如既往,悬在天顶,可是浓密的乌云常把它遮蔽。寒冷的北风带来濛濛的秋雨。天气晴朗时,气温又重新上升,平均温度则越来越低。
  大雨滂沱,寒风扑面,航行经常受阻,甚至中断。他们不得不经常躲进帐篷,在篝火旁取暖。在温暖而干燥的天气中度过好几个月的探险家,此刻更感到寒冷和潮湿。
  当探险家来到猛犸、长毛犀牛、巨鹿和原始牛生活的地带时,已是初冬。气温常在零度左右。天气晴朗时,温度偶有回升,然而,天空的大部分,浓云密布,时有雪花飘落,寒冷的北风劲吹,水位明显降低。狭窄的河道两边挤满了冰,只有水流湍急的河道中心,才没有被冰封住。可以想象,再过一两天,航行也得中断。
  由于航道狭窄,与小船牵连在一起载物的竹筏,早扔掉了。小船载重较多,再加上小河水流湍急,穿过一条又一条冰缝,速度只好放慢,一天航程只有十五至二十公里。
  然而距离原来安置帐篷的小山岗还有百十公里。
  岸边森林和林边草地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 




《地心世界猎奇记》'苏' B·A·奥勃鲁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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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耐人寻味的脚印
 
  一天,吃过晚饭,格罗麦科和马克舍耶夫坐在河边铺满松软沙土的岸坡上钓鱼。一片枯黄色的岸坡上,草木枯萎凋零。马克舍耶夫抛出鱼钩,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浮子。突然发现自已的靴印旁有一个清清楚楚的脚印。那是一个人赤脚留下的。
  “奇怪,”他想,“我好象没有脱过靴子,而且医生也没有必要在这么冷的天气脱下靴子。”
  他弯下身去,开始仔细观察脚印,这是一只左脚的脚印,尺寸挺大,甚至比工程师穿着靴子的脚还大。工程师的脚可不算小啊。显然这个人是个平底脚,而且一向是赤脚走路的。然而,最奇怪的是,清楚地印在沙地上的五个趾头都很长,大脚趾与其他四个脚趾隔得很远。看起来又似乎不象脚印,而象一只大手的手印,手掌很长。
  稍稍往前走了不远,马克舍耶夫又看到一个右脚印,大部分泡在水里,已经不太清楚了。很明显,此人蹚水过河了。因为岸坡上没有发现这人回来的脚印。
  “米哈依尔·伊格纳季耶维奇,快来呀!”马克舍耶夫喊叫道。
  “什么事?等一等,我这儿的鱼快上钩啦!”植物学家答道。
  “扔掉你的鱼吧,快来看,我发现了奇迹。”
  “噢,什么呀?是虾还是龟?”
  “不,沙地上发现了人的脚印。”
  “不可能!”
  格罗麦科放下钓鱼竿,跑了过来。他仔细观察这个不同寻常的脚印,认为脚印的形状确实非常怪。
  “会不会是猿经过这里?”他推测说。
  “在这里,在这副极区,在这落叶松和白桦树里吗?”
  “谁晓得呢!既然只能在地球表面温暖的气候中存活的猛犸、犀牛和它们的近亲能存活在这北极森林和冻土带中,那么猿类为什么就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呢?”
  “大概你说得对。该把动物学家和地质学家叫来,他们善于判断。”
  “你在这儿钓鱼,我去叫他们。”
  格罗麦科把船划到了宿营地,把同伴们接了来。
  “这是一只大猿嘛!”地质学家推测说。
  “不过我认为,它与类人猿很相似,”动物学家说。“你看,它只用两腿走路,不依赖双手。猿突然下水,可能要用双手,可是,手印没看到呀。”
  他细心地观看两岸地势,发现一条小路,河中有一个浅滩。
  小路上留有模糊不清的脚印,然而按脚印之间的距离可以判定,此人个子不低于一米八十。
  “你发现什么啦?”他俩走近时,马克舍耶夫问。当同伴们研究脚印时,他和格罗麦科又去钓鱼了。
  “脚印是类人猿留下的,这种可能性很大,这个类人猿沿着一条它很熟悉的小道过了河。”卡什坦诺夫说。
  “那末在这里,在普洛托尼亚,在我们到来以前就有人光临啦?”
  “另外,尽管漫天大雪,却光脚走路!还若无其事地蹬着冰水过河!”植物学家大声说。
  “大概是野人吧?难怪它的脚型与猿很难区别。”
  “可别遇见他们!大概要吃人的。”
  “嗨,尽管蚂蚁妨碍过我们,但还是败给了我们。”
  “野人嘛,我们也总有办法对付。”
  现在得加倍警惕,预防突然袭击。整个休息时间,大家轮班值勤。第二天也整天戒备。
  过了一天,航行中止了。接连不断的暴风雪从北方刮来,大河冰封,还覆盖着厚达十五厘米的雪层。
  为了保住小船,同时也不致于使自己扛着东西走,他们决定制作雪橇板,把小船和物品都放在雪橇板上。他们沿着毫无草木阻碍的河道,拖着雪橇板在雪面上前进。没有滑雪板,还拖着这沉重的橇,在新覆盖的疏松的地上行走,确实不那么轻松。
  一天只能走十二至十五公里。普洛托也没有从那密密的云层中露面。气温也下降至零下五度,甚至零下十度。简易帐篷和单薄衣服已不能御寒。因此,一到休息,就得在帐篷口点起火堆,还得值班看护,以免篝火熄灭。大家只顾对付严寒和大雪,把那原始人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他们再也没有碰到过脚印。一切生物,看来都南迁了。稀疏的森林,被白雪重重地压着,四周一片寂静。
  在拉着雪橇前进的第八天,稀疏的森林已到尽头,北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白色的斜坡——冰原的末端,上面隐约可见一个小黑点,这便是差不多与平整的冻土带融为一体的小山岗上的帐篷。
  艰难的路程还剩十公里。不久就可以与留守的同伴见面了。
  经过好几个星期的探险,这回可以在热乎乎的帐篷里好好休息啦。
  过了三小时,只剩最后一公里路程了。它们多么希望听到狗的欢叫声,看到自己人赶着雪橇,踏着滑雪板向他们迎面赶来。
  然而不见人影,未闻吠声,只见山顶上那半埋在雪堆里的孤零零的帐篷,象一个黑点,似乎已被它的主人抛弃了。探险家的脑海里闪现出一连串令人惶惶不安的疑问,他们议论开了:“难道他们整天都在睡大觉吗?”
  “为什么狗都没出来,也听不到狗叫。”
  “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探险家竭尽全力,加快步伐,在这没膝深的疏松的雪原上飞快前进。
  小山岗已经很近了,然而毫无动静。探险家在山脚下一齐放声喊叫:“喂,鲍罗沃依!伊戈尔金!我们回来啦,快来接我们吧!”
  他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可是回答他们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喊话的人真的惶惶不安了。
  “如果我们的同伴没有死,那么这样的沉静说明他们赶着雪橇到什么地方去猎大野兽了,”马克舍耶夫说。“要不,为什么连狗都不见了呢?”
  “可是,我们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没看到什么可以猎捕的东西了,”帕波奇金反驳道,“所以他们是迁到南面较远的地方去了。”
  “会不会因为我们久久不归,就前去接应我们了呢?”格罗麦科推测道,“天气变冷,又开始下雪,他们一定记得我们离开时还穿着单衣,而且没带滑雪板。”
  “这不太可能,因为他们知道我们从哪条河过来,他们不可能在河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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