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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

一等宫女 作者:筑梦者(潇湘2012.10.01vip完结)-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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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公公叹息一声,“殿下这是何苦呢?扰了皇上服丹,最后只怕太子殿下担待不起?”

    宇文泓却道:“公公尽管通传便是。”

    朱公公的拂尘一甩,这明阳真人与七皇子走得太近,想到七皇子在冯宫人的尸体被抬出宫时看他的表情,他不禁浑身打颤,不敢找词拖延,赶紧进去禀报。

    宇文泓在殿前的汉白玉地砖前来回不停地踱步,表情有几分无奈,父皇真是糊涂啊,这明阳真人说的话全都照单全收?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朱公公小跑着出来,人未至声先到,“太子殿下,陛下宣您进去。”

    宇文泓这才不再迟疑,刚想要迈进去,见到柳相也火急火燎地赶来,对视了一眼,都没做声,表情凝重地迈进偏殿。

    宇文泰的心情十分不悦,好不容易才得到这长寿丹,这个儿子偏偏又来阻扰他?八成是不想他得到长寿,遂一看到宇文泓橙黄的身影,怒道:“你来干什么?朕不见你,偏还要一再让人进来通传,搅得朕心情都烦躁起来。”

    宇文泓却是赶紧行礼道:“父皇,儿臣不是有心要阻扰父皇服丹,只是想着刚刚那奇异的天象,不知是不是要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才会急忙赶来见父皇商议对策。”

    柳晋安也赶紧道:“皇上,臣也觉得此事不对路,怕是有什么事让上天震怒才会出现这样的天相,不如赶紧传钦天监前来解释一番为妥。”

    明阳真人在一旁笑道:“对于那天象,贫道已经向皇上解释清楚了,正是这长寿丹出炉才引起了天象,这是好事,不是什么坏事,是祥瑞之兆,太子与柳相尽可以安心。”太子还是来迟了,现在只怕他说什么皇帝都不会采信,只会更加猜疑。

    宇文泓一听明阳真人的话,眉尖轻蹙,“父皇,明阳真人献丹是虽说是好事,但这丹药还有人可以证明确实长寿,万一有毒呢?父皇……”

    “住口。”宇文泰大喝了一声,现在看这儿子越看越不顺眼,指着明阳真人道:“他已经在朕的面前试过药了,如果药有毒,他怎还没死?太子,你这样揪着明阳真人不放,无非是为了你的太子之位而已,朕现在就告诉你,你这太子之位朕立得,自然也能废,现在都给朕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们。”

    宇文泓的面色突然严肃起来,他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念在他给了他血脉,不想他会出意外,哪曾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看来父皇服丹的意志是十分强烈的,他再劝,只怕父皇也听不进去。

    柳晋安皱紧眉头看向一脸舒态的明阳真人,他了解宇文泰,知道此时已经无人能改变他的想法,遂第一个就行礼告退,与其在这儿搅和,不如回去思考接下来面对突变的对策。

    宇文泓在父亲吹胡子瞪眼睛之下也忿然地告退,看来之前收集到的证据是用不上了,父皇已经完全取信了明阳真人,他说再多也不见得会有用。

    一出偏殿,宇文泓见到柳晋安正背着手等他,遂道:“柳相?”

    柳晋安回过神来看他,与他低声道:“殿下还是别做无用功为妥,只怕殿下未来的处境会更艰难,还是极早思考对策为妙。”说完,行了一礼告退离去。

    宇文泓的眼睛微眯,柳晋安这人应变的能力极强,宫里现在充斥的都是虎狼之辈,回头再看了一眼正要关上的偏殿之门内父亲的背影,老态龙钟尽显,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再握紧,然后道:“摆驾回东宫。”

    回到东宫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先去看了看荀真,看到她皱着眉头睡在躺椅上,伸手想要抚平那眉头,她却是惊醒了,一看到是他,赶紧伸出右手环紧他,“您总算是回来了,我担心了好久。”

    “不会有事的,父皇要罚我也得有个名目才行。”他故做轻松道,“真儿,用过膳了吗?”

    “还没,等您。”她依在他的怀里道。

    宇文泓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拉着她起身,“怎么饿着肚子?来,我们一道用膳。”

    在孙大通上膳之际,宇文泓还是对杨侧妃做出了处罚,下诏让她迁出东宫,到冷宫去住下,反省己过,等哪天反省好了再让她回到东宫,这等于变相的驱逐。

    杨侧妃一听顿时就傻眼了,回来这么久也没听到太子的传唤,正暗自庆幸着,哪里知道天黑了才听到这道旨意,遂抬头争辩道:“不服,我不服,明明推我的人是荀真,凭什么要将我贬到冷宫去?殿下这处罚不公……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殿下……放开……”

    孙大通才不理这杨侧妃的叫嚣,指挥着太监架起她然后粗鲁地将她遣出东宫,包括柳心眉在内的所有人都打开窗户看去,此时只能见到杨侧妃披头散发地被太监架着走,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杨侧妃大声呼喊着,看到一扇窗后的柳心眉,大声地朝她呼救,“太子妃娘娘,求求您救一救妾身,妾身来世定当结环相报,娘娘,您知道事情的真相的,娘娘,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娘娘……”

    柳心眉只是看了几眼,然后就示意宫女将窗户放下,现在的杨侧妃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从凤仪宫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只要一回到东宫,就全都是宇文泓说了算,若不是她的后台硬,现在只怕也要被这不中用的女人连累了。

    顾清蔓在窗户后冷哼一声,杨侧妃这一走只怕一生都没有再回来的机会,不自量力,荀真如果是这么容易对付的,那天夜里她就不会那样安静地暂时退出,“蠢女人,再看也没意思,关窗。”

    杨侧妃没想到东宫后院的女人是这么凉薄的,今天她以为靠着柳氏太子妃就能保得住自己,果然是又傻又天真,剩下没关窗的都是讥笑她的,那诬蔑之语不绝于耳。

    她听得想要尖叫,这与她当初入宫的想法不符,现在还没来得及实现理想,就要这样下台一鞠躬了吗?

    不甘,她不甘。

    狠狠地咬着那架着她的太监的手,趁他吃痛放手之际,她一脚踢向旁边的太监,然后趁机往前跑,撞得来不及闪身的孙大通跌倒在地,然后在抄手回廊处奔跑着,朝宇文泓所在的偏殿奔去,她要去做一回困兽之搏。

    “哎哟,抓,赶紧将她抓回来。”孙大通被人扶起来后狠声道。

    杨侧妃跑得那叫一个快,趁着偏殿前的守门太监反应不极,她赶紧冲进去,看到宇文泓正抱着荀真给她喂食,她的步子就一停,那景象让她的眼睛嫉妒的通红,上前想要去破坏,最后生生地克制住,上前跪在宇文泓的面前道:“殿下,妾身知错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妾身计较,妾身往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滚,不要阻碍了孤用膳。”宇文泓不耐烦地吼道,看到坐在他膝上的荀真要跳下来,忙阻住,“不用搭理她。”挟起一块子菜喂到荀真的嘴里。

    荀真不是味道地嚼着,杨侧妃眼里的不满与妒意一闪而过,看到宇文泓不搭理她,遂转向荀真,“荀司制,今儿个的事情是我不好,不该诬蔑你,你代我向殿下求求情,好不好?我永世都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想要抓住荀真的衣摆哀求,谁知宇文泓怕她对荀真不利,抱着荀真起身避过,徒留她的手在半空中。

    她尴尬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他眼里的疏离,想到初初被抬进东宫之时,他的一个笑容就俘虏了她的心,所以她才会那样积极地想要得到他的心,哪里知道他是这样看她的?

    荀真的单手紧紧地抓住宇文泓的衣物,这杨侧妃虽然是恳求她为她说好话,但那眼神还是让她不舒服,遂淡淡地道:“农夫与蛇的故事相信杨侧妃也听过,我不想当那善良最后又被蛇咬的农夫,杨侧妃,你的心里恨我,恨不得我死掉,所以我不会那么傻地一味同情你。”

    她听得眼睛都瞪大了,这荀真竟是那么硬的一个人?她有没有半点同情心,她慢慢站起来,“我自打进了东宫后,殿下就没正眼看过我,我为自己争有什么错,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干嘛还要将我抬进东宫?太子殿下,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此话是她用尽全部的力气呐喊出声的,不准备宠幸她,就不要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宇文泓却不为她的话而打动,嘴角一勾嘲道:“你现在是将这一切都推到孤的身上喽?你在指责孤负了你?你扪心自问,你真的不想进宫?当日如果母后没有给你一个侧妃的信物,而是打发你回家,你会觉得自己幸运吗?”

    低声笑了笑,他接着又说:“只怕你会觉得为什么自己就没那个命进宫享受荣华富贵呢?你敢说你不会这样想?女人多是虚伪之辈,现在不幸福了,就来指责孤?当初你怎么不到孤的面前说你不想进宫?只要你开口,孤也不会留下你。”

    难道随便塞给他一个女人,他就得接受?若这样,那这太子岂不是当得太憋屈。

    “皇宫里没得到过宠幸的后妃有很多,杨侧妃,你不是唯一一个,弹指红颜老,君恩却未至。”荀真道,那种头发已全白了而没有见过一次君恩的人在皇宫里并不鲜见,虽然她同情这样的一群人,但是让她因为同情而劝她的男人大开怀抱,恕她没这样的容量。

    杨侧妃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是如此看待她的,她的不幸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一个笑话,太过份了,这两个人太过份了,太子殿下给她的美好记忆瞬间崩溃,她饶不过他们,尤其是荀真,看到膳桌上有把小刀,这是宇文泓用来剥螃蟹给荀真吃的。

    她抓起那把小刀两眼恶狠狠地看向荀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荀真,“去死,你去死——”

    宇文泓却是连多看她一眼也没有,抬脚踢向杨侧妃的腹部,杨侧妃一个不察,身体往后飞,摔到门框处,然后重重地掉到地上,不敢置信地看向宇文泓,他为什么对她这么绝情?

    这一摔,她的五脏六腑都疼痛起来,嘴角流了一串鲜血,“你……好狠……”

    孙大通赶来时看到这样一副情景,忙命小太监将杨侧妃拖下去,然后朝宇文泓请罪。

    宇文泓抱着荀真走进内室,“回头你自己去领罚,还有,不许人给她医治,听清楚了没有?”几次三番要杀他的小女人,这种女人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回到内室,他将她放在锦榻上,摸着她有些冰凉的面容,“吓傻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真儿。”他调笑道。

    荀真却是幽幽地摇了摇头,“其实她还是很可怜。”

    “怎么?你同情她?那敢情好,我这就让孙大通唤她回来,给她治伤,让她天天给我红袖添香……”他斜睨着她似一本正经地道。

    荀真却是极快速地用唇堵住他的嘴,吻了半晌后,方才松开白了他一眼,“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不许她给你什么红袖添香?”然后指着他下身的某部位道:“你说过不会让它乱来的,难道说话不算话?”

    “是你说她可怜我才那么说的。”宇文泓凉凉地道。

    荀真一个大力地推他倒在锦榻上,翻身骑在他的身上,低着头靠近他冒着冷气道:“你若敢那样做,我就让你向孙公公看齐。”

    宇文泓看着她脸上摆明了占有欲,她的态度取悦了他,伸手轻抚她的鬓边秀发道:“真儿,你真狠心?那样你会不性福的。”

    荀真朝他的部位做了个剪的手势,笑得妩媚道:“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她这笑容,很是诱惑,他忍不住地拉低她的头吻着她的唇,然后渐渐地游移到她的耳边,“你这狠丫头。”他可是太子,她竟敢说这种话,不怕那群顽固不化的老头宰了她?不过,他喜欢她这股狠劲,这说明她在乎他才会这样的。

    荀真的眉笑一笑,主动地侍候他,想到在轿辇时他说的话,她的脸一红,低头让他如愿。

    宇文泓没想到她真的肯这样做,一时间跌进她的柔情世界里出不来,将那烦心事暂抛脑后,专心享受她带来的激情。

    良久之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荀真靠在他的怀里喘着气,“这回满意了?”

    宇文泓轻抚她的红艳艳的小嘴,低头就吻上去,半晌后才分开,与她一道就这样仰躺着,“你这张小嘴我越来越喜欢。”

    荀真翻了个白眼看他,这色胚什么都敢说,右手又痒痒地想要拍过去,看来她越来越暴力了,这可不行,努力压抑住,想到正事,眉头一皱,“你打算怎么办?不知那明阳真人给皇上吃的是什么丹药?以前也没吃出事来,相信这回也不会出事的,你不用太过杞人忧天。”她宽慰他的心。

    宇文泓的大手轻抚着她的美背,“不是这么简单,真儿,只怕我也得暗地里做好准备以应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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