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生命里的那个你 作者:我是枚毒药(起点女生网2013.03.27完结)-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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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非晚的声音突兀地响在耳畔,“白妞,不管什么时候,你身边永远有个我呢。我没开玩笑,要是真没人要你,或者你谁也不想要,真的还有我在呢。”
这是他第三次对我说这样的话。他是多么害怕我为那件事背上阴影呢?
我摇摇头,却还是忍不住地忍不住地吸了吸鼻子,有些苦涩地说道:“我就是个普通女孩儿,脾气暴,做事毛手毛脚不切实际。你说你这么牛的一个大少爷,到哪儿没有十几个好朋友?真不知道你干嘛还要对我这么好。”
何非晚挑眉,一边给我擦着眼眶里打转的泪,一边故作开怀地逗我:“呦,平时那么自恋一个人,今儿终于清醒啦?我跟你说,我这人不爱找那些特完美的朋友,我就喜欢缺点多的女孩儿,缺点越多越显得我能耐啊!”
“去死!”
“嗻!小的这就去喽!”
◎
我一个人上了楼,何非晚还要回去加班。
他就是个小别扭,每次给人玩儿感动,却又在感动了别人的时候借口有事就离开。
◎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悠闲,何非晚抽空帮了音乐室很多忙,为的就是让我过得悠闲些。
而我兼职德语翻译,但大多数时间还是用来创作曲子。
何非晚来我家来得依旧很勤,这里几乎都要给他专门地放上一床被子,以防他哪天又逃难似的赶来。
他似乎也越来越会照顾人了,我的早饭基本都是他包了的。
虽然这做早饭的功劳全部归于他家那位憨厚的厨子叔叔。
这样的日子过得像躺在棉花上,让我不禁常常有总错觉,会误以为这个人是会和我生活在一起的。
我为自己这个混蛋般的想法而恐惧。
所以,在我恐惧的时候,果然没有好事。
这天,我接到了罗梓乔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她很是伤神地嚎啕:“白白,我怎么办啊!”
我刚想打电话让何非晚赶紧跟我过去看看,却想起来他现在在西藏,也许正在布达拉宫脚下泛起了文艺高富帅的情思。
我只好自己打车去酒吧。
罗梓乔在酒吧里把自己灌得大醉,我急匆匆跑过去,抖了一身的雪。
武子扬和小蛮已经在了。
“她怎么了?”我问小蛮。
小蛮叹了口气:“左佑为了她和家里决裂,左佑的父母为了这个病了。可是小乔也没办法了,她怀孕了。”
我有一瞬的诧异,然后就是漫上心头的酸楚,每个人都有自己那份隐形的痛苦,小乔也一样。
我伸手抢过罗梓乔手里的那杯酒,张嘴灌进了自己喉咙里。
唉,气氛这么忧桑,我也不能残忍地打破是不是。
罗梓乔这家伙看了我一眼,幽怨之后,又叫侍者给她开了一瓶。
我和小蛮都拽住她:“干嘛呀你?”
罗梓乔的脸在乎红乎绿的灯光下晦暗得厉害,长长直直的头发堪比贞子姐姐,再加上阴森森地一笑,两个酒窝都有颜色了:“嘿嘿,”她笑得诡异,“你们管我呢!喝死了我就不用像现在一样上下其手了!”
我:“……”
小蛮:“果然,连醉酒的时候都能用错成语……”
然后罗梓乔挣开了我们俩,跌跌撞撞地就往酒吧外面跑去。
大下雪天的,我们怕摔着她,以及肚子里那个小生命,哦,红十字会的我们追了出去。
可是罗梓乔就像上了马达似的,一下子就跑到了酒吧外面,招手就来了一辆出租车。
小蛮见状,忙推了一把呆在那里的武子扬:“你腿最长还不过去拦着?!”
于是得了命的武子扬赶紧开动。
到底还是他腿脚利索,果然抢上去正好拉住了她。
她也没搭理武子扬,只笑嘻嘻地对司机打招呼:“师傅,去机场吗?”
我和小蛮惊悚,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丫头去机场是要炸人还是要炸自己。
司机师傅显然没有我们这般的预见能力,只是很稀松平常地点点头说道:“去的,上来吧。”
罗梓乔“咯咯”一笑,说道:“那你去吧,我可不去,路上慢点开啊,拜拜!”
说着,罗梓乔那个疯女人关上了车门。
我和小蛮还有武子扬等着罗梓乔:“……”
最终,小蛮连哄带骗地把罗梓乔哄上了自己的车,然后回身对我说:“白白,让武子扬送你回去吧。”
我摇摇头,笑道:“下雪天我喜欢啊,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
Chapter 13 十二点的铃声
更新时间2013…3…6 10:04:36 字数:3989
实话,自从和乔哲的那件事发生后,我就好像一夜之间胆子大了很多,连夜路都不怕了。
虽然下着雪的夜晚更加静谧诡异,我还是顽强地抖着腿回到了小区。
楼道里很亮,我的家门前站着一个男人。
我瞬间有遭雷劈了的感觉,但那只是一瞬间,下一瞬我就已经恢复如常:“你怎么来了?”
乔哲掐了烟,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抱住我,怀里的温度是不燥不寒的,声音淡淡地微叹似的:“想你了,小蛮说让我先不要来找你,我就忍了整整一个月没有来。可是,”他顿了顿,好像还轻轻笑了,“我实在担心你,实在想你。”
听到他这话,让我有种再遭滚滚天雷劈了的感觉,并且这回这雷还是唱着江南style劈向我的,搞得我一时间竟然有种狗血的欢乐感。靠,我乐个毛!
我抽了抽嘴角,然后不怎么用力地却很认真地推开他:“乔哲”,我实话实说:“你别告我你丫的赖上我、非我不娶了。别说我是新时代女性,就算我是封建农奴,也真没办法拿看待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你,更别提什么别的。”
乔哲的眼里闪过类似于伤痛的情绪,也只是闪过。下一秒,他好看的眉眼间就溢满了充满信心的温柔,“不傻啊,还明白我的意思。不过你拒绝也没关系,我可以用行动来弥补,让你慢慢找回对我的……”
我触电一样地抬眼,狠狠瞪他,于是他没往下说。
我仔细地观察他的每一寸表情,可惜,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面瘫,而我也没有那传说中的读心术。
不过就目前来看,我的判断是,乔哲这个混蛋人性未泯,来找我估计就是为了“对我负责”,所以才忍痛说出这么一番“想要跟我在一起”的深深违背他本心的话来。
别说这事儿有违他心意,更他妈的大大违背我的心意啊!
为了不让这么一件伤害当事人双方的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我决定立刻狠狠地拒绝。
嘴角缓缓地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半是讽刺地说:“乔哲,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他看似是无所谓地扬了扬眉,调整了一下表情,微微笑地看着我,似乎是打算洗耳恭听。
我看见他这副样子就来气,“我从九年前起就觉得,你真是个现实的小伙子,很有从政的潜质啊。”
他似乎是等着我的冷言冷语,却没想到我来了个这么中肯的评价,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不过,”我依旧半是讥嘲地对他说:“我是个和现实格格不入的人,矫情点说,我喜欢君子。对于那些伪君子或者是功利的人,我只会和他们渐行渐远,也无比期望和他们渐行渐远。”
他摇了摇头,垂眸紧紧盯着我,“可是你找不到君子,凑合凑合找个水货的君子得了。”
“但也绝对不可能是你。”我很快地否决了他,真搞不懂,不就是个初夜么,他至于死缠烂打老封建么!还让我找水货?我可是国家好公民,我要交税的哎!
“为什么?”他似乎想要蹙眉,但终于还是舒开了,给了我一个笑脸。
这个人还真是欠揍啊,还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妹啊!
我简直要郁闷地一脚踹得他从此“不行”了,“你说为什么?就算我小时候不懂事,对你有过好感,可是那是几岁娃娃的感情啊?直到现在我都看你不顺眼,整整不顺眼了九年。九年是什么概念?足够养成一辈子的习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其他的更没戏了,你说不是吗?”
习惯的力量有多可怕,也许他不知道。
知道爱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七年之痒一说呢?
因为七年就是一个习惯的最终期限,一件事情如果执着过了七年,想改掉就很难了。
我喜欢乔哲四年,却讨厌了他九年。
所以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对他有敌意,就算有一天他突然成了个大好人,就算以后他天天对我好,更甚者,就算大和民族小日本和华夏民族再次开战,而我没骨气地败类地成为了汉奸,我他妹的仅存的骨气就是——习惯于讨厌乔哲。
乔哲似乎被我的高深理论绕晕了,我很体谅他。毕竟他出身于连唯物辩证法和辩证唯物主义都分不清楚的BT理科生群体。
于是我咳嗽了声,好心又体贴地替他简单地归纳了我的核心理论思想:
“讨厌你已经成了我的习惯,而有一句话叫做习惯成自然,所以我的意思就是,讨厌你是我的本性。再所以,咱俩那点儿破事儿……你也别天天耿耿于怀了。”
他听完后,长长的眼睫闪了闪,微微扯了个不怎么养眼的笑,侧过身子,倚在了门上,像是无力极了。
我皱眉,他这是打算不让我进家门,然后决一死战?
我掂量了下自己的战斗力,貌似并不如我钢铁侠般的内心一样强大。
就在我警惕地盯着他的时候,他却微微垂头看着楼道里洒在墙角的光晕,用他像浸在冷水里的丝绸一样的声音说道:“苏白白,你也说你以前喜欢我。”
我操!
我快抓狂了,他丫的在这儿装深沉、不让我回家,就是在思考这么一个让我不想再世为人的事情?
“是啊,每个人不都那么一段不堪的二逼过去么!”
我很是敢作敢当地回答他。
他天马行空的思维不得不让我叹为观止啊,短短几分钟里,他已经从要和我搞对象、再到要我承认以前喜欢他、蜕变到了如今的要剖析我的灵魂了,真是他妈的闲的没事儿干找抽!
他说:“白白,你记不记得你以前嚷嚷着要买一个新的三角架钢琴?那时候你特别讨厌你的立式雅马哈,总是很嫌弃地对我说,你讨厌死那个小小的不上档次的钢琴了。可是后来你爸爸打算带你买你想要的那个钢琴的时候,你却舍不得你的旧钢琴了。你是个很恋旧的人,甚至是只忠诚于自己内心的第一感觉的人。”
我都要跪倒膜拜了!!现在他妈的客栈都要打烊了,他怎么还在这儿长篇大论回忆过去,挡着我家门不让我进去啊!!!
我揉着额角很是崩溃地说:“恩,你说得对。”
他得到了我的肯定,果然又重新站直了,脊背离开了我家门,恩,这一点我很欣慰。
正当我从包里掏家门钥匙的时候,他又站到了我面前,我想,惨了,包里没带防狼喷雾。
我抬头看他,准备问他还有何贵干。
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双闪动着灿烂如星汉的光芒的双眸,真是人类的一大瑰宝,我要是学了摄影一定得拍下来,去领个摄影界的奥斯卡回来。
可是,这双眼睛属于乔哲,而乔哲永远会让我感到愤怒不已没有美感。
果然,他说了一句我最不待见的话:“你看,你说你讨厌我已经成了本性,可是我觉得,你喜欢我是你的本心。本性,抵不过本心。”
我愣在原地,石化,眨眼,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我靠乔哲,你以为你是圣父耶和华啊你!还本心?你瞅瞅我浑身上下还有心吗?你去狗窝里找找,说不定还剩下点儿我的心渣渣。你跟我谈本心,你怎么不跟咱们的贪官腐官谈谈民主?不让他们把我哥从监狱里放出来?!”
说到我哥,我不禁细致地观察起了他的表情。
我哥是他家和杜灵家斗争的牺牲品,我记得很清楚。
可是此时此刻,他那绝世无双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却是锃光瓦亮的“无奈”两个大字,我看得很清楚,没有一点点“愧疚”的意思。
呵呵,我心里冷笑着,取出钥匙开了门,闪身进去。然后,“砰”!关门大吉!
我掂了掂手里的钥匙,心里有些不怎么轻快地想:对付这种混蛋,就应该速战速决!他跟我装圣父负责任?我呸!以前的事儿我不追究了就算了,还敢跟我提?!
我愤愤地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冻得成冰水混合物的矿泉水,愤愤地咕咚咕咚灌下整瓶,心里的邪火才稍稍被灭了点气焰。
倒在沙发上,无力地却很想用力地揉按太阳穴。
和乔哲吵架真是浪费人类的能源,我怎么每次吵完都有种快要被抽干了的感觉呢?
我坚定地告诉自己,我讨厌他,对他有点太过野蛮太过偏激,也是因为他之前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