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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猎爱,染指冷情少主 作者:野地寻梅(潇湘2013.8.30完结)-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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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了什么事不敢承认?这些人明明是狮盟派来接应你的,你反倒栽赃给我!”安聿鸿怒极反笑,“而你!若论演戏,谁又赢得了你?我可真是想不到,明明已经看得这样严密,却还是被你神不知鬼不觉地钻了空子!你是什么时候和程啸的人接上头,又是如何能逃得出那屋子,我竟然完全一点也没察觉!若不是我早有准备,这时候,只怕你已经和程啸那混蛋双宿双飞去了吧?!傅景鹤啊傅景鹤!我真是小瞧了你!”
  他再上前一步,她下意识地想要退后,却被他一把掐住腰身,猛地拉近。两人身子紧紧相贴,气息相闻。
  “小鹤,”他的笑容变得阴冷,“既然你这么想离开那里,那么,从今天起,你就和我搬回家去吧!”
  他轻柔的语气令人毛骨悚然,傅景鹤猛地一怔,挣扎起来:“不要!”
  “由不得你不要!”安聿鸿厉喝一声,突然发力,将她一把扛起,迈步就走,“我倒是要看看,就我眼皮底下,你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又还有谁,敢再来打你的主意!”
  傅景鹤被他扛在肩上,只觉得他的骨头硬得如钢铁一般,正抵在她柔软的上腹,胃脘部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她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一边怒道:“放开我!”
  怎奈安聿鸿的身躯与双手像磐石一样不可动摇,她自认拳头力道不小,他却一声不吭地承受了,无论她如何捶打,只顾大步前行,像是完全没有一点反应。
  如此挣扎一番,怒气随着体力渐渐流泄,莫名的委屈渐渐如潮水般涌上来。
  “安聿鸿!……”她头晕目眩地,恶狠狠地念他的名字,语音却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哽咽,“……你这个,混蛋!”
  他的脚步只略略一顿,又再次加快。
  “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安聿鸿……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气息渐渐紊乱,又骂了几句之后,忽然没了声音。
  这时候,安聿鸿才停下来,把她轻轻地放下来。
  傅景鹤软软地倒在他怀里,面色如雪,双目紧闭,已昏了过去。她重伤初愈,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从前,此时心力交瘁,实在已不堪承受。
  安聿鸿的脸色却比她更惨白几分,恼怒与冰冷已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与怜惜。
  他修长冰冷的手指细细抚上她消瘦的脸颊,略略一碰却又离开,像是怕把她惊醒。旋即,他低下头,掩着唇,发出一阵闷闷的咳嗽。
  “家主……”旁边有人担忧地唤。
  安聿鸿慢慢拭去唇边一缕嫣红,摇了摇头,重新轻柔地抱起怀中的女子,继续向夜色中走去……
  当旷野恢复寂静之后,树林的边缘出现了一个身影,俨然便是之前屋里那人。他再一次接通了手机。
  “辰哥,家主把傅景鹤带走了!”
  “什么?!家主怎么会来得这样快?”
  “这……属下不知。”
  手机那头一阵沉默,半晌,阴冷的声音再次幽幽响起:“家主一定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这次就算了,王义既然死了,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一半。只要她与家主之间再无复合的可能,我倒是要看看,家主能护她到什么时候!”
  **
  傅景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这个房间,大到床铺、桌椅,小到摆件、杯垫,无一不是她曾亲手触摸过、甚至布置过的东西。
  这是安聿鸿的房间!
  在这个房间里,她与他有过许多欢笑、温馨、幸福的时光,他们曾经相依相携,曾经浓情蜜意。然而,如今一切欢情都已消失殆尽,只剩下从头到尾掩藏在幸福之下的谎言与真相!
  她只睁眼看了片刻,就重新闭上眼。床褥间仿佛还遗留着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酸涩的痛楚像无孔不入的针尖,一点点地扎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安聿鸿把她安置在这里,到底是为了能够就近看住她,还是为了时时提醒她,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正在黯然之时,房门突然一响,傅景鹤呼吸一滞,随即把眼睛闭得更紧。
  ------题外话------
  此文快近尾声,梅子头脑已经混乱了,后面只能尽量保持逻辑,亲们就不要和俺计较了哈~
  




☆、106 再难相守

  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传进耳里。其中一人在床边站定,另一人则走到她身前。傅景鹤觉得胸前一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贴了上来,原来是听诊器。随即,这人又用手拨开她的眼睑看了看。
  傅景鹤装作毫无所觉的模样,任他检查。睁眼之时,她已看清这人正是李医生。而站在一旁的人,不用想也知道,自然是安聿鸿。
  “家主放心,傅小姐只是伤后身子虚弱,没有完全调养好,并无性命之忧。不久应该就会清醒的。”
  安聿鸿“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又问道:“那她右肩的伤?”
  李医生长长地叹口气:“当时伤得极重,子弹没有及时取出,后来又强行剧烈活动,只怕……”
  后面的话不用他再说,傅景鹤也知道了。只听一阵缓缓的脚步声靠近,她仿佛能感觉到安聿鸿深沉的目光流连在她脸上。
  “你先出去吧!”
  李医生应了一声,似乎犹豫一下,又道:“家主,傅小姐气血不足,精力衰弱,如果不好好调养,只怕不妥。需不需要我制订一个周详的康复计划……”
  “不用!”安聿鸿突然冷冷地打断他。
  李医生一怔,垂首道:“是!”说着转身出去。
  “慢着!”刚到门边,安聿鸿却又唤住他。
  他回过头,只见安聿鸿伫立在床边,落在傅景鹤脸上的目光情绪复杂。李医生不敢出声,又站了一会儿,才听他缓缓地道:“你还是先把计划制订出来。”
  “是!”李医生低低应了一声,这才开门出去。
  安聿鸿又安静地站了许久,久到傅景鹤几乎以为他已经不在房里了,才听到衣服窸窣响动的声音。他在床头坐下,慢慢握住了她的手。随即,她听见了那一声仿佛从肺腑最深处发出的叹息。
  傅景鹤只觉心底细弦轻轻一颤,却依然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小鹤,小鹤,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低沉而轻柔的声音里,掩藏了太多的痛苦,“说要保护你的人是我,伤你最重的人也是我。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永远不能康复,这样,你就永远没有能力从我身边逃走!但是,我……”
  他苦笑着,冰冷的手指从她眉上缓缓抚过,傅景鹤的心,像是被他这轻轻一抚划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鲜血,在汨汨地流淌。
  “如果你不能再爱我,那就恨我吧!就算是恨我,我也不准你逃离半步!你知道的,就算是恨,我也不能……”
  不能什么?他的声音已低得听不见了。
  这是最冰冷也最缠绵的情话,如果不是将指甲死死地掐进手心里,傅景鹤已经几乎无法忍住即将流出的泪水……
  许久之后,她睁开眼。床边已经没有人,刚才那一番悱恻入骨的言语,仿佛还淡淡地浮散在空气中,正如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安聿鸿,你说不知道拿我怎么办,却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强行把我留下,我又该如何面对你呢?
  如果可以,我想杀了你,可是我做不到!如果可以,我更想自己死去,但我还不能!
  也许我们真的彼此爱过,但如今,爱与信任都已经支离破碎,除了恨,我们之间又还能剩下什么?
  **
  昔日最温情的地方,如今是最残酷的牢笼,因为所有最美好的回忆,现在就是最残忍的刑罚。
  傅景鹤在这种情与仇的煎熬中默默渡日。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麻木,有时候,却觉得自己就要发疯。
  其实,现在对她的看守已经松懈了许多。除了不能出门,她可以在别墅里任意活动。但傅景鹤知道,这只是表面上松懈罢了。安聿鸿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才敢如此放心地任她走动。
  然而,到了今天这一步,她却已经没有逃走的心情了。有时候,她甚至连房间也不愿出,只是坐在阳台上发呆。
  李医生每天都来,但她根本不想多说一个字。右手能否康复,她仿佛已经不再关心。
  偶尔能见到龙叔,这位老人总对她报以忧虑的目光及深深的叹息,而她只视若无睹地擦身而过。
  每一天的时光,都在缓慢而沉闷地流淌。
  白天,安聿鸿从不在她眼前出现,但是她知道,每当到了夜深之时,他总会悄悄走近她的床前。
  有时候,他的指尖会轻轻抚过她的发际。有时候,他冰凉的唇就落在她耳边。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一声不响地坐在床边,静静地渡过每一分每一秒,偶尔,发出一阵低低的咳嗽及压抑的喘息。
  无论他推门而入的声音有多么轻微,她都能在第一时间感知。而当他离去之后,她往往便睁开眼睛,无声凝视着黑暗的夜色,直到天亮。
  长时间的无法入睡令她有时精神恍惚。
  她仿佛已经睡去了,又仿佛依然保持着清醒。她不能动弹,无法出声,甚至从不睁眼。但她能清楚地知道这一切。
  这一切好像已经成为某种默契的约定。
  她睡着,而他醒着。两个愿意为彼此付出生命却不愿意再彼此信任的人,只有在这一刻,才能不提爱恨情仇,也不提过往将来,以这样一种无声的姿态,像赤裸裸的婴儿般面对彼此,继续他们所有最真实的情感。
  傅景鹤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已经没有尽头。安聿鸿像是决心要把她关上一辈子,为此不惜陪上自己的一辈子。
  然而,事实上,并没有多久,一场突出其来又意料之中的变故,便将这一切死一样的平静统统打破!
  
  




☆、107 营救

  傅景鹤知道安聿鸿敢把她带回别墅,显然是不怕别人找上门来。然而,当某天夜里有人悄悄潜入房里的时候,她还是吃了一惊。
  阳台的门被轻巧地打开,随即,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闪进来。
  安聿鸿今晚虽还未来过,但傅景鹤却根本了无睡意,自然很快有所察觉。她紧紧闭着眼,暗中已将警戒心提到最高。经过上一次的逃亡经历,她实在不敢再对任何“救援”掉以轻心。
  那人慢慢地摸到床边,亮起一点微弱的光芒,在她脸上快速一扫。
  就在这时,傅景鹤蓦然弹起,左手以掌化刀,猛然劈出。
  谁知那人像是熟知她套路,随手一格,已挡住她招式,随即压低声音唤道:“小鹤!”
  傅景鹤混身一震,动作顿时停住。那人将漆黑的面罩一拉,露出一张俊朗的脸庞。
  “于琛!”她乍然一喜。
  于琛眼中也迸出欣喜的光芒,手中的电筒随即熄灭,反手将她拉住,果断地道:“走!”
  傅景鹤被他从床上拉下来走了几步,才想起什么似地停下来:“不,不行!”
  于琛意外地回过头来,疑道:“小鹤?”
  她摇摇头,按住他的手:“我只怕,走不了。”
  “为什么?!”
  “我的身上,可能装了追踪器。”
  “追踪器?”于琛怔了怔,随即道,“装在哪里,现在拆出来。”
  傅景鹤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只是摇头。
  于琛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握住她的手不由一紧:“装在哪里?”
  傅景鹤沉默地凝视他片刻,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背部,无声地苦笑:“如果我没有猜错,在这里。”
  于琛怔住。
  “这里,半月前曾有一处枪伤。如果想把追踪器装在我体内,既让我毫无所觉,又无法立即取出,只有这里……”
  于琛恨声道:“安聿鸿这个混蛋!”
  “你走吧!”她退开一步,黯然道,“安聿鸿只是想要留住我,不会杀我的。我总会找到法子逃出去。”
  “不行!”于琛重又握紧她的手,急道,“小鹤,你不知道……”
  话音未落,阳台的门轻轻响了一下,随即一个娇媚的声音低低响起:“于琛,小鹤,你们俩快一点!”
  傅景鹤一惊:“潇潇?!”
  于琛点了点头:“小鹤,你不知道我们为了救你,已经折了多少人手。这一次,只能我俩亲自来。所以,你一定得走!”
  傅景鹤略一犹豫,已被他拉到阳台门边。
  门被拉开一条仅可容人的缝隙,漆黑的夜风汹涌而入,吹得人禁不住颤抖。杜潇潇早已等候多时,这时一把将她扯出门外,随即便紧紧地抱住。片刻之后,她摸摸傅景鹤的头发,又将她推开一点,关切的目光在她脸上逡视,美艳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烁着疼惜。
  傅景鹤只觉得身上一阵温暖,眼中也有热热的液体在涌动。她知道,在杜潇潇的眼里,她一直就是她的亲妹妹。
  于琛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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