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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天使的愤怒by多云(受误会攻和别人上床,愤怒中把攻上了 he)-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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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昕听得也很清楚,就是心里一紧,莫名地抽痛。这个人——,这个人什么时候才肯放过自己呢?
  “我去那边看看,争取早点把他弄回来。” 姜昕一边向电梯间走,一边掏出手机,“喂,苏菲,又出什么事了?那家伙怎么又去建国路了?”
  “等见面再说吧。我也——,我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好像是受什么刺激了。”
  姜昕心里一热,能受刺激就好,说明这个人还活着,还有感觉。
  建国路是一条僻静的小街,虽然不远处就是本城著名的酒吧街,但喧嚣热闹却始终和它隔着几百米。夏日的午后,除了寂寥的蝉鸣,就是几个昏昏欲睡的行人。
  那家小旅馆仍然矗立在建国路上,已改名为‘晨星空间’,经过内外装修,翻新,它现在已经成为附近著名的迷你商务酒店。姜昕赶到时,看见苏菲正和李琼花站在前台边说话,她们俩看见她都松了一口气,
  “我刚还问琼花,你怎么还不到!” 苏菲好像有点着急,抓起手袋就往外走,“哎,这里的事你接手吧,我得赶紧回公司,走了几天,一大堆事呢!”
  “就你忙!我不也是一大堆事……” 姜昕回头一看,苏菲已经走得没了影子。她现在主持方氏网络娱乐公司,也就是原来的TIB。这次去英国本来想和童之宝强强联手,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姜昕了然地点了点头,知道他们此行一定不太顺利。转身问站在一旁的李琼花,“他在里面多久了?”
  “快两个小时了。” 李琼花微皱着眉头,表情很担忧,“方董有将近三个月没来了,我还以为——,以为……” 她还以为方董就要痊愈了,没想到这次从英国直接回到了这里,无声无息地把自己关进205号房间。那个房间是全酒店唯一一个没有丝毫改动的地方。完全维持七年前的原样。虽然李琼花已经大学毕业,还正式接管了这家酒店,可每次踏入那个房间,她都觉得时光回流,空间倒转,仿佛这个房间永恒停留在七年前的那个春节。想到这儿,她不禁又打了个哆嗦,
  “姜总,你快去劝劝方董吧,那个房间有点邪门,我真怕哪天……哪天……方董就……” 琼花惊觉地闭上嘴,“呸,我这乌鸦嘴!”
  姜昕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别担心,方董不会的。” 其实她自己对此也不能肯定。有无数次她们发现方晨喝得大醉,昏睡在那个房间的床上,醒来后,眼睛空洞地望着窗外,喃喃自语,“我怎么又醒过来了……他……他为什么……不来带我走……他……还是不肯见我……在梦里……都……都不肯见我……” 那一阵子,方晨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彻夜失眠。他们都劝他去看心理医生,还为他推荐了一位本城最富盛名的催眠大师。姜昕记得很清楚,方晨去见催眠师之前问她:“那位大师的技法如何?”
  她回答:“有人经她催眠把前生的事都想起来了。”
  “我不需要记起前生的事,我……我就是……想再见他一面……”
  事后,那位催眠大师气恼又无奈地说:“他是完全不接受催眠的那种人。而且,他需要的是灵媒,不是催眠。”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都以为方晨在慢慢痊愈,不是说时间治愈一切感情疾患吗?姜昕看了看焦急的小李,又望了一眼电梯,非常犹豫,不知是否应该上楼去干预一下那位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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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5号房间内,家具,陈设一如往昔。窗帘已经拉上,昏暗的空间更显沉闷。
  方晨趴卧在床上,上身赤裸,下身的长裤内裤都已褪至脚踝,他的脸半埋在枕褥里,已被汗水浸湿的黑发遮住了他紧闭的双眼。他的身体在床上慢慢扭动,挺弄着,“……啊……”,浆洗过的粗糙床单摩擦着他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嗯……唔唔……” 他好看的唇角溢出无意识的低吟。喉结,胸前的樱颗,两股间的昂扬都在这摩擦挺动中被着意刺激着,慢慢膨胀,坚硬。他终于耐不住折磨,双膝前屈,趴跪起来,饱满的翘臀高高抬起,“……嗯嗯……”,啊,受不住了了!他轻咬着下唇,右手哆嗦着沿腰际下探,拂过小腹,握住那热烫得快要涨裂的分身,
  “……啊啊……苏……苏……啊……啊……”他的手快速摆动,套弄起来,汗水沿着他潮红的脸颊滴落在枕上。那个机场中见到的背影,还有那双杂志上的眼睛,象被一根魔棒搅动,不停的在他脑中旋转,使他完全陷入痴迷的幻想,随着他的手上下搓动套弄的幅度不断加大,频率加快,他的腰身和高抬着的翘臀猛烈摆动起来,“……苏……苏……啊啊……救……救救我……啊啊……”他狂喊着,冲上顶峰,在爆发的一刻,他的双眼猛地睁开,绝望的泪水唰地滑落脸颊,混合着淫靡的汗水一起流过唇角,又苦,又咸,又涩!
  滚烫的汗水和冰冷的泪瞬间将他击溃,他一下子软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已经走到门前的姜昕听到从门里传出的哭声,那里面饱含着悔恨,痛楚,羞惭,焦灼,绝望。她呆站了一会,终于受不了,咬咬牙,转身离开。
  半小时之后,方晨衣着整齐地来到前堂,刚洗过的头发吹至半干,有几缕微卷的发丝搭在他白皙的额头上,秀气的颧骨上还残留一抹可疑的红晕,但那双浓黑的眸子已经恢复了平时的遥远,冷淡。
  “叫你们香港分社的Jason把这个人——,” 他将手里的欧洲版《时尚》递给姜昕,“对,就是这个人,给我查清楚。” 他冷静地吩咐,放于身侧的手却不自觉地攥起来,轻微哆嗦着。
  姜昕惊愕地看着手中的杂志,封面上的男模,美得惊心动魄!那种震撼,霎那间穿透纸张,直扑入你的眼帘,心底,挥不去,抹不掉!
  方晨满意地看着一脸呆怔的姜昕,知道这个热爱美色的女人终于被打败了,
  “完美!太完美!方晨,这个人——,我要定了。” 姜昕的眼睛仍然依恋在那张绝美的面孔上,“不过——,他的……他的眼睛……” 看得越仔细,姜昕越迷惑,那双眼睛——,似曾相识,象一个深潭,她即将沉陷。
  方晨急切地趋前一步,“怎么,你也觉出来了,他的眼睛——,” 那么看来这不是他个人的错觉了,他的眼睛太像一个人了!
  姜昕嘿然一笑,“呵呵……我说怎么这么熟,他的眼睛很像LEO娃娃的。”
  正紧张地等着回答的方晨被这个回答噎得差点绊倒,“——你,你……”他指着姜昕“你”,“你”了半天,终于放弃,转身朝大门走去,“这个人面孔很生,应该不是什么大角色,也许真能为我们所用。” 司机已经将车停在门外,方晨上车前,若有所思地转过头,“我们的晨星花园即将开盘,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代言吗?”
  姜昕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是好,但原来内定的是骊星——,他……他可是《苏盟》的首席模特……” 姜昕想起那个男孩,他的样貌和苏醒有七分相像。
  方晨听到这个名字,不易觉察地皱了一下眉,“——骊星,他的事先放一放,实在不行,再启用他。” 说着,方晨上了车,“对了,这期的大样出来了吗?”
  “出来了,我已经交给琳达了。”
  “有辛树的稿子吗?” 方晨问
  “有。”
  “这次写的什么?” 方晨来了兴趣。
  “衰羽鹤和喜马拉雅山。” 姜昕笑了,“别说,这个人的知识和想象力都很到位,写得犹如亲眼所见。”
  “也许——,他真的亲眼所见了?” 方晨怀疑地问。
  “不可能!那不是普通的人力,物力所能做到的。” 姜昕断然否定。
  “……”方晨没再说话,车窗缓缓升起。
  姜昕望着那辆豪华房车绝尘而去,抓紧了手中的杂志。她莫名地感到紧张,还有一丝兴奋,好像有什么未知的神迹正在靠近。

  第四十四章

  苏黎世以南,RIGI山脉中的一处幽密坡地,林莽深处竟有一大片庄园,它简洁严谨,纯粹明晰的建筑风格绝妙地诠释了极简主义,那些看似平淡无奇的材料却被赋予了丰富的暗示,和感性的内涵。曾有行家来此,一眼认出这是曾获普利策奖的设计大师德梅隆的作品,“哦!原来新现代主义革新争鸣中的珍品藏身于此。” 可惜,世人无缘欣赏它的魅力。
  位于庄园后坡上的停机坪,一架阿帕奇AH…64已经降落,一行数人走下飞机,蹬车前往庄园主楼。
  繁茂的林木中庄园的主体渐渐呈现,“你那么多房产中,我唯独喜欢这一间,”坐在敞篷车上的利奥着迷地看着远处那一长列建筑,它们特立独行的平面和几何形体交错的设计非常完美,“不愧是巴塞尔的建筑大师,” 利奥由衷地赞美着,“你们看——,他以多么令人惊异的形式取得了疏离效果。还有那精确的细部设计——”
  坐在前座的尤里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安娜,他们经常对这个男孩敏锐的艺术鉴赏力感到惊讶。
  “还是利奥识货,上次雅克来,说这里就是个‘瑞士盒子’,没什么稀奇。” 尤里假装沮丧地说。
  “你那个堂兄在克里姆林宫里住得太久,已经呆了,哪里懂得欣赏这种朴素无华的美。” 利奥毫不客气地评论,引得尤里又是一阵大笑。
  “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会伤心死的。” 尤里接着打趣。
  “切!他才不会,达莉亚这么说他,倒有可能。” 他们都知道住在宫里的那位有多么惧内。
  “可你知道达莉亚和雅克都对你敬若神明,嗯,你可能很快就会被授予勋章了。”
  利奥在众人的笑声中腼腆地低下头。所以,他没有看见尤里眼中的神情。安娜看见了,心里一跳,这个心冷如铁的汉子也能有如此炙热的眼神?!
  “对了,老罗曼问你好。”尤里又说。
  “他好吗?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利奥关切地问,
  “他可能在圣多里尼,说请你去做客。”
  “——啊,那真是一座美丽的岛屿,爱琴海最令人难忘的一个角落。”利奥感慨着。随即眼神又黯淡下去,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有个人曾在他耳边叹息般地说:“希腊列岛中最美的是圣多里尼,明年春天,我们一起去,好吗?” 好——他在心里轻轻回答。可他终究没能等到那个春天。
  主屋门前, 庄园总管老乔早就迎了出来,他有着雅利安人标准的严谨派头。但此时,看到正在下车的几个人,他一丝不苟的表情也松弛下来,
  “利少爷来了,这真是太好了!” 他说的是德语,上前几步接过利奥手里的旅行袋。
  “老乔,叫我利奥,见到你真开心!” 利奥伸开双臂与老乔来了个熊抱。
  安娜眼瞅着尤里的浓眉慢慢竖了起来,赶紧走上前,把利奥从那个可怜的老实人的怀里扯了出来,顺手回抱住老乔,“乔,你就只看得到利,把我们都当成透明的了。”
  “呵呵呵……我有快半年没看到他了,” 他转身招呼仆人把第二辆车上载着的行李搬进屋里去,“利奥上次带给我的药油真有奇效,我的风湿痛缓解了很多。” 老乔感激地看着那个面貌滑稽的人。
  “我从尼泊尔又搞到一些最好的藏红花,你加到那药里去,会更有效,” 他刚说到此处,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闭上嘴。
  旁边尤里的灰眼睛已经危险地眯起来,“安娜——” 他低沉地开口。
  安娜懊恼地瞪了利奥一眼,无奈地叹口气,“尤里,你让我发过誓,我的主人是利奥——”
  “——可是,” 尤里不容置疑地打断她,“你应该记得,你还发过誓要誓死保护他的安全。”
  安娜看看正处于暴怒边缘的尤里,又看看颇为内疚的利奥,叹了口气,东方古老的那句经言说的可真贴切:“因爱生怖,因爱生惧,”
  利奥感到空气中的火药味,赶紧在前厅摆放的大花瓶中折了一只白玫瑰,走过去别在尤里的襟前,又退后两步打量一下,“嗯,这样看起来比较好,不太像熊了。”
  众人被他的一连串举动搞懵了,待听到他这句评语,更是感觉哭笑不得。尤里一伸胳膊揽住他的肩膀,“你别想打岔,上次你跟着BBC那个疯女人去厄瓜多尔时,我就警告过你了,下不为例,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被搂住肩膀的那人试了试,挣脱不开,只好不情愿地回答:“那个疯女人上次答应带我去看飞越喜马拉雅山过冬的衰羽鹤,所以——”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因为他感到搂紧他肩膀的大手加重了力道。
  “你——,为什么不怕我?当——” 尤里微俯下身,轻轻在利奥耳边问着,“——当,他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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