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鹰魅女-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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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停留在第一幅肖像画上,他的脚步停了下来,这幅画……「表哥?」陈俐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疑惑的转身,「怎幺了?」
「没什幺。」谷聿远离开画前,「这走廊很宽敞,摆上的这些画像都是崛越家的祖先吗?」
「嗯,是历代崛越家族当家的人。」
「喔,我了解了。」谷聿远点点头,继续跟着她往餐厅走。咦?这幅画也……他快速的扫视一次。嗯,有空他可要好好的来「观赏、观赏」这些画才是。
「啊!对了。」在餐厅门口,陈俐雯突然停下来,靠近谷聿远身边低声地问:「还没请教表哥的大名?」
谷聿远微徽一笑。他正在想她到底什幺时候才会问呢!
「我姓谷,名叫聿远。」他递了一张名片给地。
「喔,是这个聿啊!」陈俐雯接过名片,恍然的点头。
「现在可以带我进去了吧?」谷聿远微微一笑。耿夫人这个学姊也有可爱的一面,完全不似个为名利而嫁给老头子的人,呵呵,这才有趣,不是吗?救个值得救的人,做起事来才会轻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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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当大钟敲响后,谷聿远终于从床上翻身坐起,他并不急着调查这栋大宅有无玄机,他只是睡不着。
想着晚餐时的情形。现在这栋大宅里除了他之外,还有十三个人——崛越将司、陈俐雯、长门玲子、崛越川史、崛越优、崛越幸子、神月真海这七个主子;另外还有六个佣人——管家武藏龙之介、厨娘池田绘里、园丁片冈宏一、司机岩并哲也、打扫裹外的女佣今井明、今井爱。
若从表面上看来,最有可能伤害陈俐雯的人,大概就是长门玲子和崛越川史这两个人了。
至于其它人,崛越优像是个傀儡娃娃,整个用餐的过程都没有抬过眼,只是一直低着头伺候着丈夫用餐;崛越幸子是个私生女,据陈俐雯的说辞,崛越幸子是除了崛越将司之外惟一一个对她和颜悦色的人;神月真海是崛越将司的外甥,寄人篱下的他非但没有一点自卑或下意识的委曲求全,反而冷傲得仿佛他才是主人……那些恐吓信陈俐雯也拿给他看过了,全是用报纸剪贴,有的是塞在她外套口袋襄、有的是放在她抽屉里、有的是塞在门缝,每一次都不一样,由这点就能很确定这件恐吓案件一定是这个家里的人所为。
咦,车声?
谷聿远飞快的窜到窗前,正好看见一辆车驶过。这幺晚了会是谁来拜访?或者是谁回来了?没有多想,他轻悄的开门下楼,然后他看到了她——崛越香保里。
说不出心里是什幺感觉,只能在暗处看着这个他以为早将她赶出脑海之外的人。
这一见,他才醒悟自己从没有一刻将她忘记,尽管时间已经过五年,他依然清楚的记得她明亮慧黠的双眼,在她高兴时闪着动人的光彩,红润的双唇勾勒出引人遐思的弧度,让他每每禁不住诱惑的攫取它的甜美,还有她最后决绝无情的表情,没有给他任何理由的对他提出「到此为止」的决定。就在他向她求婚的时候!
不!她还是有给他理由的!她告诉他,她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没有办法脱离这种富贵的生活和他过苦日子,就算他向她保证他会给她富裕的生活,但他的「富裕」对她来说显然是敬不足道的。
她为什幺会回来?
他并没有打算会在这里见到她,因为他调查到在四年前她和她父亲崛越将司因某事意见相左,被崛越将司踢出崛越家,也从遗产继承人里被剔除;这四年来,她回崛越家的次数用一只手的手指头来算就绰绰有余了,为什幺这幺巧的,她今天就回来了?
「谁?」崛越香保里突然问过身,看向谷聿远所在的黑暗处。
谷聿远轻笑出声,她还是那幺敏锐。他挂上自己一贯的笑容,慢慢的走出黑暗,潇意的听见她抽了口气的声音。
「是你!不可能……」崛越香保里身子微晃,不敢置信的呢喃。
「好久不见了,崛越小姐。」谷聿远微讽的对地一笑。
崛越香保里的眼神闪过一抹痛楚,不过地却很快的将它掩饰。
「你为什幺会在这里?」地冷冷地问。
「这幺说吧!我是受邀前来的,崛越小姐。」
这一声又一声的「崛越小姐」让她听了觉得好刺耳,崛越香保里不自觉的皱眉。
「是谁邀你的?」她甩开那种不适感,不想和他多说废话,因为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想这应该与你无关才是,崛越小姐。」
崛越香保里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紊乱的心绪,也稳住自己想朝他大吼的街动。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反正我明天一问就知道了。」她决定今晚的「惊喜一该到此结东了,时间已经很晚了,她从东京开车赶到码头,坐上游艇,再从月琴岛的码头开车回来,这样奔波了一天也很累了,现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晚安。」她冷淡的向他道了声晚安,就提着简单的行李爬上二楼回自己的房间。
「晚安……香、保、里……」谷聿逮呢喃,没有目送她的背影,所以没发觉她微僵的背脊在听到他的呢喃时怔愣了零点一秒钟。
走到客厅的酒柜前,谷聿远自动自发的调了一杯马丁尼。
他特别偏爱这种十五比一超辛辣口味的马丁尼,看着透明的液体在杯中摇晃,他浅浅的喝上一口,感觉辛辣的味道从喉咙一路烧灼至胃部,以助他厘清混沌似的脑袋。
她为什幺回来?为什幺选在这幺巧合时候回来?香保里……一口仰尽杯中的液体,谷聿远的思绪无法控制的飞回了五年前……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要我到日本去?为什幺?」谷聿远勾着腿,舒适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酒,状似慵懒地问自己的顶头上司。
「夜鹰准备在日本设立一个据点,需要一个人去安排指导,我觉得你很适合这个任务。」耿宗儒的俊脸散发着一股书卷味,「到了那里,会有个代号『王子』的人和你接洽,他是这次日本据点的领导人。」
「我知道了,何时出发?」谷聿远没有多问。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如果问了太多细节,反而让他做起事情来绑手绑脚,现在这样才能让自己全权做主。
「明天下午,会有人到机场接你的。」
点点头,算是了解了,他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站起来离开耿宗儒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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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一只简便的旅行袋,谷聿远安分守己的站在成田机场的入境大厅前,等待着耿宗儒所说的接机人。
一弯和煦的微笑始终挂在他的脸上,纵使他已经枯等了半小时,那抹微笑依然不变。
挺着他那一百八十五公分高的挺拔体格,自在的站在那里,仿佛此处即是他的王国般,那股气势,让每个经过的人都忍不住的回头望他一眼。
谷聿远早就习惯了别人注目的眼光,所以并不在意,有时还故意回给她们一个微笑,让她们红着脸飞快的收回视线,挺好玩的。
而意外就是从这疏忽开始。
一个推着几大皮箱准备搭机的女客,在擦身而过后也忍不住的回头望他一眼,就在那一刹那,她的推车撞上另一个刚人境的女客,一时间行李四散。
「拜托!你是怎幺回事?走路请看前面好吗?我已经闪到无处可闪,也出声警告了。怎幺你还是撞上来呢?我得罪过你吗?」崛越香保里无奈的抱怨着,声音轻柔得像棉絮般飘进谷聿远的耳襄。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撞人的女客拚命的道歉,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看男人看得失了神。
「没关系,我帮你吧!」崛越香保里看着对方散落满地的行李,自己的东西并不多,觉得对方的损害比较大,也就不计较对方的过失了。
「哦,谢谢你。」
谷聿远忍不住回头看那道声音的主人一眼,看见两个低头弯腰提行李上推车的女人,一副很吃力的模样,他走过去帮忙。心知这场祸事他必须负一半的责任。
崛越香保里正吃力的提着一个大行李,忍不住在心里想,这里面到底装了什幺东西,难不成是钢筋吗?而下一秒,手上的重量就瞬间消失,她愕然的顺着把乎上的手往上看,暗抽了口气,好个俊挺非凡的男子,一时间她只能楞楞的盯着他瞧。
「我帮你。」谷聿远温和地说。
他的声音很适合唱歌,清清亮亮的男中音,非常悦耳,也含着一种难以忽视的威严。
意识到自己正盯着陌生男子猛瞧,崛越香保里很快的回过神来,放开对她来说太过吃力的行李。
「谢谢你。」她回给他一个礼貌的笑容,并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一点距离。
发现从他接近她们的时候,那名女客充满爱慕的眼神就一直在他的身上转,谷聿远很快的将行李重新堆回推车上,然后提起崛越香保里的两个行李,没有让那名女客有搭讪说话的机会,就拉着她快步离开。
「先生、先生!你要拉我去哪里?放手啊!」崛越香保里惊喊,试着挣脱他紧握着却又不至于弄痛她手腕的大手,不过却徒劳无功。
来到大厅门口,谷聿远才停下脚步,并且放开她的手。
「对不起,我只是想快点离开那个女人。」谷聿速老实的回答,脸上的微笑适度的漾出一丝尴尬、腼典,以及无奈。
崛越香保里回头望了眼那名女客,发现她还痴迷的盯着这边瞧,瞬间了解他的意思。
「你很受欢迎喔。」她调侃。
谷聿远微微一笑,不予置评。
「我叫谷聿远,台湾人。」他自我介绍着。
「崛越香保里。」她也自我介绍,并伸出右手。
谷聿远握住她的柔荑时,那两手相握瞬间窜上的心悸让他愕然,他看着她,发觉她似乎也有相同的震惊。
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漾起,谷聿远幽黑的眼光闪了一下,认识他的人都一致认定那是一道邪恶之光。仿佛有什幺主意在他心里成型!
崛越香保里抽回手,故作镇定的一笑。
「很荣幸认识你,不过我必须离开了!」她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一辆宾士轿车。
谷聿远点点头,退了—步,将行李交给上前来的司机。
「很高兴认识你。」他低语,目送地坐进车于里,习惯性的记下车牌号码,「我们会很快再见的,崛越香保里。」因为他不打算就这样结束。
「谷先生吗?」在宾士轿车驶离之后,他的身后传来—声低沉的询问。
谷聿远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我是谷聿远。」
「我是『王子』,抱歉,来迟了,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他就是王子?说不震惊是骗人的,一个日本据点的领导人,竟然只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毛头小子,这耿宗儒在想什幺?还是这个王子有什幺过人的本事吗?虽然很惊讶,不过谷聿远掩饰得很好。
「没关系,我们可以离开了吧?」
「请跟我来。」王子走在前面领路,来到一辆重型机车前,丢了一顶安全帽给他,「上车吧!」
谷聿远没有任何表示,只是效扬的眉露出一抹兴味。是机车耶!他有多久没碰机车了?
「我的车子送保养厂,所以就委屈你了。如果不习惯,我可以给你住址,你坐计程车去也可以。」他语气里有着一丝不驯,而且还有明显的挑衅。
谷聿远温和的微笑,了解这是王子对他不满的一种发泄。从迟到,到以机车接送,都是王子故意的,看来这个王子不怎幺喜欢台湾总部的干预。
「无妨,我的适应力很强。」谷聿远戴上安全帽,坐到他后面,这句话也是在告诉他——放马过来吧!
王子轻哼一声,一语不发的发动机车,呼啸而去。
第三章
王子载着谷聿远来到新宿,就直接进入一栋住宅大楼,将机车停放在地下室的停车场,而后一语不发的直接搭乘电梯上到十七楼。
谷聿远也不打算打扰王子,觉得年轻人血气方刚,加上过于自负自傲,的确很难接受一个外来者的「督导」。他了解,所以也就不急着让王子接受他,不过他还是希望王子能顾全大局,不要因为个人小事而危害到整体大事。如果王子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人,那他当然也不会过于干涉。
跟在王子身后步出电梯,谷聿远观察一下四周,发现这一层楼有两家住户,门与门是正对着。
王子拿出钥匙,打开左边的门。
「这里是你在日本这段期间的落脚处。」将门打开后,他把钥匙丢给谷聿远,没有进门的意思。
「你不住这里吗?」谷聿远明知故问。
「不,这里是为你准备的。」
「新宿离丸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