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爱,右转情 by 心似海洋-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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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里面他为我做的很多事，我心里多多少少清楚，我生气时逗我笑，我开心时陪我笑，有这样的好朋友，我想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活。齐飒保护我，伊霄也保护我，多年累着的心总算是可以好好歇着了。
我笑着对身后的人说，“走，我们打网球去。”
*********
运动了一上午，洗完澡清清爽爽的趴在伊霄的床上，伊霄体力真好，又游泳去了，我死活不去了，赖在床上不肯起。
我身上穿着伊霄大大的白色T恤和四脚短裤。临时离家出走就是这样，什么都没带，就有一书包，连钱包都没有，我习惯是塞一百块钱在书包里，够用了。还好他家一应俱全，T恤他穿过，内裤新的。
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通讯录，准备开始我的问卷调查，昨晚就问了伊霄一个人，不做数，那家伙在我心里也是一非正常人类。
拨通同学甲：
“潇洒同学你好，我是齐子陵，我受朋友委托，做个青少年问卷调查，就两个问题，很简单。”我说着事先想好借口，说完发现那头没反应……
“喂，潇洒同学，你在吗？”
“在，在，在，我……我只是接到你的电话一时太震惊了。”满头黑线，这人和我在学校有过接触，也是学生会的（我没说过吗？可能忘记了，伊霄是会长，我是副会长，挂着玩的），我形象不是那么差吧。“我调整好了，你问吧。”那头明显顺了顺气息。
怎么我突然感觉像有奖问答……
“问题1：如果你偶然撞见你的父亲在和别人上床，不过他并不知道，你的心情是如何，前提是他是单身的。”我很严肃，虽然问题很直白。
“啊……”明显有点反应不过来，沉默了一会，看样子在认真思考，“会有些尴尬吧，如果他是单身的，那这是他的私生活，我没太多想法。”
“很好，那问题2：如果看到一对情侣在一起，其中一个你认识，是你的好朋友，如果产生了气愤，无法面对，不舒服，心痛的情绪，为什么？”
“这个太简单了，肯定是喜欢那个好朋友！”
喜……欢……
“喜欢？”
“也有可能是爱上了那个朋友！”
爱……
震惊！
“谢谢合作！”挂了电话，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再问第二个……
2个钟头过去了，我陆续问了6，7个，给我的答案大同小异。
突然发现全身无力，瘫在床上，动不了了……
……
这时，伊霄走了进来。
穿个小泳裤，碍眼，又跟我这秀身材。见我趴着，推了我一下，我没动，他自顾自去洗澡了。
这次洗完记得穿个短裤出来了，这孩子，有进步。伊霄见我还维持着那个姿势趴着，蹭过来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
“阿呦！你干吗啊！”这死色狼，我的豆腐都吃。揉了揉我有点疼的屁股，下手真重！
伊霄笑着说道，“我才要问你干吗，怎么，一个人在这装尸体玩？”
我没好气地坐起身，还没完全消化刚才听到的那些话。
“霄，我问你，如果你喜欢的人跟别人在‘嘿咻’，你会有什么反应？”歪着头问他。
伊霄怔住。
“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你喜欢的人跟别人在‘嘿咻’，你会有什么反应！！”怎么这孩子没老，就开始耳背了呢……
伊霄沉默。
“喂，想什么呢，有那么难答嘛，我还以为你情圣呢。”看他倒是在思考的样子，平时一付大众情人的样子，看来也不怎么样，还以为他是爱情专家呢，不能指望这小子。
伊霄一惊，眉头微微蹙起，眼眸中闪过一道光，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这个简单，既然是你喜欢的人，那看到他跟别人发生这种亲密的行为，肯定不会是高兴。”这不废话……
看他讲了句废话，顿时醒悟，其实很简单，看到齐飒跟人‘嘿咻’我居然会产生不舒服，心痛一系列反应，这明显不是一个作为儿子的立场该有的情绪，只能说明我喜欢上齐飒了，而且这种喜欢不是对于父亲的喜欢，是对于情人的那种喜欢，而且说不定我爱上他了……
突然意识到整这么多事，只有一个结论：
我……爱……上……齐……飒……了……
我爱上我爸了？
我不光是一同性恋，还是一变态同性恋，人家管这叫什么来着，父子耽美，年上年下之类的……
……
……
屋里静坐在床上的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室外温度已经接近三十五度了，不过室内快要降到零度以下了。心中是百感交集……这都哪跟哪啊！
想着齐飒，那年我救了他，只觉得他是一帅到让我流口水的男人，后来他成了我老爸，对我疼的入了骨，没想到我居然对他有这么龌龊的思想，不光想霸占他，还希望他这辈子就归我了，让他不娶老婆，不生孩子。齐少陵，你作人怎么能这么恶毒呢……现在我要拿什么脸回去面对他。
而且如果让伊霄知道我喜欢的是我爸，他又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我很变态，很恶心呢，然后就不和我做朋友了。如果齐飒知道我喜欢他不是儿子的那种，又会怎么看，他会不会就不要我了，难道我要一下子失去父亲和最好的朋友……
心拔凉拔凉的，一下没了方向，懵了……要知道，不是谁都会接受乱仑这种东西的，虽说是伪乱仑，那也是乱的一种！此刻我甚至希望我喜欢的是伊霄，虽然我确实也喜欢伊霄，可我知道那不一样。
这天下午，我和伊霄两人都浑浑噩噩的，他似乎也有心事，现在我也没空去关心他了，自己的事情还搞不定呢。明白了自己喜欢齐飒，不知道还能不能坦然地去面对他，要不还假装不知道好了，跟以前一样过下去，也挺好的……
可是我不想看到他和别人那么亲热，就算是没看到我也不希望，如果他真的是我一个人的该多好……
第7章 挨打
这天傍晚，我满怀心事早早的爬上了伊霄的床，却总是睡的不踏实，朦朦胧胧的。
半梦半醒间，只觉啪一声，灯火通明。紧接着，我被人提了起来。我还以为是做梦，眼眸紧闭，两手本能的想要抓着温暖的伊霄，往他怀里蹭，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提着我后领的人处于暴怒的状态。
之后一阵天旋地转。待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男人的背上。第一感觉——我被绑架了！
我猛地开始挣扎，双手乱挥着捶打他的背，毫不迟疑的张嘴就这么咬了下去。只听耳边传来一声震天怒吼，声音非常熟悉。
“你再不放口，信不信我在这里就打你屁股！”
我怔住。
是齐飒……
我完蛋了……
我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乖觉得趴在他背上。
齐飒今天心情一定很不好，刚刚的怒吼，仿佛是刚吞了十吨火药般。从小到大他还没有这样吼过我。心下寻思着，回去一定要乖一点，别再惹到他。
但齐飒生气，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今天没回去。但转念又一想，莫子非应该知道我在伊家。我并没有乱跑，而且刚刚咬他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以为他是绑架犯。
伊霄醒来，跑下楼，刚好看到我被扛出大门。我趴在齐飒肩上，愤恨的瞪了他一眼。真迟钝，还运动员呢！
月黑风高，残星冷月。
齐飒凶神恶煞的把我塞进了车子，箍着我坐在后座，一言不发。莫子非随即发动起车子，向齐家的方向驶去。
我偷偷瞟着齐飒，决定把突破点定在莫子非身上。
我轻道，“子非叔叔……”
齐飒打算了我的话，大声吼道，“给我闭嘴！”
我立刻住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无辜的看着他。
好骇人……
车里一时静谧无声。
莫子非安静的开着车，与他平日里嬉皮笑脸的风格非常不符，见我被齐飒骂，他该调侃我两句才正常。
车内温度降至冰点。
沉默半晌后，我轻道，“爸，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生气？”
明显感觉莫子非因为我问出口的这句话，方向盘一个打滑。
太诡异了……
我偷偷瞟着齐飒，他眼眸里烧着熊熊怒火，火势非常大，不自觉身子一阵颤抖。虽说齐飒从小就很疼我，可我还是挺怕他的。也许真是因为我晚上没回去而在生气……
我咽了下口水，解释道，“那个……其实……我明天就打算回去的，我以为子非叔叔知道我在伊家，我，我就是在伊霄家玩两天……”最后几个字在齐飒的怒瞪下，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我不回家，是害怕面对他。知道自己喜欢他之后，有些无法面对他，不敢回家。实话当然不能告诉齐飒了……所以打算缓和一下心情，明天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再回去面对他。没想到晚上他居然来伊霄家逮我……
回到家后，齐飒冲莫子非道，“你去睡吧，听到什么都别上来二楼，如果其他人被吵醒了也都交待他们不准上来。”
莫子非用一种很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摇了摇头。
随后，齐飒抱着我直接上了二楼，向他的房间走去。我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我开始挣扎。
齐飒眯缝着星眸，狠瞪我一眼。
我又乖觉了。
齐飒抱着我走进房间，锁门，一屁股坐在床上，把我翻了个身，让我趴在他大腿上，一只大爪子按住了我的背，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我一个恍惚，就感觉裤衩被扯到了膝盖处，T恤也被拉了起来，屁股顿时凉飕飕的……
啪一声，齐飒地大巴掌已经落在我屁股上了。
我大叫一声，顿时惊醒，猛然意识到，我被打屁股了！一时之间竟忘了挣扎。
第二下紧接着招呼了上来。
我挣扎了起来，求饶道，“爸，我错了，别打了！”
啪。
又是一巴掌打了上来。
生疼！
我扭着身子想要摆脱齐飒的控制，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齐飒怒吼，“你再敢给我动，看我今天不打得你一个月不能坐。”
我僵硬。
摄于他的气势，我真的一动都不敢再动了。
啪。
我揪起脸，佯装啜泣道，“呜呜……爸，啊！不打了不打了……疼……啊！”
啪啪。连着两掌。
“还敢给我假哭，今天不教训你真是不行了，平时我太宠你了是吧，都把你宠上天了！”齐飒边说边打。
心里一阵郁闷，怎么就给他看出来了，“啊……疼……我错了……别打了！”
啪。
“说，错哪了？”
齐飒停了下来。
“我……”我抬头，两眼泛着泪光，瘪着嘴，可怜巴巴的望他，轻声道，“我不知道……”
啪。
齐飒眼一瞪，用力的挥了一掌。
我在心中叹息，我的确是不清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除了我今天没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他我不回来睡这件事。
啪啪啪啪。连着重重的四巴掌，屁股火辣辣的疼。
我都十八了，还被打屁股，心里一阵委屈，眼眶微红，脸也火烫。
“错哪你都不知道！我宠的你连是非都不分了！”
啪啪。
“什么爱的教育，狗屁，我看不揍你一顿，你都不把我当你爸了。”
“呜……我没……啊！我没有……啊！爸……好疼！”
屁股火辣辣的疼，我揪紧床单，眼泪串珠似的掉了下来。
他还要冤枉我，我这么乖巧的儿子上哪找去。
“现在还敢跟我顶嘴！”
啪。
“我……啊！呜……那，那我错了……啊！我不该不回家……”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家都不用回了！”
啪啪啪。
“我错了，啊……我该给你打个电话的……啊……爸，你饶了我吧……呜呜……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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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站了一屋子人。
莫子非捂嘴偷笑。莫妈想上来，让莫子非一把拉住了。莫伯一脸的担心，青青和小梅一脸好奇。
“啊……啊……救命啊！”惨叫声传了下来。
“会不会把小少爷打坏了啊！”莫伯开口道。
莫妈配合着道，“就是，还是我上去看看，孩子还小，打坏了可怎么办，少爷火一上来就不知轻重的。”
“爸，妈，没事，你们都回去吧，还有青青，小梅你们俩也是，别看了别看了，都回去睡觉吧。”莫子非一边笑一边吩咐着，“齐飒说不让管，爸，妈，你们别管，他心里有数，不会打坏的，打坏了他自己不心疼死了。”
在莫子非的劝说下都纷纷回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