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路人甲(戚顾)-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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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认就不认罢，我们雷门认他就行叫他回来吧。
第二天，萧萧又发回消息，郝连家的小主人把我们的包子接到府里了。
包子跟他很熟，要小住一段时间。
很不高兴。
过了十几天。
萧萧再发回消息，包子把诸葛府的无情接到了郝连府，据说要给他治腿，至少一两年是不会回来了。
与这消息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叫沈边儿的虬髯的汉子，是包子收进来的。
他看人很有一套。
沈边儿虽然表面上很粗犷，大大咧咧的，但是他做事想问题却很谨慎精细。
粗鲁的外表不过是他让人失去防备的伪装。
是个人物。
沈边儿一来就说：“卷哥，我跟着你。”
很多年前也有人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跟我说。
这人本来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却一直呆在雷门。
沈边儿也是个人物。
他也可以有一番自己的作为。
他也愿意呆在雷门么？
他也是这样的人么？
心里一暖，我点点头，从此我身边多了一个边儿。
雷卷（下）
过了两年，包子回来了。
他的脸上褪去了稚气，已经是一条汉子了。
他说他与小白这几年在关外混。
原来赫赫有名的定远王就是小白。
我不意外，只要包子愿意他可以让任何一个人飞起来。
只是边儿莫名的对包子有些敌意。
大概是觉得包子在雷门的影响太大，对我是个威胁。
他不了解包子，亏他还是包子介绍进来的。
小心眼的边儿。
不过他对我倒是真的忠心耿耿。
本来就是个精细的人，越发的放了十二分的心思在我身上。
我雷卷何德何能，先有包子后又边儿。
雷门能成今天的局面，他二人功不可没。
与包子一起回来的还有息红泪。
她对包子的感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可是包子他什么都聪明，都明白，唯独对女孩子的心事他是个傻瓜。
或者他明明知道却装糊涂，就像息红泪对她的感情大家都看出来一般。
他对息红泪的避之唯恐不及，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我知道那是因为，他以为我喜欢息红泪，而息红泪还是我的未婚妻。
只要是我的东西，他从来都不会碰。
雷门是这样，息红泪也是这样。
可惜事与愿违。
雷门是这样，息红泪也是这样。
息红泪也是个倔强的姑娘，她回来的第一天又是来找我：“雷卷，如果在戚少商眼里，心里，有一天你比我重，你就不能告诉他，我们解除了婚约。”
我说：“你这样不行的，包子的为人我清楚，你说的事情不可能实现的，你是个好姑娘，他是个好男儿，说清楚对你们都好。”
“我们走着瞧！”息红泪恨恨的丢下这么一句。
瞧就瞧，我还能输了不成？
我认识包子的时候，你还在流鼻涕呢。
雷门里的其他人也保持缄默，好像息红泪也对他们放过话。
所以包子一直以为息红泪是我的未婚妻。
后来的边儿也一直以为息红泪是我的未婚妻。
雷门里就他们两个不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包子对息红泪避之不及。
边儿对她也没有好脸色。
他总以为息红泪是我的未婚妻，不该去跟包子勾勾搭搭。
很多次，我都看见他恨恨得看着息红泪。
这孩子……
两年就这样过去了。
包子依然躲着息红泪。
边儿依然对两人不满。
我就在旁边看着他们三个，笑。
然后江南的浮光掠影阁的顾阁主请我去喝茶。
三个人都要跟去。
除了息红泪，我拿谁也没办法。
修书一封给息家。
息红泪被带了回去。
其余两个……
我只能说其实雷门只有名字姓雷。
我只能说其实我真的很想让他们陪我去。
沈边儿（上）
一个人要动心究竟要多长时间？
我不知道。
但是，对于我，只有一霎那。
那一年的泰山武林大会。
当那个身体比任何人都要羸弱，精神却比任何人都要坚强的人，进入了我的眼睛之后。
我的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他就是我的天地。
我的英雄。
我的雷卷。
我二十岁那年，父亲被那些所谓的白道英雄群殴死了。
教里的长老叫我继位。
我跑了，早在那一年，我已经决定要一辈子跟随我的英雄了。
我蓄起了胡子，留长了头发。
这真是比最好的易容术还管用，二十岁出头的我，看起来就像个中年大叔。
化名沈边儿，意思就是身边儿。
在雷卷身边儿。
要进雷门不容易。
考核很严格。
要跟着雷卷更不容易。
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外号叫雷门包子戚少商的人。
我妒嫉那个人，雷卷身边只应该有我。
我在雷门附近徘徊了很久。
终于让我等到了一个机会，雷卷的未婚妻来找他了。
关于雷卷的一切，我以前已经打探的很清楚了。
他的未婚妻是个冲动的女子，我想我可以找机会接近她，她比雷门七杰，又或十八天雷好对付多了，通过她进入雷门，人是雷卷，这是我的计划。
她跟雷门七杰的老七一起上了京城。
好像在追一个调戏她的人。
我小心的跟着他们，观察着他们。
她好像很喜欢看人打场子卖艺，凡是有这样的，她都会驻足观赏，遇到身手好的还会下场子比试，很豪爽很大方，是个好姑娘。
可惜她是雷卷的未婚妻，所以我不喜欢她。
我故意在他们经过的地方打场子卖艺，果然他停了下来。
打了一套基本的伏虎拳。
然后开始收钱，我自认为打的还可以，给钱的却很少，除了一个剑眉星目，笑起来有两个深深的酒窝的年轻人，虽然他的衣着很华丽，但是我知道他给的钱多并不是因为大方，因为他眼里的赞许是藏不住的……
我笑了笑，很开心。
息红泪果然下场了。
我故意让她，她赢得很开心，邀我一起喝酒，我想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那个年轻人，也想来凑一脚，我对他很有好感，一起喝酒交个朋友也不错。
但是雷门老七的一句话却让我的心沉了。
“包子！”
老七喊的就是包子两个字，声音洪亮的让我想当自己没有听见也不行。
他就是雷门的包子。
雷卷身边的人。
果然是人中龙凤。
闪亮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我看见了息红泪眼里的亮光。
沈边儿（中）
“这位兄弟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雷门包子戚少商？”我开口问，心里很苦涩。
他对这个名号很不屑，却不知道我多么的盼望这个外号能落到我的头上。
接着去喝酒，他很体贴的拉着我们进了一家小酒肆。
他是个让人无法恨起来的人。
他问我：“络腮胡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沈边儿。”
他的眼睛亮了亮：“边儿，来我们雷门罢！包吃包住，年薪不限，年底还有分红，最主要的是，性别不限，不歧视人妖……”
后面的话他说得很低，可是我很专心的听他讲话，所以听见了。
冷汗就这么下来了。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雷门包子。
传说中的存在。
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他么？
雷卷身边的人好强。
但是我还是答应了他的邀请。
他的介绍，雷卷很重视。
他立刻修书一封，上面写的都是我的好话，还一再叮嘱一定要把我逮在身边，写完了，递给我，拍拍我的肩膀：“边儿，替我好好照顾卷哥，他总是太倔强……”
这一刻他像个浮世的长者，眼睛里闪着睿智的光，好像能看到我的内心，看到我那颗为雷卷发疼的心。
不歧视人妖……
他是这么说的，好像不是一句讽刺的话。
我带着信来到了雷门。
好久不见，雷卷变了很多，身体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弱了，可是意志却比当年更加坚韧。
这样的他依然让我无法移开视线。
看着雷卷把新翻过来折过去看了几遍，小声的嘀估了一句：“这该死的包子，竟然没有一句问侯我的话……”
心里有些酸。
然后雷卷又添了一句：“这也是包子的作风……如果他问了……我倒要怀疑这封信是不是他写的了……”
心里还是酸。
戚少商竟然让雷卷惦念如斯，愿意了解如斯。
可是戚少商他是个让人无法恨的人，见过他的人都明白。
这封信起了作用，我留在了雷卷的身边。
跟着别人叫他卷哥。
我努力的做好卷哥吩咐下来的每一件事情，每天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边。
我希望人们看见卷哥就看见我，想起雷卷就想起沈边儿。
可是戚少商在雷门的痕迹太重了。
我总看见雷卷会想一些事情，然后露出温柔的神色。
我问：“卷哥，想什么呢？”
他说：“我记得有一次，包子……”
所有的人都认为雷门是雷卷和戚少商的，能站在雷卷身边的只有戚少商。
尽管他已经离开雷门很多年。
可是他是个让人无法忘记的，见过他的人都明白。
两年，我用尽了全力，却什么也没有改变。
我感到很无力。
戚少商却要回来。
他不在的时候尚且如此，他要回来，我恐怕连影子也做不成了。
站在雷卷身边的只能是戚少商。
他还没有回来。
雷门的飞鸽已经频繁不断的飞来飞去。
每时每刻，都在报告戚少商已经走到了那里。
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随着戚少商的越来越近，都越来越浓。
而我的绝望却越来越浓。
雷卷感到了我的异样，有点不悦。
真悲哀。
他终于回来了。
笑的灿烂的踏进了雷门，大喝一声：“我戚少商，又回来了！！！！！”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欢迎他，除了我。
雷卷倚在门口看着他。
他跳过来，给了雷卷一个大大的拥抱：“卷哥！”
雷卷笑了，浅浅的很美丽。
然后他转过头，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也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在我耳边轻声说：“边儿，谢谢你，你把卷哥照顾得很好，我没托付错人。”
这一刻，我只能挣脱他的拥抱，转身离去，怕再多一息，我的眼泪就会落下来。
在雷门的人看来，我这样对戚少商，无疑是可恶的。很多平日跟我关系要好的人，都变了脸色，好像要跟我拔剑一样。
可是戚少商却在身后说：“别理他，他就这样，我在京城的大大的跟他开了个玩笑，没想到这小子如此小气，都两年了还不消气……”
其他人看我的眼光，又都变成了同情。
我听说雷门不少的人被他整的哭笑不得。
我说过，戚少商，他是个让人无法恨的人。
沈边儿（下）
他住了下来，理所当然的住在雷卷卧室的隔壁。
其实我早就知道，雷卷卧室旁边那间从没有人住，却每天打扫的纤尘不染的房间，是他以前住过的，雷门的人都在等待着他回来。
他在的雷门很新鲜，每天都洋溢着勃勃生机。
雷卷开始每天三次的泡茶，因为戚少商吃完每顿饭，都要喝茶。
戚少商很自然的在雷卷的茶盘上添了一个杯子：“边儿也要有份。”
雷卷笑了笑：“好。”
雷卷的茶具没人敢动也没人能动，除了戚少商。
三个人喝茶，他们两个有说有笑，思维默契，而我无言以对。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
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别人无法打扰。
我和息红泪只能看着。
但是我还比不上息红泪，她至少可以明目张胆昭告天下的表现出她对戚少商的爱慕。
我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绝望的看着。
直到有一天，戚少商鬼鬼祟祟的把我拉到一边：“边儿，我有句话要问你，如果你觉得无稽，你可以当我放屁……唉，……都是看侄女那些东西看的……我看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