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6 阴山古楼-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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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住的宅子吗?”
我听老头子话中有话,就问他怎么说?他道:“你自己学了这么多年建筑,这都不会看吗?你看看这房子的采光。”
我心说我会看设计图,但是样式雷我不会啊!那又不是国标软体画出来的。接过来大略地看了一下,猛然意识到这和设计图没关系,问题出在宅子的布局上。倒了几下,确定东南西北,仔细一推,心里一个激灵,确实有问题!
这宅子这样设计,屋檐下的所有屋子机会都照不到阳光,且连反射光都没有。外面烈阳光照的时候,里面也可能黑的一塌糊涂。
“这……”
“这是暗房。”
“样式雷”怎么会设计这种房子呢?我仔细地再推了一下,发现这宅子设计得非常巧妙,处心积虑地规避光线。虽然那么做并不能保证一点都照不进去,但至少能肯定是有意的布局。
难道这房子里住的人不能见阳光?吸血鬼?这是扯淡,又想到了“黑眼睛的眼睛”,难道这房子里的人也和他一样没法见强光?或者是皇帝突发奇想,想造一幢房子用来躲猫猫?
“你以前见过这种房子吗?”我问老头子。、
他皱眉摇头:“反其道而行之的倒有。这房子,没法住人啊!不过我倒是知道古代有一种地方,与这个有类似的要求,但没有这么严格。”
“什么地方?”我心中一动,追问。
“义庄。”
“义庄?这么大一宅子全放的是死人?”
不可能,义庄不会规模如此庞大,我能明确地看出这房子有很多不同的结构,应该是明清时的普通民宅。
“你从哪儿搞到这东西的?”老头子问我。
我自然不能说实话,就说是从市场上淘来的,老头子显然相当有兴趣,就让我转给他,让他好好研究一下。
我自然是不肯,不过想想放在这边也没有多少用处,就问他能不能去行内帮我再打听打听这东西的情况?如有进展,这东西白送也行,分文不取。
这礼是做得比较道地,老头子欣然答应不提,晚上留我没走,请我喝酒。
老头一个人住,到了晚年也比较寂寥,我当时来这里已经想过陪他一段,和他聊聊,所以就留了下来。
两个人喝了半斤,他和我滔滔不绝地谈起样式雷的事情。他告诉我,样式雷其实在明朝末便是工匠世家,到清朝,第一代入宫者为雷发达。
当时康熙重修太和殿,上梁之日,康熙率文武大臣亲临行礼,可大梁是一条旧梁,卯眼不合,悬而不落,工部长官相顾愕然,唯恐有误上梁吉辰,急忙找来雷发达,并授予冠服。
雷发达袖斧柔身,急攀梁上,高扬铜斧,只听“咚、咚、咚”连响三声,木梁“轰隆”一声稳稳地落了下来。霎时鼓乐齐鸣,文武百官山呼“万岁”。上梁礼成,康熙皇帝龙心大悦,当即召见雷发达,面授为工部营造所长班。因此,时人留下“上有鲁班,下有长班,紫薇照令,金殿封宫”的歌谣。
之后,样式雷一直飞黄腾达,在雷发达的儿子雷金玉的时候,已经是样式房长案头目人。据说雷金玉的手艺更加高超,能仿制西洋精密钟表,将西洋机械和中国传统融合,除了大件的建筑,宫里很多奇巧玩意儿也是他所制作。
我对样式雷相当了解,对于这些并不感兴趣,就问老头子,知不知道样式雷是怎么衰败的?
老头子道这无人晓得,有多个说法。据说是末代样式雷得罪了太后,又说清末羸弱,无力建造大型建筑。但是也有另一个说法,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道愿闻其详。老头子喝得有点多了,很是认真,压低声音就道:“咱们都知道满清是关外来到,游牧民族嘛,根在关外是一个惯例。蒙古皇帝死了之后,尸体都要运到关外去安葬。传说满清入关之初,摄政王多尔衮不知道政权能维持多久,于是将所得珠宝财物悉数运往关外埋藏,当时的皇帝也是葬在关外。后来局势稳定,才有东西陵建在关内。
“然而,这只是个幌子,皇族始终人心不定,东西陵只是伪陵,葬的都是太监和侍女,大部分的满清皇帝死后,都被秘密葬到了关外隐秘之处。样式雷有很多奇怪的图样,不知道设计的是什么东西,据推测就是关外皇陵使用的部件。”
“虽然样式雷没有参与到具体的皇陵建设,但内部设计大部分出自其手,在清末王朝没落之际,自然会受迫害,好在当时局势混乱,朝廷已无暇顾及太多这方面的事情。否则,样式雷恐怕不止这个下场。”
我听得一愣一愣,“东西陵规模巨大,还能有假?”
“这才是满清的厉害之处,与其每一个皇陵都处心积虑,不如搞一个巨大的假目标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我估计,如果真有这个关外皇陵群,必然在长白山或者大小兴安岭。”
我听着,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到过去在长白山看到的女真字和巨大地底山脉。
“这些都是道听途说,基本上都无法考证了。”老头子又道,“你看成吉思汗陵到现在还没发现呢!勘探关外皇陵的可能性太低了,就是一百个你三叔,恐怕也没法在有生之年找到。”
我点头,这倒也是,不免有些冒冷汗。
这些我还真没听说过,满清在关内搜刮多年,很多研究者都发现清后期的羸弱并不正常,不知道是否是皇帝把财物埋起来了。按此说来,这关外可能是比神秘的蒙古皇陵规模更大的陵群。
老头子说完这些,也喝得差不多了,没多久就神志不清,我告辞离开,立即回酒店,查了很久关于房子采光的资料,可惜所获不多。
原本以为这事之后会进入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于是琢磨着先回杭州,毕竟三叔的生意在我手下,没起色也不能让它衰败了,该在的时候还得在那边。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老头子就风风火火地带着两个人来找我。
两人都和他差不多年纪,一个姓阮,一个姓房,一介绍,才知道都是北京、长沙、上海三头倒的有名掮客。一上来就喝我热烈地握手,说了不少恭维话,搞得我莫名其妙。
我们在宾馆的大堂坐下,老头子也开门见山,说道:“这两位想高价买你那张‘图样’。你昨天虽然说了分文不取,不过他们开的价有点高,我不知道你是否会改变主意。”
老头子也颇有钱,他都说高,应该是有点离谱的价格了。
那姓阮的人立即伸手出来,我一看那是要和我对手。这家伙确实是个行家,而且是老派的。
在股东交易中,地摊交易时不太“讲价”的,双手一握,几个手指动一下,有一套固定的方法可以交流。
我伸手过去握了一下,他开的价确实高,超出了样式雷的范畴,但在三叔那里待过,看过真正的大件买卖之后,这价格并不让我惊讶。我惊讶的是此人手上的老趼。他的手指第二节全是老趼,这叫棺材趼,是抬棺材板抬多了抬出来的,这家伙就算不是个土夫子,也必然干过这一行。
我不动声色,这是感觉自己有点大家的风范了,道:“我如果用这个价格卖你,行家会认为我坑了你们,这对我的名声不好。而且这东西我还有用处,实在不能给你们。你和你们主顾说,抱歉不能割爱。”
他伸手过来,还要和我对手,显然是想加价。我抬手拒绝,讲茶杯端在手里,那叫“端”,通一个断,就是绝对不卖。
两人面露颓然之色,有一个就道:“那您直接开价。说实话,我家老板真的很喜欢这东西,要是您心里又价,不妨直说。”
我要开一百万,他也能要?我心中不禁一动,看来他家主顾可能知道一些关于这图样的事情,好奇之下,便问道:“他要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我们也不知道。”他答道,“主顾喜欢,我们就得给他找。一般咱们不能问太多。”
老头子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知道他的想法和我一样,就是让我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来,便又道:“那这样吧!您二位回去,和您主顾说一句,咱们要不当面谈谈?钱是小事,我也想混个对眼,以后别人问起,也好有个说法。”
那两人却面露难色,道:“那位爷恐怕不是咱们能见的。”
第五章 拍卖会
我看着他们面露难色,不免奇怪,于是追问。老头子在一边敲了几声,那两人才透露了一些。原来这笔生意后面的主顾,地位非常奇特。他们只知道那人姓霍,是个女人,别人都叫她霍老太,其他都不详细。这女人虽然神秘,但是名气很大,有个绰号叫“霍仙姑”,就是大家都知道神仙,但谁也没见过的意思。
老头子显然听过,吸了口冷气道:“哟!这是大人物啊!长沙老九门,唯一一个女人,就是白沙井的霍婆子。霍婆子有个儿子跟了老蒋去了台湾,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老底被翻了出来,霍家跟着销声匿迹了。这个霍仙姑我见过一面,那是霍婆子的第三个女儿,真是缘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牌,“两位,这是我的名牌,望两位通报一声,就说是西山的郑幅中,想必可以得见一面。”
两人点头:“若是有渊源,倒是可以试试,那两位敬候佳音。”说着便都告辞了,一刻也不想多留。
我看老头子那老派做法就觉得好笑,有必要搞得这么江湖吗?还递牌子,你以为你是青帮啊?
老头子道,那是老九门的人物,走行帮出道的人,吃的就是这一套。这霍仙姑霍三小姐想来也有八十多岁了,丈夫是一个极其牛逼的人物。平日深居简出,只好古董,你不对她胃口,恐怕她根本不会理你。而且还得提醒你一句,你家爷爷吴老狗,据说和霍三小姐很有渊源,是好是坏我不得知,不过保险起见,你还是不要多话的好。
我道知道了,也没往心里去,觉得这种武侠小说式的情节甚是可笑,像拍戏一般,老头子又说此去他不便陪我,不过我是吴老狗的后人,去世代表着吴家,人前不能露短,还是要带几个人去,好显点派头。如果只身前往,霍仙姑有心为难,以我的能力必然出洋相,对声誉会有很大的影响。
老头子讲的却是有道理,虽说我下地的经验已经算丰富,但人心远比神鬼要险恶,对于这些江湖事,其中规矩都不清楚,一个人确实没法应付。
可说实话,三叔那边已没多少人可带,可以不用考虑。那么,我手下只有王盟,这小子比我还不如,带着只会找麻烦,而且他不是行内人,拖他下水不太道地。
英雄山的老海?也不行,那老小子老奸巨猾,这种高风险又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他必然不会干。
潘子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是人家决定了隐退,生生死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善终的,我决计不能破了好事。
其实最最合适的,还有一个人。
但是,此人太不靠谱,拉他下水必然不得安宁,我实在是不想提及。然而,似乎没有其他的选择。
和老头子一商量,他道:“你说的这个人,在北京小有名气,我想总不至于坏事。而且他的脾气大家都知道,要是闹了事情,也算正常,我们也能有个托词,我倒觉得是个合适的人选。不过,此人你确定能请得动?”
我心说不就是胖子嘛,有什么请得动请不动的?立即给他打了个电话求助。他正闲得慌,一口答应,道谈判他内行,全交他身上,包我到时候有头有脸,又问我什么时候来,要先请我去喝酒。
听他说完这些我就后悔了,这家伙的话只能信一半,又想起他以往的行为,忽然就觉得这事情肯定要糟糕。
可电话已经打了,也没法反悔,而且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长话短说,霍仙姑呢便约定妥当,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三天后,我和胖子在北京王府井碰头,意外地看到闷油瓶也跟来了。两个人都穿着西装,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相当惹眼,简直是胖瘦头陀。
看惯了两人的便装打扮,我猛地感觉很不适应。闷油瓶身材匀称,面无表情,穿着西装倒是非常潇洒,惹眼得要命。可胖子的西装相当不合身,领带打成油条似的,尺寸明显小一号,看着别提多寒碜了。
“你这就叫给我长脸?”我无奈地说道,“这西装哪家店给你做的?我去吧那个店烧了。”
“不关我的事,你胖爷我最近有点滋润,这西装一年前还正好。”胖子被裹着也不舒服,“咱穿多大的西装是咱的自由,我要愿意穿童装,那老太婆也得让我进去。”
“得!你有理,那你走前头。”我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