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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似是而非----流风回雪-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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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端靖看到这一幕,定会惊讶非常: 

宇文非骑术之精妙,竟不下于斛律安。 

这怎么可能? 

宇文非纵使学过些骑马射箭,又怎能和驰骋疆场的一代名将相提并论? 



然而看在斛律安眼里,一切都顺理成章。 

宇文非原本就该是这样的人物。 

若非如此,又怎会令自己由衷折服? 

当年他单身闯营,想必也是仗着这惊人的骑术,才能脱身而去。 

要不然,千军万马之中,仅凭匹夫之勇,莫说一个宇文非,就是一百个,也都剁成肉泥了。 



整整一个时辰的策马狂奔,宇文非不停地变换路线。 

有时堂而皇之的走在官道上,有时侧入偏僻的小道,更多的时候,是走在荒无人烟的山野间。 

京城,已经远远地抛在身后,只留一个淡淡的影子。 

宇文非突然勒马停下。 



第三十四章 





宇文非俯在马背上的身子缓缓下滑,在斛律安反应过来之前,砰然坠地。 

“宇文非!”斛律安大惊之下,飞身上前查看。 



宇文非倒在草地上,身子蜷做一团,微微抽搐着。 

斛律安小心地拨开他散乱的长发,露出他惨白的小脸。 

毫无血色的双唇间,竟有殷红的液体大口大口地向外涌出,浸透了整幅衣襟。 

斛律安顿时魂飞魄散! 

“宇文非!你怎么了?” 

刚才他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吐出那么多血来? 



无力地睁开眼,看着斛律安惊骇的神情,宇文非挣扎着开口,做出最后的安排。 

“带我走……不要让他……看见……” 

苦苦坚持了那么久,就是不想让端靖看到他的死亡。 

就让他以为自己活着,活在另一个地方,活在另一个男人身旁。 

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回去。 

他或许会痛苦,或许会担忧,但毕竟还有个支持他活下去的希望。 



越来越多的鲜血涌出来,带走他的体温和呼吸。 

这具破败的身躯,经受了太多致命的伤害,此刻终于油尽灯枯。 

原以为还可以再多坚持一些时日,多做一些事情的。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啊。 

再也回不去端靖身旁。也没有机会看一眼遥远的故乡。 

那么多的遗憾和不甘心啊…… 



宇文非闭上眼睛,凄凉地笑了起来。 

能怪谁呢? 

怪自己太贪心吧。 

竟然奢侈地希望,能拥有幸福。 

他那美丽而聪明的母亲,放弃所有骄傲和尊严,都没有能求得的幸福。 



意识渐渐模糊了。斛律安惊怒的喊声仿佛远在天边。 

宇文非喃喃地再叮嘱一遍。 

“带我走……把我葬在……草原上……” 

一望无垠的草原……清澈的蓝天白云…… 

他无缘的故乡…… 



“闭嘴!我不会让你死!”斛律安大声咆哮着,眼泪却不可抑制的落了下来。 

伸手将宇文非抱在怀里,背贴住自己的胸膛,手按住他的心口,缓缓运气,护住他随时都可能断绝的微弱气息。 

和煦的真气游走在宇文非的四肢百骸,探查也抚慰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肺腑经脉。 

斛律安心惊不已! 

什么时候开始,宇文非的身体已经衰弱到这样的地步! 



小心的催动真气,为自己也为宇文非疗伤。 

时间一点点过去。宇文非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平稳起来。 

斛律安紧皱的眉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宇文非能撑到此刻,全凭自己以内力支持。 

这真气的流转,一分一秒都中断不得。 



然而,此去的路途凶险异常,前有拦截,后有追兵。 

若是自己孤身一人,要想突围而出是轻而易举。 

可是,多了个宇文非,而且是伤重垂危的宇文非,一切都变得不确定。 

这样的情况下,怎样才能保护宇文非周全? 



第三十五章 





宇文非闭着眼睛,轻声道:“往山上走。” 

“山上?”斛律安这才发现自己正置身山脚下。 

可是眼前的山脉连绵不绝,究竟该往哪里走才好? 

仿佛看出他的疑惑,宇文非轻喘片刻,又接着说:“先登上山顶。我再指路。” 



区区几句话,就已耗尽他所有力气。 

宇文非在心里苦笑一声,虚软地靠进斛律安怀里。 

能遇到斛律安这样的绝顶高手,也算是老天留给他的一线生机。 

究竟还能撑多久?只怕是谁都回答不出的问题。 



斛律安抱着宇文非,提气纵身,往山上奔去。 

不过一炷香功夫,就已来到山顶。 

宇文非勉强睁开眼睛,俯瞰山下,仔细辨明了地形,指出一条路来。 

斛律安依言而行,到了目的地,再让宇文非指下一个方向。 



如此这般,走了整整一天。 

一路上既经过山野,也走过城镇,还买了干净衣服,又在饭庄里吃了饭。 

一个骠悍的异族人,抱着一个绝美的少年。这样奇异的组合,又是这样的的招摇过市,竟然没有遇到一点麻烦,斛律安着实感到不可思议。 



他哪里知道,宇文非先后跟随宇文拓和端靖,两人都是朝廷重臣,端靖更是执掌兵权,以至于这些年来,中原的陈兵布防,宇文非早已了然于胸。 

虽然端靖毫不留情地洒下天罗地网,在宇文非眼里,却处处都是可乘之机。 

只因宇文非太了解端靖。 

而端靖,却捉摸不透宇文非。 



事情虽然出乎意料的顺利,斛律安的神经还是始终绷得紧紧的。 

宇文非的身子,丝毫没有起色。 

若是离了他的内力支持,随时都有气绝的可能。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劳永逸的治好宇文非? 

斛律安陷入深思中。 



片刻之后,斛律安轻拍宇文非的脸颊,唤他醒来。 

“宇文非,我教你内功心法吧。” 

想来想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宇文非受的是内伤,便只能用内力来治。 

旁人的内力传入他体内,免不了要打上几成折扣,效果有限,更不是长久之计。 

不如传他心法,让他自行修炼。再由自己从旁相助,当可事半功倍。 



宇文非惊讶地睁开眼睛。 

“内功心法,乃是不传之密。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教给我?” 

斛律安看着他,笑得温存。 

“你不是随便什么人。我喜欢你,所以教你。 



宇文非心头一颤。 

回过头去,看着斛律安深情无悔的眼睛,蓦然有种说不出的伤心。 

他爱的若是这个人,多好。 



轻叹一声,宇文非悲伤地阖上眼睛。“你又何必呢?” 

察觉到背后的人僵了一下,宇文非狠狠心,继续把话说清楚。 

“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 

“我若能活下来,定会回到端靖身边。” 

“你为我付出再多,我也没有办法回应你。” 



一只大手轻轻捂住他伤人的小嘴。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只想你活得好。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要。” 



第三十五章 





宇文非闭着眼睛,轻声道:“往山上走。” 

“山上?”斛律安这才发现自己正置身山脚下。 

可是眼前的山脉连绵不绝,究竟该往哪里走才好? 

仿佛看出他的疑惑,宇文非轻喘片刻,又接着说:“先登上山顶。我再指路。” 



区区几句话,就已耗尽他所有力气。 

宇文非在心里苦笑一声,虚软地靠进斛律安怀里。 

能遇到斛律安这样的绝顶高手,也算是老天留给他的一线生机。 

究竟还能撑多久?只怕是谁都回答不出的问题。 



斛律安抱着宇文非,提气纵身,往山上奔去。 

不过一炷香功夫,就已来到山顶。 

宇文非勉强睁开眼睛,俯瞰山下,仔细辨明了地形,指出一条路来。 

斛律安依言而行,到了目的地,再让宇文非指下一个方向。 



如此这般,走了整整一天。 

一路上既经过山野,也走过城镇,还买了干净衣服,又在饭庄里吃了饭。 

一个骠悍的异族人,抱着一个绝美的少年。这样奇异的组合,又是这样的的招摇过市,竟然没有遇到一点麻烦,斛律安着实感到不可思议。 



他哪里知道,宇文非先后跟随宇文拓和端靖,两人都是朝廷重臣,端靖更是执掌兵权,以至于这些年来,中原的陈兵布防,宇文非早已了然于胸。 

虽然端靖毫不留情地洒下天罗地网,在宇文非眼里,却处处都是可乘之机。 

只因宇文非太了解端靖。 

而端靖,却捉摸不透宇文非。 



事情虽然出乎意料的顺利,斛律安的神经还是始终绷得紧紧的。 

宇文非的身子,丝毫没有起色。 

若是离了他的内力支持,随时都有气绝的可能。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一劳永逸的治好宇文非? 

斛律安陷入深思中。 



片刻之后,斛律安轻拍宇文非的脸颊,唤他醒来。 

“宇文非,我教你内功心法吧。” 

想来想去,这是唯一的办法。 

宇文非受的是内伤,便只能用内力来治。 

旁人的内力传入他体内,免不了要打上几成折扣,效果有限,更不是长久之计。 

不如传他心法,让他自行修炼。再由自己从旁相助,当可事半功倍。 



宇文非惊讶地睁开眼睛。 

“内功心法,乃是不传之密。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教给我?” 

斛律安看着他,笑得温存。 

“你不是随便什么人。我喜欢你,所以教你。 



宇文非心头一颤。 

回过头去,看着斛律安深情无悔的眼睛,蓦然有种说不出的伤心。 

他爱的若是这个人,多好。 



轻叹一声,宇文非悲伤地阖上眼睛。“你又何必呢?” 

察觉到背后的人僵了一下,宇文非狠狠心,继续把话说清楚。 

“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 

“我若能活下来,定会回到端靖身边。” 

“你为我付出再多,我也没有办法回应你。” 



一只大手轻轻捂住他伤人的小嘴。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只想你活得好。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要。” 

第三十七章 



雪白的身影,舞着银色的剑光,美得竟有些虚幻。 

斛律安几乎看得痴了。 



多少年前,他还是懵懂少年,最爱的就是看姑姑舞剑。 

飞雪般缥缈的剑光,却带着杀人于无形的剑气。 

这样惊心动魄的美丽,深深震撼了他的心。 

这个世界上,竟有人可以美得如此脆弱,又脆弱得如此凌厉。 

比如姑姑。比如宇文非。 



年岁渐长,物是人非。 

他最喜欢的姑姑,在许多年前和他父亲交恶,从此音讯杳然,不知所踪。 

时隔多年,却在宇文非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姑姑……”沉浸于往事中的斛律安,喃喃道出自己的思念。 

宇文非浑身一颤,手中的长剑“锵”的一声,落在地上。 



斛律安不会知道,他的姑姑,也就是宇文非的母亲,早已香消玉殒。 

那一年,她意外地怀了的身孕,却坚持不肯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也拒绝打掉孩子。 

结果被暴怒的兄长废去武功,逐出家门。 

颠沛流离中生下的不被祝福的孩子,就是后来的宇文非。 



失去了赖以防身的武艺,一个异族女子行走在中原,步步都是危机。 

何况,她还带着孩子。 

那个声称爱她的男人,却无法保护她的安全。 

她死得那么痛苦,那么悲惨,甚至没有机会和任何人告别。 



黑暗的往事潮水般汹涌而来,宇文非颤抖地跪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呜咽。 

那个噩梦般的夜晚,烈焰包围着他和母亲赖以栖身的小屋。 

他远远地躲在树林里,听着母亲用生命发出的警告: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一声声,那么凄绝,那么急切,狠狠地掐断他追随母亲而去的想望。 

他僵直地站在原地,直到母亲的声音渐渐微弱直至消失,直到那帮纵火行凶的人狂笑而去。 

然后他悄悄地离开了。甚至没有去收殓母亲的遗骸。 

他不能冒险。他没有失败的本钱。 



母亲忧伤的叹息仿佛还在耳边。 

“非,我不想怨恨任何人。” 

“我希望,你也不要。” 

“原谅我的自私,我没有教你任何东西。” 

“因为我不能让我的能力,被你用来伤害我爱的人。” 



母亲,你真的很自私,你知道吗? 

为了你的爱情,你可以牺牲自己。 

可是,你有什么权力牺牲你的孩子? 

你怎么忍心留我一个人在世上,却不允许我保护自己? 



母亲,你爱的人已经不在。 

我也不再是那个只能任人欺凌的孩子。 

很遗憾,我不能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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