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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半途之屋-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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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尔摇摇头:「这要由金鲍尔小姐决定,我没什么好说的。」
  安德丽亚羞涩地看了他一眼。
  经过一段紧张的沉默,埃勒里终于说:「看来还得由我来说。我本来是想听你们说的。你们的行为很奇怪……你,金鲍尔小姐,和你,比尔。非常幼稚。」——比尔脸红了——「要我说出来发生了什么吗?星期六晚上,当我检查屋内的地毯时,你的眼睛正好看到什么东西闪着光。你就把脚踩在上面。你以为没人看到时,就假装系鞋带捡起了它。我正好看见了,那是一颗大钻石,至少六克拉。」
  比尔有些激动,安德丽亚长出了一口气。琼斯的脸又成了灰白色,一脸的愤怒。
  「我想……」比尔小声嘀咕。
  「你想你没被看见。但是,你看,比尔,」埃勒里温和地说,「观察一切是我训练的一部分,而且我的信条之一就是不会让友谊阻止我去挖掘事实的真相。你不知道那颗钻石是谁的,但你害怕让德琼知道,因为你想这可能会牵连到露西。金鲍尔小姐到来的时候,你看到了她手上戒指上面的钻石不见了。不会这么巧合的,你意识到她一定来过这间屋子……但是,你看,比尔,这个我也注意到了。」
  比尔笑了:「当然了,我是天下第一号傻瓜。我真抱歉,埃勒里。」他朝安德丽亚耸耸肩膀,像是给她发了一个暗号,示意他也无能为力了。而她在紧张痛苦之中也勉强向他回敬了一个微笑。琼斯看在眼里,嘴唇闭得更紧了。
  「你把她拖进阴影中,」埃勒里继续说,仿佛一切都没发生,「因为旁边正好有片阴影。我使用了我们友谊的特权,偷听到了一切。我可以继续下去吗?」
  安德丽亚突然抬起头,她清澈的眼睛没有一丝愧疚的神情:「没有必要了,奎因先生,」她沉稳地说,「我看多说也没有用,而且我想这方面我也不擅长。谢谢你,比尔·安杰尔,你是个好人。」
  比尔的脸又红了,而且显得局促不安。
  「星期六下午你借了我的车,」伯克·琼斯说,「该死的,安德丽亚,你一定要替我说清楚。」
  她轻蔑地看了看他:「别担心,伯克,我会的。奎因先生,星期六下午我收到一封电报,是肯特发来的。」
  「安德丽亚。」金鲍尔夫人无力地说。
  「你不觉得,安德丽亚,」芬奇低沉的声音说,「这是不明智的……」
  她闭上眼睛:「我没什么好隐瞒的,芬奇。我没有杀他,也许你们都是那么想的。」她停顿了一下,「那封电报上说要我到那个小屋去见他,有极其要紧的事。他给我指明了去那儿的路怎么走,会面时间是9点钟。」
  「我打赌那封电报和我的一模一样。」比尔小声说。
  「我借了伯克的车,我们下午一起出去,他晚上不会用……我没告诉他我去哪儿。」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开过车?」琼斯大声地说,「我真是搞不懂。」
  「别这样,伯克,」她平静地说,「我想奎因先生一定会明白的。我到那儿的时候还很早。那里还没有人,所以我就到卡姆登那边去转转。当我再回来时……」
  「你第一次到那儿时大约是什么时间?」埃勒里问。
  「我也不知道。8点钟,大概是。」
  「那你再一次回到那儿时大约是什么时间呢?」
  她犹豫了一下:「哦,我记不清了。那时候天都黑了。我进去时,灯已经开着了……」
  埃勒里插嘴道:「请原谅我打断你,金鲍尔小姐。你第二次到那儿的时候,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没有,没什么可疑的。」她说的很快,埃勒里无法提下一个问题,就点了支香烟听她说,「我进屋后,看到肯特……他躺在地板上。我当时想他已经死了。我……我没有碰他,我不敢,那血……我可能尖叫了一声就跑了出去。我跳进卡迪拉克车迅速地开车走了。当然,现在我知道了我险些撞倒的就是安杰尔先生。」她停了一下,「就是这些了。」
  一阵沉默后,伯克·琼斯清了清嗓子说,他的声音有些尴尬:「好了……对不起,安德丽亚。你星期天要我别透露曾经借过我的车时,要是告诉我……」
  「你做得很好,伯克,」安德丽亚冷冷地说,「我会永远记得你的宽宏大量。」
  格罗夫纳·芬奇走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就像奎因先生说的,你真是个傻孩子,安德丽亚。为什么你早不告诉我,告诉你母亲呢?你没做错过什么。在这件事上,安杰尔先生和你一样,收到电报到了那儿,也没有目击证人。而且你看他毫不犹豫地……」
  安德丽亚闭上眼睛:「我太累了,能不能——」
  「还有那颗钻石,金鲍尔小姐?」埃勒里不经意地问。
  她睁开眼:「我好像是在出来的时候手撞到了门。我想钻石就是在那时掉的。嗯,我并没有注意到它丢了,直到那天晚上安杰尔先生提醒我。」
  「我明白了。」埃勒里站起来,「非常感谢,金鲍尔小姐。如果你听我的建议,就把这些事告诉波林杰……」
  「噢,不!」她大声叫道,「不要那样。噢,请你不要告诉他。要面对那些人……」
  「真的没这个必要,埃勒里,」比尔说,「干嘛把事情复杂化呢?没什么好处,只会使金鲍尔小姐的名声受损。」
  「安杰尔说的对,奎因先生。」芬奇急切地说。
  埃勒里笑了笑:「好吧,我似乎被多数人否决了。晚安。」
  他与芬奇和琼斯握手。比尔还呆呆地站在门口,眼睛望着安德丽亚。然后他就跟着埃勒里一起离开了他们的公寓。
  在去特伦顿的路上,他们两个都没怎么说话。在经过纽瓦克机场后,比尔小声说:「我很抱歉没告诉你那些事,埃勒里。不知是怎么回事……」
  「忘了这件事吧。」
  庞蒂亚克继续前进。
  「毕竟,」比尔说,「很显然,她说的是实话。」
  「噢,是吗?」
  比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很快地说:「你是什么意思?任何人都能看出那姑娘说的是实情。你不会认为她……为什么,这太荒唐了!我认为她和我妹妹都不可能是凶手。」
  埃勒里点燃了一支烟:「看来,」他说,「你这几天心里有了很大的变化,我的孩子。」
  「我不明白。」比尔嘟嚷着。
  「真的吗?好啦,比尔,你应该放聪明一点儿。你是个聪明的年青人。在星期六晚上,你还慷慨激昂地评论着有钱人,特别是有钱的姑娘。现在,安德丽亚·金鲍尔显然就是属于你所憎恶的那个阶级,所以我很奇怪你对她的态度和看法。」
  「她是……」比尔结结巴巴地,「她是……嗯,不一样的。」
  埃勒里叹了口气:「如果这对你有影响……」
  「如果什么对我有什么影响?」比尔在黑暗中瞪着眼睛。
  「冷静些,朋友。」埃勒里继续抽着烟。比尔加大了油门。他们在余下的旅程里,没有讲过一句话。
  德琼在钱瑟里道的办公室没有人。比尔开到南大道,把车停在了市场街附近。他们快速地走进默瑟县法院的大厅。在县检察官的办公室里,他们发现瘦小的波林杰和警长正在那儿交头接耳。
  「啊,看看谁来了。」德琼用奇特的语调说。
  「真是说到曹操,曹操就到。」波林杰有点紧张,「请坐,安杰尔。刚从纽约开车过来,奎因先生?」
  「是的,我原想在那儿能找到一些第一手的材料。比尔碰巧和我遇上了。有什么新消息吗?」
  波林杰看了看德琼:「嗯,」检察官说,「在此之前,我想先听听你的见解,奎因先生。当然,如果你有的话。」
  埃勒里笑了笑:「那么多人,有那么多的想法。我只有一个,但是的确是我自己的。」
  「芬奇见你想要干什么?」
  「哦,那件事。」埃勒里稍微耸了耸肩,「他想雇佣我为国民人寿保险公司调查这件事。」
  「从保险受益人这一角度?」波林杰敲着桌子说,「我早就猜出他们要这么做。当然,我很高兴如果能帮助你。我们可以一块儿合作。」
  「我不会接受。」埃勒里小声地说
  「真的?」波林杰一挑眉毛,「好,好,不管怎样,我们先来听听你的见解。我不会像有些短视的律师那样轻视别人的意见,开始吧。」
  「坐下吧,比尔,」埃勒里说,「很明显。我们陷入了困境。」
  比尔听从了他的话,他的眼神又恢复了警觉。
  「噢?」德琼感兴趣地说。
  埃勒里拿出烟斗:「我处在一个不利的环境。你的人肯定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信息……在这种情况下,我并不会把注意力集中到某一个人的身上。不过,从我认出威尔逊就是金鲍尔那时起,我就意识到有一条线索如果追查下去肯定会有收获。我想你们最近一定注意看地方的报纸。」
  波林杰拉长了脸:「他们对这件事的报道可真是不遗余力。」
  「有一篇你们本地的女记者写的报道,」埃勒里继续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指的是那个一头红发的迷人的姑娘为《特伦顿时报》写的特别报道。」
  「埃拉·阿米蒂的那篇还可以。」德琼不经意地说。
  「噢,醒醒吧,德琼。这算是赞扬吗?她抓住了一些你们都漏掉的东西。你能想起她为金鲍尔被杀的屋子起的别名吗?」
  两位官员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比尔专心地咬着手指。
  「她把它叫做,」埃勒里说,「半途之屋。」
  「半途之屋?」波林杰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哦,是的。」
  「没有碰撞出灵感的火花?」埃勒里说,「应该有啊。她聪明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德琼冷笑了一声:「我只是觉得听上去很古怪。」
  「你错了。这个词绝对充满灵感。你没有看到它的价值?」他吐出一口烟,「告诉我,你调查的是谁的凶杀案?」
  「谁的——」检察官突然坐起来。
  「这是个谜语吧,」德琼笑道,「我来猜猜,是米奇老鼠?」
  「不错啊,德琼,」埃勒里说,「我再问一遍:是谁被谋杀了?」——他摇着他长长的手指——「如果你连他的名字都说不出来的话,你就别想找出杀他的凶手了。」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波林杰忍不住了,「当然是约瑟夫·肯特·金鲍尔了。或者是约瑟夫·威尔逊,或是亨利·史密斯之类的其他你愿意叫的名字。我们有了这个人的尸体,这才是重要的事,而且我们已经知道他是谁。他的名字又有什么要紧的?」
  「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要紧的事。老莎士比亚遗憾地没有活到今天这个有犯罪学的年代。你看,你不知道到底应该是金鲍尔还是威尔逊——准确地说。这个男人是费城的威尔逊和纽约的金鲍尔。他在特伦顿被杀掉了……半途之屋,用我们的埃拉的话来说,真的是非常聪明。」
  「现在,在半途之屋,再沿用一下这个说法,」埃勒里严肃地继续说,「你们发现了金鲍尔的衣服和威尔逊的衣服,金鲍尔的汽车和威尔逊的汽车。你看,在半途之屋,这个人既是金鲍尔又是威尔逊。那我又要问了:这个人是作为谁被杀的呢?是金鲍尔还是威尔逊?凶手到底认为除掉的是谁呢——纽约的约瑟夫·肯特·金鲍尔还是费城的约瑟夫·威尔逊?」
  「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比尔自言自语着。波林杰站起来,在他桌子后面踱着步。
  德琼嘲笑道:「愚蠢,这是个愚蠢的问题。」
  波林杰停住他的脚步,不寻常地看着埃勒里:「那你认为他是以什么身份被杀的呢?」
  埃勒里叹息道:「就是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来。你能回答吗?」
  「不。」波林杰坐下来,「不,我也回答不了。可是我觉得这还是一个理论上的问题。我看不出它……看看这儿。」
  波林杰用他修长的手指玩弄着桌上的一把裁纸刀。
  「德琼有一个重大发现。他找到了星期六晚上杀害金鲍尔的人当时用过的车——有着费尔斯通轮胎的汽车。」
  埃勒里看了看比尔,波林杰的话对他产生了奇怪的影响。他的皮肤像被拉紧了,显得干燥又苍老。他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仿佛最轻微的移动也会造成雪崩一样。
  「哦?」埃勒里清了清嗓子,「是吗?」
  波林杰耸耸肩:「我们意外地找到了这辆被丢弃的车。」
  「在哪儿?」埃勒里追问。
  「别以为会有什么疑问,先生们,」德琼慢吞吞地说,「是一辆公共汽车,好了吧。」
  「说正经的,你怎么能这样肯定?」
  波林杰打开他办公桌最上面的抽屉:「因为这三个无可争议的证据。」他扔过来一叠照片,「轮胎的印记。我们对小屋前面泥地发现的中间那组轮胎印做了模型,并把它同我们找到的车——1932年的福特车作了对比。对了,这是辆黑色的单排座双人小汽车。结果完全吻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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