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虐了我的小受 系列by流屿-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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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萧云……”心里突生恐惧,我拔腿就往教室跑去,早忘了身边还有个文娱委员低着头“还有、还有”地害羞到了极点。
五秒钟从楼下跑到教室,见萧云正被一群学生围着讲题,衣衫整齐、头发服帖、尸首完整……我呸!八点档的电视剧果然不能多看。
心下松了一口气。“萧云!”我叫他。
旁边几个人见我来,立刻松开萧云的手臂、衣袖、领带、裤脚,全都装作一副“我很安全,没有动手动脚”的模样,孰不知字典里还有“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个词。
“干什么?”萧云抬头看我,问道。
我走近他,心里嘀咕着要不要把陆文哲的事情告诉他。告诉他,显得我多没风度;不告诉他,就怕以后我会做出更没风度的事。
“高征,你找我干什么?”
在左右利弊权衡之下,我还是决定提醒他,小心陆文哲。
“我……”
空气温度突然升高。
“**!我们俩说话有你们什么事?去去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企图偷听的一伙人被我哄的散了去。
“萧云我……”
周围的温度再次升高。我一拍桌子,温度直线下降。“我……”温度又一次升高。
“你们是不是诚心捣乱啊?想死啊!”
“切!我们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悄悄话而已。”**!竟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群,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几经磨难,赶走了一大拨,可是仍有不死心、不怕死的几人装作不着痕迹地接近。
我终于忍无可忍!
吸足一口气,运于丹田,尔后用最大的音量喊道:“偷听的人都给我去死!”
三秒后,我被爆踩一顿。
结果,一整天下来,我根本没有机会单独接近萧云,回到家以后,萧云又以有碍观瞻的名义把我锁在卧室之外。对着浴室的镜子,我照了照自己被痛扁到有碍观瞻的脸,想到放学时萧云说“你别跟我一起回家,我可不让人误会我是《史莱克3》剧组”,就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萧云,等你吃了陆文哲的亏,你就后悔莫及了!哈哈哈哈哈……
联谊的日子终于到了。
我们和“志高”的学生,一行十六人来到了老虎山,附庸风雅地赏红叶。我以为,即便是在我伤病未愈的情况下,也能凭借我的翩翩气质吸引一群人的眼球,可结果却令我跌破眼睛。你说应该是跌破眼镜?很可惜,我没有眼镜可以跌。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哇!王蒙好厉害哦,真是才子啊!”
“是呀是呀,简直是大文豪。”
“古来才子配佳人,不知道王蒙有没有梦中情人呢?”
我心想王蒙,你也太搞了!就算是为了讨女孩欢心,也不用拿一个已经死了两千多年的骷髅所作的诗,当作是你自己的啊。
“王蒙,我怎么不记得这首诗是你做的?”
“你不记得了?也好,那是你的福气。所谓记忆是痛苦的根源。”
“听你这么说,似乎感触良多啊!”
“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像东流……”
说完搔首弄姿一番,竟然又获得频频尖叫。我更加相信这个世界越来越疯狂。
“对不起,请问,你有空吗?”
有人在跟我说话?我低头一看,是一个志高的女生。模样青春可爱,声音也清脆悦耳。我立刻满心欢喜道:“有空。可以帮什么忙吗?”
那女孩听完立刻双眼放光,兴奋得快要晕过去了。她扬起手中的数码相机朝其他人挥了挥,开心地嚷道:“我找到了,找到了!”
其他人看了看她身后的我,也纷纷喧闹起来。
唉!我就说吗,这是世界上还是识货的人多。论长相,论身材,论才学,不,这个不论,论气质,我高征哪一样不比那个蛤蟆王子强?早该找我合影了,不过现在也不晚。
我用手梳了梳头发,脑子里幻灯片似的放映了几个昨晚对着镜子设计好的pose。那女孩激动地拉着我的手,往女生聚集的地方跑去,快到一棵树下的时候停住了。
“你站在这里好吗?不要动哦。”
要我站这里?还要排队形吗?我微笑地点点头。
果然,那女孩召集了志高的所有女生,紧凑地站了两排,末了,她还叫上王蒙站在女生们中间。要我说,这个王蒙也真是的,大家都是同学,何必还要跟我合影这—么—客—气?!
女孩朝我跑过来,将数码相机塞到我手中。“不好意思,其他人都不见了,我们找不到别人帮我们拍照,只好麻烦你了。可以请你拍的漂亮一些吗?谢谢哦!”
…………
T娘D。
女生们得到了照片,乐得合不拢嘴。我终于发现,原来萧云和陆文哲都不见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我。
“萧云,萧云……”
“王蒙,有没有看到萧云?”
“喂,你们几个看到萧云了吗?”
…………
“他跟陆文哲往那边去了。”
啊!!我的萧云!
早知道那个陆文哲不怀好意,王八蛋,胆敢动我的萧云一根汗毛,我就啃了你的骨头,我喝你的血,抽你的筋,我先杀了你再自杀,然后我再逃之夭夭……
我真该提醒萧云,不然也可以守在他身边,不让陆文哲那只色狼接近才对。他觊觎萧云好久了,云云那么柔弱,那么善良,那么保守,搞不好被XX后会以身相许,离我而去。以后我们分隔两地,只好每年七月初七在学校后街右拐左手边第二条小胡同里偷偷相会,万一被发现,他就要背负人尽可夫的骂名,我又不忍心看他受罪,只好不再相见。但是我仍深爱着他,痛苦和内疚啃噬着我的心灵,最后郁郁而终……
萧云?!他果然和陆文哲在一起。
“萧……”……怎么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在玩水?
“高征,过来看啊,这里有鱼,我们抓两条回去吧,可以烤鱼吃,很香啊!对了,你有带着烧烤的调料吧?”
这,说的是哪国台词?
萧云不是应该涕泪涟涟地扑到我怀里,然后说“我已经不配再做你的小受,但我还是超爱你的”吗?
一刹那,我觉得天地骤然色变,眼前漆黑一片。
誰瘧了我的小受之征征受难记
我记得,大概,似乎,也许,极可能,我是晕过去了。反正当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小窝的水床上。回顾之前的林林总总,这简直是噩梦般的一天,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它已经过去。
然而,事实证明,它真的没有过去。
“你总算醒了。”小窝的另一个成员从厨房里冒出头来,“饿吗?我做了炒饭给你。”
俊美的脸孔,磁性的声音,熟悉的身形……天啊,活着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云,我饿……”在甜蜜的包围中,我略带撒娇地说。
“饿就饿吧,干吗说得那么恶心巴拉!喏,吃吧!”
看着萧云一脸慷慨大方的样子,你以为我会感动?我呸!萧云这个饿死鬼,竟然还知道留饭给我吃,一定事有蹊跷!
“萧云,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问吧。”
“这个,是用紫米炒的饭吗?”
萧云端起盘子从水平角度端详了一番,然后又小小的思考了一下。“我不太清楚,随便从米袋里抓了一把。”
“那么,在放到锅里之前,你倒油了吗?”
“好像没有。”
“那么,放盐了吗?”
“忘了。”
…………
“最后一个问题,你用的米,是生米粒吗?”
萧云的眼睛里突然绽放出异样的光彩,之后他中气十足、声音洪亮地说道:“这个我敢肯定,你放心,是生的!绝对是生的!”
“……呵呵,云,其实我也不是很饿……”
咬紧牙关,强忍着头晕和虚弱感,给自己煮了一碗面。这过程中,有几次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而萧云却舒舒服服地坐在太师椅上看《七龙珠》。我想让他知道,此时的我很无力,需要他的关心和抚慰,急切地想让他看到我的痛苦,哪怕只得到一两声善意的讽刺。
我却没有,甚至一声呻吟也没有发出。
那是我命里令人折服的坚强和自尊,我永远记得——我是小攻!再苦再累也不能屈服,因为我是他唯一能依靠的大树,唯一能停泊的港湾。就这样时时告诉自己,同性的爱情需要一个人来背负,那人就是我。
而我只怕,到头来都是一个人的爱情……不知不觉地,我的眼泪竟然滑落到碗里,消失在清汤之中。
萧云和陆文哲在河边说说笑笑的那一幕,总梗塞在我心里,揶得我喘不过去。问清楚,这才是高征的作风。
“萧云……”
“干吗?”
“那个,今天你和……有没有……是不是……最后……”
“是个男人就不要支支吾吾,想问我和陆文哲的事是吧?我告诉你……”
不要!我不想听,这样的我太卑鄙太自私了,因为讨厌陆文哲出尽风头,所以介意他和萧云。不过是不想让他得到萧云罢了!
“在认识你之前,我和陆文哲就已经认识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在脱口而出的大叫之后,我看见萧云鲜有的惊诧的表情,想必他被我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你有没有公德心啊?吵吵闹闹的,街坊们明天还要上班啊!”
我心想**,萧云你讲笑话太不会挑时机了,我正在抒情的时候你给我套用《功夫》的台词,不知道我最喜欢周星驰吗?
“我……不想听。”终于,还是垂下了头。
“真的不听?”
“不听!”
“确定不听?”
“不听不听。”
“绝对不听?”
“死也不听。”
“哦。不听就算了。”
哈?不听就算了?不是应该说“亲爱的征,求求你不要生气,听我解释”吗?
我就说!!八点档的电视剧真的不能多看!
“萧云,你去死吧!”头也不回地,我冲进厨房拿了两个面包后跑出了家门。
那一夜之后发生的事,我终生难忘!
“云云,他好可怕好可怕!头发有那么长,身上的毛有那么长……”
“我知道我知道,眼睛里闪着绿光是吧?”
“是呀是呀,你怎么知道?”
“废话,你从进门到现在都说了四遍了。”
“他还有金色的毛发!”
“说过了。”
“还有高大的身躯!”
“说了。”
“还有羊骚味!”
“……”
“我好怕。”
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萧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一把搂过我的脖子,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膛上,我听见他的心跳,强而有力的、急切地跳着,正如方才他焦虑的表情一样。
“谁叫你那么晚还离家出走,不走运地迷路又遇到坏人。你知不知道那家pub是做什么的?没把你扣下来跳脱衣舞就是上帝保佑了!前两天还发生迷Jian案,听说还偷渡男孩去做人妖,倒卖毒品,聚众赌博……”
“云,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吓唬我?”
“安慰你为主,吓唬你为辅。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赌气跑出去!”
“那个长毛怪物好可怕,还说了一大堆来自异世界的语言……”
“据我多年分析以及对你的无比了解来看,那恐怕是英语。”
“不管,反正我听不懂啦。你看,我现在心跳还飞快咧。”我握着萧云的一只手,贴放在我心口,从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平和地、缓缓地流入我的身体,驱走了严寒和恐惧。
萧云捏了捏我的脸,“我帮你。”说完,他托起我的下巴,脸慢慢靠近,最后来了一个超大特写。
既然这样的话……
我亲!
五分钟后,心跳飙升,心脏几欲跳出身体。
“…呼…你,你不是,不是帮我……”
两只姐姐云:羞涩之亲吻乃谋杀也!
誰瘧了我的小受之萧云除痘记
我已经记不清,是哪年哪月的哪一天,哪个人在哪一面墙上留下一张微笑的脸。大概是在记忆中最模糊的清晨,阳光明媚,燕语莺声……
“啊啊啊啊啊!!!”
凌晨两点入睡的高征我,又在四个小时零八分后,被一嗓子惨绝人寰的叫声惊醒,原谅我匮乏的语文知识,因为我不知道如何用更厉害的词形容那叫声的惨烈。起视四境,茫茫然焉。
“萧云,你还活着吗?”
…………
“萧云,你还健在吗?”
“别理我,死亡中!”
我问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浴室里传出萧云闷闷的声音,依据声音的频率和分贝,我分析出此时他的心情非常非常之差,好比学校食堂的饭菜,或者,我的学习成绩。
“怎么啦?一大早就鬼叫,见鬼啦?”
我心里捉摸着,还是不放心地决定下床去看看。
“你别进来!继续给我睡觉!”快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我听到萧云恶狠狠地说。
咦?真是很奇怪啊。平常我多睡个三四秒都会被踢下床去做早饭的,今天是怎么了?跑到窗前将帘子拉开一个小缝,向外看了看,嗯!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我一定是在做梦。
缩回床上,然后使劲闭着眼,嘴里念叨着“我已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