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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千山看斜阳-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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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及一怔,正要上前迎战,那人已将箭射尽,右手伸出一柄钢刀,便纵马冲下,如箭一般射入敌群。
    淳于乾见那人只是一介平民,却豪气干云,刀刀狠,招招猛,一时血肉横飞,顷刻间敌兵便死伤大半。隔了那么远,他似乎都能感觉到那人的煞气,立刻挥手命令道:“冲,再退者斩。”
    南楚的这些军人本怀畏惧之心,此时只见仅凭一人便杀敌过百,顿时信心大增,立刻跟着淳于乾冲了上去。
    独孤及回头一看,大喝一声:“退。”便策马往回狂奔。
    那个南楚平民的一袭灰衣此时已是血迹斑斑。见敌人拨马溃逃,立刻衔尾急追。
    独孤及立刻挽雕弓,回首连珠箭发,想将那人射落马下。那人挥刀疾斩,将箭矢一一挡下,仍是紧追不舍。
    很快便追到了西武军的大营。那人与独孤及竟是只差一个马身,大营中人全都不敢放箭,怕误伤大王。
    那人更不打话,直冲西武大营,那股不要命的狠劲,却连西武将士都隐隐为之胆寒。
    淳于乾见那人已冲了进去,杀得敌人大营中秩序大乱,觉得良机莫失,也指挥大军冲了上去。
    独孤及在瞬息之间便已知势不可为。他此次只带了一万骑兵前来,本是试探性质,准备打不过就走的,谁知攻下三城,竟是如此轻易,顿时失了警惕,这才有今日之危。眼见那人纵马在营中来去驰骋,左一刀劈死一人,右一刀砍下一颗头颅,待驰近王旗时,挥刀猛砍,将王旗拦腰斩断。
    绚丽的阳光下,那人翻腕砍断王旗的英姿,清清楚楚地落在敌对双方的眼里。
大旗落下,南楚军万众欢呼,西武军却甚是气馁。
    独孤及大呼道:“退。”便率军往关外奔去。
    那人一提马缰,便要追去。
    淳于乾大呼:“壮士,穷寇莫追。”
    那人猛地回头。夕阳下,那年轻俊美的容颜顿时令万军寂然。他目光冰冷,扫了淳于乾一眼,一个字也没说,便策马追了下去。那挺拔的身影在如血的残阳里,有着一种震慑人心的吸引力。
    淳于乾的心里一动,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个人,似乎十分熟悉,仔细想来,却又很陌生。
   “他是谁?”他轻声自语道。
   “是殷小楼。”他身旁的侍卫非常肯定地说。
    淳于乾一惊,看向两旁。紧随着他的上百名侍卫尽皆点头。
    是的,他们都认识他,因为他们都折磨过他。
    这一刻,想到这个,淳于乾的心中竟是掠过一丝悔意。他二话不说,也跟着追了下去。
    南楚的十万大军就这样史无前例地追击着西武国君率领的骁骑,往边关疾速推进。
独孤及一路狂奔,竟不休息。
宁觉非也策马紧追。
在他身后大约一里地左右,是淳于乾率领的大军。
其实一路急追,那十万大军现在也就剩下不到两万了,其他的人早就跑不动了。但独孤及孤军深入,不敢冒险停下,也不敢回军反攻,最安全的方式便是仗着西武的快马,疾速奔往关外。
    一路畅通无阻,当黎明来临时,他们终于冲出了已被他们攻破的雄关剑门关。
    外面是万里草原,独孤及带着他的数千骑兵成散兵线向前狂奔,已知南楚军再也追赶不上。
    宁觉非在关门前跳下马,跑上城楼,向外察看情况。
    这一耽搁,淳于乾已策马赶到。虽然已是累得摇摇欲坠,他仍然硬撑着往城上爬去。
    刚走到半途,宁觉非已疾步奔下,掠过他身旁时,冷冰冰地说:“出关,纵火。”
    淳于乾一愣,想也不想,便大声向下命令道:“出关,纵火。”
    那些跟来的上万士兵齐声应是,立即跑步出关,将手中的火把扔上了草原,随即立刻退回了关内。
    正是初冬,草木皆枯,天干物燥,风助火势,立刻在整个草原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宁觉非骑在马上,独自立在大火之前。通红的朝阳照射着他的血衣,火焰映照着他俊美的容颜,使他看上去竟如谪仙临凡一般。
    淳于乾呆呆地看着,半晌才猛醒,在城楼上大呼:“殷小楼,你快回来。”
    宁觉非回头,冷冷地,一字一顿:“我不是殷小楼,我是宁觉非。”
    淳于乾又是一呆,半晌才似乎想起,好像那个时候,他也曾经这样讲过。
    就在这时,不远处有人沉声说道:“宁觉非,我记住你了。”
    火焰已经烧过了千里草原,独孤及命手下士兵迅速断火道,却无济于事。他恨恨地奔回,瞪着宁觉非:“你太狠了,这一把火烧过去,西武将饿死多少牛羊,会饿死多少百姓,你知道吗?”
    宁觉非凛然不惧:“你们西武的百姓是人,南楚的百姓就不是人了吗?你们两军怎么打杀我不管,但你动不动便屠城,杀戮无辜平民,凌辱妇女,残害儿童,此皆是禽兽所为。我这一把火,便是警告你,赶快带你的百姓去往远处的水草丰美之地,休得再来侵扰无辜。”
    独孤及看着他,半晌方道:“宁觉非,我佩服你是条汉子。不过,看你装束,并非是南楚军人,却是一介平民,可是?”
    宁觉非深吸了口气,终于抑制住了内心的狂潮,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他冷冷地道:“正是,我与南楚,毫无关系。”
    听到这一句,剑门关上的无数官兵面面相觑,淳于乾却是心头大震。
    独孤及一听,顿时大喜:“那……宁先生,你可愿入我西武,我愿与你结为兄弟,封你为王。”
    宁觉非听他话中十分有诚意,态度和缓下来,说出来的言语却甚是强硬:“独孤大王,你太过残暴,你们西武士兵都视人命如草芥,此非我所喜。我只愿做一介平民,平静度日,但愿下次大王不会再毁我家园。你要将南楚如何,与我无关。”
    独孤及笑道:“好,请先生在所居之处悬一‘宁’字,我西武大军从此见‘宁’字便绕道而行。但宁先生却可否如己所言,从此不管我西武战事?”
   “自然。”宁觉非冷然应道。“南楚兴亡,与我何干?”
    独孤及仰天长笑:“好好好,南楚若无宁先生相助,何足道哉?”
    说着,他挥鞭指向城上的淳于乾:“明年此时,我定踏平南楚,取尔人头。”说完,拨马疾驰而去。
    远处,浓烟滚滚,大火已是越烧越远。
    淳于乾想着独孤及的话,眼中却全是宁觉非的身影。他在城上叫道:“殷……那个……宁……先生,请回关内来,咱们从长计议。”
    宁觉非沉稳地回转马头,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淳于乾,冷冷地说:“回去干什么?让你再绑一次?再吊一回?还是让你身边的那些畜生再凌辱一遭?”
    淳于乾顿时语塞。他身旁的那些侍卫也惭愧得低头,稍顷却又忍不住抬头偷瞧一眼。那本来偏于柔美的脸庞此时全是英气,更是引人倾倒。
    宁觉非拨马便要离开。
    淳于乾连忙叫住了他:“宁先生,不管怎么样,你也是我南楚人。”
    宁觉非冷笑一声:“我不过是一缕游魂,跟南楚没什么关系。”
    不等淳于乾再说什么,他已经纵马疾驰,沿着关墙向西奔去。
    这一战大获全胜,举国欢腾。宁觉非的名字却是传遍了南楚和南楚周边诸国。
    淳于乾回到临淄,受到淳于宏的厚赏。他本已是亲王、大将军,现在又被赐免死金牌,食双俸,王爵世袭罔替,永不削爵,刚刚两岁的儿子也被封为虎贲都尉。
    一时间,皇帝在国事上对他言听计从,淳于乾顿时占尽风头,许多观望的大臣纷纷倒向他这一阵营。
    然而,这一系列的赏赐和庆功宴却并没有让淳于乾的心里真正的欢喜。他始终想着一个人。那个人从山头上出现的那一刻,他弯弓射箭,穷追独孤及,在敌人的大营中挥刀斩下王旗,回头冷冷的那一瞥,整整一夜的追击,在城上的擦肩而过,在草原上独自立马,面对独孤及的凛然无惧,对他的冷斥……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语,他都翻来覆去地想了又想,常常想着想着,便呆在那里。
    不久,他下了一道密令,追捕江月班。
    很快,正在江南登台上戏的江月班便被官兵围捕,随后秘密送到了临淄的武王府。
    不久,一张告示便贴满了南楚全国的大街小巷,连荒野山村竟也没漏。
    告示上说,江月班通敌卖国,不日即将处斩,全班男女老少,一个不留。
    淳于乾每天都在等,等宁觉非出现。
    此时已是冬至,南楚北方开始下雪,临淄也连着下了几场大雪,天地一片银白色。
    武王府中除了路上扫干净了雪之外,所有的房顶、树木、花园,尽皆是厚厚的白雪。狂风呼啸,冷得刺骨。谁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走亲访友,更不想在外面活动。早早的,各屋便歇息了。火盆虽热,到底还是锦被中温暖。
    初更,府后的墙头上似乎有一个影子一闪,随即便不见了。这里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本就无人,即使有人看见,只怕也会以为眼花了。
    宁觉非穿着自己设计的类似于雪地迷彩服的白衣,紧身束腰,十分利落。
    他在武王府外埋伏观察已有十天了,基本上摸清了里面的巡夜人的来往规律。这些防范措施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在他的上一世,许多地方有严密的安保措施,红外、遥感、长波等探测器,外加卫星监系统,他照样可以悄无痕迹地潜入。这种没有任何现代化设备的   古代,他掌握的那些技巧简直让他可以如入无人之境。
    他轻灵地踏过雪地,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个浅浅的足尖印迹,类似于小鹿的蹄痕。
    以前,他虽然在这里呆过,不过从来没有出过自己的小屋,连走动一下都没有力气,因此那时候并不清楚这里的格局。真要说熟悉,是最近几天来下的功夫。
    很快,他便摸到了淳于乾的寝殿。
    根据宁觉非以前去做堂会的经验,这种地方一般分里外两重,外面通常是仆人守夜的地方,里面才是主人就寝之外。
    他试着轻轻推了下门,里面没闩,省了他用手上的匕首去撬了。
    略略开了一条缝,他便一个缩身,悄无声息地滚了进去。
    冷风只在顷刻间灌了一下,便被他一把推上门,隔绝在了门外。
    他隐在门旁的暗影里,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坐着水的火炉的光便让他清楚地看到了屋里的全部情景。屋外有两个男仆,都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再侧耳听听里面,也没有一丝动静。
    他非常有耐心,窝在那里,等着竟有半个时辰,这才一个箭步跃上,照着两个仆人一边一掌,便将他们打得昏了过去。
    随后,他缩着身子,如狸猫一般,轻捷地扑进了里间。
    床上,只有淳于乾一人。他裹着厚厚的锦被,侧躺在床上,正在熟睡。
    宁觉非飞身上床,自他身后重重地压过去,一手捂住了他的嘴,一手握着匕首搁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匕首是他在兵器铺特制的,自己画的图纸,很像他以前用惯了的军刀,刃口锋利,隐现寒光。
    淳于乾被他那一扑惊醒,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了脖子上那锐利的寒气,一时僵在了那里。
    宁觉非本没那想法,不过,这种姿势,嘿嘿,他心里冷笑了一声。右手握着的匕首纹丝不动地架在淳于乾的脖子上,左手已握住了他的丝绸中衣,顺手往一撕,裂帛之声在静夜中显得很是惊心动魄。
    淳于乾微微一动,却自己撞到了刀锋上,隐隐的一疼,使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他非常明显地感觉到,那把刀一直没动过地方,似乎他要自己撞上去的话,便是自己送死,那人绝不会将刀退后一丝距离的。
    宁觉非撕开了他的衣服,再抓住裤腰,往下扯开,再抬脚往下一蹬,淳于乾便不着寸缕地被他压在了身下。
    他冷笑着,复仇的快意令他十分兴奋。他将自己灼热的欲望贴着淳于乾的双腿之间,缓缓地磨蹭着。
    淳于乾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那把刀仍然紧紧抵在他的脖颈上,似乎那人是在让他自己选,要么死,要么辱。
    他始终没有把头抬起来,撞上那闪亮的刀锋。
    宁觉非仿佛已经明白了他的选择,忽然一翻腕,将刀插到他的枕旁,双手猛地一提他的腰,挺身便刺了进去。
    淳于乾只觉得身体在瞬间便被撕成了两半,终于哼出了声。
樵楼上更鼓敲了三下,已是子夜时分。
天很黑,大雪更是如絮一般铺天盖地,呼啸的狂风一点儿也没有减弱的迹象。屋檐下悬挂着的灯笼在狂风中激烈摇晃,有一半已经灭了。微弱的灯光隐隐地照进室内,却衬着房间里更加安静。
所有的狂热活动已经结束。淳于乾赤裸着身子,趴在床上,剧烈的疼痛令他头晕目眩,连出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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