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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倾杯-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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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担心担心自己,这么一天天拖着,我比你更急。”

  只有对方的身体,对方的性命才会让自己更焦急,比担心自己都要多!

  顾惜朝任他们之间第二个吻出现,不像上次那样反抗,却仍是僵。
 
  他想,人世间,果然有什么东西躲不过,生与死,爱与恨。
二十七


  戚少商很快便知道息红泪那天说了什么,而顾惜朝回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做,他不可能去对红泪说:请她不要为难顾惜朝。他肯定,如果他这么说,不但红泪会用小箭将他戳成蜂窝,顾惜朝的飞刀也会扎他十几个洞。正如顾惜朝所言:他不会让他这么护着一世。而戚少商从他这句话中也隐约感到他会做些什么。

  这段时间,顾惜朝开了好几副药方,随着这些药的服用,他的气色也远比前一段时间好。但他仍是对着医书若有所思,他不肯主动说,戚少商暂时也不会问。但他会考虑,这件事顾惜朝所说的,到底有几分。他一直坚信顾惜朝不会诓他,那是因为,他相信,只要用这种态度,顾惜朝即使曾指鹿为马,日后也不可能再会颠倒黑白。纵使他爱上他,也不会天真地认为,爱可以轻易地改变一个人。尤其是像顾惜朝这种曾经受过大难,经历了很多的人。

  但是他也相信,适当的态度和等待的时机,确实可以让人一个改变想法。只是他仍不知道,顾惜朝肯改变多少,付出多少。他从顾惜朝近日渐渐缓和下来的态度可以感知,他正在软化,他不相信顾惜朝这么久还不动心,但是,他到底肯做到哪一步?这个人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对权势的追求,有时超越了他的感情。与顾惜朝讲良心是讲不能的,讲大义只会被他反驳的无话可说,所以,他只能赌,赌顾惜朝的爱能爱多深。

  若输了……?戚少商在楼后的山间慢慢散步,而后淡淡地浮起一个微笑,若输了,他断不能留他,也断不舍他一人。

  看看天色,约莫这几日会大放晴了,这时一只信鸽扑愣扑愣地向他飞来,他停下,取下信看了看,神色严肃起来,折身向楼里返回。

  推开房门,顾惜朝正在桌前写字,听到进来,也没抬头,一摞两尺长一尺宽的纸上,他用好几种字反复在写一段文,戚少商看过去,心中突然一跳。他写的是苏轼《留候论》的开篇第一小节:“古之所谓豪爽之士,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戚少商看他一次次反复写,用行书时,若蛟龙行戏;草书则狷狂颠放;正楷则端正严恭。他头微偏,手腕随着每一笔灵活转动,神情专注一如夫子。但戚少商看着,却止不住心狂跳。

  良久,顾惜朝将笔抛入笔洗中,手指轻划过自己方才写的字,而后,慢慢转过头来看戚少商,他眼神中交织着些许犹豫和不知所措,却无论如何压不住呼之欲出的决定。

  戚少商觉得面对这样的他很累,当一个人费尽苦心,用尽脑汁却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他的心上人时,这种感觉必然会找到他。他觉得自己拿这个人有时一点办法也没有。说,没有很大进展;逼,完全鸡同鸭讲;他有时也想,索性打断他的腿,看他还能做什么。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他便只得苦笑,自己便是一剑杀了他,也不可能如此对他。困一个人容易,困住他的心难如登天。如果万般好意仍不能打动一二,也只能罢了。

  他将方才从信鸽那里得到的信递给他,自己却仰而朝天躺进窗边的榻上,顾惜朝接地看了,而后冷笑一下,将纸条握在手里,那纸很快便碎成屑,他伸手到炉上,松开,碎屑便打着旋落下,还未进入炉中便被跃起的火苗吞噬。戚少商也不说话,他只是看着那只方才握笔的手,瞬间震碎了那张纸,而后像小孩子玩什么游戏般,一点点将他们烧掉。那一双手一向是前一刻还在写着柔情的诗句,下一刻便可以握剑染血。

  顾惜朝也在看他,他想,戚少商看到他写的东西,应该会明白他的心情,他的想法,他的目标,他从没想过瞒他,甚至许多次他都在期待戚少商的反应。他知道他做得很残忍,但他一直想,如果戚少商失望,他便可以不用再如此挣扎,若他失望,他想,他一定会杀了他,毫无犹豫地杀了他。

  戚少商看他一闪而过的杀气,而后平静地向他伸出手,顾惜朝心中虽然在犹豫,手却已然伸出任他拉住,而后坐到他身边,戚少商握住他轻轻地用指腹在摩挲,顾惜朝的手指修长,看起来柔软,但摸上去,指间和掌心则微粗砺,让人不能忽视他的力道。其实学武的手中都如此,即使红泪,手指间也有薄茧。只有像李师师,孙三四她们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手才可以称得上是柔荑。但是,顾惜朝手握在他手里时,他便觉得踏实了许多。

  他低声问:“铁手傍晚要来,你那东西给他么?”

  顾惜朝点点头:“药典我留着,其它,他若要,我便给,我留也没什么用。”

  戚少商点点头,而后说:“你知道的,能说的便都告诉他,他若倔上来,一日到头的找你,我不想你们俩总吵。你厌烦他,也别拦着他办案。六扇门四大名捕也不是摆着好看的,他查出什么,你又嫌他来找你说,做个顺水人情对你也没坏处。他总归一直是护着你,而且他虽死板,却一直是个好人。”

  其实顾惜朝最讨厌别人如此说他,但戚少商说话低低的,手指轻柔地与他纠缠,他便也听了。尽管他仍是沉着脸反驳:“我一介草民,如何拦着他办案?”

  戚少商只是笑笑:“你是不拦他,你总捣乱。”

  顾惜朝怔了一下,也觉得好笑,却仍板着脸:“乱栽赃!”

  戚少商看他笑,而后低道:“你对铁手了解不深,你们想法也差太远。他有原则,而且原则很强。这对你来说,也许很碍眼。但是,惜朝,他那种原则,使许多差点冤死但并不该死的幸免于难,所以,你可以讨厌他,但你不应该拦着他。你拦他,可能有些人要倒霉的,而他们,其实不应该受这个罪。你何必让自己无意中却背上这么个恶名声?”

  顾惜朝听了,刚聚起的一点好心情便消失殆尽,他冷冷地说:“我还在乎什么名声么?我无庸置疑生来便是要让某些人倒霉的。人命在我这里,本就如浮草!”

  戚少商用力握住他要挣开的手,不让他离开,顾惜朝挣了几下,没挣开,也便算了。戚少商接着说:“所以,我才叫你不要拦他。”

  顾惜朝听了他这句话不明所以地睁大眼睛:“大当家,你这句话我还真是不明白。”

  戚少商坐了起来:“你以后也不一定总像以前那样草菅人命,随意滥杀,有六扇门的人保你,不管你想做什么,你总是多一分保障。所以,你做顺水人情,对你没坏处。有利益的事情该如何利用,顾公子应该比在下更清楚。”

  顾惜朝听他慢慢说,那声音总是让人觉得柔软。其实戚少商说话一向低沉稳缓,声音中很少让人觉得他情绪起伏特别大,总是有一种令人信任的稳妥,同时他也会时不时开个玩笑,不会让人紧张。相比之下,他自己说话总习惯抑扬顿挫,总是咄咄逼人,不留余地。所以,戚少商可以做一个好的领导者,团结许多别人团结不了的势力。

  听他说完话,顾惜朝缓缓说:“大当家,这话不符合你一惯的道义。”

  戚少商将他拉近一点,而后叹气:“对你讲道义,你会听么?这种事我对着你是不想的,我也不用你去想。我现在希望的,便是你自己好好想想,以后要做什么,要怎么做?”

  顾惜朝回视入他的眼中,戚少商为他做的他明白,他甚至不想让他认为他在牺牲什么,违背了什么,而不用他想着回报。当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时,他有时会越过底线。戚少商对他,唯一的希望一直便他能好一点,再好一点,可以堂堂正正,不要让人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随时可以跳出来站在他面前漫骂。

  顾惜朝却无可避免地在想那信上另一条消息,蔡京上书当朝皇帝,收复燕云,打击西夏。而后,他在心底叹息,他还是要好好地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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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十分疑惑。他知道,其实作为一个捕头,他应该做的是排除一切偏执的看法,中庸地去看一个案件。但他与顾惜朝之间是积怨,使他有时很难平心静气地去看待他做的事情。而且顾惜朝做事诡异,说话却总留三分,他也很难知道到底去相信他多少。他并不擅长与这种人打交道。

  因为卫无方在江湖中的地位,这件事不能单纯说铁手问过顾惜朝后便可以结案,戚少商索性请了金风细雨楼里几位结盟的盟友,会聚一堂,几件事一并来解决。所以,他们目前有三件事要弄清楚:一、谁杀了卫无方;二、谁要杀孙青霞;三、谁通知了各路人马顾惜朝在金风细雨楼。

  顾惜朝与铁手、戚少商并坐在中央的大圆桌前,其余几人呈扇形坐在四周,看着顾惜朝拿出一个两尺余见方,上为拱型的小铁箱,从怀中拿出钥匙。他并不开锁,却转动起锁上一个个小格,这个锁有手指长,上分七格圆轴,每轴上刻有不同的文字,顾惜朝将每一个都分边转动,形成一句以药材为名的七言诗,锁自动弹开。拿掉锁,打开盒盖,里面却又有一层平盖着的盒盖,盖顶又是一圈药名,中间有一个像看风水一样的转盘,分五圈,每圈上一个指针,圈外刻有药村名称。顾惜朝将每一个指针指向不同的药名,方将钥匙插入中心的钥匙孔,喀的一个声,铁箱到此时方真正开启,他慢慢从里面拿出东西。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打开如此繁琐的铁箱,一时不知道该夸他还是夸卫无方居然找到这么个奇怪的东西。发党首领花枯发揉揉鼻子喃喃地说:“这破玩意给了老子,定让人拿斧子将它一下劈开,还费这功夫。”

  戚少商见顾惜朝脸上一沉,不由微笑了一下,桌下伸出手去握住他,而后转过头去说:“这箱子是上古玄铁,除却高温,用什么利器是劈不开的。”

  铁手一一清点,里面是一部卫无方自己编著的药典,一张地图,标明着他在别处另有炉灶,还有一本却是帐册,上面除了豪门商家,各个门派的购药清单,还包括辽,西夏,大理等地,甚至还有一些起义军的名字。铁手心中暗叹,这卫无方看起来是不问世事的种药人,其实根本就是一个不问青红皂白的生意人。

  顾惜朝打开地图,指着其中一个点:“我看过了,只有这个地方古怪。这地方岩石林立,土地中盐很多,不可能长出什么药,所以,这里很可能是卫无方用来藏什么的地方。比如,钱!”

  铁手叹口气,抬头,而后平静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顾惜朝会反唇相讥的时候,他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铁手,而后同样十分平静地回答:“卫无方告诉我的。”

  这次不但铁手一时说不出话,连戚少商都吃了一惊,脱口问:“什么?”

  顾惜朝看看他,又看向铁手:“你们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一开始便怀疑林小小么?其实怀疑他的不是我,而是卫无方。他自觉身上中了奇怪的药,便决定引出林小小后面的靠山,没想到他一出门便被暗算。这个箱子,便是他出门前交给我的,他交给之前,若有万一让我交给大哥你,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还将他最新制出的药用在我身上。不过,他一走,我便开始想着怎么破上面的谜。你看,”他说着,摸着拱型的箱盖:“这外面这个锁其实是和这个盖子连在一起,如果强行打开的话,里面会放出一排排细如牛毛的针,上面涂着什么……”他居然微笑起来:“我也不知道。”

  铁手低低地说:“你一早便拿着这个,却一直没有给我。”言下之意,如果他早点说,卫无方不一定会死。

  顾惜朝点点头:“如果给了你,我便拿不出里面的药方了。因为我打开锁,却开不开里面那个盖子。所以,你提议我来金风细雨楼,我想没有比这座楼里更适合藏这个了。毕竟没有人会想到,卫无方会把这个东西交给用来试药的我。”

  铁手深思着,他知道,顾惜朝是那种逼急了什么都做得出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卫无方在他身上下的药太多,他决定先救自己的命,这个铁盒,也许早就可以到自己的手上。他又问:“你为何一开始不说?”

  顾惜朝却不有答,只是拿起一开始便准备在桌上的纸笔,在上面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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