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倩影-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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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乙说:“谭老弟,正事要紧,打情骂俏的话以后再说。”
黑衣丙嘶哑地接声道:“青郡主,明白人不说糊涂话,某等为玉璧而来。某等不想动粗,望郡主配合。”
黑衣丁轻咳一声,细声细气地说:“王爷也很想念青郡主,望青郡主陪我等走一趟。”
上官青笑得更灿烂了,说:“谭兄,还是这三位可爱。”
黑衣乙说:“郡主不要东拉西扯打秋风。郡主到底怎么说,是待某等动手,还是郡主自愿随某等一行。”
上官青看了看人小,有恃无恐地说:“第一,我不要你们动手;第二,我不愿随你们去;第三我希望你们识相点,安静地离开。”稍停,不无挑衅地说:“不是我打击你们,动手对你们没什么好处的。”
言毕,执笔将“尊”改为“樽”。
八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人小,横看竖看也不像一个高手,也感觉不到什么威胁。刚才道破众人行踪时,众人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在此,看到人小,都不相信是他说破众人行踪的,众人都以为另有他人。
黑衣丙掣出手中剑,也不打话,直取上官青。
上官青卓立不动,静待敌刃到来,——她赌人小会出手的,她也很想看看人小的身手。
人小没有动!
黑衣丙的剑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她咽喉前半寸远处。
玉颈感觉到剑尖传来的凉丝丝的气息,她骇然色变,心道自己完了。
就在这时,黑衣丙的剑瞬间节节寸断,只剩下一个剑柄在手中。碎剑掉落地面,发出铿铿的响声。
她惊魂甫定,恣意笑道:“如、如何?不听姑娘言,吃亏在眼前。”
她赌胜了,虽然心脏还在咚咚地跳,可着实得意不已。
黑衣丙丧气地退了回去。
谭梓轩打个手势,七人齐齐亮出兵刃,前面三人,分三个不同方位径取人小,后面四人直奔上官青而去。
人小的头垂着。
陡地,前面三人的攻势一转,全部望上官青而去,后面四人杀向人小而来,转变竟只在一瞬间,显得众人配合了许久,彼此间很有默契。
黑衣丙见有机可趁,“漫天花雨”,一蓬暗器齐取人小。
上官青没有动,确切地说,是不知怎么动,她何曾见过这种场面。
人小木然,对眼前的一切恍若未见。
砰!砰!锵!锵!
八人中,黑衣丙,黑衣丁,黑衣乙及谭梓轩踉跄着站稳了,兵器却只剩下手柄在手中。其余四人,全部被弹飞,武器也未能幸免地折为数截。
黑衣丁呆立,瞪着手中的刀柄。
黑衣乙握着剑柄的手虎口流着血,感觉已然麻木,他石雕像般木立着。
谭梓轩面如死灰,浑身如受雷击地抖索着。他想像不出,对方身形不动,竟然能举重若轻地断了七人兵器,他要杀己等岂不轻而易举?换了所谓的武林四大高手来,也不过是如此的吧。
黑衣丙如见鬼魅,哇一声尖叫,转身逃去,此生落得个疯癫的下场。
“想不到柳无形与沈剑的门人都已投附了河间王,实在想不到。”人小淡淡地说,“你们走吧。”
上官青强忍住笑,故意长叹一口气,自怀中取出玉璧装做若有所思地把玩抚弄。
七人料不到人小这么轻易便饶过自己,也顾不得说什么找回场子之类的场面话,悻悻然而去。小命毕竟比面子重要。
七人远去后,上官青自窗前搬来一坛酒,正准备撕开封皮,人小忽地手按桌面,哇地喷出一口鲜血,巧不巧地,大部分全喷在如画的“酉”字上。若不是上官青在场,再多来八人也未必伤得了他,为着保护上官青,又没曾料想到柳无形的门人黑衣丁攻到上官青近前时弃剑换掌转而攻他,他把力道错用在黑衣丁剑上,故而中了其暗算,受伤不轻。当然还有一方面的原因也是怪他托大,不愿显示自己的真功夫。如若他不一味的防守,八人防守都不是脚手,那有攻击的余地?
上官青伸手想要扶他,他摆摆手示意她不必了。
她关切地问道:“你怎么啦?”
他看着被鲜血淹没的“酉”部,指指酒坛酒杯示意上官青倒酒。
上官青倒了一杯。
人小举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呷着。
上官青回房休息。
酉城内游荡着一群午夜的嗜血幽灵,让蠢蠢欲动的人们在莫名其妙中死去。
酉城的夜安静得不同寻常,空气中有着躁动的鬼魅。
风雨楼客栈外的灯笼在风中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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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四十三章 最美的人
(起2N点2N中2N文2N网更新时间:2006…4…25 5:27:00 本章字数:2971)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元稹《离思》
抹过人小的药后没多少时间,何紫娟的脚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天刚蒙蒙亮她便来捶人小的房门。
“人小,该起床了。”她大声嚷道。
上官青被何紫娟吵醒了,坐起身来,心中对何紫娟恼火不已,想大骂几句却又忍住。
杭嫣芸在何紫娟的喧嚷中睁开眼,依旧困倦的她苦笑一阵,轻摇螓首也便起床了。
杨惜芳一边梳洗,心内暗叹何紫娟的粗枝大叶。人小早已经准备好了二人的洗漱水和众女的早餐,那么明显的摆在那里她楞没有瞧见。
何紫娟气冲冲地返回杨惜芳的房间,怨怪道:“人小这懒鬼,都这时候了还不起床!”
杨惜芳又好笑又好气,爱怜道:“紫娟过来,芳姐为你梳头。”
她跺着脚走到杨惜芳身边坐下,仍不停骂道:“死人小!坏人小!”
杨惜芳哄她半天,她仍难平心中怨气。
人小——
她又高声叫道,“小”字拖得特别长。
杨惜芳冷不防被她吓了一跳。
人小垂头走了进来。
她马上由阴转晴,脸上堆满喜色道:“人小,那天的酒真好喝。”
人小不言。
“那酒叫什么名字?”她故作羞怯,垂下头问道。
其实她早已经知道的了。
人小说:“女儿爱。”
“真好听。”她轻轻地说。
人小不语。
“人小,我想天天喝女儿爱。”
人小沉默。
“梳好了。”杨惜芳淡淡道。
何紫娟跑到人小身侧,轻扯他的衣袖,呢喃道:“人小,好不好嘛?”
人小木然。
见人小不睬,她陡然动了真怒,大吼道:“人小——”
人小的耳朵里像是有成千上万的蜜蜂在嘶叫,嗡嗡嗡嗡直响。
他默然。
杭嫣芸走了进来,一脸平静,似乎又比往日更艳丽了些许。
上官青面带不悦地走了进来,真想好好的教训教训何紫娟这可恶的家伙。
杨惜芳招呼二人坐下,对何紫娟道:“紫娟,吃饭了。”
人小趁机退了出去。
杨惜芳的手伸了一下,似乎想要他留下,可是到底没有出声。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
早点很精美,何紫娟吃得一口,便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埋头只顾吃饭,生怕别人跟她抢似的。
“青妹,昨晚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杨惜芳平淡地问道。
杭嫣芸与何紫娟困惑不已,心想昨晚来了人我们怎么不知道。而上官青知道杨惜芳武功高明,昨晚那些人的行动肯定没逃脱她的耳朵,也便坦诚道:“都是些为了我身上的玉璧而来的不自量力的狂妄之徒。”
杨惜芳本想问她怎么把那些人打发走的,转念料想必定是人小出的手也就不再言语。她已经很确定人小有着非凡的武学造诣的了。何紫娟却忍不住问道:“青姐姐,那你的玉璧还在吗?”上官青虽然对何紫娟没什么好感,看在那声娇滴滴的“好姐姐”的份上,到底很不情愿的点点头。她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想起了人小,吹弹得破的俊脸不禁一红。
何紫娟一直盯着她,见她脸红,突然笑了起来,挪揄说:“青姐姐脸红了,一定是姐姐的相好也来了。”
上官青想发火,自卑的阴影瞬间让她冷淡下来:“上官青长得那么丑,谁会看上她谁瞎了眼。”
“青姐姐是世界上最漂亮最好看的人了。”何紫娟甜甜地笑了起来。
杨惜芳、杭嫣芸皆莞尔轻颦。
上官青不便驳她,不再言语。
饭毕,杭嫣芸走出门,不由看了一眼窗下喝酒的人小,走到他对面栏上坐下,不经意地问道:“人小,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是谁?”她很想听听人小的见解,却没有什么理由。
人小的头垂着,漫不经心地倒着酒,淡然道:“当今世上,最美丽的人莫过于清溪公主的吧。”
“清溪公主?”杭嫣芸皱皱眉,显然不知道清溪公主其人。
人小像是解释地续道:“方今四夷作乱,边疆不宁,人们说全都是因她而起的。”
杭嫣芸不解道:“她一个弱女子,那些战乱的事与她有什么相干?”
“古语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清溪公主太美了。前年诸夷王子来朝廷朝贡,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他们见到了清溪公主的天姿国色,于是各自都动了心思,齐向皇帝求婚。皇帝不愿答应诸夷的求亲,诸夷动怒,是以兵戎相见。”人小冷淡地说着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
“你见过清溪公主其人吗?”
人小怔了半天,似乎想起了一些腥风血雨的往事,良久才道:“见过。”奇怪地,语气中似乎有一丝说不清的苦涩。
杭嫣芸本觉着不该再问,还是忍不住问道:“真的很美吗?”
“单以容貌论,天下无出其右者。”
“清溪公主我也见过的,哪有你说的那么美?”何紫娟跑了出来,咄咄逼人的目光斜睨着人小,似乎想要他妥协。
人小装作没听见,旁若无人地举杯喝酒。
何紫娟最见不得人小的此时的模样,觉着他简直就是趾高气昂,轻视于她,她目光里渐渐地燃起了熊熊大火,眼看就要爆发,杭嫣芸转移她的注意力地问道:“原来紫娟见过清溪公主啊,公主长的什么样啊?”
何紫娟见有人理睬她,高兴地道:“公主长得跟芳姐很相像呢。当初我哥和我初次见到芳姐的时候还以为芳姐是公主呢,还向她作礼请安,呵呵,我哥的样子真好笑。”
杭嫣芸听得一呆,“长得跟芳姐很相像”?她看向人小,人小却不知到何处去了。杭嫣芸心中惊讶不已,再也想不到人小竟然能在她和何紫娟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她终于确定人小不是一般的人了。
人小没有走远,他只是去马厩喂马。何紫娟的嘴一开,他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他走开是为了转移杭嫣芸的注意力,让她不因何紫娟的话生出什么联想。
四女收拾一通,五人上路了。
四女各自牵着马,走在前面。人小的头垂着,跟在后面。
城门前站着无数的人。
城门开着,很奇怪,没人进。没人出。
五人四骑排开众人,在一片怪异的目光中走出城。
城外的景象壮观而诡异:一箭之地外,围着数不清衣甲鲜明的兵丁;兵丁手里拉着弓,弦上搭着箭,他们不知道,箭簇上淬有剧毒。
四女并排站在城门前。
对于眼前的情景,杨惜芳形若未睹。
杭嫣芸许是经历了太多,一脸平静。
何紫娟显得很不高兴。上官青充满恐惧,不自觉地摸了摸怀中的玉璧。她原以为经过前几次的往返无功,河间王应该放弃了。她怎了解河间王岂是轻言放弃的人。他竟然甘冒奇险,大动干戈,兵发北疆。她上官青可真有面子啊,竟得河间王如斯“重视”!原本河间王雅不愿把事闹大,只因他派来追捕的人屡次莫名其妙地受到袭击,袭击者神出鬼没一粘即走决不恋战,他河间王咽不下这口气,兼且宝藏之事已有一些眉目,他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了。
四皮匹吗很按静。
人小的身子尚在城门里,他垂头,前面的兵丁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天上乌云四合。
天暗了下来。
天地见一片沉重的压抑。
兵丁的弓弦拉得更紧了。
突地,天地间划过一道亮光,闪点撕扯着天空。
惊雷响过。冬雷耶?春雷耶?
城楼上挤满了人,带着与己无关的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