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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魂断蒙山 作者:李秀青-第9节

小说: 魂断蒙山 作者:李秀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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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是我这低调的情绪又影响你了。刚才咱们还说呢,烦恼和痛苦都是我们自己的心情所致。其实想开了,生活中虽然确实有些不尽如人意的时候,但美好的东西还是存在的。”
  “什么呀,说这晚霞辉煌也罢,壮观也罢,只是一瞬问就过去了,而我思念牵挂儿子的痛楚却是永久的呀。”舒卉突然对闻森喊道,“不!我想回去了。为了我的儿子,我可以不要尊严,可以牺牲一切。”
  舒卉在酒精的作用下,心情竟是忽晴忽暗的。刚才看着那美丽的晚霞,心情快乐得直想飞起来;夜幕降落了又因思念和牵挂儿子,心底里直想大哭出几声才痛快。
  闻森正欲宽慰舒卉时,离他们不远的一块小平台上,竟突然有一支小小的乐队奏响了乐曲。这意外立即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只见那圆圆的小平台上亮起了四个霓虹大字——“天上舞池”。
  闻森不由感叹道:“啊!天上舞池。舒卉你想不想在天上跳舞呢?”
  天上舞池的发现,在半醒半醉的舒卉看来,仿佛像天上的神仙突然变了一个好玩的戏法似的,陡然又把舒卉暗淡的心情点亮了一些。她以为跳跳舞,也许可以暂时麻痹一下自己混乱的神志,令自己暂且忘记那些烦恼。所以,闻森才刚做了一个十分潇洒的邀请动作,舒卉便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样子旋进了闻森的怀中。
  舞池里没有别人,只有舒卉和闻森。
  “你知道吗?这是我结婚后第一次跳舞。”舒卉说话时,她看着闻森的眼睛里闪动着极其明亮的光芒。
  “是吗?可我觉得你的舞跳得并不陌生呀。”闻森的眼睛里充满着惊奇和赞扬。
  “是的!当年在大学时,所有的男同学几乎都夸赞我舞跳得好,跳得美,可是那时我排斥所有的人,只喜欢和金川跳……”舒卉说着,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使她的腿儿有点发软,也许是她已经完全信任了眼前的闻森,也许她太渴望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也许一提到金川又戳到了她的伤痛,尤其是她又开始强烈地牵挂儿子,她竟情不自禁地将自己的头靠在了闻森的肩上。
  闻森的舞步乱了,舒卉的步子更乱了。闻森的双手抱在了舒卉的腰上,舒卉的双手搂在了闻森的脖子上。
  此时,群星已在山顶闪烁。乐队也将舞曲从激扬的《蓝色的多瑙河》变成了舒缓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闻森感到舒卉的泪水流在了他的肩上,便轻轻问道:“舒卉,你哭了?”
  舒卉没有吱声,闻森继续说:“你如果想哭就哭吧,大声哭也没有关系,这儿只有我们俩,有委屈你就哭出来吧。”
  如水的月光下,舒卉扬起一张美丽的泪脸,说:“不,我没有哭。这么多年了,我是多么傻呀,我一直都心甘情愿地当别人的奴隶。没有人真正关心我,疼爱我。我也从来不知道要好好爱护自己。我们家有那么多的钱,有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却仍是信奉节俭是种美德,从来不舍得花高价去买好看的时装,也不知道享受高档化妆品。倒是金川的小情人用我们家的钱,购置了几大橱子琳琅满目的高级服饰,并拥有最高级的美容护肤品。反过来我却被金川说成是一个虽然善良,但却乏味的不时髦的没有现代气息的女人。你说我冤不冤、傻不傻……”
  舒卉越说越激动,这时她已经挣脱出闻森的怀抱,边手舞足蹈看边无比激愤地诉说着,那样子就像是在和闻森激烈地争吵着。闻森见此,急忙劝道:“舒卉你累了,坐一会吧,坐下慢慢说。”说着闻森把舒卉拽到附近的一张小圆桌旁坐了下来。
  服务员立即端着托盘来到他们面前,问他们需要什么。
  闻森正想开口,舒卉抢先说道:“我要酒!”
  闻森说:“舒卉,你今天太累了,还是喝点茶吧。”
  “不!我就是要酒。我只想再喝酒!”这些天以来,舒卉一直想要歇斯底里地发泄一通的冲动又上来了。也许她在潜意识里已经知道,跳舞不能帮她麻痹混乱的神志,喝酒一定能行。
  服务员很快便倒了酒。舒卉端起酒杯说:“来,干杯!只有它能解决我想儿子的痛苦。来,祝我,对,祝咱俩的明天会更好!”
  “好,干杯!谢谢你,是你让我获得了新生。”
  “也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一个人再怎么花天酒地,也没啥意思。”
  “是,我们俩这叫有缘分。缘分你信吧?”
  “信,来,再倒,倒满!”
  “是。”闻森答应着,正往舒卉的杯中倒酒时,一向文雅端丽的舒卉,竟将一只手拍在闻森的肩上,卷着已经变得不再灵活的舌头,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醉腔醉调地说:“男人自以为聪明,以为所有的女人都爱荣华,都爱富贵,其实荣华富贵算个狗屁!你知道吗,啊?你知道吗?你说,你说对了我还干杯。”她用期待的目光望着闻森,让闻森快说。
  闻森说:“女人要男人忠诚?”
  “不,这还不够全面,女人并不是不允许男人犯错误,只要男人知道改,哪怕改了还犯,只要是他知道认错,再改。”舒卉边摇着头边卷着已不太听话的舌头,哕哩哕嗦地说道,“你不知道吧,那我就告诉你吧,其实,其实女人说到底首先是为情而活的。你懂吗?说是女人为了孩子怎么着怎么着,那只是女人的本分罢了,说是为了事业怎么着怎么着,那只是责任罢了。其实真正让女人幸福或着是痛苦的还是那个情字,所以说,女人首先是为情而活的。你听清楚了吗?我告诉你女人首先,关键是你要听清我说的是,首、先,首——先,首先这两个字你明白吗?女人首先是为情而活的。
  什么叫首先为情而活你懂吗?“
  闻森面带疑惑:“你的意思是说女人首先是为情而活吗?”
  “是的,女人就是首先为情而活。虽然女人为了孩子可以去死。
  为了事业也可以去拼命,但这是两码事,女人首先为情而活,才是事实!你明白了吗?我这里强调的是首先。首——先。“
  闻森茫然地点点头,舒卉继续说道:“男人有钱有势是好事,但是,男人有钱有势却不把真情用在妻子的身上,同样会让女人痛苦无边。你知道吗?被男人欣赏,被男人承认,被男人宠爱,被男人保护,关键是被男人认可,这才是对女人最最重要的。有钱的男人往往喜欢为女人买些贵重的东西,比如价值连城的钻戒、衣物什么的,其实这些东西,远远比不上一句发自心底的最真诚的赞美,比如你是一个好女人,你是一个好妻子。如果再在好女人、好妻子前边加上一个‘最’字,那就算是让女人立即为他丢了性命,女人也会幸福得落泪呀!可悲的是天下有太多的女人,为男人付出了一腔的心血,得到的却只有被抛弃和指责。真是可悲呀——为情而活的女人呀!你,你懂了吗?啊!”
  “懂了。你说得太对了,我完全赞同。”闻森这样说是为了让舒卉停下来,可是舒卉的嘴巴,此时仿佛变成了一个打开了开关的话匣子,又滔滔不绝、语无伦次地絮叨起来:“比如男人可以忘了女人的生日,那不要紧,你工作忙事情多嘛,忘了就忘了吧。虽然女人也会很不开心,但却不会太伤心。可是你如果是忘了结婚纪念日,或者是对这个日子表现得不够重视,女人就会一定把心都伤透了。你知道吗,你连结婚纪念日都不记得,或者说你不认真对待这个日子,就证明你对这个婚姻、对这个女人也是不肯定的。这对女人简直就是一种最大的否定!女人会把心都伤透了的,哪怕你事后为女人买来价值连城的礼物,说上一火车的好话,在女人心中结的那块厚冰,都不容易融化掉的。你明白、你明白了吗?”
  闻森望着舒卉迫切地希望他能明白她意思的眼神,连忙回答说:“明白了,我明白了。”并做出一个吸烟的动作,声音里也带了些肆意的醉腔,“我、我可不可以来盒烟?”
  “烟?噢,来吧来吧。”
  舒卉接着说:“你知道吗?金川就是一个越来越不重视结婚纪念日的家伙。你知道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最好记了,那天是国庆节,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全国人民都欢庆的日子,他竟然也会忘到九霄云外去。你说,我还能再为他当奴隶吗?我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他吗?啊?!”
  闻森陶醉在烟雾缭绕之中,他边吐着烟雾边摇头说:“不,不能原谅他。”
  “对!我是不能原谅他,而且既然连你也这么认为了。”舒卉已经完全醉了,可她还在不停地喝酒,并且说话的分贝也越来越高。
  不光和闻森唠叨女人首先是为情而活,还要求乐队放摇滚。可是她站起来就像踩在棉花上,甭跳就要摔倒了。被闻森扶住后,又开始大声地唠叨起来:“你知道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成功的女能人、女强人吗?我现在才真正明白,那些女人才是真正聪明的女人,因为她们早就懂得男人根本就是靠不住的东西,早就知道婚姻不可能给女人带来永久的幸福,女人只能依靠自己。做女人的,你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这一点。可是大多数女人就是不明白这一点,她们总想依附于男人和婚姻,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男人、孩子和家庭,弄到最后连人格和尊严都找不到。人们都说世上的事,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一分付出一分获得,为什么当一个女人付出的是感情的时候,就不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呢,啊?!为什么付出的越多,被伤的却越重呢,啊?!”
  舒卉大口地喝下一口酒后,便自问自答地说道:“我告诉你吧,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用情专一的男人,男人给女人的真情就像黄昏时的日落一样,无论多么壮美,都会转瞬即逝!所有的女人,无论你天生多么丽质,你也不要想着指望依傍男人,越是因为你漂亮,男人对你的爱也越在表层,一旦你红颜逝去,你的命运就注定是悲剧。”说着舒卉又喝下了一大口酒,并且自我感觉良好地补充道,“就像我一样,红颜薄命。”
  闻森见此,急忙起身夺过了舒卉的酒杯,他说:“舒卉,你不能再喝了,还是喝点茶吧。”闻森说着,对远处的服务员喊道,“请给我们上两杯蒙山茶。”
  “你、你别打扰我,我又……又没……没喝醉!”舒卉一把夺回酒杯,咕咚一口,把杯中的酒全干了。她一边把闻森往回推,一边继续说,“比如金川那个狗汉奸,他认为只要他还爱我,我就应该原凉他、包容他。可是他为什么就不想一想,如果我真的原谅了他,包容了他,我的自尊和人格还有吗?啊!你说!”
  “没、没有了。”闻森像是被舒卉突然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
  “对!没有了!可是自尊和人格对我来说,偏偏绝对比生命,比一切,比什么他妈的都更重要!”舒卉越说越激动,被闻森扶着坐下后,她竟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闻森立即帮她点上了。她吸了~口,呛得连连咳嗽起来,但她仍然没有停止说话。
  “所以我宁可立即就死去,咳!也不能没有人格和尊严地活着!
  再说没有人格和尊严地活着,那还是人吗?所以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不能原谅他,咳……“
  从来没有吸烟经验的舒卉,被那支烟呛得咳嗽不停。她用力地把手中的烟扔向远处,并骂道:“去你妈的!”
  闻森望着舒卉激动异常的样子,似乎也完全放开了。他一边喝酒吸烟,一边摇头叹道:“可是,你、你却很痛苦。”
  “是的,我是很痛苦。我无时无刻无法做到不想念不牵挂我的儿子,这一切都是他给我造成的,所以我才恨他、恨他。”舒卉恨恨地说,“如果不是想到我的儿子,我可能已经把他杀了!你明白吗?我是说我把他杀了!杀了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从此他就死了。在这个地球上永远地没有了,就像冒到天空中的烟,不见了……”
  “算了舒卉,有恨就有痛,夫妻之间讲的是一段缘。如果缘已尽了,情也没了,再说恨呀爱呀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舒卉激动地大声嚷嚷道:“嘁!你和我讲什么大道理?你以为道理我不明白呀,道理我明白着呢!如果再想不开就是拿他的错误来惩罚我自己。可是,我思念我的儿子怎么办?怨谁,怨谁!是谁造成的?要知道儿子是无辜的!无辜的!你知道我儿子现在怎么样呀,啊?你知道我有多么多么多么牵挂他吗,啊?当然你是不用担心了,可你知道一想起我儿子,我这心里是啥滋味吗,啊?……”
  “舒卉,既然你已经明白,再想不开就是拿他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你就应该好好快乐地活着,活出你的风采和价值,尽快创造机会把你儿子接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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