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殇-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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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夏某也敬姑娘一杯。”那病号说这也扬头饮尽;似乎是因为看到米兰很开心才饮的;下面的人包括上席的人却很不放心他;直到那病号依旧无事的对他们笑笑大家才放松下来;想必是个极重要的人物吧。
“在下佩服姑娘豪气;也敬姑娘一杯。””在下也是敬重…”坐在下席的人似乎对米兰很有好感;都纷纷敬酒。米兰都一一微笑回敬。对一个没有什么地位的军妓如此;他们的淳朴和豪放让米兰动容。抛开了一切的世俗;单纯的只看内在。
米兰已经醉了;四肢软软的;眼神迷离;头也开始发昏;已经看不清楚面前的人了;觥筹交错米兰已是喝了个七昏八素。还好酒品好;醉了;只向后一倒;便没了动静。
次日早晨醒来;头疼的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觉得嘴边有浓汁流入;很苦。条件反射的想吐出来;却似乎听到有人命令自己不能吐;只好勉强吞下;态度真恶劣。喝完后嘴里塞了个蜜饯;算是压苦;治标不治本。再睁眼;不是那个拥挤的帐子;这个帐子是明亮的;床踏也很柔软。窗边有人背光对着窗外。是个男人。那人回头;米兰看到一张英俊的脸;没有那些大将那么粗旷;也没有书生的阴柔;是恰倒好处的完美。米兰眨眨眼;自己很少做春梦啊;闭眼。
“喂;醒了就不要再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多的是取笑。
极不情愿的睁眼;继续被那人瞧着。还是忍不住开口到
“你是谁?”冷硬的没有任何温度。
“呵。”那男子只诧异了一下下就面色如初。
“你;不认得我?”话里戏虞的成分偏多。
“不认得。”老实回答。那人薄唇;尖挺漂亮的鼻子;单眼皮;浓而不粗的眉;眉宇间似有种所不出的威严。也许是个有级别的人物吧;可自己昨天怎么没见过?
“果真?”那人危险的突然靠近米兰;冷冷的问道。
神经病;这个人绝对的神经病!
“是。送我回营帐。”米兰有点不耐烦了。
沉默……”好”那人忽然说道。
掀帐;出门。门口立着的两名士兵忽然立正站好;声音洪亮的来了句:”将军早!”米兰站在噪音制造者的旁边;吓了一跳。
“将军?你是昨天那个做在上席的人?”米兰问道。
“是。”那人继续往前走着。
“那我昨天晚上?”
“你醉倒了;我就带你回我营帐了。”简单的话。米兰点点头。上面却又来一句
“正好找你侍寝。”
错愕。
“呵呵……”那人见米兰顿时僵硬不竟有些幸灾乐祸。
回到营帐;杨柳便迎了上来;把米兰一抱;粘的紧紧的;紧得米兰快要窒息了。一旁的如是终于忍不住了
“你想把她勒死啊!”杨柳才放开米兰;惨西西的拉着米兰不言语;估计是吓坏了。一旁的玉卿也上前到
“我们走后一直在帐里等你;你彻夜不归;我们还以为;还以为…”说着眼泪就开始往下掉;这女人是水做的;可做玉卿的时候水是不是用的太多了?
“行了;人都回来了;哭什么。”还是林如是最干脆;米兰对着如是淡淡的笑笑。
门口的人似乎有些挂不住了。重重的咳了几声;试图在表明他的存在性。却换来的是林如是的一记白眼;杨柳和玉卿的瞬间关注和米兰的充耳不闻。帐里的所有人依旧是各做个的。
“米兰;这位是…?”玉卿还是不忍心的小声问了句。
“好象是将军。”米兰无谓的耸肩。
瞬间的沉寂。
“哄”一群人都涌了上去;将军啊。那还不去扒着。
“米兰;你…”林如是等人一头黑线。胆子真不小;和她结拜是福是祸?
…………*…………
第二章 血舞狂沙·战争
这几天还算舒服的;这个将军没有想象中的恐怖。听说翎国派了个最骁勇善战的将军来替换上次被打的狼狈的将军;大家通宵在营帐里议事也没时间顾上她们这二十几个人;比那几个送去那边红帐子的不知道要幸运多少倍。不过却也没几天轻松日子可以过了;因为边越之战一触即发。
“报‘‘‘‘‘‘”这个小兵的声音真的是很洪亮啊。
随即就是号角声;锣鼓声。人谁都听的出来—有事情发生了。
米兰从无聊的地图研究中抬起头来。唔…天被染成鲜艳的红色;蔓珠沙华的美丽颜色。死亡?死过一次了;什么都看起来很平淡。也许;明天会不用这样无聊了;也可以好好的探探地形;这样只在帐子里是不能找到逃跑的路的。
果然;全军戒严。准备上战场了。因为那边已经发的战书过来;并且在这里也抓到了奸细;全军都是神经紧绷。外面是整齐划一的巡逻的脚步声;然后一一对队的跑动声;没有言语;但谁都听的出来紧张;杨柳的手已经冰凉;紧紧的抓着米兰的手;米兰本来想给她安慰的;可是自己的手也是却是潮潮湿湿的;很不好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玉卿的两肩抖得厉害;就算林如是怎么将她抱紧安慰她也不能止住她狂涌的泪水。营帐里的人都很默契的安静;安静的皈依。
又是一声长长的号角声;集合的声音。武器互相碰撞的声音;衣服上的金属摩擦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死神的脚步声。她们出奇的安静;谁也不想打破这最后的宁静;都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但;那只是表面;别人不管;单看米兰一行人都是准备趁乱逃走的。在这里也不能做什么;那么与其在这里无人过问还不如试试看能不能活着出去。
“我们今晚就离开?”林如是问道。
“恩;我已经看好了;他们从东边的口子出去的;而北边的营帐是他们的休息的地方;西边也就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地方虽然看起来很安全;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安排了什么。所以就只剩下南边了;那里四他们堆放粮草的地方;我们只要跟着空粮车走应该就可以出去了。”米兰点点头说。
“那是很好;可是真的有那么容易么?”杨柳不是很有把握。
“我相信米兰还如是;她们说的一定没错。”玉卿几乎没有考虑什么。
米兰和如是对望一眼而笑;”确实没有那么容易。因为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去。”林如是接着说。两个人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过……”米兰又接;另两个重现希望。
“如果’失火’的话……”林如是说。
“你是说只要’失火’我们就有可能出去是么?”杨柳马上接道。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但是我们必须还要搞到几件士兵的衣服;这样就还有点胜算。”林如是不置可否。
……………*………………
战场
雷风恒冷冷的看着对面战马上穿赤色战甲的领头人。同是将军;同是战场上最出色的人;可以说他们势均力敌。对面的那个人便是翎国的大将军清炀。刚毅的线条;很纯正的阳刚之气。他是天生的军事家;有敏锐的洞察力;有高强的武艺。虽然雷风恒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佩服他的;毕竟能和自己抗衡的人是很不一般的。
雷风恒从小就出生在军事之家;家人一直很注重培养他的才能;好在他自己也对这种东西很喜欢;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能在军中树立威信;也有一个聪明的脑袋能巧妙的运筹帷幄。但;人无完人;他向来冲动;做事欠考虑。这也是他的致命弱点;好在他有一个优秀的军事—夏满坤。只是他天生体制孱弱;也好在雷风恒有足够的本事保护他;因此他们几乎是所向无敌的;完美的搭档;谁也少不了谁。不过世人只知道雷风恒却鲜少有人知道夏满坤;一是因为夏满坤的不在乎;二是这样也可以保护他。所以夏满坤作为一个幕后的军事一直在辅佐雷风恒;甘之若怡。
雷风恒看着前面的这个人;他很清楚;如果他们硬碰硬;谁有占不了谁的便宜;最后只能看谁的粮草维持的比较久。雷风恒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这场战役只是两个国家的君王为了土地而玩的一场游戏罢了;他没有这个闲心去耗着。他对夏满坤这么说对军中所有的人也都是这个意思。但有一点雷风恒却没有提到;那就是清炀最擅长持久战。而雷风恒却不擅长;这一点;夏满困是知道的;清炀也是知道的。
夏满坤斜靠在战车的横栏上看着一触即发的两军;不由得叹气。这长战役免不了又要死很多人的;他是最不喜欢战争的;却无法选择的每次都参与其中。那个清炀他是了解的;他们曾是多年的好友;同是被人抛弃的孤儿;师承同一门下;只是最后志向不同罢了。清炀选择了曾有一饭只恩的翎国国君;为他效忠。而自己则选择了有救命之恩的雷风恒。
是啊;多可笑的原因。有时候真的不能小瞧了一碗残羹冷炙;就是那样一碗微不足道的饭;翎国得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将军;也是因为一次举手之劳;郅国来了一位完美的军事。只付出了一点点;再加上一次的机缘巧合;他们得到了他们所有的才华。这也许就是”滴水之恩;定当永泉相报”吧。
雷风恒还是改不了他急噪的性格;令棋一举便率先冲了过去。于是鼓声;兵戎声;叫喊声;此起彼伏;间接的有骨肉的撕离声。夏满坤皱眉;现在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他抬起苍白的脸;专心的观战。
雷风恒手上拿的三齿两面戳迎面向他刺来;最上方缀有红樱;清炀却觉得那红樱分外的刺眼;于是扬起手中的天凌剑一搁随即抽出天凌心中的时雨向雷风恒反刺过去。雷风恒一惊;就手抽回戳并侧身躲过。他疏忽了;清炀手中的剑可是随时可以分为两把用的;那剑整体看上去只是一把做工考究的玄铁剑;剑身乌黑;剑峰吹毛即断。最奇特的要属从主剑的剑身中还藏有另一把剑;比主剑要小一倍;但是剑身却是接近透明的冰蓝色;那是千年玄冰做成的;能封住人的血脉;不但能杀人;却也能救人。两剑由一个银色链子相连;这链子也不是普通的链子;叫风铃链;能自由伸缩;且防护力强;刀砍刀断。这个宝贝是翎国的国君送给他的;作为表彰和权利的象征。而雷风恒手上的这把三齿两面戳也有个名字;唤作雷刃。刃口锋利;略泛紫光。那紫光是天然的盾;唤临盾;可以在危机时刻迅速的组成一张防护膜;而且无比坚硬;没有人能够将它刺破。雷刃和天凌时雨都是上古灵器;会自己认主人。
清炀看雷风恒收戳也收回了时雨;改用单一的天凌来对付。天凌在接触雷刃的刹那发出欢快的叫嚣;仿佛是久违的朋友在亲切的打招呼;雷刃也给予了回音;两人就在这诡异的剑器鸣动声中过了一招又一招……雷刃戳破了清炀的衣服;鲜红的血液冲赤色的战袍中涌了出来;清炀收回剑反手一甩;时雨应声而出;在清炀用另一只手接住时雨的时候;雷风恒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条不深不浅的血痕;是时雨的杰作。快而准。清炀扬起头;给了雷风恒一个大大的笑容”礼尚往来嘛。”清炀如是说。
雷风恒恨恨的用袖子擦了一把脸;鲜红的一片;怒。将雷刃举起;转身;后刺。清炀轻松躲开;看来雷风恒乱了;清炀浅笑;时雨欢快的啸鸣声;雷风恒用柄隔开;正刺;撞上风铃链;悦耳的叮当声;雷风恒只觉得那是另人心烦的声音;让他无法专心;又一刺;紫色的光;优美的弧度;在清炀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刺上清炀的左侧。清炀笑;左手轻拂上雷风恒拿戳的右手;右手忽然一松;天凌在雷风恒的左胸口上留下一道伤痕。不深;郅国的防具向来很好;出自一剑山庄的东方世家之手自然是没话说。
清炀一直是占的上风;雷风恒几乎是在被清炀轻易的耍着玩;有些暴怒;有些狂躁。他开始搜索战场一角挂着白色帐幔的夏满坤的战车;夏满坤坐在战车内;脸色青白;战场上的撕杀和飞溅的血液让他很不舒服;腥甜的味道刺激着他的食道;可他是清醒的;雷风恒和清炀的战役;不管是雷风恒还是清炀都是期待着的;棋逢对手;不分高下。可是现在看来雷风恒是输着的;他错在一开始;战争就是这样;谁先出旗;谁就略输一步。而雷风恒的武器又是善于远身作战的戳;长长的戳在面对适合近身作战的剑的时候又要吃一点力。虽然雷风恒的技术很好;但是面对同样是技术很好的清炀就要吃亏很多了。夏满坤就这样看着;他是不希望他们这样的;不光是战争;他更不愿看见两个对他而言同样重要的人在沙场上对垒。
夏满坤的沉默让雷风恒很是生气;他也明白;在关键时刻;只能靠自己;所以他不怪他;又何况他的身体不好呢。于是雷风恒忽然的冷静下来了;冷静下来的他有一种阴冷的危险;就像死神。清炀觉察到了这微妙的气味;也收回戏舆的心态全身心投入。在清炀以为雷风恒要冲前的时候雷风恒忽然退开了几步;在雷刃可以最大限制的发挥它的功效的地方停住;没有片刻迟疑的想清炀刺去;霍霍的风响;天凌和时雨同时发出悲鸣;接着是衣服和肉被撕开的声音;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雷风恒倒地。他又疏忽了;他把所有的关键都压在了进攻上;只看到了天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