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色之纵横天际_1-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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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掀起千层千层浪,此话令在场的人都大感意外,就连步飘染也吃惊不小,可以预想此告示一出将会产生的效果。
封一个生死不明,意外失踪的女子为正银皇妃,他首次觉得有些无法理解步飘然的意思。
是他的小太走的太快,还是他离开了太久,已经无法再跟上步飘然的步伐了,他向步飘然投去询问的目光。
正银皇妃,不但是圣银皇朝后宫里的最高位置,而且最主要的还是在此位的宫妃可以代表后宫参政,地位仅在帝皇、辅政皇和大祭司之下。
一般情况下,要册封此位,必须需要在三方都同意的条件下。
这三方所指的分别是代表皇权的理政大殿,代表皇室的七皇司,代表守护的圣殿。而在此则最主要是指在座的三个人:圣然大帝步飘然,辅政皇步飘染以及大祭司步飘雪。
步飘然看着他人的反应,忽做可怜兮兮的模样道:“三皇兄、七皇兄,你们不赞成本皇的提议吗?本皇原以为你们一定会是第一个支持本皇的人,可是你们,你们太令本皇伤心了!。。。。。。”
“不是,不是!皇弟,不要冤枉你最可爱,最善良,最贴心的七皇兄。只是皇弟,这个提议来的太突然了,本祭司还没有准备好而已!”
步飘雪有些心虚的连忙澄清,他把目光转移到步飘染身上。
步飘染微皱起漂亮的眉头,略一思索就接着说道:“小太可是想好了,封月妃为正银皇妃!只要是小太认为有道理的,三皇兄都会是站在小太身边的!”
步飘雪看向身边的人,露出了会心的一笑,笑呆了一室的美人。
这就是在皇室里也能与他最亲近的兄弟,无论他做了什么都会在他身边给与他最大的支持的亲人。
但是,他就是他,他不会停下他的脚步,他也不会去苛刻自己,他只是会给与他们他最完整的信任。
他最后看向皇后云素晴,只是温和对她说了一句:“晴儿,该午膳了!”随后,就抱紧怀里的娃娃,从皇后身边经过,率先走向圣心宫的御膳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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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厅里,步飘然坐在上首位上,皇后坐在他的对侧,一抬头刚好将步飘然的动作完全看到了眼底。
步飘然居然拿着一个小小的奶瓶,在低声的哄着怀里的娃娃喝奶。
虽然听不见步飘然说了些什么,但是看步飘然一会温柔,一会宠溺,一会邪倪,一会又恶狠狠的表情,在场的人目瞪口呆的同时,还:有人假装自己能当做没看见;有人希望自己能永远记住这一刻;有人算计以后一定要经常来蹭饭。。。。。
(说实在话,步飘然的表情并没有大的变化,但是这群自以为对步飘然熟入骨的人就是以为自己看到了!——只是他们的自我想象成分过多才会这样已已!)
假装没看见大家的表情,步飘然继续着他的动作,心里却在阴笑:看戏可是要收费的,尤其是本皇亲自表演的戏。
娃娃随意的窝在步飘然的怀里,闻到了奶香,随即就条件反射的顺从本能猛吸起来,仿佛已经饿了很久。(娃娃确实饿了很久,从冷心宫出来终于第一次有东西吃了!)
步飘然看着这样的娃娃,觉得这小孩实在是好玩,终于下定了最后的决心:以后这小孩,他就带在身边,自己养!
第十九章 追忆
步飘然抱着娃娃和众人再次回到了圣心宫外殿,路过奶娘身边,看了看奶娘怀里的太子,襁褓里的步云正雨睁着清亮的双眼,晶亮晶亮的看着他,一眨也不眨!他想:有意思,以后有的是时间好好玩!
“不用在此候着,都退下!没有本皇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外殿!”
一会功夫,圣心宫外殿就只剩下步飘然、云素晴等五人。
他无言的环顾圣心宫外殿的虚空,空气立刻传来一阵整齐而微弱的波动,等他的目光再次回到外殿内,整座空寂的圣心宫寝殿就是真的只剩他怀里的娃娃和他们几人了。
步飘然的目光绕过众人,集中到云素晴身上。而其余四人的目光则是集中到了他以及他怀里的娃娃身上,步飘染想:这娃娃的案件与皇后究竟有多大关系?其他人则是等待着他解释娃娃的事情。
步飘然没有理会他们的疑问,只是观察着云素晴,眼神越来越温柔,使云素晴回忆起了他父亲看向他母亲的场景。
她从没有见过步飘然的这神情,在她眼中他的感情一向是淡淡的,无论是最激烈的时候,还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无论是在面向他最亲近的人,还是在面向他最爱的人;只有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脱下了层层面具的他。。。。。
但是,步飘然现在的表情又是那么的真实,她找不出上面有任何伪装的色彩,所以她还是沉溺了!
“晴儿,近来可好?”步飘然语调轻柔的低问。
他及膝的乌黑长发随意的倾泻在他暗色的身影上,自然的吸收着他周围的光线,只在他和娃娃的身上留下一片更暗的阴影。
那绝美无光的脸上带着梦幻般虚无飘渺的笑容上,深沉的暗紫色眼睑里没有一丝光亮,不和谐却还是那么的令人沉醉!(这算不算美人计!)
云素晴沉浸在爱人的低润的声线中,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渐渐迷茫悠远起来,显露出多日以来胭脂下的憔悴,看起来楚楚动人。
她顺着一股要倾诉的冲动,没有再犹豫的就道出了实情,清润的声音除了有些低哑,还深深的疲惫:“不好,一点也不好,日日焦躁,夜夜无眠,寝食难安!!!如何能好?”
步飘然试着用左手竖抱着娃娃,调整好娃娃的姿势。他抬起脚步,无声的走到了皇后身边,伸出右手像从前一样轻轻的揉了揉云素晴的额顶,继续温柔的道:“晴儿,是因为足月宴上的那名女子么?”
云素晴眼里迅速泛起朦胧的雾气,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只是神情更加的悠远,仿佛已经进入了遥远的梦中。
她带着充满了遗憾的神情,继续说道:
“事实上,算起来我总共也只能见到她两次。
我既不知道她是谁,也不知道她来之何方,更不知道那儿是何地?但是她,却深深的融入了我的骨血,住进了我的心底,敲醒了一向自以为是的我,打乱了我原本平静的生活。
多年前,我无意间在天宝阁看见了一张画像,那画里的她——只是一眼,我就足以永生难忘。
可是,当我立刻再次带了足够的金币来到天宝阁的时候,天宝阁的阁主却说,目前的天宝阁里已经没有了这样的画像。
他还说,那样的一幅画,已经只能存在于天宝阁近万年前的记载中的大火里,随着当时的天宝阁一起化为灰烬。
无法,我只能靠那一眼的记忆,不断地去回忆着她的模样,模仿着她的模样,于是我就成了现在的我。”
说到这里,云素晴脸上的遗憾渐渐转变成了向往,她顿了一下,继续:
“在那之后不久,我做了一个梦,很美很美的梦。在梦里,我看见
一名梦般清丽脱俗,花颜绝世的女子,迈着自然灵动的步子徜徉在,长着大片大片茂盛的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的山坡上,周身自然萦绕在躁动的风中。
女子直落而下的垂卷宝蓝色长长地发丝合着花式尽显古老而繁复的月白色纱衣,在轻风中微微有些张扬的随风飘荡,与腰间迎风而起的宽大衣襟、柔软七彩丝带纷纷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却恰好衬托了她绝代的身姿,以及天人般离尘的气质。
她精致莹润的脸上仿佛镶嵌皎洁清澈的水晶,明亮的双眸里闪着星光,倾城的脸庞尽是明月般的笑容,带出的却是充满阳光的气息,夺尽世间无数铅华的风采。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了真正的她,见到陛下之前,第一个令我心甘情愿,自认弗如,而又没有办法不去追逐的人!
有时我会想,陛下喜欢的究竟是真正的我,还是我身上带着的她的影子!”
说着,云素晴表情开始悲伤起来,一向温和的双眸浮上了更朦胧的雾气,继续低述道:
“自从这次太子的足月宴,我第一次见到真真实实的她以后,才知道了她也是个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令我深深的震撼。我久久无法动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那无声的控诉。
宴后,我一直自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接受这样的控诉?
然几天后,我又再次做了那个梦。可是这一次,还是同样的这个梦里,我却只看到
那名本该绝世倾城,令百花都汗颜的女子,还是独自迈着她那孤单的步伐,依旧徜徉在相同的花园里。
可是那个原本长着大片大片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的美丽花园却已经枯萎,在她身边就只剩下异常狂暴的风,以及身后迅速出生成长的白桦。
女子原本直落而下的垂卷宝蓝色长发丝不断的在风中成长、寸断,光泽越来越暗淡;
她那古老而繁复的月白色纱衣也在狂暴的风中飞扬,似要努力的去与腰间宽大的衣襟、柔软的七彩丝带重新纠结到一起,不愿分开,可是最后却只能一再无奈的飘散。
她莹润精致的脸上换上了凄凉的神情,黄昏般的双眸里不再闪着点点星光,依旧倾城的脸庞也没有了明月般的笑容,带出的处处只是黑夜来临前的气息。
所有的一切就像在说,她已经历尽了足够的沧桑,不再有过多的力量再继续等待。”
四人静静的听着皇后的追忆,没有人动作,没有人说话,空气里充满了悲伤的气息,以及皇后的无声的低泣。
无法分辨真假的话语;
一滴晶莹的泪珠终于从皇后的脸庞滑落,步飘然一直伸出着的右手轻轻的把它带过,就抱着娃娃步回了只属于他主座。
当皇后还在悲伤的叙述着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娃娃身上传来了不正常的波动。
随着这股波动他看到了,娃娃周身原本纯柔白色的结界,慢慢的混杂上了纯净的淡冰蓝色彩。
而且,娃娃结界上的冰蓝色传来了比皇后周边更凄凉的气息,步飘然不得不抱着娃娃不动声色的稍稍离开众人一些距离。
饶是内心淡漠平静如死水,抵抗力强大如他,对娃娃身上的这股气息,也不能不暗暗的警戒起来。
他环顾了眼还沉浸在皇后追忆中的众人,略有所思的将娃娃换了一个姿势横抱在了怀里。
在他低头要稍稍整理一下包裹着娃娃的衣衫的时候,不经意间恰好看到了娃娃紧闭着的双眼的眼角,再次缓缓的滑落一滴猩红血泪。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了娃娃的泪,猩红的泪!
令他想再次将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胸膛,?;就是这种感觉,莫名的、找不到缘由的心痛,难道这痛真的不是一种普通的疾病么?
还是说这种疾病,需要特殊的条件才会发作,例如现在,这小娃娃一滴猩红的血泪。
步飘然下意识的伸手抚上娃娃斑驳的脸颊,不着痕迹的拭去娃娃眼侧猩红的泪渍。
雪轻月,也就是那名神秘的女子!这娃娃,她给本皇的皇子,果然如此不一般!
按道理说,一般出生不久的婴儿就纯净的如同一张白纸,无论如何也绝不会带着如此悲伤的色彩。
还是说,这是雪轻月留在这娃娃身上的气息,而这悲伤则是雪轻月给这娃娃留下的最后的礼物。。。。。
果然,有意思!
他凝视着娃娃,对着融入娃娃结界中的渐渐加深的冰蓝色光芒皱眉。
他能感受得到,这股冰蓝色中一定带着的某些不寻常的东西,也许还有很多悲伤的记忆,甚至他还隐隐的觉察到,这股冰蓝并不是它原来的本色。
可是,它的本色会是何色,现在已经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步飘然最关心的是,这个稚嫩到没有任何经历、无多少记忆的娃娃,是否能承受的住,那股冰蓝强迫性的加到他小小的身子上的,如此沉重而沧桑的感情。
他暗紫的双眸再次渐渐现出了本色:这娃娃要是敢就这么打断了他游戏的兴致,他步飘然就是让这娃娃横躺着千年,也绝对不会让他的灵魂得到安宁。
还在无意识状态下的娃娃,猩红血泪一颗接着一颗不断的滑落,染红了包裹着他的衣衫的同时,也染红了步飘然的衣襟。
步飘然起身,不再理会还沉浸在各自思绪中的众人,抱着娃娃独自转入了内殿,随后就到了他秘密的藏药室。
他少有的周身散发出本性寒冷的气息,不惜各种珍贵的灵丹妙药,有条不紊往娃娃身上招呼起来。
娃娃的结界到了最后,几乎全部变成了浅浅的冰蓝色。步飘然看向娃娃,只见那猩红的血泪落得更凶,娃娃的气息也越来越紊乱,空气里传递出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