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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假情假爱-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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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刺进狭道的异物,就如一枝锋利的长枪,破开娇嫩的肉壁,叫白翩然痛得差点要失声叫出来,忙不迭地咬紧红唇,将痛苦吞下腹中。 
涂着红蔻的十指忍痛抓紧鲜红的地衣,如白玉的背项却掩饰不了地在剧痛中颤动起来,对此慕容春申只是冷冷一笑,就残忍地前后摆动起腰身来。 
「啊……」 
利器将娇嫩的内襞撕开,泊泊流出艳丽的鲜血润滑了干涸的通道,当欲望抽出的时候, 
充斥体内的液体则冉冉流下细白的大腿,如一条蜿蜒的小溪,为雪色的肌肤妆点上嫣然的色泽。 
「唔……啊!」 
除了下身的抽插之外,慕容春申俯身将薄唇凑上白翩然的脖子上,正想啃咬雪色的脖子,但是传入鼻头的庸俗脂粉气却令他打消了念头,再次抬起身来。 
「我看你应该少用一点脂粉,免得浑身都是俗气。」 
白翩然的身子又是一颤,却不言语,只是暗自绞痛了心窝,初识的那日慕容春申说他艳如桃李,今日看他却是浑身俗气,到底变的是他,还是他? 
脑海里一片混乱,好一阵子才恢复了正常的运转,强忍心痛和委屈的水雾以免花了精心妆点的容妆,朱唇不断吐出「啊!啊呀……再……唔……快……快点……」的娇柔媚声。 
在娇媚的呻吟声鼓动之下,牵起一次又一次的情潮,粗暴激烈如炽热火焰,在痛苦和快乐的交织下,得到无数次小小的死亡,再次醒来,天空大白,但明月仍然悬在半空。 
从床上爬起来,丹凤眼内布散发出迷蒙的光芒,停驻在身侧沉沉睡去的慕容春申身上,青葱的十指细细描过他帅气的五官,白翩然艳如桃李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苦涩的笑容。 
缓缓地将螓首贴在离慕容春申壮硕的胸怀一吋之距,倾听他强壮的心跳声,鲜红的唇瓣作出无声的蠕动。 
「慕容春申……春申……春申……」 
在心中反反复覆的就只有慕容春申四个字,在凌乱发丝下的梨花脸庞上泛起了一抹自嘲,就连在对方睡熟的时候也没有胆量唤出的名讳,或者…… 
摇摇头,丢开心中的妄想,再抬头看一看时辰,已是寅时,想来他也该自动消失了,要不然慕容春申醒过来时只怕会不高兴,毕竟他一向都不喜欢有人睡在他的身边,就算是那些成受宠爱的姬妾有云雨之后也要离开,何况是他一个早就失宠的『男宠』。 
抱着连自己也有点看不起自己的想法,巧笑着拉起落在地上的云裳,也不管从腿间传来的撕裂感,白翩然拖着不稳的脚步下了床,轻手轻脚地撩起珠帘,步履蹒跚地向他居住的院落行去,一路上看着小路两旁的红花,不禁想起了他和慕容春申的初遇,那也是一个花团锦绣的时日…… 

为了庆祝正月十五的来临,由江南富商合资于市集上搭起了一座高台,请来戏班子演出折子戏,令民共欢。 
今古情墙,问谁个真心到底? 
但果有精诫不散,终成连理。 
篱里何愁南共北,两心那论生和死。笑人间儿女怅烽锵,无情耳,感金石,回天地。 
戴凤冠,着红底行龙蟒水袍服,倒持金扇的贵妃水亮净脆的嗓音一响,台下喧闹的声音都不禁一静。 
美丽的贵妃以青葱的兰花指挟住金扇轻轻贴近小巧的下颚,妩媚的眼角一抬,衬上桃红的胭脂艳色,就不知道令多少人色魂授与。 
「把从前密意,旧日恩眷,都付与泪花儿弹向天……记欢情始定,记欢情始定……」 
朱唇进酒,那婀娜的身影在台中翩翩而舞,身形婉转,美目顾盼,直至台上的戏曲落幕,赢得满场掌声,同时,亦响起一些不入流的议论声。 
「那花旦的身段真不错。」 
「你看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是不是比翠红楼的姑娘更加媚人?」 
「就是!那种风情,简直就像是一头狐狸精。」 
当众人不入流的议论声响起时,只有站在人群最后的两名男子仍然保持沉默,似是对众人的议论不以为然,为首的俊朗男子半锐目,口中轻轻啍着刚才的曲子,回想起刚才台上贵妃勾起眼角,环顾四周时的万种风情。 
站在他身后穿短衣,背负大刀,脸庞方正的男子凑前悄声说。 
「堡主,该回客栈了。」 
被打断了兴致的英俊男子正要答应,半的眼睛突然睨到一条窈窕的身影匆匆掠过,不发一言就跟了上前。 
台上的贵妃翩翩退入后台后,仍然可闻满场的掌声。 
「白翩然,做得好!」 
在班主的赞扬中,轻轻一笑,适才在台上饰演贵妃的花旦缓缓卸下油彩,看着镜中在长年用油彩妆点之下,难脱胭脂色泽的艳丽脸孔,白翩然无由地叹息一声。 
左右看一眼热热闹闹的同伴,悄然地更衣后,蹑手蹑脚地独自离开吵嚷的戏班。 
独自踱步,不知不觉到了一条筑在百花丛间的嵚彩石小道上,色彩缤纷的花朵每朵都有碗口大小。 
虽然不似一些名人雅士能将百花之名如数家珍,也不会分辨花种的不同,白翩然仍然为百花在阳光下散发出来的美艳姿态所吸引。 
本来只想离开吵闹的人群独个儿清静一下的身影,现在却留连在繁花之中,弯下腰,轻嗅花香,白翩然本有心赏花,想不到偏就招惹了祸端。「哪儿来了个美人儿?」 
一个着锦袍,满肚肥油的男人在不知不觉间走近。 
「你……不是刚才在台上的花旦吗?」 
留意到在对方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眼神中瞬间迸发出来的色欲,白翩然在心中苦笑一下,转身离去。 
「小相公别走,好让本大爷亲近亲近。」身材痴肥的男人不知进退地赶前几步,张手挡了在白翩然身前。 
「大爷请自重。」白翩然轻轻地蹙了柳眉, 
「自重?」男人彷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说话,重复说了这两个字一遍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对方嘲弄的笑声,白翩然咬紧了下唇,像他这等以色事人的伶人,确是没有资格叫人『自重』。 
单是他待的那个半大不小的戏班子里,下台当相公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就是他自己也会在下台之后仍然涂脂抹粉与富商陪酒作乐,以赚取打赏。 
在对方挂着下流笑意迫近的庞大身影下,白翩然白了粉脸,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地握成拳头,只盼一击即中,然后远逸而去。 

就在他心情紧张的时间,一把雄浑有力的声音倏然响起。 
「下流!」只见眼前蓝影一现,那肥胖的男人突然应声向后倒去,就如一个滚地葫芦,在小路上滚了两圈,然后完全没了声音。 
惊魂稍定的白翩然将目光由躺卧地上的男人身上收回,落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身上。 
在他面前的其实并不止一人,而是两人,不过,只是看了站在后方的剽悍青年一眼,白翩然就将目光放了在站在前方,体形挺拔,形态洒脱的男子身上。 
「在下白翩然,敢问公子大名?」对方一身富家公子的装扮,穿蓝缎箭袖长袍,腰间束带上有绿玉带勾,佩带一块蝶形玉佩,其身形高挑,双肩宽厚,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慕容春申。」除了不凡的仪表,就连嗓音之中亦带有一股源于自信的动人魅力。 
「翩然谢慕容公子相救之恩。」由那铿锵自信的声音中听出慕容春申必是惯于发出号令的人上之人,白翩然不禁对他多看了两眼。 
只见他亦在看他,双目精光炯炯,如天上星子直透人心,令他脸颊不禁一红,连忙垂首掩饰,从表面尚且看不出来。 
「举手之劳,何需言谢。」慕容春申微笑着摇头。 
「无论如何都要多谢慕容公子。」白翩然仍然小心地向慕容春申福了一福。 
在有礼的举止下,空气间突然弥漫着一股沉默的气氛,如乌云盖日,重重地压了下来。 
白翩然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垂手伫立,心情忐忑,打破沉默的是慕容春申爽朗的笑声。 
「别紧张,别紧张,我不是这么可怕吧?」 
白翩然随之轻笑,慕容春申气势迫人,令他的心情亦随之而起伏,这时心思一放宽,不觉伸出手摆弄起身侧的花枝来。 
慕容春申看了他天真的举动,忍不住问。 
「我从刚才就感到奇怪,火百合好象是没有香味的吧?为什么你一直都在留意它。」 
白翩然这才知道原来慕容春申早就跟在他的身后,连他被人调戏之前,嗅花香的动作也被他看在眼内,心中不禁暗暗戒备。 
「它虽然没有花香,但是却有花蜜。」 
「哦?」慕容春申好奇地扬起了眉角,花自然是有花蜜,又有什么特别了? 
白翩然神秘地一笑,随手摘下一朵百合花,两指拈花举起,仰首,微启丹唇,将花蜜一饮而尽。 
「原来如此!如此风雅之举,本人竟然从未尝一试。」慕容春申这才明白过来,睿智深沉的眼睛内立时对白翩然散发出一种异样星光,彷佛在讶异眼前人除了一张皮相之外,原来还有一点内涵。 
白翩然但笑不语,心忖,这又算什么风雅之举了,不过是贫家小孩才有的玩意儿,暗笑的同时,亦不禁想起了小时候饿了整天,好不容易找得一株花,喝得一口花蜜充饥,甚至连花瓣也放入口中咀嚼的情景,淡淡情伤之下,不禁沉默。 
倒是一直站在慕容春申左后方,穿浅蓝色短衣,背大刀,长相方正的青年忍不住笑了出来,说「堡主要喝蜜糖自然有仆人一酲一酲地送上面前,当然是未尝过了。」 
他的声音暸亮,立刻就将白翩然自往事中惊醒过来,明媚的丹凤眼看着那浓眉大眼,脸上挂着阳光笑意的汉子。 
「多事!」慕容春申也不动气,只是笑着斥责了一声,就再次将心思转到白翩然身上。 
「今夜上元花灯节,就不知道我可有此荣幸邀得白老板相陪?」 
「这……」原来又是一个风流公子,白翩然在心中失望地暗叹一声,本欲婉拒,但他刚受人恩惠又如何说得出口,只得垂首沉吟。 
「适逢佳节,公子自当邀请美眷相伴,何必……」好不容易寻得借口,慕容春申却伸出右手,指尖在他的朱唇上一点,令他噤口的同时,左手从花丛间摘下一朵碗口大小的红花,簪在他的发髻上。 
在红花的衬托之下,更觉眼前人朱唇玉脸,下巴小巧,肌肤比枝头上的梨花更要白上三分,有一种弱不胜衣的柔和气质,而美艳更不比百花逊色,慕容春申赞了一句。 
「果真是艳如桃李。」 
白翩然听了脸上又是一红,其实他身为伶人,这等轻挑的说话早就耳熟能详,只是慕容春申容貌英俊,气度不凡,由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似乎特别令人心动。 
就在他羞赧地垂首之际,慕容春申丢下一句「无论如何,今夜我只想见到你,酉时在大街,不见不散。」 
他在折子戏完结之后,一直跟在白翩然身后,白费了不少时间,那容得白翩然异议。 
白翩然听到他话中的强硬,心中隐有不悦,正要抬头再次婉拒,却只远远看见慕容春申颀长潇洒的背影。 
白翩然心知已经失去了拒绝的机会,只得无奈地摇一摇头,接着又在花丛间依依不舍地徘徊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戏班暂住的大杂园去,才进入大门,一个穿红色撒花衣裳的俊美少年就迎了上来。 
「翩然,你到哪儿去了?我找了你很久。」 
「兰芳,我到外面去逛逛而已,有事吗?」白翩然也迎了上去,两人携手而进,踏入后院后,少年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信来,递到白翩然面前。 
「有你的信。」 
白翩然也不接过,只问。「信里写了什么?」 
他出身贫家,八岁就被卖入戏班,从来未上过私塾,目不识丁,就连戏词戏曲,也是从师父口中一字一语记下来。 
但是那白兰芳昔日却是富户人家中的妾生之子,因父亲仙逝,母子被正室赶出家门,才沦落到戏班来,之前也学过四书,认得几个字,是以白翩然有此一问。 
白兰芳打开信封,将信纸抽了出来,眼睛骨碌碌地扫了几眼,却不作声,只是抿着唇不发一言。 
单看他的脸色,白翩然也猜到信中的内容了。 
「二娘她要多少?」他的亲娘早逝,父亲五年前也病死了,家乡就只余一个十五岁的亲弟,还有父亲继弦而娶的二娘和她带过来的妹子,家中生活艰苦,靠的都是他在外赚的银两来支撑。 
「二十两,说是要给你弟弟请老师的银两。」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丑妇,每月来信连问候也没有一句,就只问要银两。 
预料不到的庞大数目传入耳中,白翩然的柳眉不觉一蹙,口中却只道「……子文早就有老师了。」 
「信中说本来的乡镇老师说子文天资聪敏,他已经教无可教,荐了城中一个举人代劳。」 
「真的?」闻得亲弟被如此赞扬,白翩然脸上笑逐颜开,高兴得甚么也忘了。 
「既然如此,给老师的银两一定是少不得的。」 
看了白翩然那兴高采烈的模样,白兰芳冷啍一声,立刻就向他泼了一盆冷水。 
「啍!她还要拿银两去赌,去买首饰,为她的女儿添新衣,……二十两银中也不知有多少要落到她的手上,她也不想想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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