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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桑苏西来客(谍海)-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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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五章第六章第七章第八章第九章第十章第十一章第十二章第十三章第十四章第十五章第十六章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版权所有(转载时请保留出处)返回谍海第一章。一。唐密·毕赐福在公寓过厅里把外套脱下,相当小心的挂在衣架上。他的动作很慢,帽子也很小心的挂在旁边的钩子上。他的妻子正在起居间坐着,用土黄色的毛线织一顶登山帽,他端端肩膀,换上一脸果敢的笑容,走了进去。毕赐福太太迅速的瞥他一眼,然后,又拼命的织起来。
    过了一两分钟,她说:“晚报上有什么消息吗?”唐密说:“闪电战来了,万岁!法国的情况不妙。”“目前的国际局势非常沉闷。”秋蓬这样说。一阵沉默,然后,唐密说:“你为什么不问我呀?不必这么圆滑嘛。”“我知道,”秋蓬说:“圆滑的态度要是让人看得出,实是有些令人不快的。但是,我要是问你呢?你也会觉得不高兴。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不需要问,一切都摆在你的脸上了。”“我还没觉得自己已经露出郁郁不乐的样子了。”“亲爱的,不是的。”秋蓬说:“你的脸上有一种倔强的笑容,望之令人心碎。这样的笑容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呢。”唐密咧着嘴笑笑说:“哎呀,真的那样糟吗?”“还不止如此呢!那么,还是说实话罢。事情不成功吗?”“不成功。他们那一种职务都不需要我,告诉你罢,一个四十五岁的人,要是让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像一个走都走不稳的老头子,这可有点受不了。海、陆、空、外交部,都异口同声的表示:我已经老了。以后,‘也许’会需要我。”秋蓬说:“那么,我也是一样。他们不需要像我这种年纪的人担任护理工作。‘谢谢你,我们不需要。’像我这样,自从一九一五年到一九一八年担任过各种工作的人,反而无事可做。我在外科病房和外科手术教室当过护士,也当过贸易行的货车司机,后来还当过一位将军的司机。这几种工作,我可以确切的说:都是成绩优异的。但是,他们宁愿雇用一个从来没见过伤口,也没有消毒经验的黄毛丫头。现在,我是个又可怜又讨厌的中年妇人。这种人照理该安安静静坐在家织毛衣的,可是,我又不屑于这么做。”唐密忧郁的说:“这场战争实在要命。”“打仗已经够惨了。”秋蓬说:“但是,连参与其中担任点工作都不许可,简直是最惨了。”唐密安慰她道:“啊,无论如何,德波拉已经有工作了。”德波拉的母亲说:“啊,她还好,我想,她也能胜任愉快。但是,唐密,我比起她来毫不逊色。”唐密咧着嘴笑了笑。“她可不这么想。”秋蓬说:“女儿有时候实在是令人难堪的,尤其她老是对你那么孝顺。”唐密低声说:“小德立克按月给我钱用,实在有些令人难堪。一看到他那‘可怜的老爸爸’的表情,就觉得很难过。”“其实,”他的太太说。“我们的孩子虽然都很好,也很能惹人生气呢。”但是,一提到她那对双生儿女:德立克和德波拉,她的眼中就露出温柔的光辉。“我想,”唐密若有所思的说。“我们自己很难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中年,已经过了有作为的年龄了。”他的太太愤怒的哼一声,抬起她那光亮的褐色的头来,扯得膝上的毛线团直打转。“我们真的已经超过有作为的年龄了?或是大家都在暗示我们,说我们不中用了?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以前也没有什么作为。”唐密说:“恐怕是的。”“也许是的。但是无论如何,我们以前的确认为自己是了不起的。可是现在,我渐渐感觉到,仿佛过去的一切实际上并没那回事。有吗?唐密?你以前打破过脑袋,并且被德国间谍绑架过;我们追踪过一个凶恶的囚犯,结果终于捉到他;我们救过一个女子,获得了重要的秘密文件;后来同胞们都向我们致谢,致谢我们,我和你。这一切不都是真的吗?可是现在,现在却让人看不起,谁也不需要我们。这就是毕赐福先生和毕赐福太太的下常”“亲爱的,好了,别说了。这是与事无补的。”“可是,”他的太太忍住眼泪说。“我仍然觉得对卡特先生非常失望。”“他给我们写了一封很亲切的信呢。”“他并没有想法子——甚至于没给我们一点儿希望。”“这个——他近来也不任公职了。像我们一样,年纪也不小了。现在住在苏格兰钓鱼。”秋蓬不满意的说:“他们可以让我们在情报部做点事呀。”“我们也许不能胜任,”唐密说。“也许,现在没那种胆量。”“谁晓得,”秋蓬说,“我们的感觉还不是一样。但是,就像你所说的,要是到了——”她叹口气又说:“但愿我们能找到一样工作。一个人要是空闲时间太多,只会瞎想,实在要不得。”她的视线暂时投射在身着空军制服的年轻人的照片上。像中人咧着嘴微笑的神气,和唐密笑起来的样子,一丝不差。唐密说:“一个男人遇到这种情形更糟。女人毕竟可以织毛活——帮忙包扎东西,或者在军中福利社帮忙。”秋蓬说:“这种事情,我再过二十年再做也不迟。我还不算老,怎么能安于这种工作。这算什么事呢。”门铃响了,秋蓬站起来,他们住的是一个厨房仆人都是公用的小公寓。她开开门,看见一个男子站在门前的鞋擦板上,此人宽肩膀,红面孔,上唇上蓄着浓密的金黄色的胡子。“毕赐福太太吗?”“是的。”“敝姓葛。我是易山顿爵士的朋友,他叫我来看望您和毕赐福先生。”“啊,好极了,请进。”她领他到起居间来。“这是外子,这是,哦,卡普吞——(Captain——)”“密斯特(Mr。)。”“密斯特葛。他是密斯特卡特——哦,易山顿爵士的朋友。”前任情报部长的化名“密斯特卡特生”因为叫惯了,所以脱口而出。这比他们老朋友的官称更亲切。他们三个人谈了几分钟,状极愉快。葛兰特是个漂亮人物,态度平易近人。不久,秋蓬就走出去。几分钟以后,她拿了一瓶白葡萄酒和几只玻璃杯。过了几分钟以后,当谈话暂时停顿的时候,葛兰特先生对唐密说:“听说你在找工作,是吗?”唐密的眼睛里闪着热切的光芒。“是的。难道——”葛兰特哈哈大笑,然后摇摇头。“啊,不是那样的事。那样的工作恐怕要留给年轻活跃的人担任,或者给那些有多年经验的人担任。我能建议的,不过是乏味的工作,坐办公厅,文件处理,把文件用红带子扎起来,分门别类的归档,就是这一类的工作。”唐密的脸上露出失望的样子。“哦,我明白。”葛兰特鼓励他道:“啊,这个——总比没有强些。总之,你有空时来我的办公厅谈谈。我在军需部,第二十二室办公。我们会为你安排一个工作,”电话铃响,秋蓬拿起听筒来。“哈罗——是的——什么?”对方带着激动的情绪叽叽的叫着,秋蓬的脸色变了。“什么时候?啊!亲爱的——当然——我马上就来……”她把听筒放下。她对唐密说:“是毛琳打来的。”“我想就是她——我可以听出是她的声音。”秋蓬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葛兰特先生,真抱歉——我必须到这个朋友那里去一趟。她跌了一跤,扭伤了足踝。家里除了小女孩以外没有别的人,我得去替她料理一下,还要替她找一个人来照顾她。
    请原谅。”“没关系,毕赐福太太,我很了解。”秋蓬对他笑笑,把沙发上的一件外衣拿起来顺手穿上,便匆匆忙忙走了。然后,听见前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唐密为他的客人斟上另一杯白葡萄酒。“谢谢你。”客人接过杯子,默默的啜了片刻。然后,他说:“你知道,尊夫人让人家电话叫走,倒是一种幸事。
    这样就可以省不少时间。”唐密瞪着他,莫名其妙。“我不懂。”葛兰特从容不迫的说:“你知道,假若你要是到我们部里来见我,我就有权力向你建议一种工作。”唐密满脸雀斑的脸上,又慢慢露出红色来。他说:“你难道是——”葛兰特点点头:“易山顿建议你担任,”他说,“他对我们说,你是这个任务的适当人眩”唐密深深的透了一口气。他说:“告诉我罢。”“当然,这是绝对要守密的。”唐密点点头。“即使是你的妻子,都不可以让她知道。你明白吗?”“好罢。你要是这么说,我当然从命。但是,我们夫妇以前一同担任过这种工作。”“我知道,但是,这一次的任务完全要你一人担任。”“哦,好罢。”“表面上,你是接受政府的委派——像我方才说的一样——担任坐办公厅的工作——在军需部驻苏格兰的办事处工作。你服务的地方是一个禁区,你的太太是不可以一块儿去的。实际上,你要到一个迥然不同的地方工作。”唐密只有等他说下去。葛兰特说:“你在报上看到第五纵队的消息罢?你可以知道这个名词是什么意思。无论如何,你总可以了解一些粗枝大叶的情形。”唐密低声说:“就是内部的敌人。”“一点儿也不错。毕赐福啊,这次大战是在乐观的气氛中开始的。啊,我所指的,并不是那些真正知道敌人厉害的那些人。因为那些人深深的知道敌人的工作效率多高,空军的实力多强,决心多大,作战计划多周密,各部门的配合多么协调。其实,我们始终明了我们所遭遇的是什么样的敌人。
    我所指的是一般的人,也就是那种心肠好,可是头脑糊涂的民主人士。他们都是一脑门子如意算盘。他们相信德国是会崩溃的,他们以为德国国内将起革命,他们以为德国的武器都是铅制的,同时,他们的兵士都是营养不足,要是想进军的话,一开拔就会跌倒。他们所相信的都是这一套。这就是所谓:如意算盘。“不过,这次大战并不是那样的。这次战争一开始就不乐观,以后每况愈下。不过,弟兄们都是好的。无论是军舰上、飞机上、或战壕里的弟兄们,都英勇非凡。但是,我们的管理不好,而且缺乏充足的准备——这也许是我们本性上的缺点。我们并不需要战争。我们并没有认真的考虑到作战问题,并且,我们并不善于准备战争。“最惨痛的经验现在已经过去,我们已经改正我们的错误,我们已慢慢的将适当的人选布置到适当的岗位。我们渐渐懂得如何作战了。同时,我们是能打胜的,这一点,切不可认错。不过,只要我们不一开始就败北才行。打败仗这种危险,并不是由外而来的——不是德国轰炸机的威力造成的,不是由于德国夺取中立国,因而占了进攻优势的关系——而是我们内部的敌人所造成的。我们的危险,就是古代特洛伊城的危机——就是我们城墙以内的木马。你要高兴的话,可以称他为第五纵队。这个敌人就在这里,就在我们中间。有男的,也有女的,有的居高位,有的是无名小卒。但是,他们都是真正相信纳粹的教条,并且都希望以那种严厉的、有效率的教条,来替代我们民主政府的糊涂而又随便的‘自由’”。葛兰特向前欠欠身,仍然用同样不动感情的声调说:“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谁……”唐密说:“但是,一定——”葛兰特略带不耐烦的神气说:“啊,那些小鬼,我们是能够捉得到的,而且是蛮容易的。但是,问题在其他的间谍。关于这些人我们知道一些。
    我们知道至少有两个在海军总部任高职,有一个是G将军参谋本部的要员。在空军方面,至少有两三个;并且至少有两个伪充我们情报部的人员。他们洞悉我们内阁的秘密。我们由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上,可以知道,一定是如此的。情报的泄露——是由高级官员方面出的毛病,由此,我们就可以明白了。”唐密那张和悦的面孔露出为难之色,他无可奈何的说:“可是,我对你们又有何帮助呢?我又不认识他们。”葛兰特点点头。“正是如此。你不认识他——而且他们也不认识你。”他停顿片刻,好使他的话深入对方的心里,然后接着说:“他们这些高阶层的人,对我们十之八九都很熟悉,所以情报绝不可能逃过他们的耳目。我已经黔驴技穷了。我去请教易山顿,他现在已经脱离情报部了,而且还在生病,但是,他的头脑,我以为是得未曾有的。他便想到你。你已经有将近二十年没有在情报部服务了,那么,你的名字已经与情报部毫无关连。你的面孔,也是没人认识的。你说怎么样?愿意担任吗?”唐密大喜,笑得嘴都合不拢来,因此,他的脸几乎裂成两半了。“愿意担任吗?当然愿意。不过,我实在不明白我可以帮什么忙。我只是个票友身份的情报员而已。”“毕赐福啊,我们所需要的,正是票友身份的情报员。
    在这方面,我们职业情报员已经遭遇到障碍。我们要请你代替我们最好的一个同事的职务,他是我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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