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古奇术:神秘学盗墓小说流派开山之作-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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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你可知道,我在梦中要断何事而起了这一卦?楚玉对韶云的含情微笑却视而不见,依旧继续问道。
而韶云对这句话,自然又是一番儿女情怀,私自理解:所为何事?难道是在问姻缘?这一卦,我在断
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楚玉有些沉重的说道。啊?不会吧!韶云有些失望后,转而有些无可奈何的笑
着。楚玉也笑了笑: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幼稚?幼稚倒谈不上,不过确实有几分孩子气。没错!这一卦
正是我八岁时,梦中自问而得到的。从那以后,这梦就再也没离开过我。韶云静静的听楚玉讲下去。
知道临事断卦这一门最难的是什么吗?不是八八六十四卦繁复叠加起来的所有变化,也不是在电光石火
的心念一动间,于万物万事纷纭杂沓中取象成卦,而是最简单直接的做一个好人。断卦一门窥伺天机,
为凡人所不能为││它是藏在俗事琐碎中的天书,它是挂在浩瀚银河中的星语。如果没有淳朴不杂的心
境,根本就无法扣响那如同远在九天之外的玄奥之门对于恋爱中的少女,最幸福的莫过与所爱之人私
处一室,静静的听他讲给她的心事、他的故事。所以,师父教我的第一课,就是要做个纯正不杂的君子
、做个简单直接的好人你知道吗?师父选徒弟除了这第一堂课外,还有个古怪的规矩微笑的楚玉,
满脸都是对师父的敬爱之意,问这句话的时候却望着遥远的窗外:在佛教的禅宗里有这样一个修持,虔
诚弟子们在通往成佛的道路上,必须要先开启一道门││一道开悟之门。而开启开悟之门的唯一钥匙,
就是摒弃一切世俗杂念,每天都只问自己一个问题:念佛是谁?不但走路问、坐着问,吃饭也问,直问
到天没了、地没了、皮肉没了、骨头没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念佛是谁?到了最后,连最难控制意
识的梦中也在问:念佛是谁?,如此一来,就离那道开悟之门不远了。相似的是,能真正成为师父衣钵
弟子的,必须能达到梦中起卦断事。而我就是因为那个泽天夬卦,成了师父的入室弟子。那一年我八岁。后来知道,师父在他十岁的时候也梦中得了一卦短暂静默中,韶云忽闪着杏目,忍不住试探着问:
师父他他老人家梦中得的一卦,也是在问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楚玉摇了摇头:师父那一卦很怪,
没有念头,也没有问事,只清楚的记得在梦里得了一卦。要知道,断卦一学,必须有事要断而后或取象
或从数成卦,毫无事由自成卦象,那就成了无名卦。师父卦技近乎通神,但始终无法断出自己梦中的那
个无名卦。直到他老人家五十四岁那年的一个深夜,那一晚恰巧也是个深秋,虽无新月,却更加的繁星
满空,师父正在研习一道玄学疑难,凭窗望着深邃苍穹,心胸舒展略有所悟。忽然,远处不知谁家大门
被扣响三声,这是当地风俗,谁家新生了儿子,便在接生那一刻,要敲响自家大门三声:上告天,下告
地,左右告邻里。师父心念一动便起了一卦,卦出,师父笑了你猜那是什么卦那一卦正是师父终生
未解的梦中无名卦当晚与世长辞楚玉的笑眼中已是泪光闪闪:师父为了这一心念,等了一生的时间。韶云更是珠泪挂腮:相比师父他老人家,我们幸运得多了,好人坏人,多么简单的答案。楚玉抬起
头,不知自问,还是问韶云:好人坏人我是好人还是坏人看着心爱之人沉在苦笑中无边迷茫的样子
,韶云比刀割还要心痛。没有谁能比她更明白楚玉此刻的心境了。做一个天地无私的君子、当一个简单
直接的好人,是楚玉一生为之追寻的最高境界,而为百年私欲,即将领导术界追捕神易后人的行径,却
是十足不赦的恶人。是背叛祖宗、背叛为自己耗费心血献出无数生命的至亲族人?还是急流勇退,去做
无欲无求的君子?对于一个清闲的局外人也许这很简单,但对于重情重义的楚玉,又是何等艰难啊!
对于此刻的韶云,楚玉就意味着整个术界,她无比深爱着这个有着孩子般纯真笑容的刚正男人。她有自
己的价值观,不管楚玉是好人,还是坏人,她都不允许任何一人对他有些许的伤害。所以她早已经决定
,为了让心爱的人不再承受煎熬,必须要让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为此她必须要去做一件事情。韶
云擦了擦泪,笑着说:好不容易有个清净的时候,我们不想这些劳什子的什么好人坏人了,好不好?走
,我带你去一个你意想不到的、非常非常有意思的地方那是怎样的地方?楚玉又何尝想无休止的自
我折磨。韶云搀着楚玉胳膊站起来:起上一卦猜猜看。楚玉又恢复了灿烂微笑,念头一动,卦成心中
:奇怪,此卦虚中幻境,很有点海市蜃楼的味道。韶云紧紧地盯着楚玉看:你见过真实的海市蜃楼吗?
第十一集 第十一集 第二章 这日子没法儿过
( 本章字数:11155 更新时间:2009…10…30 12:22:27)
操!这日子没法儿过了!谁要是觉得这句口头语有点粗,试图提点修改意
见,或是表情肢体上有些异样,会直接导致两个后果。一:被杜老二揪住脖领子,骂个狗血淋头;二:
晚上被杜老二手下的一帮走狗,拉到阴沟里灌泥汤。之所以像得了狂犬病一样嚣张,完全是因为他自认
为在某个相当范围内,他有这个权力,他杜老二可是八门中杜门新上任的掌门直使。不想想,八门总共
也就才八个门,他杜老二就占了其中一个,那还得了!当然,在某些范围内还是要小心的。比如今天
,杜老二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喀嚓一声,某人的椅子腿断了,雷猛肚子一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
起来劈头盖脸的就朝杜老二破口大骂:操你妈的!要是再在老子面前没大没小,看老子还不把你肠子屎
给挤出来!杜老二虽然时常疯,但脑袋还是很清醒的,他深知这位火爆的惊门直使雷猛,不是好惹的主
儿,不用打狂犬疫苗,立刻脖子一缩,换成一副缩头乌龟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隔着一个座位的死门
直使阎进门一看这情状,就忍不住捂着嘴,含着坏、夹着阴的嘿嘿直笑。他每次看到雷猛发脾气都这么
大动作,每次也都在假想着终有一天,雷猛会被人活活的气死。啊!那将是多么开心的一个场面,说
句掏心窝子的话,老阎跟雷猛倒没什么私人恩怨,只是老阎一想到死人他就无名的兴奋。挨着雷猛坐着
的伤门直使老闷儿,正私底下扣脚气扣得正来劲儿。他看雷猛一副粗鲁状,实在鄙夷的不得了,虽然自
古以来,惊伤两门一个主攻一个擅守,同为八门主脑开门的护卫军,但每次开会跟雷猛坐一起就觉得掉
份儿,身为一门直使,而且是一个大部门的负责人,怎就那么没素质呢?暗自摇头的还有一个人,此人
就是专管财政、不习术力的休门直使休老大,偷偷瞥了一眼被雷猛坐坏的椅子,心疼又要花钱买新的了。但他那毕恭毕敬、小心谨慎的样子,活像是给在场这几位爷打工的帐房先生。不过,围着桌子开会的
六个人当中,看起来最有素质的,还得算是坐在休老大身边的那个二十几岁白白净净的后生,虽然看上
去就是说不清哪里透着一股子阴气,但神态看起来还满像刚毕业的大学生。惊门直使雷猛依旧不依不饶
的对死着不动的杜老二骂骂咧咧,时不时还抄起桌上的茶杯作势要砸过来,休老大看着雷猛手中的白瓷
杯眼皮子直跳││那可是五块钱买回来的。死门直使阎进门,已经蹲在椅子上憋得嘿嘿发笑了,像个神
经病似的在嘴里嘟囔着:砸呀!砸呀!砸死他!嘿嘿!嘿嘿!嘿嘿嘿!
行了,别吵了!伤门直使老闷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扣脚气的那只大手一挥,知道今天来干什么不?开会!老闷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会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很静,以至于惊门直使雷猛扑地放了
一个屁,听起来异常响亮刺耳。续而除了那个看起来有点阴的后生没笑外,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笑了。
可以说,雷猛的这一屁算是替大伙出了一口气,你老闷儿算哪根儿葱啊。众人中就属雷猛笑得最猛,笑
声不但越来越火爆,还越来越放肆,让老闷儿的脸像被打青的屁股一样越来越紫。一旁的死门直使阎进
门,更是兴奋到了极点,咬着牙,盯着雷猛和老闷儿吐着白沫嘟囔:掐呀掐呀!都他妈掐死!嘿嘿!嘿
嘿!嘿嘿嘿!咳、咳。其实是很小声的咳嗽两下,但会场却再次静了下来。因为真正有力量的人要说
话了。今天找大伙来,主要有两件事。说话的时候,休老大还是那副毕恭毕敬、小心谨慎的样子,一
件是推举新的开门直使;第二件是有关在术界重整八门声威的事。外人大概谁也没想到,八门中,最有
说话权、最有力量的人物,居然是从不习术力的休老大,这要是在几百年前的明代,哪怕是清代末年,
也是不可思议的事。但别忘了,现在已经是西元两千多年,早已深深把握着八门经济命脉的休门,已经
成为实际意义上的幕后控权者。对!对!自从广元一战,开门直使死了后,早就该选了。知道现在外面
叫咱们八门啥不?杜老二最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连群龙无首都不是了,叫我们乌龟不出头!雷猛
一巴掌拍在桌上:妈的!这是谁说的?老子非把他肠子屎给挤出来!不管是谁说的,休老大盯了雷猛一
眼,现在的八门确实不如从前了,愧对祖宗啊!休老大不是谦虚也不是假感慨,实际上八门确实衰落了。严格来说,八门从明代创史以来,其架构更像是一个军队,虽然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八
个门不是以血缘关系凝聚的,但术数加武力,八门各司其职且组织严密,在术界打出了威风。可繁衍几
百年到了现代,随着冷兵器在历史舞台上的退去,八门也已近黄昏了。尽管自民国开始,各门直使在术
力上更下了工夫,但毕竟还是日久屋老,尤其广元一战开门直使死后,就更加是一盘散沙了。所以,不
能再拖了。还请各位认真,今天把开门直使推举出来。休老大这句话,颇显得有些老迈中带着没落的伤
感。大家早看出来,坐在休老大身边的那个后生,是死去开门直使冷玉庭的儿子冷步芳。今天休老大把
他带出来参加这个会议,不用说大家也猜出他的用意了。雷猛心直口快:休老大说的我没意见,是早该
推选开门直使了。但开门直使就相当于八门总旗主,我老雷还是那句话: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只要
他能胜得过我老雷,我第一个服他。说着,雷猛瞟了一眼仍面无表情、稳稳当当的冷步芳,就只差没指
着他鼻子了:让我服你个小毛孩子,想死吧你!杜老二咽了口唾沫,这次他没说话,一个劲的转眼珠子。憋了一会,伤门直使老闷儿说话了:要我说呢,休老大的话我一百个赞成。八门如果再这样下去,别
说追捕神易后人,恐怕连脚丫泥也捞不到一块。不过稍顿了顿,按古上的规矩,选掌门直使确实是件
大事,不如等生门直使到齐了再商议商议?杜老二马上伸着脖子:咦?对呀,生门萧万秋怎没来啊?
休老大吧嗒一下眼:病假。他同意我的看法。沉寂了一会,又说:大家都说说嘛,有啥说啥,今天就是
要说出个子午卯酉来。如果雷猛不说话,当然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放头炮的。气氛很沉闷,杜老二忽然
想尿尿,可当发觉死门直使正盯着自己脖子、捂嘴笑的时候,尿尿的想法立刻被蒸发了。阎进门通常只
对死人感兴趣,这让他很不舒服,隐隐感觉着这次会议来者不善。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还是按老规矩
休老大语气平静的说,同意推选冷玉庭长子冷步芳为开门直使的举手。第一个举手的是神经病阎进
门。第二个举手的是狂犬乌龟杜老二。第三个举手的是脸部奋青的老闷儿。第四个耗费巨大能量举起
手的是雷猛。真是形势比人强啊,不服也得服,不然就别在八门混了。休老大不用举手,就作了最后
总结:通过。打铁要趁热,无须掌声,有史以来,八门最年轻的总旗主冷步芳,做了个简明扼要的施政
演说。用杜老二的话来总结这次施政内容,就四个字: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