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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孤独女主人-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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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从这里拐进去就是了。”
  我们回到车上,开车直进旁边的小路。
  白天时,感觉迎然不同,然而不出所料的,那间“酒店”出现在眼前。
  “很有品味的建筑物。”达尔坦尼安说。“路易十四世也不是傻瓜,但他有坏嗜好,叫人真头痛。”
  “你好像直接认识他似的。”健治说。
  “来,下车吧!”我慌忙说。
  “没有写明是酒店哪!”福尔摩斯慢慢环视一遍之后说。
  “窗帘遮着,很安静。”我走向玄关。“难道没人在?”
  “那是可能的事。”福尔摩斯点点头。
  “不过,试试看……”
  他敲敲门。令人惊讶的是马上有回音。
  “是!”女声。低沉得像在呢喃。
  “对不起,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福尔摩斯一说完,门就静静地打开了。
  “请进。”
  站在那里的是个白发老妇人,予人高贵的印象。
  我们一行人被引进客厅。
  “对不起,里头稍暗。”老妇人说。“我眼睛不好,太亮了很辛苦。”
  “其实一前几天,我在这幢房子投宿过。”我说。
  “在这里投宿?”老妇人颇感困惑地微笑了。“大概弄错了,我从未让别人在这儿投宿过。”
  “可是,这里曾经是酒店。”健治说。“我和朋友三个人也过了一夜。”
  “噢……那真奇怪。”老妇人眨眨眼。“那是几时的事?”
  “四、五天以前。”
  “四、五天以前?三天前为止,这里是关闭着的呀!”
  “关闭看?”我反问。“即是没有任何人在的意思?”
  “因为担心放着不理会损坏,我交给管理员处理了。”
  我和健治交换一瞥。
  “那位管理员是……”
  “现在不在了,我回来这里时,他就对调离开啦!”
  “能够取得联络么?”
  “晤。”老妇人想了想。“好像有电话号码……请等一等,我找找看。”
  老妇人踏着缓慢的步伐走出客厅。
  “对不起。”
  我喊一声,然后看看福尔摩斯。
  “怎么样?那个管理员是不是可疑?”
  “我有同感。”达尔坦尼安在客厅里踱来踱去。“他一定是瞒着屋主老太太,把这房子做成酒店。”
  “然后偷袭银行,消失无踪。”福尔摩斯接下去。“那也是想法之一。”
  “还有其他想法吗?”
  “不错,譬如——”
  就在这时,玄关方面有人喊:
  “打搅一下。”一个女声。
  “嘻!”健治跳起来。“那个声音——”
  出到玄关开门一看,佐佐木京子站在那里。
  “啊,你在这里呀!”京子瞪大眼睛。
  “你怎会来这儿?”
  “还不是为了那件事?抢银行呀!”
  “那是——”
  “想想看,事发那天我们不是在这儿过夜吗?所以我想,只要来这里,就能证实你是无辜的……”
  “因此你特意跑来这里一趟?”健治好像深受感动的样子。
  “你也进来如何?”我说。
  “我是搭计程车来的,车子在等着。喂,刑警正在到处找你哦!”
  “我知道。”健治叹息。
  “他们一定会跑来这里的。”京子说。“里惠把这里的事说出来了。”
  “糟糕!”
  “你和京子一起出城去吧!”我说。“其后的事交给我们好了。”
  “可是——”
  “待会我们会去的,我会适当地找同酒店过夜。”
  “我用我的名字订了房间了。”京子说着,挽起健治的手。“快走!”
  “知道啦!对不起,以后的事拜托了——”
  健治和京子一起离开后,我回到客厅。
  “那位老婆婆还没回来哪。”达尔坦尼安说。“是不是睡午觉去了?”
  “怎会呢?年纪大了,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总要花时同才想得起来的。”
  “你说得好像很有经验似的。”达尔坦尼安的话,惹来我气忿的一瞪。
  又再过了五分钟,老妇人终于走了进来。
  “抱歉,久等啦!”
  她道歉一声,坐在椅子上。
  “那位管理员——”
  “我不知道他的电话。”
  正当众人大失所望时,她接着说
  “不过知道地址,就在这附近。”
  希望又回来了。
  总之,只要去找他就行了。
  “他叫西田。是一对夫妇吗?”我边记录边悦。
  “他们是很好的人。有一次我睡着了——”
  我们不想听老归人的回忆往事,决定马上出发。
  老妇人把西田管理员夫妇的住址向我f门说明。
  这次由我驾驶,依照说明前行。
  但是,那是一个本身不会开车的妇人的说明。
  照她所说的想转弯而没有路,不然这样走就是回东京的方向之类,曲曲折折的右拐左弯,迷路迷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抵达西田夫妇所住的农家式房子时,已是一小时以后的事。
  “十分钟就到啦!”这是她说的。
  期待落空了。
  我一直以为,西田就是那天那个自称酒店“总经理”的男人。
  谁知是个完全不同形象,年纪颇大。毫不起眼的瘦男人。
  “我们开酒店?”西田震惊地望望他的妻子。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
  跟丈夫一样不起眼,戴眼镜的西田太太侧侧头说。
  “可是,那晚我的确留宿了。”我说。
  “不可能的事,……请等一下。”西田皱皱眉。“那是几时的事来着?”
  “那天你不是——”西田的妻子提醒他。
  “对了。”
  “发生什么事?”我同。
  “其实有件怪事。”西田说。“我接到那位太太的亲戚打来的电话,说她过世了。”
  “过世了?”
  “嗯,我们吓一大跳,匆匆赶去东京。”
  “可是,太太十分健康有精神呀!”西田的妻子皱起眉头。“开玩笑开得太过分了,不应该说谎说人死掉的。”
  “且慢,”我说。“这么说,那晚你们不在那幢房子了。”
  “我们去了东京,当晚回不来嘛!”
  应该是了。
  “知不知道那个胡说的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完全不知道,那是恶意的作弄。”
  不是普通的作弄。
  歹人先设法弄走西田夫妇,竖起“酒店”的告示牌,等候开车的客人到来,然后利用那部车子怆劫。
  相当讲究的犯罪手法。
  我们很快便向西田夫妇告辞。
  “以后怎么做?”达尔坦尼安打着哈欠说。
  “必须找到京子他们再说。”我说。
  福尔摩斯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
  (3)
  我们到处寻访佐佐木京子,整整一小时,找遍了所看到的酒店或旅馆。
  到处都不见京子和健治的人影。
  “好自为之吧!”达尔坦尼安很生气。“他们竟然当人是傻瓜!”
  他的心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也和他同样的筋疲力竭。
  “总之,找个地方歇歇脚好了。”一行人之中,年纪较大的福尔摩斯突然叹息。
  “这里没什么出色的店铺哦!进去那边的咖啡室如何?”
  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好进去了。
  “称不上是太高级的店咧!”达尔坦尼安就座后,环视店内情形说。
  “有啥办法嘛!”我说。
  “比起凡尔赛宫的休息室,差多了。”
  根本是不能比较的事!
  “欢迎光临。”一名忘了亲切是什么的胖小妹,在桌上咚咚咚放下三杯冰水。
  动作粗鲁,水淌洒出来。
  更不幸的是溅到达尔坦尼安的胸前。
  “哎。三杯咖啡。”我慌忙说。
  胖小妹也不应一声,回到柜台,向里头喊一声:“咖啡三杯——听见没有?”
  “听见啦!”男声回答。
  嚏?我侧侧头,好像在那里听过的声音。
  当我沉思期间,达尔坦尼安倏地站起来。我发觉“不好”时,已经太迟了
  “小姑娘。”达尔坦尼安用手杖的柄捅一捅女侍应。
  “什么?”她绷着脸转过身来。
  “刚才的水溅了出来啦!”
  “是吗?”她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溅到我身上来了。”
  “那就抹一抹嘛!”
  “你放杯子的方式不对。”
  “你不理它就会干的。”她反驳。“什么意思?若是不满意,去别的店好了。”
  达尔坦尼安咧嘴一笑,说。“这种时候不能用自己的手帕,用你的好了。”
  “我若说不——”女孩说到一半,瞪大了眼。
  不知何时,达尔坦尼安已经开始用她的手帕揩着自己的胸前一带。怎么说,这人灵巧似蛇也。
  大仲马有否写过,达尔坦尼安是扒手的高徒?
  “你算什么?几时——”
  “好好冼一冼吧!”达尔坦尼安把手帕塞进女孩的围裙口袋。
  “气死我了!”女孩涨红了脸。“滚出去!”
  “对客人用这种态度,太失札啦!”
  “要不要我甩你出去?”
  女孩挽起袖子,的确是个外表强壮的少女。可是,面对外表斯丈的达尔坦尼安,等于小巫见大巫了。何况她是女的?
  “住手吧!”
  达尔坦尼安摔动着手杖宛如跳芭曹舞似的转了一圈。
  我“啊”一声喊出来。
  不知道内情的人,即使看了也察觉不到什么,但我心知吐明。
  那一瞬同,手杖中的剑一闪。
  “不要在这个地方动手!”
  我喊,但已迟了。
  女孩的围裙轻回飘地掉下,然后是裙子。
  女孩瞠目,“哗”一声惊叫起来,然后冲进里头去了。
  达尔坦尼安若无其事地回到位子上。
  “你怎么在这种地方——”我瞪看他。
  “我对世上的‘恶’不能视若无睹。”
  程度相当小的“恶”。
  “喂!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刚才那个似曾听过的声昔主人走出店前来。
  我一见他的脸,一刹那间认不出是谁。对方却“啊”一声,瞪大眼睛说:“是你!”
  他是那间酒店的“老板”!
  当我吓得不知所措时,对方消失在里头。
  “追呀!”我推倒椅子站起来。“他就是那个冒牌酒店老板!”
  达尔坦尼安大喜,冲身入内。我也跟着。
  “他从后门跑啦!”达尔坦尼安喊。
  我们从后门出去一看,那个有问题的“老板”正在开一部小型货车离开。
  “他有车!”我叹息。“气死了!”
  “别太早放弃哦!”达尔坦尼安说。
  “我们没车嘛!”
  “那边那部也算是车呀!”
  他指着的是一部——脚踏车!
  “怎么可能——”
  “等等,那种破烂货车,不会跑太快。你在这里等一下吧!”
  说完,达尔坦尼安已冲向那部来历不明的脚踏车去了。
  当然,拆锁的事一点也难不倒他。
  “我捉他回来!”
  达尔坦尼安挥挥手,吱吱吱地踩远了。
  他以赛单车选手的惊人速度飞车而去,一转眼就不见踪影。
  回头一看,刚才的女侍应呆呆地姑在那里,说:
  “他是不是——超人?”
  “裙子用扣针扣住如何?我帮你。”我说。
  “对不起……”女孩变得温和多了。
  “刚才那个人是你父亲?”
  回到店里,我一边替她用扣针扣裙子一边问。
  “不是的。”女孩摇摇头皮。“怎么说呢?我们在同居中。”
  “喔?”我大吃一惊。“你几岁?”
  “十九。”
  了不起!我真是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不必工作也有饭吃,所以跟他住在一起,看来毕竟不行。”女孩认真地说。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浜田,但不知道是不是真名。”
  “你竟不知道?”
  “最近他变得很怪……好像不太正派似的。”
  “怎么说?”
  “有些奇怪的人来找他,外表看来很像黑社会的人。”
  “找他有什么事?”
  “不知道。”女孩耸耸肩。“他叫我出去,不让我听见。”
  “他不真心,还是分手的好,”,我说。“跟那种人在一起没啥作为的。”
  “我也这样想。”她点点头。
  我尝试问她有关“酒店”那件事。
  “原来如此。我懂啦!”
  “懂什么?”
  “不知那一次,他开始练习装模作样的说话方式。我听了咯咯笑,他还生气哪,和我大吵一顿。”
  “你知道是谁来谈起那件事的么?”
  “不太清楚。”女孩拧拧头。
  “是否有电话之类?”
  “对了。说起来,在那之前,有女人声打过好几次电话来。”
  “女人?有没有名字——”
  “她什么也没说,只说叫浜田听电话,。”
  看样子,那个电话跟酒店那一单——即是跟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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