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普尔小姐5 寓所迷案-第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身边去,与他一起看那张便条。
那是一张牧师寓所的便条纸,纸的顶端写着6:20。
“亲爱的克莱蒙特,”——便条的第一句这样写道——“很抱歉我不能再等
下去了,但我必须……”这儿,句子字迹潦草地断开了。
“非常清楚,”警督斯莱克自信地说,“他在这儿坐下写这张便条,正当他
在写的时候,凶手悄悄从窗户进来,枪杀了他。您还能做出更多的推断吗?”
“我只是想说——”我开口说道。
“对不起,先生,请让开一点儿。我想看看这儿是否有脚印。”
他趴在地上,向打开的窗户爬去。
“我想您应该知道——”我又固执地说道。
警督站了起来。他说话了,并没有生气,但却语调坚定。
“我们以后再详谈这一切情况。先生们,你们如果都离开这儿,我将感激不
尽。请你们都出去吧!”
我们只得让自己像孩子一样被哄出去。
似乎过了几小时,但时间只是七点过一刻。
“噢,”海多克医生说,“就这样吧。如果那个自负的蠢驴需要我时,您可
以叫他到外科手术室来找我。再见!”
“夫人回来了,”玛丽说道。她从厨房里出来了一会儿。她圆睁着的双眼焕
发出激动的光彩。“大概是五分钟以前回来的。”
我在客厅里碰见了格丽泽尔达。她显得吃惊不小,但却很激动。
我将一切告诉了她。她聚精会神地听着。
“开始写信的时间是六点二十分,”我最后说道,“闹钟被弄翻了,在六点
二十二分时指针停止了走动。”
“是的,”格丽泽尔达说,“但是,您知道那钟,您没有告诉他那只闹钟总
是要快一刻钟吗?”
“没有,”我说,“我没有告诉他。他不让我告诉他。我无能为力。”格丽
泽尔达皱着眉头,显出迷惑不解的样子。
“可是,伦,”她说,“那样就使得整个事情非同一般。因为当那只钟指向
六点过二十分时,其实只是过五分钟,而在六点过五分时,我想普罗瑟罗上校甚
至还没有走到房子这儿呢。”
上一章 下一章 回首页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寓所迷案—第六章寓所迷案
第六章
闹钟的事使我们颇感困惑,但我们又想不出什么结果。格丽泽尔达说我应当
再作努力,告诉斯莱克警督这件事,但在这一点上,我感到这只能叫做“傻气”
了。斯莱克警督非常粗鲁,我却觉得他完全不必这样。我在期待着一个能提出我
的有价值的线索而使他出丑的机会。那时,我会用温和的口吻责备说:
“斯莱克警督,如果您只是听取了我的话……”
我还指望他在离开房间前至少会和我说话,但是,令我们吃惊的是,玛丽告
诉我们,他已经离开,并锁上了书房的门,还下命令说,任何人都不得进入书
房。
格丽泽尔达建议,我们先到“老屋”去。
“安妮·普罗瑟罗一定会受不了的——对那些警察和这一切,”她说,“也
许,我能为她做点什么。”
我满心赞同这个建议。于是,格丽泽尔达出发了,并说如果她认为我对那两
位女士有用处或者能安慰她们的话,她会给我打电话的。
现在,我开始给星期日学校的教师们打电话,他们原订在七点四十五分来进
行每周一次的备课。我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还是将这件事推迟。
然后,丹尼斯来了,他刚参加一次网球聚会回来。谋杀发生在牧师寓所这样
一个事实似乎使他感到心满意足。
“想想看,身处谋杀案的现场是多么有趣啊!”他兴高采烈地说道,“我一
直想这样。警察锁上书房的门有什么用?难道其他钥匙就不能开了吗?”
我不允许任何这样的企图。丹尼斯生气地让步了。他向我追问了每一个可能
的细节,然后就到花园里去找脚印,并高兴地说道:“这事发生在人人厌恶的老
普罗瑟罗身上,算是幸运的了。”
他的这种幸灾乐祸的态度激怒了我,但我想我也许对这个孩子太严厉了。在
丹尼斯这样的年龄,侦探故事是生活中最美好的事情之一,可以说,发现一个真
正的侦探故事,而尸体就在自家门前的阶梯上,这一定会使一个头脑健康的男孩
兴奋陶醉不已。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对死亡还知之甚少。
格丽泽尔达大约一小时后回来了。她见到了安妮·普罗瑟罗,在这之前,警
督刚向安妮通报了这件事。
普罗瑟罗太太告诉警督,她在村子里最后一次见到丈夫的时间大约是六点差
一刻,此外,她没有什么其他情况可提供了。警督只得告辞,并说明天会来再进
行更详细的询问。
“他还算得上是得体的。”格丽泽尔达勉强地说道。
“普罗瑟罗太太反应怎样?”我问道。
“噢——她非常平静——而后来她也一直是这样。”
“是的,”我说,“我不能设想安妮·普罗瑟罗变得歇斯底里的样子。”
“当然,这是件令她震惊的事。您明白这一点。她感谢我去看她,并说她感
激不尽。但我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的。”
“莱蒂斯怎么样呢?”
“她到什么地方打网球去了,还未回家。”格丽泽尔达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伦,您知道,她确实是非常平静的——真是太奇怪了。”
“这是件令人震惊的事。”我提醒道。
“是的——我想是这样。然而——”格丽泽尔达迷惑不解地皱起眉头。“又
有点不像那么回事。与其说她感到震惊,还不如说她感到——噢——害怕。”
“害怕?”
“是的——没有表现出来,您知道。至少不想表现出来。但是,她的眼睛中
有一种奇怪的、警觉的神色。我纳闷,她可能知道究竟是谁干的。她再三追问,
是否有人受到怀疑。”
“是吗?”我沉思着问道。
“是的。当然安妮有很强的自制力,但是看得出她非常惶恐不安。比我原先
料想的更厉害,因为她好像并不十分爱他呀。说到她对他的感情的话,我得说她
相当讨厌他。”
“死有时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感情的。”我说。
“是的,我想是这样。”
丹尼斯进来了,显得兴高采烈。因为他刚才在花圃里发现了一只脚印。他确
信,警察忽略了这只脚印,并说这一定会成为解开这个谜案的关键。
我整个夜晚都未得安宁。丹尼斯一会儿起来,四处走动,一会儿又走出房间
去“研究最新的进展”(他是这么说的),一直折腾到早餐时间。
尽管如此,不是他,而是玛丽给我们带来了那个早晨最令人吃惊的消息。
我们刚坐下准备吃早餐,她突然闯进房间,双颊绯红,眼睛露出光彩,以她
惯常的缺乏礼貌的方式对我们说道:
“你们相信吗?面包师刚才告诉我的。他们逮捕了年轻的列丁先生。”
“逮捕劳伦斯!”格丽泽尔达不解地叫喊道,“不可能。这一定是某种愚蠢
的错误。”
“这没有什么错误,太太,”玛丽用一种洋洋得意的兴奋语气说道,“列丁
先生,是他自己去那儿坦白的。昨晚真个是一了百了。他径直走进去,把手枪丢
在桌上,说道:‘我干的。’就是这么回事。”
她看着我们俩,使劲地点着头,然后走了,对她的话产生的效果感到很满
意。格丽泽尔达和我吃惊地互相凝视。
“噢!不是这么回事,”格丽泽尔达说,“不可能是真的。”
她注意到了我的沉默,于是说:“伦,您不会认为这是真的吧?”
我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坐着,心中却思绪汹涌。
“他一定是疯了,”格丽泽尔达说,“绝对是疯了。您想想看,会不会是他
们正一起看着手枪,而手枪突然走火了?”
“完全不可能是那么一回事。”
“但这一定是由于什么偶然事件。因为看不出一点儿动机呀。劳伦斯究竟凭
什么原因非要杀死普罗瑟罗上校呢?”
我本可以明确回答那个问题,但我想尽可能地不让安妮·普罗瑟罗卷入这个
案子中。仍然有机会不使她牵涉其中。
“记得他们吵过一架吗?”我问道。
“那是关于莱蒂斯和她的浴衣。对的,但那也是荒唐的。就算他与莱蒂斯偷
情——哦,那也不是要杀死她的父亲的理由。”
“我们不知道这谋杀案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格丽泽尔达。”
“您竟然这样认为,伦!噢!您怎么会这样!我告诉您,我肯定劳伦斯连他
的头发也没动一根。”
“记住,我当时刚好在大门外碰到他。他看起来像一个疯子。”
“是的,可是——哦!这不可能。”
“还有闹钟,”我说,“这可以说明闹钟的时差。劳伦斯一定将钟拨回六点
二十分,想使自己与此事无关。你明白斯莱克警督是怎样陷入圈套了吧。”
“您错了,伦。劳伦斯是知道那只闹钟走得快的。‘叫牧师别误时!’他常
这样说。他绝不会把时间拨到六点二十二分,倒是有可能把指针拨到什么时间
上,比如说七点差一刻。”
“他也许不会事先知道普罗瑟罗何时到这儿,或者他简直就把钟走得快这一
点忘记了。”
格丽泽尔达并不赞同我的看法。
“不,如果你要策划一次谋杀,对这类事情就得精心谋算。”
“你不会知道的,亲爱的,”我温和地说,“你从未干过谋杀。”
格丽泽尔达还来不及回答,从早餐桌旁晃过一个人影,还传来一个非常温和
的声音:“我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你们得原谅我这个不速之客。但是,在这种
悲伤的情况下——令人十分悲伤的情况下——”
这是我们的邻居马普尔小姐。她接受了我们客气的招呼,然后从法国式窗户
跨进屋来。我把一张椅子拉到她的身旁。她面色微红,显得相当激动。
“太可怕了,不是吗?可怜的普罗瑟罗上校。也许不是个令人有好感的人,
也不太出名,但是,这并不能令人感到少些悲伤。我听说,确实是在牧师的书房
被谋杀的?”
我说,情况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