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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波洛4~方快车谋杀案.tx-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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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
    “我人意思是,”波洛解释说,“要是凶手想要我们相信,他是经由窗口逃跑的,他自然就得使人看起来加外两个出口是不可能的了。象柜子里的‘隐身人’一模一样──这是一种骗局。而揭穿这种骗局,是我们的职责。”
    他把隔壁相通的门在他们这边给锁上。
    “万一,”他说,“那位杰出的哈伯德太太突然心血来潮,想到要收集第一手的罪行材料,写信去告诉她的女儿。”
    他再次朝四周打量了一下。
    “我想,这儿没什么更多的事情要做了。让我们还是重新上鲍克先生那儿去碰头吧。”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
第一部
   第八章  阿姆斯特朗拐骗案
     他们发现鲍克先生正吃完一客煎蛋饼。
    “我考虑到最好还是在餐车里马上供应中饭。”他说道,“之后把餐车清出来,波洛先生就可以在那儿询问旅客了。同时,我还吩咐他们给我们三个送点什么吃的到这儿来。”
    “好主意。”波洛说。
    另外两个人还不饿,所以饭很快吃完了,但是一直等到他们呷着咖啡的时候,鲍克先生才提起塞满他们整个脑子的话题。
    “怎么样?”他问道。
    “很好。我已经发现被害者的身份了。我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离开美国。”
    “他是谁?”
    “你还记不记得读过有关阿姆斯特朗家的小女孩文章吗?他就是杀害小黛西·阿姆斯特朗的那个人──凯赛梯。”
    “现在我想起来了。一桩震惊世界的事件──虽然细节我想不起来了。”
    “阿姆斯特朗上校是英国人── 一位十字勋章的获得者。他是半个美国人,因为他的母亲是华尔街百万富翁韦·克·范德霍德的女儿。他自己娶了琳达·阿登的女儿为妻。琳达·阿登是她那个时代最著名的美国悲剧演员。他们住在美国,有一个孩子──是个女孩──他们宠如掌上明珠。在她三岁那年,她突然被拐骗走了。
拐骗者需要一大笔几乎无法办到的钱,作为放回她的赎金。我不想拿这件事已后的全部错综复杂的细节,来让你听得发腻。我要讲的主要是,在交付了二十万美元这一大笔赎金后,竟然发现了女孩的尸体,她死去已有两个多星期了。公众的义愤达到了爆炸点。接下去还有更糟糕的事。当时,阿姆斯特朗夫人正怀着另一个孩子。
在受了一刺激之后,她早产了,生下一个死胎儿,自己也死去。而她的悲伤过度的丈夫也开枪自杀了。”
    “我的天呀!多惨啊。我现有想起来了。”鲍成先生说,“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还死了一个吧?”
    “是的──还有一个法国的或者是瑞士的保姆。警察当局认为她了解某些罪行情况。他们不俱她的歇斯底里的否认。最后,在绝望之余,这个可怜的姑娘跳窗自杀了。事后证实,在这一罪行中,她没有任何同谋关系,完全是无辜的。”
    “这我想起来就不舒服。”鲍克先生说。
    “大约六个月以后,这个凯赛梯,作为拐骗儿童集团的头子被逮捕了。他们过去一直使用这样的手段:一旦警察当局似乎有可能发现他们的踪迹,他们就弄死拐来的孩子,埋掉尸体,然后继续敲诈尽可能多的钱,直到案发。”
     “好吧,我来给你讲清楚这件事,我的朋友。凯赛梯就是此人! 可是依靠他积起来的大量钱财,以及通过各种人的秘密疏通,利用法律上的某些不严密,他竟被宣判无罪。尽管如此,他还是有可能被公众私刑处死,公众是决不会善良到让他轻易漏网的。现在,我信为发生的事情很清楚。他改姓换名,并且离开了美国。打那以后,他就成了一位悠闲自在的绅士,在国外旅行,靠他的利息收入生活。”
    “啊!真是一头野兽!”鲍克先生的语气中充满了内心的憎恶,“他死了我并不惋惜── 一点也不!”
    “我同意你的意见。”
    “不过,他不应该被杀在东方快车上。有别的地方嘛。”
    波洛笑了笑。他理解鲍克先生在这桩事情上的偏心。
    “我们现在必须讲给自己提出的问题是,”他说,“这桩谋杀案,是凯赛梯过去也卖过的某个敌对集团干的呢,还是私下的复仇行动?”
    人说明了在烧焦的纸片上发现几个字的情况。
    “如果我的假设是对的话,那么信是凶手烧毁的。为什么?因为它提到过‘阿姆斯特朗’这几个字,这是解开这个谜的一条线索。”
    “阿姆斯特朗家还有人活着吗?”
    “这很遗憾,我不知道。我想,我记得当时读到过,阿姆斯特朗夫人还有一个妹妹。”
    波洛继续讲述自己和康斯坦丁大夫共同调查的结果。在提到那只损坏了的表时,残克先生顿时喜形于色。
    “这似乎十分准确地告诉了我们作案时间。”
    “是呀,”波洛说,“这是很方便的。”
    在他的语气中,有一种模模糊糊的东西,弄得另外两个人都迷惑不解地朝他看着。
    “你说你在一点缺二十分时,亲自听到雷切特和列车员说话?”
    波洛刚说了发生的情况。
    “是呀,”鲍克先生说道,“这至少证明,凯赛梯──或者是雷切特,我还是继续这样叫他──在一点缺二十分的时候,一定还活着。”
    “准确地说,是一点缺二十三分。”
    “正式地说,那就是十二点三十七分,雷切特先生是活着的。这至少是一个事实。”
    波洛没有回答。他坐在那儿若有所思地朝前面看着。
    响起敲门声,餐车侍者起了进来。
    “现在餐车已经空了,先生。”他说。
    “我们上那去吧。”鲍克先生说着站了起来。
    “我可以跟你去吗?”康斯坦丁问道。
    “当然可以,我亲爱的大夫。除非波洛先生有意见?”
    “一点没有。一点没有。”
    “你先请,先生,”“不,你先请,”他们互相稍微客气了一下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东方快车上的谋杀案
     第二部
  第一章  列车员
    餐车内准备工作已经就绪。
    波洛和鲍克先生并排坐在桌子的一边,大夫则坐在侧面。
    波洛面前摊着伊斯坦布尔──加来车厢的平面图。上面用红笔标出每位旅客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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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车 ←   ├/ ┤/ │/ │/ │1 │2 │3 │12│13│14│15│16│→ 雅典…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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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马福 麦 施 奥德 波  雷 哈  伯 安  公 阿  哈   列
       斯斯 克 密 尔贝 洛  切 伯  爵 德  爵 巴  特   车
       特卡 昆 特 逊汉     特 德  夫 烈  夫 思  曼   员
       曼拉 小 太小  太  人 伯  人 诺
 里 姐 太姐  太 爵 特


     护照和车票叠在一旁。此外,桌子上还摆着纸张、墨水、钢笔和铅笔。
    “好极啦,”波洛说,“事不宜迟,我们的侦讯法庭这就开庭。我看,我们先得听取列车员的证词。此人的情况你们也许有所了解。他为人如何?他说的话是不是句句可靠?”
    “我敢保证,此人完全可靠。皮埃尔·米歇尔受公司雇用已十四年。他是法国人。家住加来附近。他为人非常正派,老老实实。也许,头脑不那么灵。”
    波洛会意地点了点头。
    “好吧,”他说,“见见他。”
    皮埃尔·米歇尔的自信心虽说有所恢复,但还是十分紧张的样子。
    “希望先生千万不要认为这是我的失职。”他焦急地说,眼光从波洛转到鲍克先生身上。“发生这样的事,太可怕了。希望先生好歹不要把我也牵扯到这桩事中去吧。”
    波洛对他安慰一番,劝他不必担惊受怕。接着便盘问起来。首先,问了问米歇尔的姓名、住址、服务年限以及在这条线路已干了多久。虽说这些事他早已知道,但诸如此类例行公事般的提问到使列车员的心情平静下来。
    “现在,”波洛接着说,“我们来谈谈昨晚的事。雷切特先生是什么时候上床的?”
    “差不多吃了晚饭,他就上床了,先生。事实上车带未离开贝尔格莱德,他就睡了。吃饭时他吩咐我把床好,我照他的话做了。”
    “后来有人去过他的房间没在?”
    “他的佣人去过,先生。还有那位年轻的美国先生,就是他的秘书也去过。”
    “还有谁?”
    “没了,先生。我想,没别的人了。”
    “很好。那么,你这是最后一次见他或听到他说话了?”
    “不,先生。你没忘吧,十二点四十分左右,他还按过铃呢,──就是车停后不久那工夫。”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我敲了敲门,他只是大声说,是他弄错了。”
    “说的是英语,还是法语?”
    “法语。”
    “怎么个说法?”
    “没什么事。我搞错了。”
    “一点不错。”波洛说,“我听到的也是这么一句。那么,后来你就走了?”
    “是的,先生。”
    “你是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先生。那会儿以一处铃响了,我先是上那儿去。”
    “米歇尔,现在问你一个重要的问题── 一点一刻你在哪儿?”
    “我吗,先生?我坐在车厢尽头我那小椅子上──面对着过道。”
    “你能肯定吗?”
    “没错。至──少──”
    “当真?”
    “我去过后一节车厢,雅典来的车厢,在那儿我跟一位同事聊过天。我们说到这场雪什么的。那是一点钏过后不久的事,准确的时间说不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记起来了。听到唤我的铃响,便回来了,先生。我还跟你说过。是一位美国太太,她按了好几次铃了。”
    “我记得,”波洛说,“后来呢?”
    “后来吗,先生?后来听到你的铃声,上你那儿去了。我给你端去一些矿泉水。
后来,过了约摸半个小时,给另一位客人铺床──就是那位年轻的美国先生,雷切特先生的秘书。”
    “在你给亿铺床的时候,只麦克昆先生一个人在房里?”
    “十五号的英国上校跟他在一块。他们坐着聊天。”
    “上校离开麦克昆先生以后,干了些什么事呢?”
    “他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十五号──是不是跟你的座位很近的那一间?”
    “对了,先生。过道尽头倒数第二个包房。”
    “他的床早铺好了?”
    “是的,先生。他吃饭那会儿,我就给他铺好了。”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准确的时间我可说不上,先生。肯定在两点钟以前。”
    “后来呢?”
    “后来,先生我就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直到天亮。”
    “你再也没去过雅典的车厢?”
    “没有,先生。”
    “也许你睡着了?”
    “我想,我不会睡着的。先生,火车一停下来我会从瞌睡中醒过来的。”
    “你有没有见过哪一位旅客在过道走动?”
    他考虑了一下。
    “我想,有这么一位太太上过道尽头的盥洗室去过。”
    “哪一位?”
    “不知道,先生。远远的,下在过道的另一头。况且,又是背对着我。身上空一件鲜红的睡衣,上面还绣着龙呢。”
    波洛点点头。
    “后来呢?”
    “没什么,先生。天亮前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能肯定吗?”
    “哦,先生,请原谅,你自己开过门,往外面张望了一会。”
    “朋友,过就对了。”波洛说,“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把这件事给忘了。顺便告诉你,我象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撞在我门上的声音惊醒的。你可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他盯着波洛看了一眼。
    “不会有什么事,先生,我敢说,不会有事的。”
    “那委可能是我做恶梦了。”波洛说这话说的有点玄。
    “要不,”鲍克先生说,“那声音是隔壁房里传来的。”
    波洛对他的暗示不加理会,也许,在列车员面前他不想这样做。
    “我们来谈谈另一个问题吧。”他说,“假设昨晚有个杀人犯上了火车,能不能完全肯定,他作了案,但没能逃离火车呢?”
    皮埃尔·米歇尔摇了摇头。
    “那么,他能躲在车上的什么地方呢?”
    “车厢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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