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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三岔口 作者:周德东-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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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辞掉了娱乐城洗浴室那份保洁工作。
  接着,他又辞掉了宾馆大堂领班的工作。
  他开始养尊处优了。
  闲着没事,他就到冯君的美容院转一转,帮着做点事。不过,在那里大家都把他当成二老板。
  在性的方面,他实在饥渴了,就跟冯君要些钱,然后跑到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找个小姐发泄一下。
  时间久了,他发现他和冯君做爱的感觉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渐渐不恶心了,而且还感到越来越刺激。
  他像一头被注射了春药的公牛,疯狂地进攻。
  而身下的她就像一头死母牛。
  又过一段日子,好像春药失去了作用,他渐渐又萎靡了。每次和冯君睡在一起,他总有要呕吐的感觉。
  这时候,他开始思索出路。
  他知道,他不可能跟这样一个女人结成夫妻,在一起生活一辈子。可是,他只要离开她,那么又得从头开始,去洗浴室擦水珠。
  而且,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只要花钱,冯君就给他,可是他从来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钱。
  就像一个湖,你随时都可以去舀水喝,管够,但是你不可以把湖拿走。
  叁拾:第N种杀人方法思前想后,洪原产生了一个阴险而残忍的念头。
  为了实现这个计划,他要做三件事:
  一是提出要和冯君结婚。
  当时,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怀疑,冯君愣住了。
  “我俩这样在一起不是挺好吗?”
  “你是艺术家,我是一个没文化的粗人,我总担心有一天你会抛弃我。”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甚至都湿了。
  冯君亲了他一口,说:“你放心,艺术家和艺术家是不能生活在一起的。不管你有没有文化,我爱你,这就够了。”
  二是千方百计寻找冯君的“百宝箱”。
  两个人朝夕在一起,很难有什么秘密,不管是心里的还是身外的。
  洪原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终于发现,冯君有十几张存折放在写字台的第三个抽屉里,加起来,总共有一百四十万人民币。
  当时,他几乎昏眩了。
  不久,他又掌握了存折的密码。
  冯君这个人的警惕性并不高。她的存折、一卡通、电子信箱等等,用的几乎是相同的密码——她的生日。
  三是挑选合适的杀人地点。
  那些日子,他经常一个人在城市周边转悠。
  在一个偏僻的渔村,他偶尔从渔民口中得知:最近,那个渔村附近有一片海域经常出现成群结队的鲨鱼。
  鲨鱼的鳍即鱼翅,是一种珍贵的食品,价格极其昂贵。因此,人类一直残忍地捕杀着鲨鱼,每年大约有一亿鲨鱼毙命。而很多种鲨鱼必须到十几岁才达到性成熟,产仔率极低,所以,它们的数量锐减,正面临绝迹的危险。
  人类对鲨鱼的残害手段是极其残忍的:
  由于鲨鱼肉口感不好,而且容易腐败,捕鲨者经常在割下鱼鳍之后,将鲨鱼剩余部分重新抛回大海……它们逃得越来越远,已经很少见了。
  奇怪的是,这群鲨鱼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呢?这是大自然的秘密,没人解答得了。
  洪原马上来到那片海域查看。
  这里的海滩好极了。
  由于远离城市,四周基本上见不到人。天蓝如洗,白云舒卷,海水轻轻拍打黄金海岸,看不出一点杀机……这一天,他迫不及待地撺掇冯君到大海里游泳。他说:“有一个好地方,可以裸泳,你去不去?”
  冯君一听,当即就跳了起来:“真的?”
  “不过有点远。”
  “我们开车去!”
  洪原把冯君带到那片人迹罕见的海域,她果然十分高兴,一下车就把全身的衣服都脱光了。
  洪原拥抱了她的裸体一下,轻轻地说:“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就是我们第一次在水上乐园玩的时候,我看着你穿泳衣的样子。”
  冯君在他的腮上吻了一下,有些动情地说:“永远爱我。”
  洪原在光天化日里,看着她那一丝不挂朝前走的身体,又一次恶心起来。他暗暗地想:这具讨厌的身体很快就会消失了,葬身鱼腹,连根骨头都不剩……冯君在大海里游泳时,洪原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嗓子眼。
  这是一个漫长的杀人过程。
  有几次,冯君的脑袋在大海里消失了,他以为鲨鱼已经吞掉了她,心“怦怦怦”狂跳起来,惊恐不安地朝四下看看,回过头的时候,看到她的脑袋又出现了。
  她在大海里畅快地游了半个多钟头,最后,那个讨厌的身体又爬上岸,扭扭搭搭地朝他走过来……返回时,洪原十分沮丧,一路上一言不发。
  他意识到,借鲨鱼杀掉冯君的想法其实很不实际,他打算更改计划了。
  没想到,冯君却喜欢上了那个地方,经常要洪原陪她去。
  这一天,天气非常好,洪原第五次陪她来裸泳。她脱光衣服之后,笑着说:“你跟我一起下去吧?”
  洪原立即摇头说:“不,我怕被鲨鱼吃掉。”
  她在他的脸上捏了一下,说:“美容院那几个大工听我说了这个地方,都嚷着要来呢。”
  然后,她一步步走进大海,又尽情地游起来。
  洪原坐在车的阴影里观望。
  这一次,他的神经放松了许多。
  鬼知道这里有没有鲨鱼。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冯君在海水中一会儿仰游,一会儿俯游,越来越远了。她的面目已经看不清。
  他厌恶地收回目光,望天。
  天上的云静静地悬挂,又白又亮。他眯着眼,寻找形状像鲨鱼的云,终于找到了,他甚至看到了它们那参差不齐的很多排的牙齿……很了一阵子,他又一次朝海里望了望。
  冯君不见了。
  突然,一只手拍了他的肩一下。他猛地回过头来,看到冯君满身湿淋淋地站在他的身后,正朝他笑着。
  他突然又有了要呕吐的感觉。
  “你发什么呆?”她笑嘻嘻地问。
  “不游了?”
  “我饿了,上来吃点东西。”
  她一边说一边从车上取出一筒八宝粥,打开,“胡噜胡噜”地吃起来。
  吃完了,她把那个空罐扔在了海滩上,晒了一会儿太阳,又下海了。
  洪原拿起那个空罐,来到车后挡住身子,把中指插进喉管,终于吐了出来。
  他小心地把那些呕吐物都收进了空罐里,然后从车后走出来。
  冯君正在大海里畅游,她的脸正好朝着相反的方向。
  他表情恶毒地把那个装着秽物的罐子朝她扔过去,好像投掷的是一颗手榴弹,要把她炸死。
  那个罐子落在了离她不远的海水里。
  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在鲨鱼经常出没的海水里,一定不能排泄粪便,因为那种气味很容易招来鲨鱼。也不能呕吐。实在憋不住的话,只能把呕吐物含在口中,再咽回去……可是,冯君却朝着深海游去了,离罐子落水的地方越来越远。
  洪原低低骂了一声,坐下来,继续望天。
  那朵像鲨鱼的云不见了,或者变化了,再也找不到。这时候,他看哪朵云都像冯君的身体了,不由又恶心起来……当他再次朝海里眺望的时候,冯君又不见了。
  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没有她的影子。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他全身的血液“呼”一下涌上了头颅。
  他忐忑不安地一直等了半个多钟头,海面一片平静,始终不见冯君的影子。
  他“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他因为恶心杀了她。
  他用恶心杀了她。
  没想到,杀死一个人竟然如此容易!
  她就这样消失了,安安静静,他连她刚才游泳的具体位置都找不到了,他甚至没听到一声喊叫……当地公安局经过三番五次的调查,最后把冯君的死定性为意外事故,没有立案。
  第二天,冯君的父母就千里迢迢地从内地赶来了。
  他们在冯君的住所见到了洪原,脸上充满了敌意。
  洪原悲伤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两个老人泪眼婆娑,清理冯君的遗物。
  他们在写字台的第三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张存折,上面有二十万元的存款。
  叁拾壹:铺天盖地的眼睛洪原一张张地往下撕扯那些莫名其妙的照片。
  二楼的墙上,厨房的墙上,卫生间的墙上……到处都是那张照片。
  文馨站在他的身后,一边看着他撕一边小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洪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撕照片。他把撕下的照片都正面朝下放在地板上。
  每一张照片的后面都写着那行字:
  我,永远在你头上三尺,看着你。
  每个字都很草。
  洪原认得,这正是冯君的笔迹。
  “可能是因为她太爱你了……”文馨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洪原还是不说话。他的脸阴沉得就像窗外黑沉沉的夜空。
  “现在,我成了第三者……”她又说。
  这时候,洪原正撕天棚上的照片。他站在家用小梯子上,回过头,看了看她说:“你害怕吗?”
  “你不怕?”
  洪原突然有些阴森地笑了笑,说:“那你就离开我吧。”
  然后他转过头去,继续干。他的动作狠狠的,好像在揭一片片痤疮。
  文馨蹬上两级梯子,抱住了洪原的腰,说:“别说她在你头上,她就是在我们中间,也隔不开我们。”
  洪原抬头看了看,说:“她是爱我的,不会害我,也不会害你。她只是想看着我们而已。”
  “可是,她的照片为什么总出现?”
  “她也许是怕我忘了她……”
  接着,他拿起那些照片,到厕所去焚烧。
  文馨像影子一样紧紧尾随在他后面。
  洪原蹲在厕所里,掏出打火机,一张张地烧,让灰烬落在马桶里,再冲掉。
  他始终把那些照片正面朝下拿着。他不敢看照片上那双阴森的眼睛。
  烧到最后一张,蹊跷的是,打火机的气好像燃尽了,怎么都打不着了。
  文馨不安地看了看他。
  他也看了看文馨。
  然后,他把剩下的这张照片撕得粉碎,扔进马桶,按下了水开关。
  那破碎的眼珠、鼻子、嘴巴转眼就被冲进了九曲十八弯的黑暗的下水道,下落不明了。
  洪原站起身,说:“好了,睡吧。”
  文馨说:“洗漱。”
  洪原说:“算了,我累了。”
  文馨说:“那你等我一下,我得洗一洗。”
  她走到洗手池前,打开水龙头,刚刚拿起香皂,就叫了一声——那张脸在香皂下定定地看着她。
  洪原一步跨过来,朝香皂盒里看了看,把它拿出来,几下就撕掉了。
  文馨用双手按住狂跳的胸口,低声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洪原说:“哪天我找个阴阳先生来驱驱邪。”
  文馨打了个激灵,惊恐地朝他头上三尺高的地方看了看。然后,她把一个指头压在了洪原的嘴唇上,暗示他不要胡说。
  洪原就不再说。
  他牵着她走进卧室之后,一头就栽到了床上。
  文馨瑟缩着躺在他身边,紧紧搂住他。
  洪原洪原双眼直直地盯着天棚,缄默着。
  过了好半天,他才说:“也许,我是个第三者……”
  文馨抬脸看了看他:“什么意思?”
  “也许,有个男人,他曾经和你相爱过,后来你们分手了,可是他一直疯狂地爱着你,没有你的日子,他肝肠寸断,于是,他躲在暗处制造了这一切……”
  “你指谁?”
  “你想一想。”
  “没有这样的人啊。”
  “再想想!”
  “怎么想都没有……”
  突然,文馨抖了一下:“你是说……蒋中天?”
  洪原没有说话。
  “怎么可能!他疯了!”
  “也许,他的疯是个假像!他察觉到了我并没有死,察觉到了那些恐怖都是我制造的,于是,他将计就计,开始装疯卖傻。他一疯我肯定就不再追究了。他把自己保护起来之后,又反过来给我制造恐怖,我却不可能怀疑到他头上……”
  “你疯了。”
  “我没疯。”
  “就算他的疯是伪装的,可是,他怎么会有冯君的照片?”
  “我曾经对他讲过我和冯君的那段感情经历,说不定他专门去了一趟南方,搞到了她的照片,然后复制了无数张……”
  文馨想了想,又说:“我们把他骗到坟地的那一次,那个鬼影就出现了,这怎么解释呢?”
  “黄雀捕蝉,螳螂在后,那螳螂也许是蝉的同伙。我们用恐怖害他,他也用恐怖害我们。”
  “他必须知道我们要把他引到坟地去,才可能提前在那里布置一个傀儡。他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呢?”
  “也许我们的一切谈话都在他的监听之中,正像我们在黑天鹅宾馆307房间监听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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