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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相依为病(出书版) 作者:钫铮-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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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有事情,我会找你,我没给你打电话,请求你和苏曼,不要在我眼前出现,请求你们离我的孩子远远的。从这一分这一秒起,冬冬由我全权负责。还有,不排除我会告你和苏曼的可能,罗先生或者你对我的脾气还有点印象,有些事情我不做不是我不会,是我不屑。但我想做什么的时候,我会拼掉我的命!”简明郑重,严酷,掷地有声,指着罗世哲,一字一句,“所以,轻易,别来招惹我!”她与罗世哲对视,只恨不能杀了他的目光,“现在,滚!”
    罗世哲觉得,他已被简明凌迟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在简明的逼视下,退却,“好,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你注意身体,我先走。”
    只剩世华面对简明,尴尬,无措,她并不愿意一向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哥哥遭此挫败。但她更明,在对待简明和冬冬的问题上,兄长有愧有亏,一辈子抬不起头,想讲句什么,又不知从何讲起。
    简明对世华伸出手,“对不起,能不能暂时忘掉你哥,只记着你是冬冬的姑姑,我是冬冬的妈?”
    世华与简明拥抱,“好的,我做得到……”
    
    13——在她眼里,他的价值独一无二,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的。

    凌励嘱咐护士给冬冬换药,那瓶点滴差不多要吊完了,不与罗世哲同路,走安全梯出精神科,把时间暂且留给世华和简明。待拎着简易床的被褥等等杂物回冬冬病房,只有简明在,她一个人,端盆热水,动作很轻,给冬冬擦身。凌励认为那是个值得他永世不忘、一生记取的画面,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狈的女人,发丝微乱,神色里有忧郁,有疲倦,认真照顾对她的爱暂时不能回应的孩子,没哭泣,没崩溃,忍耐,柔韧,温婉,安静。
    凌励把刚被简明丢掉的购物袋又给捡了回来,拿出纸尿裤,递给简明,“先给冬冬用着吧。”
    简明那表情,很明显,是真不想用,偏一时间也没其他选择,劈手夺过,极利落地给孩子包好,含恨挑剔,“尺码又不对。”
    凌励悄声,“咱孩子现在需要,这最要紧,对不?”将购物袋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安放,察觉到简明瞪他,自动解读姑娘的小眼神,“生气?嫌我没皮没脸地把这给捡回来?可你说这大半夜的,就算咱们大人熬得过去,那万一冬冬醒来,渴了饿了,咱们还出去现买,让孩子等着不成?
    脾气发过就算,该干啥干啥,别气坏自己,不值当。”说话间事事安排妥当,床褥铺好,顶灯关掉,插上盏小台灯,灯下执著罗世哲买的女式内衣,研究外包装上的字,感冒还没好的哑嗓子念念有词:“哦,这个码,卡通的啊,我还以为是碎花。”啪,简明用手里毛巾抽他的脖根,下手挺重,挺痛,凌励龇牙咧嘴,畦,暗器。偏头,简明站床边,亦羞亦怒,意欲发作。他放下手里物件,修长食指挡唇边“嘘嘘……”意思是别吵着孩子,内衣、毛巾、牙具、洗发水、沐浴露和一套权当睡衣的病号服给简明,“去洗个澡轻松一下。”
    简明不动弹,她是觉得,不能再这样接受他的帮助和照顾。
    凌励似有读心术,把简明拉到浴室边,扶着她窄窄的肩,照例,稍欠点身,保持着与她目光平行,耐心,“我知道我知道,你本来是要求我们别再见面的,你现在也很想像丢罗世哲那样,巴不得把我也丢到地球外面去。可简明啊,现实是只靠你和世华两个人照顾冬冬,根本忙不过来,你能不能先别想其他,只把我当个普通朋友对待呢?就是你有问题,我帮你,你觉得欠了我一点,先欠着。人活着谁还没个三灾九难?说不定哪天我有难处,你就还个我了,好不好?嗯……”
    在这个灯光暗淡的角落里,对着简明那双眼睛,凌励开头那半开玩笑式的劝慰,逐渐演变成呵护的轻哄,最后腻歪成暖昧的鼻音,终于意识到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样在相对独立私密的空间共处,孤男寡女……凌励扶着简明的掌心发热,这姑娘还是不知死活,细声细气,幽幽道:“没有。”
    凌励心跳加速中,还是腻歪又暖昧地,“嗯?”
    简明软软的声音,“没有,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你丢到地球外面,”
    这时间这空间说这种话,根本就是诱惑加鼓励嘛,凌励心里狠狠叹气,站直溜,把简明推转个身,替她开浴室门,貌似清正,“作为你的朋友加战友,我很高兴你没这么想过,快去洗澡吧。”
    简明洗好澡出来,医生又给冬冬测过一次体温,正把结果交给护士。热度降下来一些,孩子出一身汗,睡得很熟,凌励一边给冬冬擦汗,一边指着桌上一杯水,告诉简明:“温度刚好,喝点热水。”原来,连电热水壶都有,简明失笑,“你是魔术师吗?”
    凌励小声,“都跟你说了,这是我的地盘。”叮嘱,“喝点水休息一下,你睡觉,我守着冬冬,他还有支药呢。”坐台灯下,翻一本关于心理学方面的书,自言自语,“看看他过两天吃饭怎么样,吃饭不行跟老师商量一下,看要不要静脉置管滴营养液。”
    “你吃药没?”简明问医生。
    “啊?”医生的表情似乎在问,他为啥要吃药。
    “感冒。”
    “哦,我刚回值班室吃过了。”凌励继续研究书,安排简明,“你先睡。”又想起来,“被褥是我们休息室的,被套床单我新换过。”
    简明推辞:“我不困,反正也睡不着,你睡吧,等我困了,会叫醒你换我。”
    “不用,等冬冬这瓶药水吊完,我可以回我们休息室眯一会儿。”
    “可你感冒还没好。”简明不由分说,把凌励拽到简易床边,“万~你再熬病了,在你的地盘倒下,我还上哪拜山头啊?”完全不给凌励说话机会,简明强词诡辩,“除非你们当领导的当惯了,只能命令别人安排别人,被升斗小民安排一下真的不行吗?”
    这是关心我吧?哎哟喂,凌励心里真乐,就差像玩泥巴小儿般乐出鼻涕泡来,瞅着又穿回病号服的简明。松松的衣服下,腰身纤细似不堪一握,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锁骨玲珑,瘦而不露。他最爱的,那头黑发半干半湿地披在肩背,在这幽幽光线下的小小斗室里,浑身洋溢着足够勾引他犯错的味道,终究终究,情难自禁,冒死相问:“亲一下好不好?”
    简明愣愣,随即脸红,凌励发现,她每次脸红,都会很严重的,连累耳朵脖子,可能还有胸口。总之,简明脸红得什么似的,夺过他手里的书,砸他肩膀,轻嗔薄怒:“不要!快点睡。”嘟着嘴,把凌励的书丢床上,扶着他一只胳膊,“换鞋。’
    “哈?为什么?”
    “我不喜欢夹脚拖鞋。”
    凌励很冤,“现在小姑娘都穿夹脚拖鞋,我特意跟米粒儿拿的。”
    简明特执著,“我就是不喜欢。”
    凌励没办法,“换吧,给你。”
    其实也没睡多久,凌晨四点,冬冬打完针,凌励刚换简明到床上去躺会儿,冬冬就醒了,还是那个样子,目光不知落在哪里,对周围的人与事没什么反应。不过带他去洗手间尿尿嘘嘘,他还是知道的。给他水喝,虽然喝得不是很利索,但好歹能喝几口,给他吃的.也能吃一点。
    简明说:“其实比小时候教他说话吃饭倒还容易些,小时候更难弄。”
    对简明这一刻表现出来的皮实坚强,凌励是欣赏的,“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慢慢来,不急。”
    凌励让冬冬张嘴给他看,想知道这孩子咽喉发炎严重不严重,冬冬当然根本不配合。可不得不说,凌励大概是简明见过的医生中,怎么说,那是种隐忍含蓄的强势,他带着医生特有的权威感和好耐性,一遍遍,温柔,坚持,让冬冬把嘴张开给医生叔叔看。这是昨天,精神科医生检查的时候,没能做到的一个环节,他们是根据孩子的血项检测结果开的针药,可凌励做到了。六点钟,他和冬冬相处两个钟头后,像对待个小大人那样,照顾冬冬,给他量体温、喂食物、换纸尿裤,对他微笑,与他聊天,冬冬虽然与医生没有眼神的交流,但他在凌励不知是第几次的鼓励与要求中,真的微微张开嘴巴。简明都要哭了,凌励却给她个克制的眼神,自然而然,当这是司空见惯,轻轻捏着冬冬的下巴,棉签压了一下他的舌头,像是儿科大夫一样碎碎念:“哦,真的又红又肿啊,我们最好来点含片。嗯,冬冬的牙齿长得很漂亮,要坚持刷牙……”
    医生也就表面克制,回头立马跟简明得瑟:“我觉得冬冬会喜欢我。”
    简明想说不喜欢你好难的,却谨慎又审慎,“等他好了才看得出来。”
    凌励信心满满,“一定会好。”
    七点多,冬冬热度升了点,昏沉沉又睡着了,凌励说这是正常反应,小孩退烧有个过程,指点数据给简明看,这次的热度比昨晚刚来时候的热度降不少,让她放心。简明稍作洗漱,换好衣物,两人吃个简单的早餐,凌励还赞了句:“罗世哲挺会选牛奶和三明治的。”简明给他个大白眼。
    正闲话,凌康夫妻和仲恒来探望,虽说知道老板夫妻会来,可不知会这么早,而且给简明和冬冬带来不少东西,那规格,实实诚诚,绝对是照着自家人的标准来的。大老板夫妻越是如此.简明越是心虚气短。
    谁也没想到,见着冬冬,反应最大的是凌康,平时嗓音清亮声如洪钟的人,为怕吵到孩子憋着嗓子,拽老婆,愤愤,“文娟,你说咱家阿励和仲恒八岁时候有多高了?你看这孩子,哎呀……”
    他很轻很轻地摸摸冬冬的手,怕力气大了孩子会痛似的,皱紧眉头,“这就算是养条狗,也不能养成这样啊。文娟文娟,你看这胳膊,哪有肉,净骨头了,我记得仲恒这么大的时候壮得跟小狼羔子似的……”
    凌康不提也罢,凌康一说,简明就又不行了,眼泪珠串般往下掉。凌励并不反对大哥投入,可总得顾着点简明,拼命给哥嫂和仲恒使眼色,奈何这一家子都投入,也没人接收他的信号。
    文娟仗义,“等冬冬好了,大伯母给炖蹄髈吃,又壮骨又长肉。”才想起来,“阿励啊,冬冬能吃点啥?我在家整了给送过来。”这才看到简明泪人儿似的,忙安慰,“你别急,我们都会支持你帮你的,冬冬一定会好的,啊?”话这么说,可看着冬冬那可怜劲儿,也鼻酸,跟着简明一起抹眼泪。
    简明始终还有其他顾虑,跟凌康、文娟说:“可能,没办法正常上班了,我能请个长假吗?”
    凌康道:“没有问题。”
    凌励带着感谢的意味,拍拍兄长的肩膀。瞅着时间差不多,他得回内科,跟简明讲:“早上我有巡诊,走不开,中午我过来替你,你好回去家里一趟。”
    简明答应,等凌励出去,跟凌康家里人说:“对不起,我没答应阿励,所以工作方面……”
    凌康打断她:“简明,公是公,私是私,你在我这儿干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的做事风格你也该略知一二。再说,你的业务范畴主要是照顾文娟。”他看看夫人,文娟支持丈夫的言论,“我很满意你的表现。”凌康继续,“所以,简明啊,我们先给你一段时间长假,其余,我们看冬冬的情况慢慢再谈。”
    简明只能说谢谢。
    文娟豪爽、慈和,“不要谢,就算没阿励,就冲冬冬这孩子,我也得帮你。”在这部分,文娟和凌康倒并非作假,总觉得,七八岁的孩子,那可是讨狗嫌的年纪,怎么也得上房揭瓦吧,可瞧冬冬瘦骨伶仃地倒那儿,让人急得想揭竿而起。
    凌康夫妇走后,世华过来,赶上医生巡诊,老专家又问过冬冬的情况,在病房停留颇长时间,问得很仔细,仔细到跟着他的住院医生自察有失,直冒汗。最后老专家跟简明说:“罗冬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长期抑郁也是个关键,不过照你所说,情况或者比我估计得要好。你确定,阿励早上曾让他张开嘴?”
    简明肯定,“真的,冬冬有配合他。”
    “好,多陪陪孩子,耐心一点,坚持,说不定他会很快恢复。”
    是的,坚持,简明因着医生的话,而充满信心,她的冬冬会好的。重点在于,这次,她不再孤军奋战,简明对自己说,等冬冬好起来,会拼命工作,报答凌家。等医生巡诊结束,简明让世华先照顾冬冬一阵子,自己回住处拿些换洗衣物到医院。进屋,对着书桌上散落的书本,才记起来,天啊,过几天,她要考试了。怎么办?凌励和世华都有工作,还挺忙的,只能说抽空来陪冬冬,难道要他们为她请假吗?再说,离开冬冬一整天去考试,可以吗?要通知罗世哲吗?不,简明立刻打消这个念头,让他和苏曼从自己的世界消失吧。可是,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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