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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硬要追到你(罂粟)-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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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要。」她想都不想就拒绝。好恶心,她才说不出口,光想就鸡皮疙瘩掉满地了,还是叫他白季浪的好。

    深知她毫无浪漫细胞的迟钝个性,只好屈下大丈夫身段来配合她的思考模式,不然她还是只会连名带姓的叫他: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无力到吐血。

    唉,他怎么会爱上这个奇怪的小女人,真是自讨苦吃。

    由他这个血淋淋的例子可以得证,再由他哥儿们的例子辅证,结论就是——男人果然犯贱。

    「不然,有什么是你叫得出口的?」他顺著她,慢慢来。

    「白季浪。」要她说几次才懂?

    「慢慢,我的意思是除了这个以外,有什么是你叫得出口的?」他极有耐心地眼她耗下去,决心非达到目的不可。

    「我想一想……」她认真地开始思考。

    白季浪不吵她,迳自那拿起桌上的报纸开始消磨时间,当然,她还是得乖乖待在他的怀里想才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白季浪已经把报纸看完了,无聊到开始打瞌睡的时候,耿沁如总算是想到了。

    她摇着即将进入梦乡的白季浪。

    「我想到了——我想到了!」她终于想到一个既不恶心、她又叫得出口的称呼。

    「想到什么?」他一时之间转不过来。

    「怎么叫你呀!」她兴致不减。

    「怎么叫?」他总算是清醒了。

    她露齿一笑,非常得意。「小白!」

    白季浪愣了一下,有些哭笑下得。「我是狗吗?」

    小白?这个名字怎么听都像狗的名字,那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岂不是跟大宝、小宝、小路、毛毛、希望一样了吗?更悲惨的是,她有时候对待他家的狗都比他还好,至少她会主动去找他家的狗玩,却从不曾主动找过他!

    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不平衡!

    「不是。」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非常确定他是个人没错。

    「那——」他有些欣慰。

    「可是你的行为很像你家的狗。」她常常怀疑他上辈子可能是狗。

    他垮下一张俊脸。他像他家的狗?「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诚实?」多少给他些许的赞美也行,让他增加点追求她的信心嘛!

    「事实如此呀!」她十足认真地仔细分析给他听。「你每次巴著我要吃的时,就会露出跟你家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我要去超级市场时,你就会像你家的狗一样,跟在我後面锲而不舍;你有事没事就会往我家跑,就像你家的狗——」

    接下来的一长串的事实佐证全数吞入白季浪的嘴中,他拒绝再听任何有关他像他家狗的言论,他要证明他跟他家的狗是不一样的;至少在她心里,他必须是不一样的才行!

    他的舌尖轻画过她的唇线,趁她张开时,将舌喂入她的嘴里,热情地挑勾她害羞的丁香小舌,接著更是大胆地引诱她的嫩舌探入他的口中,却在她略微进入之时,毫不客气地吮住不放。

    一只手悄悄地由她宽大的长型家居服下摆伸入,一路由她滑嫩的大腿往上抚摸,经过她圆翘的臀部,向上到她光滑的裸背,来回轻抚肌,解开地胸衣的扣子。

    当她感觉过度的接触而开始挣扎反抗时,另一只手按住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大压向他需索的唇,彻底地享受与她唇齿缠绵的甜蜜滋味,想藉此淹没她所有的理智与思考能力,不让她再说出任何他不想听的话。

    他现在只想吻她,只想她愿意去爱他。

    耿沁如被吻得昏头转向地,脑海里一片空白,全身使不上力,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四唇相贴之上,集中在他火热的吻中。

    他的手游移到她的胸前,揉捏著她的浑圆,热唇吞吮著她敏感的耳垂。

    「嗯……」她不自觉地嘤咛出声,无意间助长了他的欲火。

    白季浪顺势将她压倒在沙发上,趁她意乱情迷之时撩高她身上的衣服、拨开她的胸衣,炽热的舌往下舔舐,从她的脖子到胸前一路留下红色的印记,最後将她浑圆的顶端含人湿热的口中。

    「啊……」一股快感直冲向耿沁如的头顶,令她不自觉地将十指扣住他的肩膀。

    他抬起头,再次封住她的红唇,热烈地吞没她的娇吟声,他的手再次往下,扣住她有弹性的圆臀,将她最私密的女性地带拉向他的男性象徵。

    分开贴黏的唇,彼此的气息都相当不稳,尤其两人贴得最紧密的地方,虽然隔着彼此的衣物,还是相当暧昧得很。

    「你……你……你冷静点……不要冲动……」她是没经验,不过也有基本常识,她可没儍到不知道此刻抵著她的「凸」出物是什么。

    天啊,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进展到这个地步了?看来她是被他吻到昏头了。

    她悄悄地动了一下,两手忙碌地将被撩高的衣服往下拉好。

    「别动!」他可不是光喘气而已,额上已有豆大的汗珠浮现,显示他正在努力克制住自己。

    但是耿沁如被他压得非常不安,臀部偷偷地左右挪动,想逃离这令人脸红心跳的失控事件。

    要命!白季浪咬牙忍耐。

    「别动!不想失身就别动!」他勉强自牙关吐出这句话,紧紧地扣住她的娇躯,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间,大口大口地喘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理智回笼。

    喔哦,他似乎更加激动了些,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耿沁如立刻僵硬成「化石」,不想因此「擦枪走火」,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下更加复杂。

    这下她终於明白,为什么男人是禁不起撩拨的;也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坐针毡」,这正是她此刻的最佳写照。

    又过了好一会儿,白季浪总算是由禽兽变回人类,为了避免自己再次变身成狼人,他将她的衣服拉好;头一低,瞧见她紧张不已的模样,知道他肯定是吓坏了她。明知道她对於男女情欲之事尚属於青涩阶段,突如其来的躁进只会吓到她,偏偏还是管不住自己,差点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他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好在他及时找回理智,不然後果不堪设想,他明白她尚未对他完全敞开心扉,他不要在她什么都不确定的时候和她结合,他要她的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与他合而为一;他要她,爱他,如他一般。

    突然,耿沁如因为他的一声对不起而热泪盈眶,眼一眨,泪水就不受控制扑簌簌地滴落,愈来愈多,大有来势汹汹之势。

    白季浪当场手足无措,以为他的鲁莽伤害了她,紧张得不得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只是——只是情不自禁,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他笨拙的以指拭去她的眼泪,岂料她愈哭愈凶,把他吓坏了。「不要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不要哭了……」直接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地拍她的背。

    耿沁如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凄惨,只知道当他温柔地轻轻抚摸她的脸颊说对不起时,她突然觉得……好感动,对,就是好感动,结果眼泪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呜……呜……」她吸吸鼻,想把流出来的鼻涕吸回去。

    白季浪叹了口气,伸手抽来桌上的卫生纸递给她。

    她抽抽噎噎地开始擤鼻涕,完全不管形象问题。

    「不要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他大手拍她的背,索性连老套的甜言蜜语都搬上来,只求佳人不要再哭了。

    「呜……呜……」她哭得更凶了。

    「我认了。」谁叫他要爱上她。

    他按住她的後脑勺,将她压向他结实的宽大胸膛,免费提供她倚靠,随她要哭多久都成。

    「想哭就哭吧,我会一直在这里陪著你。」唉,他终於知道为什么每次老妈都用这招对付老爸,因为实在是太好用了。

    看来,他似乎真是爱惨她了!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她流。

    「呜……呜……」可不可以不要对她这么温柔体贴呀……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一定会管不住自己的心的……

    耿沁如头一次了解到男人的温柔体贴,对女人是多大的致命伤。

    「呜……呜……」她的心现在奸乱、好乱。

    阳光轻洒的午後,白季浪拥著泪流不止的佳人,不时温柔地低语安抚、摇呀摇地,直到她渐渐地睡去,直到他也因怀中的温暖而满足地跟著睡去……

    他们俩相倚偎在一起,睡倒在沙发之上。

    暖暖阳光,微微风吹,一切皆是无声无息的,仿佛怕打扰到他们的安眠……

    这份幸福的感觉呀……

 第七章

    脑筋严重打结的耿沁如,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季浪,只好选择眼不见为净,懦弱地逃避问题,於是乎在这个周末,她逃到自小生长的「圣心育幼院」来避难,避开令她混乱的源头。  、

    一个早上下来,耿沁如明显的心不在焉,不时神魂出窍发呆,连教小朋友加减乘除都会算错,离谱到需要旁人提醒的地步。

    老修女发现耿沁如的异状,不由得投注更多关爱的眼神,好不容易等到小朋友午睡时间,她们终於能好好地聊一聊天。

    「孩子,你有烦恼,愿不愿意让我分担?」从小看耿沁如长大的老修女,轻抚著她柔软的头发。在她的心里,耿沁如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我有男朋友了。」耿沁如在她视若母亲的老修女面前,素来是有话直说,从不隐瞒。「是真的,差不多两个月了。」

    「那是一件美好的事,孩子,你为何如此忧心仲仲?」老修女深知耿沁如的个性,严重缺乏对於爱情的憧憬,导致她对於男女之情的感觉迟钝与不信任,除了她从小长大的育幼院和她的两个好朋友外,不肯对其他人多付出一点点关心,也因此格外让人放心不下。

    虽然爱情是两面刃,但也有甜蜜动人的地方,懂得爱、能够去爱,会让世间更加美好,老修女希望耿沁如能够明白这个道理,也希望沁如能因此改变,过得比以前快乐,只不过得先扭转她不接受改变的个性才行。

    「难道是你男朋友对你不好?」老修女猜测。

    「不是。」她摇头否认。「他对我很好,是我自己的问题。」

    老修女大概知道问题所在。「孩子,老实回答我,你爱他吗?」

    「我不知道。」耿沁如正是为此而苦恼不已。「我之所以会答应当他的女朋友,是因为他要了一些小手段。」

    「依你的个性,你若不喜欢他,是不会答应他的,不是吗?」老修女有些欣慰,看来,吾家有女情窦初开。「我还记得,以前有个喜欢你的男孩子,在你房间的窗下站了一夜,结果你还是不接受他。」

    耿沁如抬头望著老修女,还是很迷惘。「修女,这代表著什么?」

    老修女慈蔼地微笑。「孩子,你对他动心了,所以你才会如此迷惘。」

    她动心了?耿沁如立刻甩开这个想法。「修女,我不想改变,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或许这就是她一直选择当鸵鸟的原因,因为她并不是个喜欢变化的人。

    「没有人可以预料变化,因为它是不可预测的。」老修女试图帮她一把,突破她多年来的心结。「只有面对变化,才能因应变化。」

    耿沁如仍是一知半解,不甚明白老修女话中的涵义。

    「记不记得你小时後偷偷养的那只大狗?」修女见她点头之後才继续说。「别忘了它救了你的命,它会这么做,是希望你能过得更好。」

    「我过得不好吗?」耿沁如还是不明白。

    「真爱之所以难得,是因为人们总是错过了它;人们之所以错过了它,是因为认为下一个会更好。」老修女不正面回答。「如果你不提起勇气去相信,不愿意付出你的爱,真爱永远与你擦肩而过。』

    「这就是我迟疑的原因吗?」耿沁如似乎有点眉目了。  

    「这只是需要打开心结。」老修女慈蔼地微笑。「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重要的是,你有没有从中体会到了真理。」

    耿沁如回想起小时候和大狗之间相处的点滴,一起玩、一起睡,不管快乐伤心,它陪伴著她度过一段童年岁月,抚慰她孤独的心灵。

    想著想著,不自觉又热泪盈眶。她好想念它!

    「记得别亏待你自己就好了。」老修女不忘最俊的叮咛。「孩子,该来的就让它来,让它自然发生,不要忽略自己的心声。」

    耿沁如点点头。「我会的。」

    ***********************…

    放任自己逃了一个礼拜,她终究还是得离开「圣心育幼院」。但她不想马上回家,耿沁如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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