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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无处释放的青春-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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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除了白娘子以外什么都最好没有。我宁愿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坐在水边,有月望月,没月望风。点燃一只烟,看时光怎样一寸寸往烟灰上退缩就好。
  然而这太奢侈,太不现实。至少现在我清楚我是坐在西湖边一个叫“尖叫”的酒吧里,像一个有钱人那样品着喜力啤酒。
  又跟着刘素素去楼外楼。刘素素付完钱就让我端着大盘子,来往于陈列着海鲜的货柜前选配。在温馨的圆桌前,和着柔暗的光欣赏着轻快的乐曲,海吃烂喝了一顿。
  席间,刘素素喝得烂醉,走路都不能自理,我学着《我的野蛮女友》里的男主角,背起刘素素,弯着身子,手背过去托着她柔软的屁股向前走,刘素素笔直的长发搭在我的脸上,两条细长的腿在我身后晃荡着,在牛仔裤的作用下越发显得唯美,路上的行人回头疑神疑鬼地看着我们。
  小芹家是不能再去了,只好往宾馆闯。
  迎宾小姐殷勤地帮我搀下刘素素。在前台登记时,因为没有身份证,我和服务员不愉快着。突然想起斜躺在沙发上的刘素素,跑过去,翻她的身上,因为我看见在楼外楼她付钱时,钱包就在她上衣内的口袋里。刘素素胸部高高地耸立着,而她粉红色上衣的拉链紧闭。顾不得那么多,索性“呲”地拉开,刘素素蓝色的内衣被高耸的Ru房顶了出来,在大厅的灯光下,格外鲜艳。伸手摸出钱包,果然有身份证。看着女服务员低头不语,认真地登记着。背着刘素素,拿着房卡直奔二楼,女服务员怪异的眼神似乎要穿透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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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刘素素放到床上,我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二部分(25)
躺在床上,趁着一点点醉,我拿眼睛强Jian着刘素素曼妙而富有曲线的身体。女人喝醉了的模样真的很漂亮。回想着和张思颖那晚的激|情时刻,心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着。刘素素恬静地睡着,我也慢慢地合上了劳累过度的眼睛。
  不知什么时候,刘素素起来了,去洗手间半天不出来,只听见里面哗哗的流水声。打开电视,看着湖南卫视播的安在旭演唱会。
  刘素素出来了,赤条条的身上只披着雪白的浴巾。我并没有感觉到惊讶,自从和她在大观河散步以后,我对她的印象大打折扣,认为这种现象在她身上出现已经是正常不过了,不过和李媛相比,刘素素至少不让我感到厌恶。
  假装没看到她,我目不转睛地对着电视。刘素素故意多站立了一会儿,见我不看她,就躺在了床上。忍不住瞥了一眼刘素素,灯光下,那皮肤,那身材,让我暗暗惊叹。胡思乱想着,就算我和你那样了又会怎样呢?你情我愿,两厢情愿,谁也不欠谁的。再说天下哪有不吃腥的猫?不吃你,你当我是只病猫。正在蠢蠢欲动,脑子里闪现出邵美似怒非怒的表情,瞬间打消了我邪恶的念头。
  “雨桓,你很喜欢安在旭吗?”刘素素突然张口问我。
  “啊?哦,我不怎么喜欢,其实不喜欢韩国歌曲。”我有点语无伦次。
  “我也是,那关了吧,我们说会儿话。”说着她盖上被子。
  “哦,好吧。”我乖乖地关了电视,枕着头,闭上眼睛。
  “雨桓,我有点怕。”刘素素下床,爬到了我的床上。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心里渴望却又不敢奢望的事就要在我身上发生了,没有拒绝,等着她主动投怀送抱。每当情绪紧张时就仿佛邵美站在跟前,越想她越生怯。
  “我问你,我的身材好还是邵美的好?”刘素素钻进我的被窝。
  “不好说。不好说。”我乱讲着,心开始加快频率地跳动。
  “怎么不好说?是你不敢说吧?”刘素素咄咄逼人,“高中时我喜欢你,而你却看不上我。”
  “那时候还小,还小啦,不大懂事。”我的舌头有点僵硬。
  “那你现在还小吗?还不懂事?”刘素素说着,一只手已经搭在我身上。
  “喂,你啥意思啊?你要搞清楚,这可是我的床。再说了,我不能对不起邵美。”我感到事情不大对,触电般跳开,“我们不可能再续旧缘。”
  “你以为我愿意偷偷地跟你去贡镇吗?你以为我愿意千方百计地骗你来杭州吗?”刘素素有些沮丧。
  “你和邵美是好朋友,我不希望你这样。”我慢慢地说,“我没让你跟着我去贡镇,那我也不愿意你骗我来杭州。”
  “你是不是以为我刘素素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孩?”刘素素的语气中还带有一点委屈,真让我感到意外。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看着她。
  “雨桓,我还是个Chu女。”刘素素的眼泪来得容易,说流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她生气地起身又爬上她的床,扯起被子蒙着头抽泣。
  我大吃一惊。说实话,关于Chu女的故事我已经耳濡目染了整整一个大学生活,我知道邵美是Chu女,她不懈地守护着它,一直牵引着我对她死心踏地。刘素素是个Chu女?这让我感到好笑,以为她和李媛乃一丘之貉,没想到我的感觉竟然这么不真实。记得邵美骂我:“你的疑心大,敏感成神经质了。自家丢了东西就怀疑是邻居偷的,看邻居说话也不对劲,走路也不对劲,而事实呢?邻居确实没偷,是你的心理在作怪。”
  女为悦己者容。张爱玲在她的《谈女人》中说:“女人取悦于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单单看中她身体的人,失去许多珍贵的生活情趣。以美好的身体取悦于人,是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也是极普通的妇女职业,为了谋生而结婚的女人全可以归在这一项下。这也无庸讳言——有美的身体,以身体取悦人;有美的思想,以思想取悦人,其实也没有多大分别。”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二部分(26)
刘素素是想以身体取悦于我,而邵美则以思想取悦于我,这可是天壤之别。
  “我不能对不起你,刘素素。”我说了最后一句,关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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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发现刘素素不见了,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空空的一张大床。
  走出宾馆,直接去了车站,脑子一片空白,踏上开往重庆的列车。
  那清清的小溪
  盛有许多迷人的童话
  轻轻的风中有玫瑰的舞姿
  已随流水飘零
  渐渐远去
  一个美丽的梦就这样
  简单地破碎了
  贰拾伍
  回到独院,邵美守候在门外。见我进来,扭身走进屋里。
  又是陪笑又是哈腰,邵美不吃我这一套。
  “现在浪荡惯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连个招呼也不打,你当我是空气?”邵美一脸的不高兴,抱着手坐在床上。
  “系里安排了实习,我不是着急吗?就去了杭州,没来得及请示你。”我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又实习回来了?”邵美不高兴地问。
  “没找到单位,只好回来,再说也放心不下你。”
  “别青口白牙了,你这是在欺负善良人。”邵美背过身子。
  “别拿好心当了驴肝,我说真的,你却不信,赶明儿我撒谎,你定当真。”
  “你不能一有空就跟别人叫跳闹笑,兴奋之时拍着大腿以示开心,折腾到喉咙冒烟气管生泡声音嘶哑狂咳不止,然后你胃痛,痛得自己眼泪迸溅。你总不屑善待自己。再令别人无能为力地为你担心。”邵美说话就像扔刀子,句句都扎在我的心里:“我们在学校已经恋爱两年了吧,你的心在学业上吗?你的心里似乎只有酒,还有你的舍友,还有你的张思颖,少梅什么的,我不懂爱是什么,但我不愿意看着你玩物丧志。我不像你,你连死也不怕。可我怕痛,痛又偏偏没有人会痛死。就算生命有很多隐患,我希望每天都可以平安地让时间流过,直到哪一天流不过去了,那么就不怕了,再怕也有停止的时候。”
  “不就三天吗?至于大吵大闹?”我扭过头不悦地说。
  “三天!你知道这三天我是怎么过来的?房子里那么多耗子,吓得我都不敢出去解手。”邵美嘤嘤地哭了起来。
  “哦?真是家里没男人,耗子称霸王,夫人你别哭,我这就收拾它们,为夫人报仇。”我笑着说。邵美听我这么说,“噗”的一声破涕为笑。
  “收拾不了耗子,那你就钻进耗子洞去。”邵美转身扑到我怀里,擂着我的胸。
  速去附近的农副市场寻觅,很难找到卖耗子药的。终于看到一个卖跌打药的地摊儿,一位花胡子老汉石雕一般坐在一把褪了油漆的破椅子上左顾右盼。见到我来,他抖抖精神媚颜欢笑:
  “小兄弟,买点儿啥啊?我这里有壮阳的药,效果那是一等一的。”我傻了眼,在地摊儿上搜寻着。
  “怎么这么多头头尾尾的,你是做动物标本的?”我十分惊奇。
  花胡子又说:“小兄弟,你是看不明白的,这些都是天然名贵药材,来自西藏。”
  “有灭耗子的药吗?”我终于忍不住开口。
  “有啊,‘闻到即死’,这是我的祖传秘方,效果也是一等一的。”花胡子吹嘘着,递给我一包。拿起来看看,一把被染红了的麦粒儿,只是一张牛皮纸包着,没有产品检验,也没有生产厂家,最起码的产品名称也没有。
  “怕是假的,怎么上面什么也没有?”我疑惑地看着花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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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自制的啊,这种东西谁会在市场上公开?祖传十八代啊,申请了专利都舍不得转让。”花胡子唾沫横飞。
  “真的见效?如果假的我来找你。”我瞪着眼说。
  “不会假,不会假,此药是借麦粒为载体,无色无味,耗子闻到即死,吃都不用吃,所以叫‘闻到即死’。”花胡子瞪大眼睛看着我,杀气很重。
  
无处释放的青春 第二部分(27)
“多少钱一包?”
  “五块,咱们有缘,给你便宜。”花胡子笑眯眯的。
  我哑然,心里暗笑:你一个江湖郎中,我和你有什么缘啊?
  “这么贵啊?”我嘀咕,“如果是假的,我上哪儿找你啊?”
  “怎么说话呢?好了,给你四块五,算我交个朋友,不赚你的钱。”花胡子说,“我跑不了的,我正在附近联系租房,长期做生意。”我心想,就算闹不死耗子,我也不会来找你。
  买了一大包“闻到即死”,洒在了我们认为耗子随时都有可能出没的地方。我给邵美把花胡子的话学了一遍。窃喜中,我和邵美都轻声慢语,轻手轻脚,生怕惊动了耗子,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就等着看死神夺走耗子命的那一刻。等了半天也没见一个死耗子。邵美有些失望,唉声叹气。
  我连忙解释说:“得有个过程,耗子奸诈,一般不会轻易出来上当。到了晚上,你就瞧着吧。”
  邵美不耐烦地说:“我困了,要等你等吧,我先睡了。”
  “我也困了,不用等它,咱们都睡,明早起来为耗子收尸。”
  一宿无话,脑子里全是耗子闻到了药,然后吐血身亡的情景。
  不用邵美催,天亮就起个大早。在屋子转了十多个圈儿,没找到一只死耗子,心中大为不悦。我说耗子药是假的,那老头骗了我。邵美则咬定是耗子成了精,俩人为此争论了半天。
  接纳了林培的建议,我托朋友从市郊的小乡镇带来两只捕鼠器。经林培亲自出马操作,安装好食物,绷好卡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耗子洞口。
  “这下你们就可以安全入睡了,耗子若来,必让它血肉横飞,粉身碎骨。”林培拍拍手,得意洋洋地对我们说。
  “不就这么一块铁皮吗?有那么厉害?”我睁大眼睛看着林培。
  “Yes,别小看这块小铁皮。”林培瞪大眼睛说,“捕鼠器的威力我是领教过的,前年为了斩尽杀绝常常出来欺负佳佳的耗子们,我就用了这种武器,没出三天,耗子们全被腰斩。后来去收拾捕鼠器,‘啪!’我大拇指也被卡住,肿了一个月才好,你说这个东西威力不?都一年了,我房子里连半粒耗子屎都找不到。”林培说完,伸出大拇指给我们看,果然疤痕清晰可见。
  “一次只能卡一个?”我好奇。
  “No,运气好的话可以卡个双胞胎。”林培摆着手说。
  “你别再恶心人了。耗子真的会那么惨?”我半信半疑。
  “不信你去摸摸。指头有可能会卡断,耗子更不用说,肯定会卡得肚破肠流,血肉模糊。”林培绘声绘色。
  “咦,那么恶心啊。”邵美听后,脸都变了形,“那卡死了怎么办啊?谁去收拾啊?”
  “这就不是我的事了。”林培笑着看我,“雨桓可以清理啊,清理好了后再放,要及时才可以卡住更多耗子。”
  “呀,真是不敢想像。”我心里毛毛的,看看自己的手。
  林培走后,我和邵美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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