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忧郁的姐姐 爱-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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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是一个关于调酒师的故事,是那个调酒师为什么,怎样发明爱尔兰咖啡的故事。
终于,我又一次品尝到了爱尔兰咖啡的滋味,因为,我的眼泪,悄悄地融入了杯中。
原来,爱尔兰咖啡最重要的一种调料,是情人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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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自杀
一个故事的结束,往往昭示着,另一个故事的开始。这或许就是佛所说的,所谓因果循环的东西。我不信宗教,但我相信命运。
停职审查期间,我没日没夜地睡,时间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我蜷缩在被子里,在温暖的棉被里,冷得发抖。我冷得厉害,仿佛整个冬天,都躲进了我的被子里。冬天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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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我会睡着,但我会很早就醒来,然后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发呆,或者抽烟。
我的床底下,塞满了一条条香烟,我需要它们,还有安眠药。
我的房间里,弥漫着很浓的烟雾。我慢慢地将它们吸进肺里,然后,它们悄悄地从我的鼻孔或者嘴巴里逃出来。
生命渺若烟尘,我呼吸着它们。
自从赵雨心自杀的那个黄昏开始,我无法再单纯地看待死亡。它已经活在我的体内,渗透进我的每一个细胞,我无时无刻不感受它的存在。
村上春树说,死不是生的对立,而是它的一部分。
生是短暂的,死是永恒的,如果死是生的一部分,那么,为什么只有死才是永垂不朽?
我真切地感受到这一句话所蕴涵的哲理,它在折磨着我,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会被它箍住,任我如何努力,也无法摆脱,还有忘记。
我觉得,我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我无颜面对赵雨心的父母,他们是那么喜欢我。他们准备把他们在这世界上唯一的,最宝贵的女儿嫁给我,在他们眼里,我是最值得赵雨心托付终身的男人;我无颜面对自己的父母,在他们眼里的儿子,曾是那么听话,那么孝顺;我无法面对柳宣,虽然她还不知道;我最无法面对的,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我吞下了大半瓶安眠药,我不知道有多少粒,我只觉得,应该足够了。那是我偷偷在一个开药店的同学那里买的,我本来只打算用它来缓解我的失眠。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有几个小时,或许只有十几分钟,我的胃开始剧痛,意识渐渐开始模糊,我知道自己就快要走了,但是我没有时间害怕,肠胃的痛楚越来越深,痛苦会让人忘记恐惧。
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不会在失去意识的幻境中安静地离去,而是在无边的痛苦折磨中,下地狱!
电视剧里的那些###导演,会教那些弱智演员,在屏幕上这么对观众说:“我吞下了整瓶的安眠药,然后,我觉得四周很安静,我知道自己会很平静,毫无痛苦地死去,在我渐渐失去意识的时候,我想到了我的父母,我的童年,我的……”
吞食大量的药物会刺激胃痉挛,然后药物被吸收,进入血液循环,再到肝脏,然后肝脏充血,脾脏肿大……你会痛的无法思考,你的大脑已经被痛苦神经塞满,你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除了痛,还是痛。
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这世界上,没有比吞食安眠药更痛苦的自杀方式了。
不!我还不想死,父母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不能就这么走了!对死亡的恐惧终于超越了肉体的痛苦,然后衍生出了,另一种痛苦: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是却不想死,这或许就是痛苦的及至。
我隐约听见了母亲的叫声,我开始有想呕吐的感觉,然后眼前出现一道道光亮,喧闹,然后寂静,最后归于——空灵的世界。
久久,或许只有几分钟,我却感觉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在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又感觉到痛苦,因为,有几根管子插进了我的胃里。
(74)逃离
我还活着。我嘴里插着管子,麻木地望着天花板。我是谁?这里是哪里?等我的脑子逐渐清醒之后,我忽然感到非常害怕,因为我又做了一件无比愚蠢的事,我觉得自己现在更难以面对他们。
我扭过头,看见了父母。看见我醒了,母亲笑着流下了眼泪。父亲既生气又伤心的脸,让我心里难受。我感到有点头晕,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昏睡过去。
隔日的早上,医生给我抽了管子。我想从床上爬起来,却浑身乏力,然后,脸上忽然挨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痛。
“老子算是白养了你二十几年,不争气的东西!”父亲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你别打他……”父亲准备还来一下,却被母亲拽住了胳膊。
我没有说话,垂着头不敢看父母,然后,眼泪就控制不住,刷地流了下来。
“哭!你还有脸哭!你看看你这苕样,像什么?老子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母亲哽咽着说。我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母亲红肿的眼睛,心仿佛被刀生生割下了一块肉,异常难受。
母亲把父亲劝走了,然后坐在我的床边,轻声地劝慰着我。
但是,我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因为,我的脑子里,在思索着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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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是一个人口密集的小镇,这里没有什么很有名的人物。所以,赵雨心自杀后,我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小镇的“名人”。恐怕要不了多久,我自杀未遂的“光荣事迹”,便会传遍整个小镇,我的“名声”将会更上一层楼。
我的亲戚朋友,单位同事,同学会怎么看我?我走在大街上,别人会对我投来怎么样的目光?毫无疑问,我肯会被别人当作一个“另类”,一个“怪物”,甚至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一想到这点,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我无法承受这一切!流言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它不会一下子就把你杀死,它会慢慢地折磨你,直到你崩溃为止!
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在这里立足了。令人羡慕的公务员职业,中产阶级富足的生活,幸福和谐的家庭,这一切我都可以舍弃,我不能在流言蜚语中痛苦地活着。
我在脑海里酝酿着一个计划:我要逃离这里,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忘记发生过的一切。只有这样,我才能摆脱无边的痛苦和困惑,开始新的生活!
回到家后,母亲一直守在我身边,24小时,即便是我睡觉的时候,她也会默默地守在我的床边,困了,就在沙发上靠一会。
我知道,自己不会再做傻事了,即便不是为了自己,我也必须为了父母好好地活着。
过了几日,我的生活恢复了正常。吃饭、休息、看书、上网、睡觉,没有任何看起来异常的地方,父母也渐渐放下心来。
一天中午,我趁母亲出门买菜的时机,从抽屉里取出自己的工资卡,然后悄悄出门,搭上了去城区的公车。
我准备去上海,它是中国最繁华的城市,我相信,只要自己肯努力,肯吃苦,一定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我会生活得很好。
上海,也是赵雨心的第二故乡。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75)邂逅
我讨厌坐飞机,倒不是因为我恐高或担心坐飞机不安全。要知道,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事故发生率最低,虽然事故死亡率也是最高的。据说,最不安全的交通工具,是人的双脚。因为,交通事故中死亡或受伤的,大多是行人。
我没有坐过飞机,土包子一个。事实上,我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我最头疼的,是烦琐的登机手续和迷宫般庞大和复杂的机场大厅。我会在机场迷路,我会找不到登机口。
所以我选择坐火车去上海。
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但是我却对它们提不起一丝兴致。是的,我从来都未曾留意过自己周遭的风景,我只关心自己。
我很自私,很懦弱。
但是,我觉得自己最大的缺点不是自私,也不是懦弱,而是,不应该偏执地爱上一个,不该爱的女人。
我走到车厢的厕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后面的盖子,卸下电池,然后,取出那张已经使用了四年的手机卡。
我犹豫了一下,事实上,我可以不扔的,只要不再用这张卡就行了。
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闭上眼睛,松开拇指和食指。
去吧!过去的一切,沙扬娜拉~
已近黄昏,窗外的景色,那些房子,那些树,那些人,渐渐开始,开始模糊起来。
我回到车厢的硬卧躺下,这将会是一个很漫长的旅程。
我闭着眼睛躺了一会,然后,我的鼻子,嗅到了一股很熟悉的香味。照理说,我的鼻子是应该嗅不到这种食物的香味的,因为它只是吃起来很香甜。我想,大概是因为这种味道,已经植根于我的大脑记忆深处,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努力撑开疲惫的眼皮,扭过脑袋,然后,我看见了我对面卧铺上的她。
黑色的风衣,清爽的短发,和鼻梁上的一副近视眼睛。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她,在吃东西。
人的目光是有重量的,所以她发现了我的目光。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开口说道:“你想吃吗?”
我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说“不,我……”
“没关系,你从上车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你不饿吗?给,拿着!”我觉得,她是一个大方随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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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我接过她的馈赠,我的无名指,无意中碰到了她的小指头,凉凉地,却让我的心里,感到有些温暖。
我忽然有了食欲,默默地吃着。
她说:“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说:“是么,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她反问道:“你习惯吃东西的时候,背对着别人吗?”
这的确是有一点不礼貌,我用食指抹去眼角的液体,转过身去,给她一个微笑。
“真怀念啊,烤红薯的味道。”
(76)回忆
我忽然觉得头晕,无由来地觉得全身寒冷,我弯下身子,双手抱着肩膀,微微哆嗦。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说:“你不要紧吧?身体不舒服吗?”
“不要紧,谢谢!我只是觉得有些感伤而已。”我觉得好了些。我望向窗外,飘浮着乌云,遮住了明月。我开始回忆着,思索着,自己曾经失落了的,还来不及烟消云散了的思念。
大概是一年前。
“老公,今天中午回不回来吃饭?”
“不了,我早上要到市里去开个会。”
“哦,那你记得少喝点酒,路上小心。”
“恩,知道了。”
我轻轻带上了门,下了楼,骑上刚买的电动自行车,向单位驶去。家里离我工作的街道办事处,不到500米,非常方便。
我是街道的团委书记。今天早上,我要和团区委和其它单位的团干一道,去团市委开一个会,关于组建青年志愿者服务队的会议。
到了街道,清理了一下需要准备的资料,看了看手机,7点15分,离集合的时间还有5分钟。我来不及吃早餐,带上资料,便急忙骑上电动车望区里赶。
好在,我们这个街道,是我们区的中心街道,也是区政府的所在地。从街道到区政府,步行也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
到了区政府大院的门口,看见大伙都在门口等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来晚了。
“林书记,是不是昨天晚上太操劳了,起这么晚?嫂子也太厉害了吧?”说话的是邻近乡镇的黄书记,一个才20出头的小伙子,高高瘦瘦,戴副高度近视眼睛,一脸书生气。
他这么一说,其余几个乡镇的书记也望着我傻呵呵地笑,瞎跟着起哄。我心里那个汗啊!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赵雨心搬进我家,不过十几天的工夫,就已经在大伙中传开了。
我脸上微微一红,急忙摆着手向他们解释说,大家别误会,她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妹,大学刚毕业,想在武汉找工作,所以就在我家里暂时住一些日子。不信你们问王刚,他最清楚。
王刚笑了笑,没有帮我说话。我心里有一丝淡淡地失落,这两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和他的关系似乎疏远了很多。
其实,我也不想让赵雨心住进家里,毕竟我们没有领证,也没有办酒。再说了,我毕竟是一个国家公务员,未婚同居,传出去别人难免会说些闲话。
我心里憋屈得很,我和赵雨心只有同居之名,并无同居之实。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