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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圣域-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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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斯站在我的旁边冰冷的笑。我转头亲吻了斐黎的额头,然后大声的说,你们记住,她是魔界的王妃。斐黎看着我,眼神中滑过一丝不安。她抬起头,眼中滑出一滴泪。我问她,你怎么了?她说,魔界的先王死了,他是一个伟大的王。你知道吗,他就像父亲一样爱着我。
  我把斐黎搂在怀里,她是因为我才会在这个时候呆在这里的。我说,是的,他是一个伟大的王。以后我会像他一样爱着你的。
  风扬起了我额前散乱的头发,大雪在我眼前纷纷扬扬的飘落,我听到雪花落地的时候有破碎的声音。我想起了昭茵,那个白衣胜雪的女子,我似乎看到了她那清澈如水的眼神,听到了她那如初升月般温柔的话语。
  然后我看着满眼的士兵大声的喊道,你们都是魔界的骄傲,你们将让一切的懦弱消失。
  那年冬天的雪下了很久,我们并没有急着向皇城进军。我对勒斯说我们要等来年的春天再开始行动,那个时候天气适合,北方的粮草也可以征收完毕了。勒斯也知道格拉的部队根本不堪一击,我们随时都可以打回去,所以他听从了我的意见。在那个军营里我们度过了整个冬天。我经常会带着斐黎去探视那些坚守边关的士兵,给他们送去很多食物。勒斯很残暴,他的魔法经常会施向那些无辜的士兵,而这仅仅是为了看一下他的魔法有没有进步。我阻止过他,但并没有效果。他看着我笑了,说,你现在是魔界的王,但将来不一定是,你懂吗?我吐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在军营里有将士问我,你和勒斯到底谁才是魔界的王,为什么他可以不听你的命令?我告诉他,不管谁是魔界的王,但魔界的王最终只会有一个。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斐黎在我背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她拉着我的手问我,真的别无选择吗?我朝她微笑了。
  回来的途中,我们在一个山谷里遭遇了雪崩。四周厚厚的大雪朝中间倾倒,似乎整个天都要压了下来。我把斐黎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趴下。细雪挤满了我的长袍,我努力给斐黎撑出一个空间,她整个人都在发抖。然而雪太厚了,我根本就没有力气掀开压在身上的雪。我使出了一种伤害自己的魔法,它让身体不断的散发出热量。斐黎感觉到了舒适,她已经不再发抖,而我的额头却满是汗水。斐黎看着我,她说,你可以一个人离开的,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没有说话,压在身上的雪因为热量开始很快的融化。冰凉的融水贴着我的衣服流下,冷热相遇,我的皮肤上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爬动。斐黎伸手想擦拭我额头的水珠,我摇摇头还是没有说话。因为我必须保持到最后的力气,谁都不知道雪什么时候才能融完。
  我们很幸运,在我的魔法即将耗尽的时候,雪终于融完了。我仰面躺在山谷,身边融水流淌如溪。我看到天空是灰暗的,像是蒙着一层雾。斐黎弯腰站在我的身旁,泪水停在她的脸庞。她问我,你还可以站起来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斐黎抓住我的手,她说,我背你回去。我摇头,说,你的衣服全湿了,你冷吗?不然你先回去吧。泪水从她的脸上落了下来,她说,不,我不会丢下你的。
  她的眼神那么的坚定,长袍紧贴在她的身上犹如一尊石雕的女神。她说,如果我有琴在身边,我愿意为你弹奏温暖的曲子,到处春暖花开,溪水淙淙。
  我勉强的笑了,我说,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应该在王宫的火炉旁享受这一切,周围还有侍女的看护。我不应该带你来到北方,来到这里受累。
  斐黎摇摇头说,这一切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用内疚。我们现在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我说,不用了,会有人来带我们离开的。
  斐黎征了征,问,为什么? 
 
 
 
  
 ~第十三节勒斯制造的这个雪崩?~
 
  我说,只有一个人才能把雪的多少算得这么精确,那就是勒斯。其实他是想用这个来检视一下我的魔法到底有多高。
  你是说勒斯制造的这个雪崩?
  是的,但是他会派人来救我的,因为他还不希望我死。
  一个时辰后,一列士兵找到了我们,然后把我们送回了营地。勒斯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我回到营地以后就病了,因为那天的消耗太大了,超出了我的极限。斐黎守在我的身边陪着我,她的眼神变得很迷茫。她说她分不清我到底是个善良的魔,还是罪恶满天的魔。我告诉她有些事情是没有选择的,比如感情。
  我依然坚持挨个去探望每个军营帐篷。士兵们都会跪在我的面前说,王,我们伟大的王。斐黎带着琴跟在我的身后,她经常会在一个角落里抚出美妙的曲子。这些曲子和我第一次听到的有很大的不同,散乱的音符犹如漂浮在空中的细灰,彼此不相干但却又混成一片。跳跃的音律听不出是欢快还是忧伤,内心的矛盾充斥的在空中,不停的挣扎礼让。她整个人都似乎沉浸在其中,眼神恍惚像是追随着风中的叶子。我低头亲吻了她的头发说,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的,回到皇城,回到王宫。因为我是魔界的王。她说,你真得那么喜欢权力吗?我愣了愣,我连自己都分不清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昭茵,还是权力。而斐黎呢,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子。
  春天。春天终于来了,无论怎么逃避怎么抗拒它终究是来了。勒斯的部队已经训练完毕,等待着开战的命令。我站在临时的宫殿上,面朝皇城的方向,望着遥远的天边。袅袅的水雾在天边弥漫,挥散不去。清晨的太阳在努力的挣破这个压抑的网,它发出无数的利箭,一步步逼近。终于,太阳升高了,冲破了水雾占领了天空。但这又能怎样呢,你看树底下是什么?那是阳光的碎片。阳光它再强大碰到弱小的叶子还是无能为力,只能任凭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勒斯问我,如果你死了,你希望我把你葬在哪里?
  我笑了,我说,如果我真的死在你前面,我只想和昭茵葬在一起,永不分离。你呢?如果是你先死呢?
  勒斯的嘴唇抖了抖,眼神里夹杂着忧伤和痛苦,他喃喃说,我呢?我又应该和谁葬在一起。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即使你有通天的本事,有至高的权力也是一样。小鸟从眼前飞过,它是自由的。我转过身去,斐黎不在我的身后。勒斯看着我笑了,他说,你刚才说错话了,你别忘了,你现在的妻子是斐黎。我苦笑了,我为什么要把一个无辜的女子带进这场战争,而为的竟是另一个女子。我欠她的真的太多了。
  战争终于爆发了,所有的情况都想我们预想的那样。勒斯的部队所向披靡,格拉的正统军根本没有抵抗能力,甚至有的城池我们还没有到守卫的士兵就已经逃走了。勒斯带领着部队一直向皇城进发,而我则在后面收拾残局,安抚受惊的的魔界子民。他们或俯首而拜,高呼伟大的王。或事不关己,置之不理。更有甚者,他们用恶毒的语言诅咒我,因为我是一个叛军的王。很多个黄昏,我看到斐黎在军营外放着鸽子。她把鸽子放到手心,然后让它自由的飞去。她每次都只放一只鸽子,这些鸽子都是她从皇城带过来的。我忽然想起了卡汨,她小时候总喜欢捉一些白翼的蝴蝶让我画上彩案,然后放到手心让它们飞走。那个时刻卡汨的脸上总是那样的天真无邪,眼神中看不到一丝忧郁。她说要我很快的回家。可是现在我还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到那片森林。那里还有咯玛,她像母亲一样爱着我。想到这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走到斐黎的身边,问她,你为什么要带来这么多鸽子,而现在又要把它们放走?斐黎看了我一眼,然后迅速的把目光移开,忧伤弥漫了她的脸。她说,王,我在为你祝福。我抬头看着那只自由飞翔的鸽子,笑了。斐黎转过身去,泪水落了下来,然后她回到了帐篷。
  我们经过了大半年的战争终于来到了皇城的前面。勒斯的脸上总是那种冰冷的笑,他所遇到的竟是一个这样无能的对手。我记得一年以前,我总喜欢在黄昏的时候仰面躺在翼酩殿的角楼上。天边有懒散的云彩飘动,耳边有边关传战报的策马声,眼前还有那飘不散的尘土。现在依旧是黄昏,而我却身处在战场营地的帐篷里。以前我是魔界的二王子,而现在我是叛军的领袖。皇城里住着我的哥哥格拉,他是魔界名正言顺的王。尽管魔界的子民并不是特别希望这样一个平庸的王子成为他们的王,但他们没有办法改变,因为这是魔界几千年的规矩,王是传给长子的。可是谁也不会想到一向喜欢看着天边彩云发呆的我会背叛自己的兄弟。在魔界先王死后的一天时间,我就占据了魔界的北部,与我哥哥形成了相对抗的局面。在我的地盘里,他们也称呼我王,魔界伟大的王。
  勒斯走进了我的帐篷,他的腰间佩着剑。按照法典,在面见王的时候臣子是不能带剑的,但勒斯从来不管这些。他向来是一个飞扬跋扈的人,因为他的手里拥有重兵。在我父亲还是魔界的王的时候他还有些顾虑,但现在他已经肆无忌惮了。勒斯走向前来,虚伪的行了个礼,说,王,我们已经到了皇城脚下,今天晚上你可以睡个好觉,我想明天早上我们就能攻破皇城,那个时候你就是魔界名正言顺的王了。
  我手中握着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眼睛仔细的盯着它微微的笑了。勒斯继续说,王,我知道这是昭茵公主送给你的玉佩,这一年来我看你一直握在手心。不过明天她可能人也会回到你的身边了。她会是魔界的王妃,但魔界的王会变成你,你会是皇城里的王。我又笑了,我说,这都是你的功劳,我一定会好好的重赏你的。勒斯朝我诡异的笑,然后走出了帐篷。
  那个黄昏斐黎放飞了她最后的一只鸽子。然后她舒了一口气,我站在她的身后,问她,你觉得我是一个善良的魔吗?斐黎没有回答。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你明天打败了格拉,你可不可以不杀他?
  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你知道吗?
  不,他不会杀你的,他根本就杀不了你。
  我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走进了帐篷。
  皇城外的晚上很热闹,很多士兵都在开始庆祝胜利。皇城里面灯火通明也很热闹,因为他们在准备明天的战斗,那可能是他们的最后一战了。斐黎走进了我的帐篷,她眼中的痛苦一直没有散去。我说,明天我就要攻进皇城了,难道你还不高兴吗?斐黎走到我面前,坐了下来。她看到了我手中握着的玉佩,痛苦在她眼中显得更浓了,在帐篷里弥漫开来。她说,那个昭茵公主真得让你这么迷恋吗?你甚至可以为她背叛你的兄弟。我没有直接回答斐黎的问题,而是将手中的玉佩举起来放到眼前说,这是昭茵公主从灵界来皇城时送给我的。你知道吗,她的微笑很漂亮,和你一样,可惜我很久没看到你微笑了。斐黎苦涩的朝我笑了一下,说,你难道一点也不喜欢我吗?我们在一起呆过一年的时间,经历过生死,这么久的感情竟会比不上你才见几面的昭茵公主吗?即使是这样的,那你们亲兄弟的骨肉之情也比不上她吗?斐黎说到这声音有些颤抖。我亲吻了一下斐黎说,你不要想得太多了。说完我站了起来走出了帐篷。斐黎跟着也走了出来。
  天空散乱的零落着星斗,夜色显得特别柔和。斐黎指着翼酩殿的角楼说,你以前总喜欢在那个角楼上看天边的云彩,是吗?我点了点头。斐黎说,你知道吗?王宫的司乐房就在翼酩殿的右边,我经常到那里去练琴,经常看到你发呆。我转过头看着斐黎,她的美一尘不染。我说,明天我就可以登上那个角楼了,而你也可以回到你的司乐房。斐黎愣了愣说,你为什么一定要弄得兄弟相残?
  我不知道斐黎怎么突然变得激动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也许那个时候她认为这一天的到来会很遥远,而现在杀戮就摆在眼前,她无法再掩饰她内心的焦躁和不安。她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斐黎突然说,如果昭茵公主爱的是格拉,那你又何苦呢?我问斐黎,如果她真的爱我,她的感情会变吗?
  斐黎苦笑了。良久,她说,我真得很担心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勒斯的野心吗?在你父亲死的时候按照他当时的权力就足以废掉格拉称王,他投靠你就是想先让你们兄弟相残,把你扶上王位以后他一定会再以你是叛军的名义讨伐你,那个时候他就是正义之师了。魔界的王会变成勒斯的。我抚摸着斐黎如瀑布般的长发说,你真的很聪明,但是如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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