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混混太子-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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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有点不自然地道:“家父病重后,很怕光线刺眼,所以得放下帐子。”杨国忠两人均道了声不打紧。李林甫咳了一阵后,说道:“杨大入,你政事如此繁忙,还来看老朽,真是多谢你了。”杨国忠笑着道:“那里那里,这是应该的,何况下官是奉了圣旨,李丞相,你可要好好养病,皇上和满朝文武都很挂怀的很呢。”王小玩嘴挂浅笑,心道:“其实啊,全长安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巴不得你快死啊!”
趁着两人说话间,故意选了个靠烛台的位子坐下,嘴里慢应道““是啊!丞相大人,你得快点好起来,否则一大堆公文没人看罗!”李林甫沉思良久,忽然衰声道:“我这一病,必然国事就全交给你了,杨大人,圣上对你信任有加,在我死后,必封你为相,我的后事就全靠你了。”李岫在旁听父亲说得如此哀切,忍不住涔涔泪下。
杨国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汗流夹背,心道:“老狗,你说这话分明恨我极深。但人在官场,只能往上爬,岂能往下落,你自己不也这样。”杨国忠忙道:“丞相言重,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下官才疏学浅,怎比得过丞相。”这时,王小玩忽地哎呀一声,原来他将烛台打翻了,忙又扶好,重新点上。
突然间,王大将军又脸色大变,指着床上的人惊呼道:“你,你不是李林甫。”他这一下打翻烛台是故意的,以便再扶起烛台将那截夺魂香调色点上。
是以从头至尾均注视着李林甫父子,在烛台翻倒时,一面看床侧的“李林甫”也是一惊,忙转头看,就在这么一瞥间,王小玩已眼明手快地发现床上的病人是假丞相,又已将蜡烛调了包,嘴里却慢了一步,才叫出声来。
杨国忠一听此声,全身一震,坐在屁股下面的椅子,就象变成刺猬似的令他一跳五尺高,不由分说,转身拉着王小玩就夺门而出。
王小玩心急如焚,想掉回头将自己的夺魂蜡烛换回来,口里叫道:“哎!我,我那个……”话没叫完.四面已围上一、两百名卫兵,个个神情凶悍,手持刀枪,不由得张大了嘴,愣在原地。
杨国忠面如土色,颤声道:“我们是,是皇上派,派来的,你…你们敢怎么样?”
王小玩却镇定自若地道:“你们若上前动手,只怕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快退得远远的。”那些卫兵望了望,没人敢上前进攻,却也没人退去。两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忽有人在身后冷笑道:“两位还是进房来同老夫公谈吧!”正是一个好端端的李林甫。
王小玩见李岫将一个瘦巴巴的老人扶出房去,忍不住骂道:”好啊!你这自编自导的戏,演得精采得很,也不怕犯了欺君之罪。”说着拉扬国忠又回到卧房中。李林甫笑吟吟地走进房内,并将房门掩上,说道:“两位现在也许正气苦自己太精明了,其实做人还是迷糊点好。”王小玩望着燃得正旺的蜡烛,乐陶陶地暗道:“待会儿就轮到你气苦罗!老于还怕你不在房内,原来你早就在呢!嘿!大家一起来,来闻闻夺魂香的味道,嘿嘿!原来没有味道,老子不闻闻又怎么知道啦!”
但由于香没有味道,不禁又疑心没有功效,遂也没心听李林甫和杨国忠的谈判。到了后来,忽听李林甫对着他道:“王将军虽没有什么亲人,不过,据我所知,你府内有个标致的小妞,和你感情好得不得了。”
王小玩见他笑得阴险,立即了悟。冷哼道:“你以为拿她当人质,老子就会听你的摆布,那还早得很哪!”李林甫脸色一沉,闷哼道:“那老夫只好派人到吐蕃抓你的未婚妻了。”王小玩不再理会他,只心里急道:“三刻钟怎么还不到,是不是没有功效啊!”心中疑惑着可能是被包通吃骗了,那可就要阴沟里翻船,情急之下不由自主地将头抬起,猛然发现李林甫和杨国忠脸上泛出青色,显然已中了剧毒,忍不住欢呼了一声。李林甫怒道:“你死到临头,还高兴什么?”
王小玩撇嘴道:“谅你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李林甫冷笑道:“既然人质对你也构不成威胁,老夫倒有一种慢性毒药。可以赏给二位吃一吃。”王小玩撇嘴道:“我要不吃呢?”李林甫冷笑一声。道;“只怕由不得你。”站起身来似乎想去叫人,却不由得脚下一晃,竟站不住身,整个人跌扑在地上。
王小玩从怀中取出两粒药丸,分了一粒给杨国忠,道:“这回他真的病得要死。”杨国忠又惊又喜,急道:“那我们怎么回去?”王小玩拿出短笛凑口一吹,笑道:“老子早准备好了。”
伸手又将蜡烛换过,踢了不知人事的李林甫一脚。正想骂两句,门却砰地一声跳开。
原来李林甫倒到地上发出的声响和笛声,已引起门外守卫的注意,忙飞报李蚰。这位李公子怕父亲出事,立即派人撞进入里,猛见李林甫倒在地上,以为已经被害,怒吼道!“你,你们竟,竟敢……给我拿下。”那些卫兵应声冲了进来。杨国忠哎哟一声,钻入桌底。王小玩则从窗户中飞出,但整个卧房已被团团围住,只好拼命退敌。
这时,小叮当已闪进人群中,王小玩大呼道:“快背我从屋顶走。”然后又提气喝道:“杨大人是朝延命官。你们若伤他一根毫毛,那么全部乖乖地等着砍头。”话一喊完,人已被小叮当带到房顶。几个起落已出丞相府,直往宫门飞奔。
一进宫门,即一边跑一边问皇上在何处,一路几乎是用抢的来到唐明皇跟前。杨贵妃惊道:“小玩,你为何这样匆忙?”王小玩喘了口气。了望忘了下跪请安,就急蹦蹦叫道:“皇上,那李丞相要死了,还想拖个人一起上路。”唐明里惊道:“怎么回事?”
王小玩吹牛不用打草稿,不假思索即道:“皇上,李丞相说他是被皇上疏远,而气得生了重病,全是杨大人害的,他一点也不反省他自己有没有过错,就命他的儿子派人抓我和杨大人,我奋力逃了出来,杨大人可糟了。”杨贵妃惊呼出声,垂泪道:“皇上,你可得救救我哥哥。”唐明皇勃然大怒道:“李林甫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小玩,朕命你带五千羽林军。将他全家拿下,交付有司,听候发落,救出杨爱卿后,立即人宫来见。”
王小玩大应一声,发足就奔,心中之得意,比连赢十赌还甚。等他点齐兵马出宫,就遇上李岫呼天抢地,将扬国忠五花大绑地押到宫门外,叫着要见皇上评理。
王小玩不由分说,下令将李岫抓起。亲身替吓得一脸惨白的杨国忠松索,笑道:“老扬!可把你给吓坏了。走!咱们去找皇上讨公道。”
杨国忠呼了一口气,道:“怎么?还……还回李府,我的娘啊!”
王小玩笑道:“这回是奉旨抄他家的,你怕什么?”杨国忠立即恢复了精神,道:“兄弟,真有你的。”两人气势汹汹地到了丞相府,将圣旨一宣,即开始抓人,那几百名卫兵见李林甫大势已去,皇上禁军亲上相府抄家,哪敢反抗,纷纷缴械投降。
王小玩朗声道:“你们本是御林军,应该归本将军管理,从理在起重新整队,不得有误!”众卫兵见自己不受波及,能回御林军,均吁了口气,脸现喜色。
过不多时,李府家眷全部抓齐,王小玩吩咐关入大牢;然后悄声对杨国忠道:“老杨,这下你可要多花点心思作文章,让李乌龟一家永世不得翻身,千万别叫李岫见到皇上。否则我们可麻烦。”
杨国忠满有信心,奸笑道:“已经下了牢,就是煮熟的鸭子想飞也没翅膀了。”两人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王小玩道:“走。咱们去看看那李乌龟,是不是已经十七八翘翘。”两人来到卧室,见李林甫横在床上,面色己由青到白,仿佛是自然死,并非中毒而死。
王小玩对夺魂香有此功效,甚是赞赏,心道:“下次可得向包通吃多捞点这玩意。”
杨国忠探了探李林甫的鼻息,又仔细将他全身检查了一遍;喜道:“兄弟,你用什么法子杀了他,居然毫无破绽;这样我可叫皇上派人验尸,一切干得干干净净,一点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王小玩笑道:“他是被毒死的,至于个中玄杌,嘿!这是老子的秘密。”两人喜气洋洋地入宫面圣,自在唐明皇面前说李林甫为非作歹,杨国忠甚至说得涕泪交流。唐明皇遂下旨贬李林甫为庶民,所有家眷流放岭南,丞相所有财产充公后,又赏杨国忠,并任他为丞相。从此政治大权均落在此人手中。
扬国忠甚是感谢王小玩,所得好处。除了丞相之位不能分外,其余均分了一半给他。其做法也是一派江湖味,所以王小玩对他印象也就好了不少。两人交往也就多了起来。常在一起喝酒、斗鸡、掷骰子、看戏和找人麻烦。
唐明皇自从宠幸杨贵妃后。认为天下太平,应该没事就将所有一切朝政均交丞相处理。自己则躲在后享清福。日日歌舞声平。
如此一来;长安最大大应属杨国忠。但杨国忠最听的就是王小玩的话;这其中的秘密。所有文武大臣;当然打探的清清楚人人对王大将军;简直奉若天神。
这王小玩本来计划除了李林甫之后;要辞官远走高飞;这会儿初掌大权;指使气颐;可就有点晕驼驼了;所以;压根就没再想辞官;甚至连辞官两个字都不会写了!这一日;李亨突然叫小猴儿李辅国来传王小玩。两人一见面;李亨即微笑道:“小玩;你这些日子可玩得痛快吧!”王小玩吁了一口气;道:“痛快是痛快;可就有点烦了;怎么你有什么新点子;要老子吃些什么苦?”
李亨哈哈大笑;道:“说你机灵;倒真是无人可击;不错;我确实想到一件新鲜事;这件事当然非你不可啦!”王小玩没精打采地道:“我当然知道了;除了李林甫;就剩安禄山了;不过这肥猪在范阳。难道你要老子去那里对付他不成?”李亨拍手;笑道:对啦!真聪明;不过我不是叫你去杀他。而是叫你去探的实力。”王小玩皱眉道:“这种事很多人可以办啊!”
李亨道:“父皇一直认为安狗对他忠心耿耿;这事若派别人去;恐怕就会被他得知;那时就会出漏子;你去好。”
王小玩摆手道:“可是没有皇上圣旨;我怎么出长安哪!”李亨笑道:“别懒了;去找你的好朋友说一下;还不是一本万利;这可是救生民于苦难边缘的大善事;你想若安禄山有机会造反;那么天下立即刀兵四起;那时受苦的就是无辜的百姓。若能先找到造反的证据;将他除去。不就免了一场战争?”
王小玩挑挑双眉;点头叹道:“好吧!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这么重的担子;我可不敢担;不过找人麻烦的本事倒有不少;而且也有兴趣。” 当下出宫,直往相府而去,如今的丞相府已非昔日那般山剑林,不过这只是因为进去的人是王大将军,不是平常人。杨国忠笑吟吟地站在厅前,道:“怎么?想来找我掷骰子?”王小玩叹了口气,道:“那些也玩烦了,想找点新刺激,所以来找你想办法。”
王小玩眨了眨眼,笑道:“我想去外边逛逛,你行个方便吧!”杨国忠毫不犹豫,立即道:“没问题。我派个巡抚使给你爱去那就去那,去多久就多久,你看如何?”他当然不知王小玩另有意图;只道小孩子家那坐得住,想离长安到外头玩一阵子也是常理。
此人是他得权势最大的意善家。以后两人多得是合作的机会。当然要尽量过好了,遂一口答应。
王小玩自是大喜。拍了一下杨国忠的肩头;笑道:“我就知道,你老兄够朋友。”
杨国忠笑道:“咱们哥儿俩,还用第二句话吗?”王小玩道:“不过,我要偷偷出京; 你给我份微殿私访的方便吧!”杨国忠道:“明天,你去吏都拿了令牌和圣旨,你想什么时候走;怎么个走法,那就悉听兄弟尊便,这连我这个宰相大人也管不着啦。”
两人在—阵大笑中,握手而别。杨国忠果然厉害,请道圣旨比吃顿饭还容易。隔天,王小玩去吏部果然就拿到他出京巡抚的令牌和圣旨,并且还有一把尚方宝剑,这当然是杨国忠为了照顾王小玩,特别给他加的料。王小玩当官已久。自然知道这宝剑有先斩后奏的大威神力,心中大喜,暗道:“老子去范阳给那只肥猪来个先斩后奏,不就万事如意。”
当即喜孜孜地将令牌、圣旨放人怀中,捧了吏部发的钦差大臣官印和宝剑,得意洋洋地回府。他心计议,这趟差事只是探个虚实。应该没有危险,而且还可趁机玩玩;这样无论如何要找几个师兄同去,最好最妙的是带二六子三人出京去疯一阵,这样才够老大气派。便找了三人入房,低声道:“你三人明天一早练完功后,就牵你们的马,连同我那王儿,溜到京城门等我,现在回去准备吧!”三七仔惊道:“老大。咱们就这样逃啊?”
王小玩笑道:“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