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庚离灯之少年天师 作者彻夜流香(不错)-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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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庚的脸当下就黑了,咬牙切齿地说你再说一遍!
我当然不敢再说一遍,就可怜兮兮地眼巴巴瞅着他。这顿饭吃得心惊肉跳。
中午他也不理我,到了两点又出门上学去。我说想去你们学校玩,韩庚站在门口侧着身子望打量我不说话,似乎在考虑什么,最后摇摇头:“太危险了,你好好呆在家里。”
“危险?什么危险?”有怪兽吗?
对方没回答,关上门就走了。我无聊地跑到房里在床上滚了几圈,又躺在干净得反光的地板上滚来滚去,怎么样都睡不着。干脆拿着钥匙出了门。
左拐右拐漫无目的地四下乱走,路过一个挂着黄十字标志的店,我停下来站在门口,打量墙上海报板里绘有朦胧的女性男性纠缠裸体的抽象画。不久里面出来个一脸横肉的大叔,停在一边。
“小弟弟长得真可爱。”
“你老二才可爱呢!”
横肉大叔一惊,随即投来非常猥琐的目光。我怒了,放在口袋里的左手大拇指勾了一下,男人就捂脸嚎叫着扶墙滚远。
切!你以为你是谁?从小到大除了韩庚本人还没被人调戏过。
连续两三天,我都到店外眼巴巴地瞅着海报,入门不得。韩庚一直告诫我不能去他学校,反正我也没地址,就出了门四处逛。
这天我又沿着一住宅区的小路一直走,下午两三点的阳光很温暖,懒懒的照在人身上给衣物带来淡淡的紫外线气味。
大城市的建筑都很高,商品房住宅楼也是如此,一栋一栋的都有几十层,又挨得紧密,低层的几乎常年都照不到多少阳光。在这样的铁笼里人心会极度扭曲的,所以报纸上才每日凶案不断吧。
走出住宅区,穿过一个小型健身公园,眼前出现一片废弃的低矮平房,几面墙上都用红漆书着大大的‘拆’字,四处堆放着卸下来的木板横梁和生锈的铁棍铁管,杂草丛生。
“哦~然后你要怎么样?”
突然传出男人邪气的低沉嗓音,我左右望望,蹑手蹑脚地向声源地走去。
一面半倒塌的砖墙后,一个金丝眼镜揪着另一个黑框眼镜的衣领口,两人面对面对峙着,气氛僵硬。
耶!被抓住的那个不是韩庚嘛!再一看,那个带着得意的淫笑的不是昨天在遇见堂哥的小巷子口看到的奇怪男人嘛!不过这会他换上了和韩庚同款式的校服。
“别高兴得太早。”韩庚冷冷地盯着古怪的金丝眼镜,“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走着瞧!”
正想着这两人是否有什么过节时,男人已经掐住了韩庚的脖子,我立马冲了出去。
“住手!想干嘛?!!”
怪人闻声松了手,韩庚跌坐在地上咳嗽了几声,抬头惊讶地看着我:“始源?你怎么来了?”
我指着那男人的鼻子:“你谁啊光天化日的胡作非为!”
韩庚皱了下眉,站起来一把将我拉到身后,冲怪人怒吼:“还不快滚!”
男人带着玩味的笑容说了一句“很重要的人嘛!”,转身走远。我从韩庚身后探出脑袋来观察那人的背影:“那谁啊?莫名其妙的。”
韩庚也不回答,又拽又拉的拖着我往左边走,一边责问:“不是让你呆在家嘛?怎么到我学校里来了?!”
“什么学校?我不知道。就是恰好逛到这里而已,哎哟别扯了,你怎么也不感谢我救了你啊……”
“谁要你救了?!多管闲事,你以为他好对付?!”他生气地站住,手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不远处高大葱茏的绿林后露出的教学楼一角,原来我误打误撞来到了学校后面。
二人翻墙进了校内,他把我领到课外活动室叫我和一群初中部的学生玩,乖乖呆着别动,等他放学了来接人。我有点不满:“你怎么不让你的同学带着我四处走走看看?真不好客。”
韩庚理了理西服衣领,脊背笔直,表情非常严肃地警告:“同学没时间。学校里很危险,你最好听我的话,在这等一下。”
说完还威胁了一通,我只能乖乖点头。但他一出去就立马从椅子里跳起来。
嘁!什么危险,我能被你唬住?自个逛去。12、
韩庚的学校——西路私立中学,建的真是不错。
米黄色调为主的仿欧式建筑群错落于花圃甬道之间,假山、喷泉和修剪得整齐干净的短草坪随处可见,夹杂在梧桐古楸等绿木中。小林间三三两两的学生坐在绿色长椅上看书,校园里四处弥漫着明净、和睦的温馨气息。
深吸一口气,享受四月的和煦。穿裙子的女生一群群从身边经过,带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啊……韩庚真是幸福死了。
路过篮球场时听到里面传出阵阵欢呼,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堆我又挤不进去,好奇心涌上来,在旁人惊异注视下我爬上了网栏。坐在顶端望去,无阻碍的视野分外开阔,比下面那些垫着脚尖或钻人缝的不知强多少倍。
在球场上我看到了韩庚,他已经换上了白色的T恤黑色运动裤。正潇洒地转身带球过人,飘逸的黑色丝发微微扬起,场边的女孩们立马发出刺耳的尖叫,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噢!原来是传说中的运动型校草呐。不知道这些女生心中的韩庚是不是骑着骏马,穿白色王子服,脚蹬黑亮皮靴,腰配宝剑,呵!——然后一见面就说“你长得好看让我亲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乐不可支地晃荡两下,网栏跟着轻颤,吓得下面的姐姐大叫:“小孩,太危险了下来啊!”
送给可爱的姐姐一个安心的大smile,我继续坐在上面欣赏那群人耍帅。罚球时韩庚突然扬起头向这边看过来,我便送出一个胜利的手势,他不高兴地皱了下眉。
中场休息时从上面爬下来,钻进人群,好不容易才挤进场内。溜到韩庚身边钦佩向他竖起大拇指:“帅啊!”
他用毛巾擦把汗,不快地问:“怎么又出来了?不是说了很危险吗?!”
说完猛地往我肩上一拍,一股气流注入体内。我大惊,退后一步。
“你,你往我身上打了什么符?!”
“现在回家,立马就解除!”
我愤愤不平的一顿牢骚也没打动对方,哨声吹响后他手一扬就头也不回地潇洒上场了。于是只能悻悻地回家,我当然不识路,但因为在门板上留下了‘符’记,就靠着那股引力辨别方向,哪有路就往哪窜。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背后有股不怀好意的视线,猛地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行人们各自匆忙地赶着路。
我起了警戒心,加快了步伐。
开玩笑,现在被韩庚贴了不知什么符,还是赶紧回家的好。
穿过人烟稀少的废旧化学工厂时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婆从前方拐角处踱出来,一不小心怀里的易拉罐脱手,金属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又骨碌碌地滚远。
周围没有其他人了。
我跑过去把罐子捡起来,递给老婆婆。她接过去时突然张嘴冲我笑,不知是否错觉,那满是皱纹如同核桃的脸似乎溢出一丝邪气。
咦?
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腰部一阵刺痛,我无力地坐到地上,诧异地看到老人手上闪闪发亮的银针。
不知哪来的一阵冷风刮过,老人摇身一变成高个男子,长得很像那个在巷子口撞见后来又掐韩庚脖子的男人,只是已经拿下了眼镜,发型也变了。此刻正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你叫始源……是吧?”
男子蹲下来,一股阴暗的死亡气息从他身上钻出来,带着刺骨的寒冷。他看着我,微风拂动额前垂下的一缕长发,露出原本遮住的右眼,瞳孔正发出妖艳而诡异的金光。
“你……是……谁?”我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试着运气,结果身体像被打了麻醉针般无法使唤。
男子把脸凑过来,近到眼前,却感觉不到半点呼吸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他张嘴,一开一合……
说了什么?……是两个字,可我耳中轰鸣一片根本听不见。
梁……梁什么?
男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唇贴了上来,在脸上游走,我无能为力地瞪大了双眼。
他刚才说的什么?现在又想干什么?
冰冷的亲吻顺着颈下移到锁骨,有一只手滑进了衣服里……一阵钻心的冰凉后心口剧痛,黑暗狂潮般席卷而来,模糊了我的意识……上留下了‘符’记,就靠着那股引力辨别方向,哪有路就往哪窜。
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背后有股不怀好意的视线,猛地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行人们各自匆忙地赶着路。
我起了警戒心,加快了步伐。
开玩笑,现在被韩庚贴了不知什么符,还是赶紧回家的好。
穿过人烟稀少的废旧化学工厂时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婆从前方拐角处踱出来,一不小心怀里的易拉罐脱手,金属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又骨碌碌地滚远。
周围没有其他人了。
我跑过去把罐子捡起来,递给老婆婆。她接过去时突然张嘴冲我笑,不知是否错觉,那满是皱纹如同核桃的脸似乎溢出一丝邪气。
咦?
没等反应过来,只觉得腰部一阵刺痛,我无力地坐到地上,诧异地看到老人手上闪闪发亮的银针。
不知哪来的一阵冷风刮过,老人摇身一变成高个男子,长得很像那个在巷子口撞见后来又掐韩庚脖子的男人,只是已经拿下了眼镜,发型也变了。此刻正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你叫始源……是吧?”
男子蹲下来,一股阴暗的死亡气息从他身上钻出来,带着刺骨的寒冷。他看着我,微风拂动额前垂下的一缕长发,露出原本遮住的右眼,瞳孔正发出妖艳而诡异的金光。
“你……是……谁?”我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试着运气,结果身体像被打了麻醉针般无法使唤。
男子把脸凑过来,近到眼前,却感觉不到半点呼吸的气息喷在我脸上。他张嘴,一开一合……
说了什么?……是两个字,可我耳中轰鸣一片根本听不见。
梁……梁什么?
男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唇贴了上来,在脸上游走,我无能为力地瞪大了双眼。
他刚才说的什么?现在又想干什么?
冰冷的亲吻顺着颈下移到锁骨,有一只手滑进了衣服里……一阵钻心的冰凉后心口剧痛,黑暗狂潮般席卷而来,模糊了我的意识……
13、
醒来时看到韩庚叉手抱胸坐在一边,我睡在床上,盖着白被。一个屏障将房间一分为二,把靠墙的床与外面隔开,墙上洁白干净,四壁空空。
“这是哪?”
“校医院。”
我不再说话,目光锁定天花板。韩庚笑着说:“不是和你说了学校里很危险吗?幸好我在你身上放了一符‘天眼’,那个王八蛋啊,我早就怀疑他恋童,低年级的学弟都有苦说不出!”
原来篮球场上他打的那记符是‘天眼’,记录的场景可以导进多媒体设备里,可他为什么会选这个呢?预料到了吗……
“你早就知道他想对我下手?”
“所以说了学校里很危险嘛,‘天眼’录下了很重要的证据。呵,可算抓到把柄了!有点可惜的是这次他逃了。”
“因为没听从警告,你就顺势拿我当诱饵?”
韩庚啊,真怀疑你其实是只诈人的狸猫精,看起来那么纯良可爱的,却一次又一次地让我领教人不可貌相这句名言。
“也不是这么说……”他有点急了,“那晚看你一掌就把行尸轰飞,我想他的攻击应该对你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哪知道……”
哪知道我这么‘弱不经风’是吧?
韩庚好像没有察觉到那个人会吸食对手的气力,他大约以为我只是差点被人猥琐而已。
对于五界神兵的拥有者来说,最厉害的与最软弱往往就在一线间,差别只在于‘死穴’的态度。正因为他往我身上动了手脚(打了那一记符)我的力量才使不出来,但我不想说破,就让他以为是救了我吧,反正现在也没事……
短暂的沉默之后,我低声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异样,抓着床沿俯过身来,我迅速用手盖住了眼窝,强行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出去……让我静一会……”
略带凉意的指尖从脸颊轻轻滑过,即使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上方投下来的视线,灼烈的,让我愈发用力并拢指间。
“始源,你生气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感觉应该是哭笑不得吧。
唇上传来温柔的触感,良久,才慢慢离开。那人柔声说了句“好好休息会”,随后是细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传来关门的响声我才移开手,睁眼无神地盯着上空。
空气带着医院独有的味道,淡淡的,是化学药品和消毒水混在一起的味道。床在房间的右边,帘木屏隔开了视线。挂在天花板中央的白炽灯把屏障的影子投在床上,蒙上一层淡灰色。
天花板刷得太白,看着看着我觉得眼睛酸痛起来,只能合上了眼皮。
活动了一下右手五指关节,试着运气,酸麻却迅速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