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悠然-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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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海盯着悠哲,缓缓道。
“哦…”悠哲满不在乎的开口,“我只是不小心跟雷做了而已,之所以看起来那么狼狈,不过是地方不太对,没事啦。”
“你跟雷做了?”海有些惊讶悠哲竟然能随口说出这种事,同时心中也有某种不舒服的感觉蔓延开来,但是仍然以平静的口气问道,“你爱他?”
“不能拒绝罢了,确切的说应该是喜欢吧,说到爱恐怕还不至于。”
悠哲浅笑,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说法是不是太过不负责任。
海没有回答,只是无言的凝视了悠哲良久。悠哲也看着他深沉的瞳仁,用眼神告诉他:我就是这样任性的人。只要我高兴就好,至于别人怎么看别人怎么想我全然不顾,如果你看不顺眼可以不用理我没关系。
“那么,你对我的感觉又是什么呢?”海没有掉头就走,也没有指责什么,却认真的问道。
“我想,如果是你,我也是无法拒绝的。”悠哲笑起来,开玩笑的说道。却在海深沉的注视下收起了笑容,怔怔看着他的眸。
“那就别拒绝我……”海的声音有些沙哑,低低的,吐在悠哲耳边。
然后,这略微灼人的气息遍沿着悠哲的颈子,烙着本就遍布的嫣红,缓缓而下……
蛊惑悠然 14
到底什么样才叫真正的穷极无聊?悠哲看着显示器上的扑克牌。不禁露出苦笑。整整一上午和电脑打升级,从2打到K,打完无主后接着打2,现在已经是第五圈了,连那个电脑控制的傻对手都第二圈打Q了,真没见过自己这么无聊的人。
电话响起。悠哲接都懒得接,只是继续玩自己的牌。
“噼──我是纳兰悠哲,我现在不在家……”答录机的声音响过之后,清晰的传出了雷的声音,“我知道你在家,真的不愿意接我的电话吗?”
无奈的摇摇头,悠哲拿起电话。
“有事?”开门见山的淡淡问道。
“请你吃午餐。”雷连声音都让人觉得很邪。
“好呀,哪里?”悠哲竟然爽快得答应了。
在侍者的带领下,悠哲来到了餐厅最里面的房间。
推开门,原来竟是一个套间,餐桌旁的当然是雷,然而他对面坐着的,竟然是海!悠哲却露出了一贯悠然的笑容,走了过去。
“你还是一幅早就猜到的样子,难道我准备的惊喜还不够大吗?”
雷站起来,象对待女士般风度得替悠哲把椅子拉出来。
悠哲微笑,淡淡道:“你知道我会想到的。那么,说说你们的意思吧。”
雷却不紧不慢的拿起桌上冰桶里的酒,为三人倒上,轻啜了一口才又看向海。
海也啜了口酒,深深的看着悠哲,开口道,“既然你早就猜到了今天我们两人都会在,那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找你的原因?”
悠哲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又抬起头,认真的说道,“如果你们是要我做一个选择,那么,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我离开,你们谁──”他用手按了下心口,继续道,“这里,会痛?”
沉默。很长时间,海和雷都不发一言。
“海,”悠哲凝视着海,缓缓道,“跟我在一起,你会觉得很舒服,甚至会想要和我。但是,如果没有我,你的生活依然是一样的继续,你还会继续当你的揸FIT人,继续拥有一个又一个女人。”
“而雷,”悠哲转向雷,“你也一样,我想,你认为我和你在一起是相当完美的组合吧。也许我们彼此,真的都是对方非常完美的SEX FRIEND,但是,也仅此而已。”
“所以呢?”雷看着悠哲。
悠哲也看看雷,又看看海,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只耳钉。
“我买这付钻饰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该把这一只送给雷还是海,但是怎么想都做不了决定。因为只有一个,所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们争夺它,一种是你们谁都不要它。想来想去,好象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既然最后的结果是这样,我干吗非送你们不可呢?”他又拿出一条细细的链子,“所以我请人把它改成了项链坠。”
看着悠哲把耳钉改成的坠子穿上细链慢慢系上自己雪白的颈项,海和雷都了解了他的决定。雷叹口气,笑道,“谁说我们不会为了你而火拼一场呢?你又何必自做主张。”
“你们若是火拼,我占的因素肯定不是大比例。”悠哲摇摇头,轻笑着,“明天我就要去LA了,但愿回来时你们还记得我。”
“你要去LA?”海有些惊讶。
“我朋友的律师事物所高薪聘请我呀,我也想试看看自己的实力。
别忘了我也是学法律的哦,我想去那里两年,回来后你们若是被条子抓了,我还可以帮你们打官司。”
“你回来后,你会考虑跟我们在一起吗?”雷突然开口,“反正你也没打算结婚吧,而且做都做过了,我不认为自己的技巧那么差。海也没意见吧?”
“我为什么要反对?”海竟然赞成雷的意见。
“既然我们都同意了,那你呢?”雷看向悠哲,“虽然你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谈不上爱情,但是我想,你对于我和海来说,都是与众不同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存在,这样的关系,还不够吗?”
“我?”悠哲苦笑,“我还有的选择吗?只要我回来时你们别不要我就好了。可是…我们的关系,又是什么呢?不是知己,不是恋人……”
“比知己更亲密一些,比恋人要自由一些。”海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么,为了我们两年后的这种关系,干杯吧。”雷轻轻举起酒杯,“不过这两年我会吃JACK那小子的醋的。”
“可惜,你们没有吃醋的资格。”悠哲浅笑,也举起了酒杯。
三只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庆祝着一直以来三人暧昧的关系,终于找到了一个奇异的平衡点……
两年后。
悠哲走下飞机,从容的面对久别了的香港狗仔队。
“小说家纳兰悠哲,名律师纳兰悠哲,纳兰悠哲医生,到底哪一个才是你的真正身份呢?”记者们抢着问问题。
“我的真正身份就是纳兰悠哲这个人而已。”悠哲的淡笑完全与两年前一样,悠然,自由。
走出机场,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路边。两个倚车而立的俊美男子,当然是海和雷。
“我回来了。”漾起笑容,向自己接下来生命中最特殊的两个男人……
——END——
蛊惑悠然番外篇
──《温馨》
冷气被开到最低。室温大概可以和秋天相比了。
悠哲象只怕冷的小动物般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甜美的睡脸点缀着午后的宁静。
门铃声不是时候的响起,惊扰了美梦。悠哲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懒懒的起身去开门。
“你迟到了也。”此时的访客一见到悠哲就说。
“迟到?”悠哲迷迷糊糊的重复,忽然睁大了眼睛,“对哦,我约了你吃中饭。”
“你呀。”雷无奈的进门,忽然有一种从赤道到了南极的感觉,悠哲这家伙,又把冷气开那么低。
“抱歉。因为睡得太舒服了所以……”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在这样的冷气之下,悠哲忽然觉得有点冷。
冷意却很快消失在雷温暖的怀抱里。
“冷了吧,谁让你自己弄得这么凉。”雷咬着悠哲的耳朵,“你害我等了两个钟头也,要怎么补偿我?”
悠哲笑着离开他的怀抱,走回卧室又裹上被子。
“可是我还没睡够。”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那就先让你睡一下,浴室借我。”雷坏坏的笑了一下,走进浴室。
从浴室出来,看到悠哲已经再次沉沉睡去。均匀的呼吸,恬然的睡脸,一切都那么舒服那么温馨。
“算了,这次就饶了你。”雷喃喃自语,也躺上床,轻轻搂住悠哲,享受爱人身上的香气与柔软。
睡着的悠哲下意识的同样揽住雷,安心的蹭蹭他的肩窝。
呵,就这样抱着他,也是一种幸福呀。
《Seduction》
夜深,人不静。
香港的夜,格外繁华。
那天,我又受伤了。
出来混的,身上受些伤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我只不过被枪打中了而已。
海哥是个很够义气的老大,那一枪,我是帮他挡的。所以我就理所当然的被扶上了海哥的车,送到赤宇的地下医院。
不巧,我们那位既会救人又会杀人的大医师刚好前两天被人砍死了。
情急之下,海哥拨了一个人的电话。这个人,他不说,兄弟们也都知道。除了海哥的情人纳兰悠哲外,绝不做第二人想。
关于纳兰悠哲,其实我只见过几次。除了在电视上,就是他来找海哥的时候偷瞄过两眼。称之为“美人”,实在是有点对不起他。该怎么说呢?性感,知性,高贵──这是我不争气的大脑中,仅有的几个能想到的词汇。
门开了,跟在骆驼身后进来的纤长男子,就是纳兰悠哲。
他在给我取子弹。
很疼。即使已经局部麻醉过了,他的手法又利落快速,我仍然感觉到痛。冷汗涔涔落下,把身下的床单都弄湿了一片。
悠哲给我包扎着。子弹已取出了,伤口也处理过了。他的动作很轻,轻得让我觉得他不象个医生,因为通常医生职业化的动作不会轻柔至此。
“谢谢。”
我听到海哥的声音,才发觉这本该是我自己说的话。
“呵。”悠哲笑起来,刚好结束手上的包扎,起身看着海哥,“要我这个律师来告诉你今天我做的事犯了什么法规了吗?”
“如果你被告,我敢肯定你会替自己打赢官司的。”海哥也笑笑。
我和站在一边的骆驼,都感觉到了他们态度的亲昵。
骆驼朝我眨眨眼,露出很暧昧的笑容。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下个结论的话,那是我和纳兰悠哲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很多天以后,我仍然记得很清晰,那细长得,带着魅味的眼睛。也许黑白两道之间的那个传说是真实的──纳兰悠哲有着不可思议的魅惑。
那件事之后,我成了海哥的左右手,在兄弟们之间,地位也越来越高,如果海哥接了TG老大的位,那么这个堂口的揸FIT人就在黄毛、骆驼和我,之间选择一个。不过,我想我的可能性比较大,黄毛威信渐高,海哥可能会在近期保他当另一个堂口的堂主,而骆驼又无心长权。
那天,我跟海哥去神话的地盘谈判。
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不过海哥和骆雷却总是在什么事上都死磕。
谈判地点设在某大厦的顶楼,豪华,高雅。
有的时候连我都觉得奇怪,蛊惑仔谈判,干吗选这种地方?即使已经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了,但是海哥和骆雷仍然数于在外面的,又不象TG老大他们那样,幕后操纵着,表面上确实正当的大老板。然而海哥和骆雷,似乎就是喜欢在这种地方谈判。也许也因为他们之间的谈判很少破裂,几乎没火拼起来过。
“好久不见呀。”邪气的声音,来自一个邪气的男子。我有些好奇的看着骆雷。
海哥,骆雷,还有纳兰悠哲。他们之间的关系相当……暧昧。应该是这么形容的吧,因为谁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
事情出乎意料的简单就解决掉了。他们每次死磕都是这样子,底下人怎么说都没用,见了面却三两句就解决,我甚至想他们可能就是为了要互相调侃两句,针锋相对一下,才故意把简单的问题变复杂,再把复杂的问题变简单。
当纳兰悠哲忽然间又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失神了,却不知道只是一瞬间还是呆望了他很久。总之,我回神时,他已经坐下了。
然后,他抬眼看看站在海哥身后的我,微笑道,“伤口愈合得好吗?”
“厄……好。”象白痴一样的回答,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简直象个思春期的衰仔。
我看不见海哥的表情,只看到骆雷露出一附有所了解的笑容看着我,又邪邪的瞄着悠哲。我不尤为自己的紧张过度而懊恼。
“亚仔,你回去吧,告诉他们谈判结果。”海哥回头,对我吩咐着。
此刻我更没有理由留下,只好识相的走了出去。
给骆驼打了个电话,报告了谈判结果,我自己却象中邪了一般的没有离去。
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就早就做了偷窥的准备吧,出门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并没有把门关紧。
骆雷从背后搂着悠哲坐在沙发上,舔吻着他的颈子,手从衣服的下摆探入,抚摩着温润的肌肤。
而海,则吻着悠哲的唇,堵住他溢出口的呻吟。
我觉得身体里仿佛被点着了火一般,眼中脑中尽是纳兰悠哲魅惑的面孔,妖媚的眸子。耳中尽是他低声的喘息,宛转的呻吟……
风,在此时吹来。那扇门砰然关闭,隔绝了视线,隔绝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