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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东北谜踪 作者:舞马长枪-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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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搬家换地,到最后又不得善终,着实可悲可叹。
    柳叶见我和大牙都不说话,表情很凝重,顿了一顿,又开始说:“老三和老四死得很惨,中了乌萨的这种巫毒,从体内会生出很多虫子,食其内脏,最后吃光肌肉,眨眼间就会变成森森白骨。怼玄散人看到老三和老四的死状,也是悲愤异常,也对自己的将来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就逆天起卦,想要推一下自己的命数。本来这种起卦的方式就是违天的,要以牺牲自己的阳寿为代价,而怼玄散人又是风烛残年,推完一卦后,也就油尽灯枯,自己苍促的在坟圈子中布了个局,把自己的后事准备好不久就一命归天了。”
    我听到这里,就知道这怼玄散人用的占卜术是一种很玄秘的古占法,称为“天机占”。这种占法与普通的占卦问卜不同,属于违天请命,透尽天机,最少损寿十年,这种占法过于阴邪,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很少有人晓得,就算晓得也基本上不会使用,所以早就失传了,我也是听爷爷提到过这种占法,想不到这怼玄老道竟然如此厉害。
    我抬头看了一眼柳叶便问她知不知道卦中怎么讲的,柳叶摇了摇头,告诉我们册子中并没有写占得的结果,只是怼玄散人写了两句偈语,“望眼欲穿三百年,镜花水月都不见。”册子记到这里就再也没有别的记载了。而这本册子中还有一部分都是记录的一些乌萨的巫术和药方什么的,估计暂时也用不上,以后有时间再慢慢看吧。
    我从柳叶手里接过这个册子,翻了几下就扔给大牙,示意大牙先收起来。然后说:“马上到小年了,咱们出来也有一个月了,要不就都回去过个年,好好的想想,至于以后如何做,要不年后再说吧。”
    大牙翻了翻墙上的日历,嘴里也叨咕着:“还有四天过小年了,要不咱去发现神鹊护法石像的地方走走看,兴许能发现点什么,要是没啥大意思,也省着年后再跑回这儿来了,这疙瘩,兔子都不拉屎。”
    听大牙说完后,我也计算了一下时间,也表示赞同大牙的提议。
    柳叶见我们都想去发现神鹊护法的那片地方去看看,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一边把摆在炕上的东西拾掇了一下,一边说:“既然大家都想去看看那个地方,那咱就先看一眼去,反正也离这里不是很远,要不咱收拾一下,马上就去看看吧。”
    我抓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看看窗外的天虽然黑了,但也无事可做,不如去看看,或许还能有点发现,就算没有什么发现,就当散步了,也少了一点牵挂,免得为这事太分心。
    大牙下地后也没说什么,转眼工夫就回来了,身后围着猴子和小鱼两个孩子,小脸都红扑扑的,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兴奋,我也不知道大牙是咋白话的,让这两个孩子带个路都会如此兴奋。
    我和柳叶对视了一眼,心有默契的笑了一下,抓起准备好的背包,跟着两个孩子就出了门。

第一第四十八章 烧纸钱
    因为村子之间都是土路,坑坑包包的也没法开车,只好步行。
    农村到了天黑就很少有人出门,这个时段的温度比白天低的很多,差不多都滴水成冰了。在村子里走时并没有感觉到有风,可是刚出了村子上了小路后,那似有似无的小北风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片,在脸上割来割去,只能低着头捂着脸,忍受着侵肌裂骨的严寒,一步一步往田间野外走去。
    两个孩子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冷,有说有笑,蹦蹦笑笑的在前边带路,大牙和两个孩子走在一起,也不知道和这两个孩子聊着什么,时不时的逗得两个孩子哈哈大笑。
    我和柳叶则跟在他们后面,现在天有些擦黑,冬天的路面很滑,柳叶可能是不太习惯在这种路面上走路,就不自觉的把着我的胳膊,和我贴的很近,并肩走在一起。稍一侧头就可以嗅到她的发香,心里顿时也有些心猿意马。本来想找个话题聊聊,避免尴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不上几句就经常的冷场,于是,我索性也就不说话了,柳叶依在我的身上,也没有说话,我俩现在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走了一会儿,天已经大黑了。农村也没有什么路灯,黑灯瞎火的,几个人开着手电,慢慢的往前走着。突然看到远处有一簇簇的火苗在黑夜里跳来跳去,显得很是诡异。柳叶看到后,下意识的往我这边又凑了凑,小心的望着远处那跳动的火苗。
    我看了看柳叶,解释说:“农村小年左右都会为已亡故的亲人烧纸钱,没有什么可怕的。”
    柳叶听我这么一说,冲我笑了笑,咬了一下嘴唇,什么也没有说。
    前边的大牙和两个孩子听我说话也回头看了一眼,农村的小孩子对这个都习以为常,不怎么见怪,小鱼儿拉着大牙的手,摇了摇问:“程叔,烧纸是给阴间送钱吗?真有阴间吗?”
    大牙一听这话,也咧了咧嘴:“这事啊是迷信,小孩儿不能信这个。“
    猴子在旁边听完后,回头问我:“胡叔,为啥烧纸啊?烧这个有啥用啊?”
    我见几个人走着也是寂寞,就打算说些话让大家不至于太压抑,就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这个烧纸啊,也叫烧纸钱,其实还真有个故事的。
    东汉时期的蔡伦改良造纸术后,生意十分兴隆,挣了不少钱。他的哥哥和嫂子看了非常羡慕,就和蔡伦学造纸。但是还没有学到家就急急忙忙的开了家造纸店。结果造出来的纸非常差,也没有人买,夫妻俩就对着一屋子的纸发愁。
    突然有一天晚上,邻居们听到哥哥家传出了嚎啕大哭的声音,大家赶过来一问,才知道是嫂子昨天晚上死了。哥哥当著邻居的面,在棺前哭得死去活来。一边哭,一边烧纸,烧著烧著,忽然听到棺材里有响声,并传出‘开门,快开门,我回来了’的声音。
    所有人都惊呆了,打开棺盖后,嫂子又跳了出来,告诉邻居说她死后到了阴间,阎王让她推磨受苦。因为哥哥烧给她很多纸钱,所以小鬼们都争著为她推磨。
    她又把钱交给阎王,阎王就放她回来了。哥哥故意的问哪里来的纸钱?嫂子就指著燃烧的火堆告诉大伙说阴间是以纸当钱的,烧这种纸就是钱。
    哥哥当时就又去抱了两大捆的纸来烧,说是让阴间的爹娘少受点苦。邻居发觉纸钱有这么大的用处,于是个个都掏钱来买哥哥造的纸。
    消息传开后,不到几天,哥哥家的纸全都卖光了。其实这都是这两口子事先商量好的计策,不过自打以后,人们都会给祖先焚香烧纸,这习俗一直流传至今。”
    两个孩子听我讲故事,都听得津津有味,直到我讲完了,才忽闪着眼睛问:“胡叔,那人死了真有阴间是吗?”
    我笑了笑,实在不想对孩子说这些事情,还是让他们接受新时代的思想教育,这些东西还是不说为好。
    说话间,就走得离火堆不远了,差不多也就是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突然,柳叶一下子就站住了,双手使劲的抓着我的胳膊,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结结巴巴的指着前边的火堆:“胡……胡哥,你看,前面火堆……火堆旁边是啥东西?好像有东西在那儿飘……飘着。”
    柳叶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夜里很静,这句话几个人都听得真真的,大牙搂住了两个孩子,也停步往前边张望着。
    我听柳叶说完,聚集目光,往前方瞅了半天,不过除了一堆火和旁边烧纸的人以外,什么都没有,火苗正往外旋着烧得正旺。
    我和大牙都疑惑地看着柳叶,柳叶早就吓得紧闭着双眼,抱着我的胳膊不撒手,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我只好用左手拍了拍柳叶,示意她镇定一些。
    柳叶这才别过头来,睁开眼睛,战战兢兢的向火那边望了过去,左看看,右看看之后,这才松开了紧抓住我的手,揉了揉眼睛,然后一脸惊愕的样子看了看我和大牙。
    大牙这时才敢说话,看着柳叶关心的问道:“妹子,你看到啥了,啥也没有啊,是不是眼睛花了?”
    柳叶也很难为情的嗫声说:“我,我刚才好像看到一个戴面具的一个人,在围着火堆跳舞似的,不过现在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可能是我眼花了,不过,我确实好像看到了。”
    我一直在盯着那堆火和烧纸的人,听大牙和柳叶说完,我什么也没有说,迈步就走在了前面,向着那火堆的方向走了过去,大牙和柳叶看我走在了前面,也就带着两个孩子在后面跟着我。
    走到了火堆旁边,才看清烧纸的原来是个老头,很普通的一个干瘦的老头,右手拿着根木棍子正拨弄着火,一簇一簇的火苗跳动着,整张脸也显得时明时暗,嘴里还念念叨叨着,听不太清楚。
    根据道家的说法,如果给男的烧纸,先在地上画个十字;给女的烧纸,在地上先画个圆圈,然后将包袱放在十字或圆圈的中间点火焚化。
    所画的十字要东、西、南、北横平竖直。所画的圆圈,留个缺口,朝着西南方向,此是取意于“九幽”之说。所谓“九幽”是说大地的中央及八方,地下有九处幽暗晦冥的所在,是地府鬼魂的世界。
    给男鬼烧纸时所画的十字,南方指向“幽阴”;北方指向“幽酆”;东方指向“幽冥”;西方指向“幽夜”;其四角东南方为“幽冶”;西南为“幽关”;东北方为“幽都”;西北方为“幽府”;十字的中央为“幽狱”。画十字的意义是不论亡人在何处都可以收到这份冥资。
    而给女鬼烧纸时所画的圆圈,其缺口向西南,指向“幽关”,即所谓“鬼门关”,因为魂皆在“关”内,故将冥资送入此“关”。把包袱放在“十字”之上或圈内还可以防止其它孤魂野鬼来抢。
    同时,还要留出几张散纸钱,放在“十”字或圈外焚化,谓之“打发外崇”。一般,烧纸时都会念几句,如给某人送钱来了,在地下缺啥买点啥,保佑家人身体健康之类的话。
    而农村的烧纸似乎与传统的道家烧纸仍有一些区别,在这边农村,都是晚上天黑时,找个十字路口,划个圈,留个缺口,然后把纸钱放在中间开始烧。十字路口是鬼魂南来北往的地方,因为阴间也有邮差,在十字路口是为了方便邮寄,这才可以更方便更快的把钱送到亡魂手中。
    一般晚上走路碰到烧纸的都会绕行,而我却直接站在了旁边六七米的地方,一直看着这老头。
    老头弯着腰,手里的棍子不停的拨弄着火,口中念叨着什么也听不清楚。
    不知道为什么,火烧得并不是很旺,好像随时都会熄灭。这种纸钱用的纸大多是用稻草和麦秸等原料做的,加工得比较粗,纤维大,十分易燃。但看老头面前这堆纸烧得情形,倒是有点像受潮了似的,时不时火苗就变成了绿色,每到这时,老头都把火用棍子拨一下,火苗随之向外就会飞炸开来,绿火也就转瞬不见了。
    虽然火烧得一直不是很旺,但看地下的灰烬就知道烧得有阵子了,面前这堆火烧得差不多了,那老头才抬头看了看我们这帮人,好像有点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瞅他一个人烧纸。
    我见纸也烧得差不多了,就跨步往前走了几步,冲老头抱了抱拳:“老大爷,我们路过这里,正好赶上您正在烧纸钱,怕惊扰到您和已故之人,没敢穿路而过,您这是给先人送钱呢吧?”
    那老爷听我说完,脸上挤出了一丝很难看的笑容:“噢,我家祖宗先人,几位赶路要紧,过去吧,没啥事。”
    我听那老头这么说,笑了一笑,心中有些疑惑,但什么也没有说,就示意大牙和柳叶接着往前走。我则走在了最后面,时不时的回头看了两眼,隐约的感觉到老头的嘴时时都在微微翕动着,似有似无的往我们这个方向瞟了一眼。

第一第四十九章 荒岭草屋
    走了不大一会,小鱼儿和猴子就把我们带到了一个荒岗子,示意我们要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我们用手电四下照了照,杂草丛生,四下透着一股荒凉。地势中间略高,四周稍低一些,像是一个大馒头压扁一些差不多,我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像“封土堆”,只是看了看四周的山形走势,虽说也是块风水吉地,但还不足以葬王候,真要是这么大的封土堆,那下面的地宫规模就得与皇陵不相上下了,所以刚有了这个念头就马上被自己给否定了。
    我蹲下来,用手拔了一把蒿子,看了看草根。随即又抽出折叠铲铲掉地面表层上的冰雪,挖开了冻土层,抓了一把土,仔细的看了看土色,闻了一下气味,心中也有了底,从土质上看可以断定这里确实是焚火之地。
    风水中验土一法流传多年,只有细密、结构坚实的自然土才能留住吉祥的生气,从尔可以使生气回旋,畅通传递。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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