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神刀-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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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斯科尔斯比先生。今晚你愿意参加我们的会议,和我们一起讨论下
一步的行动吗?”
得克萨斯人惊讶地眨了眨眼,因为还没有一个人参加过女巫的会议。
“那将是莫大的荣幸,”他说,“我也许会提一两个建议。”那一天女巫们
不断到来,就像暴风雪中的黑色雪花,天空中充满了她们丝绸衣服的鼓动声和她
们乘坐的松枝松针间嗖嗖的风声,在湿漉漉的森林里的猎人以及在半溶化的浮冰
间的渔夫都听到了浓雾中天际传来的飒飒声响,如果天空晴朗,他们抬头会看见
女巫在飞翔,就像一股暗潮在涌动。
夜晚降临时,湖边的松树被上百支火把照亮了,其中最亮的一支是在聚会的
岩洞前,女巫曾经在那里聚餐,现在她们又聚到了一起。塞拉芬娜。佩卡拉坐在
中央,她的秀发上嵌着一只镶满红色小花的花冠。她的左边坐着李·斯科尔斯比,
她的右边是位客人:拉脱维亚的女巫酋长,她名叫鲁塔·斯卡迪。
出乎塞拉芬娜的意料,她一个小时前刚刚到达。塞拉芬娜知道库尔特夫人漂
亮,那是属于短暂人生的漂亮;但鲁塔。斯卡迪不仅和库尔特夫人一样可爱,还
另具一种神秘的风韵。她情绪饱满,这显而易见。她活泼热情,有一双大大的黑
眼睛,据说阿斯里尔勋爵曾是她的情人。她戴着沉甸甸的金耳环,黑色卷曲的头
发上戴着一只叮当作响的虎牙王冠。塞拉芬娜的精灵凯萨从鲁塔。斯卡迪的精灵
那里得知,因为崇拜老虎的鞑靼部落在她去访问的时候没有向她表示敬意,为了
惩罚他们,她亲手杀死了那些老虎。没有老虎当他们的神,这个部落陷入了恐慌
和悲哀,他们请求转而崇拜她,但被她轻蔑地拒绝了,他们对她的崇拜有什么好
处呢?她问,这对那些老虎也无济于事。这就是鲁塔·斯卡迪:美丽,傲慢,而
且无情。
塞拉芬娜不清楚她为什么来这儿,但她以迎接女巫酋长的规格对待她,按照
礼节,鲁塔·斯卡迪应该坐在塞拉芬娜的右侧。大家都到齐之后,塞拉芬娜开始
说话了。
“姐妹们!你们知道我们为什么聚在这里:出现了新的情况,我们要决定怎
么做。宇宙被打破了,变得更加广阔,阿斯里尔勋爵打开了一个从这个世界通向
另一个世界的路。我们是应该关注和参与这件事,还是继续我们一贯的生活方式?
还有那个孩子莱拉·贝拉克瓦,她现在被埃欧雷克·伯尔尼松称为莱拉。西尔弗
顿。她在兰斯刘斯博士的屋前挑出了正确的松枝,她就是我们一直在期待的那个
孩子,现在她失踪了。
“我们有两位客人会告诉我们他们的想法。首先我们来听听鲁塔·斯卡迪酋
长的。”
鲁塔·斯卡迪站了起来。她雪白的臂膀映着火光,双眼熠熠生辉,即使坐在
最远处的女巫都能看见她脸上生动的表情。
“姐妹们,”她开口道,“让我来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以及我们应该和谁
战斗。一场战争就要来临。我不知道谁将加入到我们这一边,但我知道我们要对
付的敌人是谁。那就是教会当局。它有史以来——跟我们的年龄相比还不算长,
但也存在了很多很多年——一直在压迫和控制每一种自然的情感,当它无法控制
的时候就砍掉它们。你们当中有些人见过他们在伯尔凡加所做的一切,那太可怕
了,但这不仅限于那一个地方,也不仅限于那一件事。姐妹们,你们只知道北方
的事情,我去南方旅行过,那里也有教会,相信我,他们跟伯尔凡加的人一样,
也砍他们的孩子——方式不同,但同样可怕。他们切掉他们的性器官,对,男孩
和女孩都是,他们用刀切,这样他们感觉不到。这就是教会的行为,每个教会都
一样:控制、摧毁和消除每一种美好的感情。所以,如果战争来临,教会是战争
的一方时,那我们一定是在另一方,不管我们和多么奇怪的盟友绑在一起。
“我的提议是我们的部落团结在一起,去北方探索那个新世界,看看我们在
那里能发现什么。如果在我们的世界里找不到那个孩子,那就是因为她已经跟随
阿斯里尔勋爵去了。相信我,阿斯里尔勋爵是这个问题的关键,他曾经是我的情
人,我也愿意与他联手,因为他憎恨教会和教会所做的一切。
“这就是我要说的话。”
鲁塔·斯卡迪很激动,塞拉芬娜羡慕她的威力和美丽。当拉脱维亚的女巫酋
长坐下后,塞拉芬娜转向李。斯科尔斯比。
“斯科尔斯比先生是那个孩子的朋友,所以也是我们的朋友。”她说,“你
愿意说说你的想法吗,先生?”
得克萨斯人站起来,谦恭地倾斜着身体,他似乎对这个场合的奇异之处并不
在意,可实际上他很在意。他的兔子精灵赫斯特蜷伏在他身边,耳朵耷拉在背上,
金色的眼睛半闭着。
“女士们,”他说,“首先我要感谢你们的好意,感谢你们对一个被另外世
界的风暴吹坏气球的飞行员的帮助,感谢你们的耐心倾听,我不会说太久的。
“当我和吉卜赛人一起旅行到北方的伯尔凡加时,那个孩子莱拉告诉我关于
她曾经居住的牛津大学那个学院发生的事情,阿斯里尔勋爵向其他几个院士展示
了一个名叫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的人被砍下的头颅,说动他们给他一笔钱,让
他去北方看看发生了什么。
“现在,这孩子坚信她所看见的,我几乎不想再问她太多问题。但她的话让
我回想起了什么,可又不能清晰地回忆起来。我知道一些关于这个格鲁曼博士的
事,在从斯瓦尔巴特群岛飞向这里的旅途中我才回想起来,那是通古斯克' 通古
斯克(Tungusk ),西伯利亚地名' 的一个老猎人告诉我的,说有一样东西,谁
拿到它,它就能保护谁,而格鲁曼知道它在哪里。我并不敢轻视你们女巫也掌握
的魔法,但这样东西,不管它是什么,它的威力超越了我听说过的任何事物。
“因为我对那个孩子的关心,我想我可以推迟去得克萨斯退休的时间,去找
格鲁曼博士。你看,我认为他并没有死,我想阿斯里尔勋爵是在愚弄那些院士。
“所以我要去新地岛' 新地岛(Nova Zembla ),又名Novaya Zemlga ,由
南北两岛组成,在巴伦支海和喀拉海之间' ,那是我最后一次听说他还活着的地
方,我要去找他。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能明白无误地看清现在。这场战争
我站在你们这边,这样我的子弹才有价值。但我下面的任务是,女士,”他总结
道,转向塞拉芬娜·佩卡拉,“我准备去找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看看他都知
道些什么,如果我能找到他知道的那样东西,我会把它带给莱拉。”
塞拉芬娜说:“您结婚了吗,斯科尔斯比先生?您有孩子吗?”
“没有,女士,我没有孩子,尽管我愿意做一名父亲,但我理解您的问题,
您是正确的:那个小女孩跟她真正的父母在一起得到的是坏运气,也许我能补偿
她。总得有人这么做,而且我也愿意。”
“谢谢你,斯科尔斯比先生。”她说。
她取下她的王冠,取下了一朵红色的小花,那些花戴在她的头上就像刚摘下
来一样新鲜。
“带上这朵花吧,”她说,“任何时候你需要我的帮助时,就把它握在手里,
呼唤我。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听见的。”
“哦,谢谢,女士。”他惊奇地答道。他接过那朵小红花,小心地插进胸前
的口袋。
“我们会唤起一阵风,帮助你到新地岛。”塞拉芬娜·佩卡拉告诉他。“现
在,姐妹们,下面谁愿意说话?”
真正的会议开始了。从某一方面来说,女巫是民主的。每一位女巫,即使是
最年轻的女巫,都有发言的权利,但只有女巫酋长才能作决定。发言持续了整整
一夜,大家对即将开始的战斗展开了热烈的讨论,有一些女巫提出要小心谨慎,
只有少数几个女巫,尽管她们是最聪明的,建议派人动员其他部落第一次加入进
来。
鲁塔。斯卡迪也同意了,塞拉芬娜立刻派出了信使。至于她们马上要做的,
塞拉芬娜从她最好的战士中挑出二十名,命令她们准备和她一起飞往北方,到阿
斯里尔勋爵打开的新世界寻找莱拉。
“那你呢,鲁塔·斯卡迪酋长?”塞拉芬娜最后说,‘’你有什么计划?“
“我要去找阿斯里尔勋爵,听他亲口说在做什么。看样子他似乎也去了北方。
姐妹们,我能先跟着你们走一段吗?”
于是她们同意了。
可是不久讨论中断了,一位年长的女巫来到塞拉芬娜。佩卡拉面前,说道:
“酋长,你最好听一听茱塔·卡迈南说的话。她很顽固,但她说的也许很重要。”
茱塔·卡迈南是一位年轻的女巫——她才一百多岁,用女巫的标准来衡量,
她是年轻的——她很固执,也很尴尬。她的精灵,一只知更鸟,激动地从她的肩
头飞到她的手中,在高处盘旋一圈,然后又飞回到她的肩头。女巫的双颊丰满红
润,她性格活泼,充满激情。塞拉芬娜不太认识她。
“酋长,”年轻的女巫说道,面对塞拉芬娜的凝视,她无法保持沉默。“我
认识这个名叫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的人。我曾经爱过他,但现在我恨透了他,
如果我看见他,我一定会杀了他。本来我什么都不想说,但我的姐妹们让我告诉
您。”
她带着怨恨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位年长的女巫,后者回了她一个热情的眼神:
她懂得爱。
“好吧。”塞拉芬娜说,“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他得活到斯科尔斯比先生找
到他的那一天。你最好跟我们一起去新世界,那样就不会有你会先杀了他的危险。
忘了他吧,茱塔·卡迈南,爱使我们备受折磨,但我们的任务比复仇更伟大,记
住这一点。”
“是,酋长。”年轻的女巫谦恭地说。
塞拉芬娜·佩卡拉和她的二十一个伙伴,还有拉脱维亚的女巫酋长鲁塔·斯
卡迪,准备飞往新世界,那个女巫从未去过的新世界。
三、孩子的世界
莱拉很早就醒了。
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有人塞给她一个真空罐子,就是她的父亲阿斯里尔勋
爵给乔丹学院的大师和院士们看的那个罐子。那次莱拉躲在衣柜里,看见阿斯里
尔勋爵打开那个罐子,给院士们看那个失踪的探险家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被砍
下的头颅。可这次莱拉在梦里是自己打开那个罐子的,她并不愿意,实际上她很
害怕,但不管她愿不愿意,她不得不那么做,当她刚刚掀开盖子,听到空气窜进
冰冻的罐子里时,她的双手因为恐惧而虚弱无力。盖子打开了,她恐惧得几乎窒
息,但她知道她必须——她必须这么做。里面什么都没有,那颗头颅不见了,没
有什么可害怕的。
但她还是醒了,哭着,浑身是汗,在面向海湾的炎热的小房间里,月光从窗
外照进来,她躺在别人的床上,攥着别人的枕头,她的貂精灵潘特莱蒙,用鼻子
蹭着她,发出使她觉得安慰的声音。哦,她是多么害怕!多奇怪,在现实生活中,
她盼望能见到斯坦尼斯劳斯·格鲁曼的头颅,她曾经请求阿斯里尔勋爵打开罐子
让她看一眼,可在梦里她却如此害怕。
当早晨来临时,她向真理仪询问这个梦的含义,但它的答案却只是:那是一
个关于头颅的梦。
她也曾想叫醒那个陌生的男孩,但他睡得很沉,她还是决定不吵醒他,而是
下楼去了厨房,她想做煎鸡蛋。二十分钟后,她坐在甬道边的桌子上,骄傲地吃
着那被熏黑了的、粗糙的东西,变成麻雀的潘特莱蒙则啄着碎蛋壳。
她听见后面有声音。是威尔,他睡眼惺松。
“我会做煎鸡蛋,”她说,“你要吃我可以给你做。”
他看了看她的盘子,说:“不,我想吃些谷类食品,冰箱里还有一些新鲜牛
奶,原来住这儿的人离开没有多久。”
她看着他把玉米片倒进一只碗里,然后倒上牛奶——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拿着碗来到外面,说:“如果你不是这个世界的,那你的世界在哪儿?你
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从一座桥。我的父亲造了这座桥,还有……我是跟着他过来的,但他去了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是哪儿,我不在乎。但我过来的时候雾很大,我想我迷路了。
我在大雾中转了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