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神刀-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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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加
1985年6 月19日,星期三
我亲爱的——还是通常的效率和混乱的集合——所有的物资都到位了,除了
那个物理学家,一个叫纳尔逊的和气的傻瓜,他还没做好把热气球升上山顶的准
备——他忙着准备交通工具,而我们在这里闲得无聊。但这就意味着我有机会和
一个上次认识的小伙子聊天,他叫杰克·彼得森。是个金矿工人。我在一个邋遢
的酒吧里找到了他,在电视棒球赛的吵闹声中我问他关于那个奇异的地方。他不
愿在那里聊——把我带到他的房间里。借着一瓶杰克丹尼威士忌,他聊了很长时
间——他自己没见过,但他曾经遇到过一个爱斯基摩人,那个爱斯基摩人遇见过。
这家伙说那是一个进入神灵世界的通道。他们知道这一点已经几百年了,据说有
个卖药人曾经去过,还带回来一件什么纪念品——尽管有些人再也没回来过。不
管怎样,老杰克的确有一张这个地区的地图,他还标出了那个家伙告诉他的那个
东西的所在位置(以防万一:北纬69度02‘11“,西经157 度12’19”,在科尔
维尔河向北一两英里处的卢考特岭上)。然后我们又聊起了北极地区的其他传说
——一艘无人驾驶的挪威船漂流了六十年,诸如此类。考古学家们是一支好样的
队伍,他们忍耐了对纳尔逊和他的热气球的不耐烦,勤奋工作。他们都没听说过
那个奇异的地方。所以,相信我,我会保守这个秘密。深爱你们俩。约翰尼。
乌米阿特,阿拉斯加
1985年6 月22日,星期六
我亲爱的,物理学家纳尔逊——我曾把他叫做和气的傻瓜。到此为止——压
根不是这种人,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他自己一定是在寻找那个奇异的地方。在
费尔班克斯的停顿是他一手导演的,你信不信?他知道队里的人不会愿意等在这
里,除非有一个不争的理由,比如没有交通工具,可他却亲自取消了预订的车辆。
我是偶然发现这一点的,我正要去问他到底搞什么名堂时,听到他在用无线对话
机与别人通话——描述那个奇异的地方,和我知道的一样多,只不过他不知道位
置。后来我请他喝酒,假装是个咋咋呼呼的大兵,老北极,喜欢高谈阔论宇宙万
物。我假装用科学的局限性来引逗他——比如说你一定无法解释大脚怪的存在等
等——紧紧地盯着他,然后他开口说出了那个奇异的地方——爱斯基摩人关于灵
魂世界通道的传说——无形无迹——在卢考特岭附近的某个地方,你信不信,那
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想一想吧。然后你就知道,他已醒悟过来了,他知道我指
的是什么。但我假装毫不注意,继续跟他讲巫术和扎伊尔豹的故事,这样我希望
他会把我当成一个迷信的傻大兵。不过我是对的,伊莱恩——他也在寻找它。问
题是,我告不告诉他呢?深爱你们俩——约翰尼。
科尔维尔沙洲,同拉斯加
1985年6 月24日,星期一
亲爱的——短期内我不会有机会再寄信给你了——这是我们上布鲁克斯岭之
前的最后一个小镇。考古学家们为即将上山而兴奋不已。有个家伙坚信他会发现
更早期的人类居住环境,比任何人猜测的都早。我问究竟有多早,为什么他如此
坚信。他告诉我,他在以前某次挖掘中找到一块独角鲸的鲸牙雕刻,在那上面他
发现了——碳十四——可以追溯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年代,这超出了以前的估计,
真是不同寻常。如果他们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过那个奇异的地方来到这儿,那不是
很奇怪吗?说到物理学家纳尔逊,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好朋友了——他跟我捉迷藏,
暗示他晓得我清楚他知道的东西,等等。我装作是傻上校佩里,一个处于困境却
并未深陷其中的大个子。但我知道他在找它,因为,尽管他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
科学家,但实际上他的资金来自国防部——我知道他们使用的财务代码。还有他
那个所谓的气象热气球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看了吊篮里面——有一件防辐射服,
千真万确。这很奇怪,亲爱的。我会坚持我的方案,把考古学家们带到目的地后,
我就自己离开几天,寻找那个奇异的地方。如果我与纳尔逊在卢考特岭不期而遇
的话,我会随机应变的。
又及:真是好运气。我遇见了杰克·彼得森的朋友,爱斯基摩人马特·基加
利克,杰克曾告诉我到哪儿可以找到他,但我没敢奢望他会在那儿。他告诉我苏
联人也在寻找那个奇异的地方,今年早些时候他在山上遇见过一个人,他怀疑他
的行为,就偷偷观察了他几天,结果他猜对了,那是一个俄罗斯间谍。他就告诉
我这么多,我觉得他后来干掉了他。但他把那地方描述给我听了,那就像是空中
的一个缺口,像是一个窗口,透过它你会看到另外一个世界,但那不容易发现,
因为那边的世界和这边一模一样——也是石头和苔藓等等。那儿有一块高大的岩
石,形状就像一头站着的熊。岩石后面大概五十步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河,那个窗
口就在这条河的北边。杰克告诉我的位置不太准确——它更接近北纬12度,而不
是11度。
祝我好运吧,亲爱的。我会从神灵世界带个纪念品给你。我永远爱你们——
替我吻吻儿子——约翰尼。
威尔觉得自己的头在嗡嗡响。
他父亲描述的正是他自己在角树下发现的东西。他也发现了一个窗口——他
甚至用同样一个词描述它!所以威尔的方向一定没错,那伙人一直在寻找的也正
是它……所以它一定也很危险。
他父亲写那封信的时候威尔还是个婴儿。七年后,在超市的那个早晨,他认
识到母亲处于危险之中,他必须保护她。在那之后的岁月里,他慢慢认识到这危
险存在于她的内心,他更加要保护她。
再然后,他认识到这残酷的现实:她内心的恐惧还不是全部,的确有人在追
查她——追查这些信件和消息。
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能和父亲分享这么重要的秘密,他感到由衷的高
兴,约翰·佩里和他的儿子威尔各自发现了这件非同寻常的事,当他们见面时就
可以谈论它,父亲会为威尔跟随他的足迹而骄傲的。
夜晚一片宁静,大海沉默着。他把信叠起来收好,然后就睡着了。
六、发光的飞行物
“格鲁曼?”留着黑胡子的毛皮商人问道,“从柏林学院来的吗?那个人真
是不顾一切,五年前我在乌拉尔山最北部见过他。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老朋友萨姆·坎西诺和李·斯科尔斯比一样,也是得克萨斯人,他坐在萨莫
斯基旅馆的酒吧里,那儿的地面铺着沥青,屋里烟雾弥漫。他灌下一杯冰凉的伏
特加烈酒,把盛着腌鱼和黑面包的盘子推到李的面前。李吃了一口,向萨姆点点
头,等着他告诉他更多。
“他掉进了一个愚蠢的俄罗斯人设下的陷阱,”毛皮商继续说道,“他的腿
被割破了,骨头都露了出来。他不用通常的药品,而是用熊会用的那种东西——
血苔藓,也是一种地衣,还不是真正的苔藓。他躺在雪橇上,一会儿因为疼痛大
叫大嚷,一会儿向他的手下发布命令——他们正在测星光,他们必须测准了,否
则他会大声批评他们,他的舌头就像一根带刺的电线。他瘦瘦的,粗野有力,对
什么事都好奇。你知道他加入了鞑靼部落吗?”
“你还别说。”李·斯科尔斯比说着又往萨姆的杯子里倒了些伏特加酒。他
的精灵,赫斯特,在吧台上蜷着身子,靠着他的胳臂,像往常那样半闭着眼睛,
耳朵耷拉在背上。
李是下午到的,他借助女巫唤起的风来到新地岛,他到达后,一装好设备就
来到了靠近装鱼站的萨莫斯基旅馆。许多北极漂网渔船停泊在这里,人们交流新
闻,寻找工作,或是互相捎信,以前李·斯科尔斯比在这儿也待过几天,等工作
合同,等乘客,或是等合适的风向,所以现在他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人们感觉到周围的巨大变化,纷纷聚在一起谈论。每过一天都会传来更多的
消息:今年的同一时节,叶尼塞河的冰又融化了,有一部分的海洋干涸了,在海
床上留下奇怪的形状规则的石块,一条一百英尺长的鱿鱼从一艘船上抓走三个人,
把他们撕成碎片……
寒冷的浓雾滚滚不断地从北方涌来,有时还带来不可思议的亮光,其中隐隐
约约有大块的形状,还有神秘的声音。
总之这不是工作的好时候,因此萨莫斯基旅馆的酒吧里挤满了人。
“你是说格鲁曼吗?”坐在吧台前的一个人问道。他上了年纪,一副海豹猎
人的装扮,他的旅鼠精灵从他的口袋里神情严肃地向外张望着。“他是一个鞑靼
人。他加入那个部落时我刚好在场,我看见他在自己脑袋上钻了孔。他还有另外
一个名字——鞑靼人的名字,我要想一想。”
“这样好不好?”李·斯科尔斯比说,“我请你喝酒,我的朋友,我正要打
听这个人的消息。他加入了哪个部落?”
“叶尼塞部落。就在谢苗诺夫山的山脚下,靠近叶尼塞河和那条什么河的会
合处——河的名字我忘了——是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河。码头附近有一块房子那
么大的石头。”
“啊,没错,”李说,“我想起来了。我曾经从那上面飞过去。你说格鲁曼
在自己的脑袋上钻孔?为什么会那样?”
“他是个萨满巫师,”猎海豹的老人说道,“我想那个部落接受他之前知道
他是个萨满巫师。钻孔的仪式持续了两个夜晚和一个白天。他们用的是一个弓钻,
用来引火的那种。”
“啊,那就说明那些人对他言听计从。”萨姆·坎西诺说,“他们是我见过
的最粗野的无赖,可他们却像紧张的孩子一样跑前跑后,听从他的吩咐,我觉得
是他的咒语起了作用。如果他们认为他是萨满巫师,效果就更强了。但是你知道,
那个人的好奇心就像狼的下巴一样重,他不愿放弃。他让我告诉他我知道的所有
地形知识以及狼和狐狸的生活习性。他那次掉进俄罗斯人的陷阱后很遭罪,腿被
割破了,他就自己记录血苔藓的疗效,量体温,观察伤口痊愈,对每件事都做记
录……一个奇怪的人。曾经有个女巫想当他的情人,但被他拒绝了。”
“是那样的吗?”李说,他想起了塞拉芬娜·佩卡拉的美丽。
“他不该那么干,”海豹猎人说,“一个女巫向你示爱,你就该接受。否则,
如果有什么灾祸降临那就是你自己倒霉了。这就像在祝福或诅咒两者之间进行选
择,但你不能两者都不选。”
“也许他有原因。”李说。
“如果他理智点,那就会是件好事。”
“他顽固不化。”萨姆·坎西诺说。
“也许他忠于另外一个女人,”李猜测道,“我听说过别的关于他的事情。
我听说他知道一些有魔法的东西在哪里,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谁拥有它就会得到
它的保护。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
“是的,我听说过。”海豹猎人说,“他自己没有,但他知道它在哪儿。有
一个人想让他说出来,格鲁曼就杀了他。”
“他的精灵,”萨姆·坎西诺说,“有点奇怪,她是一只鹰,黑色的鹰,头
和胸脯是白色的,我从没见种这种鸟,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她是只鱼鹰。”在旁边听着的酒吧招待员说道,“你们是在说斯坦尼斯劳
斯·格鲁曼吗?他的精灵是只鱼鹰,捕鱼的鹰。”
“他怎么了?”李·斯科尔斯比问。
“哦,他遇到苏克埃林人在白令地区的激烈战斗。上次我听说他被打死了,”
海豹猎人说,“他一下子就被打死了。”
“我听说他们砍下了他韵头。”李·斯科尔斯比说。
“不,你们都错了。”酒吧服务员说,“我知道,因为我认识一个跟他在一
起的因纽特人。大概是他们在库页岛' 库页岛(Sakhalin),在俄罗斯东北部,
也。称萨哈林岛' 的什么地方露营,后来发生了雪崩。格鲁曼被埋在万吨巨石下,
那个因纽特人亲眼看见的。”
“我不明白的是,”李·斯科尔斯比说,他举着酒瓶让了一圈,“那人在干
什么。也许他在勘探石油?或者他是一名军人?或是和哲学有关?萨姆,你刚才
说什么测量,那是什么?”
“他们在测量星光,还有极光。他对极光有股热情,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