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通史纪事本末-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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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中生有?好!你敢对天发誓说,你当真没有动过那卷书吗?”班云道。
“好!我阿泉,对天发誓!如果……”
“不不!”班云打断了他,“不要对天发誓,你就对你身后的这位姑娘发誓吧,如果你撒谎的话,嗯,就让她遭天打雷劈!”
“够了!”甘英怒吼一声,道,“班云姑娘,你适可而止吧!”然后,他转身对阿琪道,“阿琪姑娘,请不要介意,班云姑娘最近遇到些不开心的事……”
“我哪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班云拉着甘英的袖子喊道,“本姑娘现在开心地很。阿泉!你敢发誓吗?”
“你……”阿泉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哦?怎么?不敢了?”班云得意道,“还是怕你的小美人儿再次死在你的手……”
她话音未落,“啪”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她那粉嫩的脸蛋顿时献出五指印。周围的几个罗马人,尽管不知道这些塞里斯人在争执什么,但是对此情景也是大吃一惊。
“从来没有经过他这样。”狄昂道。
“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在今天以前,我一直以为只有罗马的妇女令人难以招架。”狄昂道。
班云捂着脸,目瞪口呆地望着眼中充满了怒火的甘英:“你……”
“班云姑娘,如果你再胡说八道的话,休怪甘某无情!”甘英一字一顿地说道。
依着班云以前的脾气,她早就跳起来发威了,可是,她眼珠一转,咽下了这口气,狠狠说道:“甘英,我会记得你是怎么样报答我千里迢迢来给你送信的大恩的!”说着,她鼻子啜吸了一下,捂着脸,扭头跑了开去。
甘英给黑木使了个眼色,黑木当即领会,朝班云追去。
“没事吧。”塔西佗道。
甘英深深吸了口气,道:“没事了。”
“那书卷不要紧吧。”
“按照保罗的说法,那是邪恶的经卷,他希望我把它毁掉。”
“可是,没有人能够读到上面的文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狄昂道。
甘英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件事就到此告一段落吧,只是我对不起保罗的临终嘱托了。”
“我在想的是,”塔西佗低头沉思道,“如果没有人看得到上面的字的话,为什么会有人要盗取它呢?”
甘英沉默了。
“你想得太多了,塔西佗。”狄昂道,“这在写作时是件好事,可是,在平时,这恐怕会折磨人的思维。”
“或许你说地对,我太多疑了。”塔西佗清了清嗓子道,“那么诸位,我们出发吧!”
一行人开始启动,好在有图拉真贡献的几匹马,可以驮些行李和尚未完全恢复的尼禄。黑木也随阿琪归了队,但是由于阿琪故意拖着脚步走,他们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刚才班云姑娘说的是你再杀我一次吗?”阿琪突然问道。
阿泉面色陡然一变。
“班云姑娘她有个毛病,喜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阿琪姑娘你不要太在意了。”甘英抢先答道。
“哦。”阿琪小声应道,但是还是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疑云。
“相信我,如果你要找一个朋友的话,没有人比阿泉是更好的人选了。”甘英道。
阿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甘英正满意于成功地度过了一个严重的危机,加图在他身旁轻轻说道:“甘将军,我有一些发现,不知道该不该说?”
甘英正视了这个年轻人,看他严肃的表情,就说道:“情说吧,我的朋友。”
“我并不经常运用这项能力,但是,可能是修为不够的缘故吧,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我会不由自主地运用我的气来探测他人的气的波动情况。”
甘英点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在刚才你们争执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你们当中有一个人的气强烈地波动。”加图停了下来,望着甘英,看他是否愿意自己再讲下去。
“你的意思是?”
“按照我的经验看,这样强烈的气的波动,只能说明这个人在撒谎。”
“你能肯定吗?”甘英道。
“世上没有百分之百的事,对气与思维的波动关系的推测也不是绝对地准确。”加图道,“但是,在我看来,这次的情况非常符合气在撒谎情况下的标准形态。”
甘英沉默了一阵子,说道:“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吧。”
“你真的想知道吗?”
甘英的低头又思考了一阵子,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原谅他们的任何事,包括撒一个谎。但是,我希望弄清楚保罗的经卷的下落,毕竟,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加图微微点了点头,抬起手,指向了阿泉的背影。
~第九十九章罗马凯旋式与亚历山大港~
“欢迎欢迎,我亲爱的朋友。马尔斯保佑你得胜归来!”披着红色托伽袍,头戴棕榈植的冠冕的大祭祀马尔库斯•;卡图路斯张开双手迎了上来。对于他肥大的躯体来说,这身打扮并不显得怎么赏心悦目。
“你好,尊敬的卡图路斯,”图拉真心不在焉地望着来者的身后,“为什么我没有看到皇帝陛下本人?”
“皇帝陛下他身体有恙,没有办法来亲自迎接你凯旋归来。他托我带来了他的歉意。”大祭祀说道。
“身体有恙?”图拉真皱眉道,“我去看看他。”说着,他跨下了马。
“我明白你对皇帝陛下的一片赤诚忠心,可是,亲爱的图拉真,按照罗马的规定,你还得先把这凯旋式举办完才能离开呀。”卡路图斯道。
图拉真望了望两旁的人群,尽管没有以往的热闹簇拥,但仍然有不少罗马城的公民沿途向他们致意,抛洒花环。他挺了挺胸,点了点头,甩了一下马鞭,道:“我们走吧。”
卡图路斯骑着马领在最前面,图拉真和他的两名副将紧跟其后。
按照规定,他的军队被留在了马尔斯广场上,等待他们的将军之后带领他们回到城外的军营中去。
眼前欢乐庆祝的场面令人炫目。人们欢呼着,朝他挥动着各种眼色的旗帜和手绢,而他身后的队伍中则竖着各种庆祝胜利和为胜利者欢呼的标语。在这斑斓的色彩中,图拉真笑逐颜开地朝公民们挥着手。当关押着几名巨人俘虏的铁笼被带上喧闹的街道上时,人群沸腾了。尖利的口哨声和疯狂的喊叫伴随着巨人无助而又绝望的怒吼此起彼伏。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图拉真感觉到了一丝阴影在他的心头掠过。那是一种不祥而又不可名状的压抑感。在眼前的歌舞升平中他无法指出其中有任何暗藏的不安与悸动,但是他的确感觉到了,真真实实……他回头望了一眼,铁笼里的巨人朝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夹道的人群在卡庇托山脚下结束了,因为再望上是神庙的禁地。当游行的队伍来到朱庇特·卡庇托里努斯神庙前的纪念碑下时,图拉真勒住了马。
近卫军长官克伦塞茨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你,得胜的将军!”
“见到你很高兴,克伦塞茨,皇帝他人还好吧?”图拉真道。
“卡图路斯一定已经和你说起过了吧。”克伦塞茨朝大祭祀瞥了一眼,道,“皇帝陛下前不久刚染上了热病,恐怕最近几天都无法见客。”
“无法见客?有这么严重吗?”图拉真道。
“御医认为对这种具有传染性的疾病,最好小心为妙。”克伦塞茨道。
图拉真想了想,道:“那什么时候我可以觐见皇帝陛下?”
“现在我们还无法确定具体的时间。不过等到皇帝陛下的身体一好转我会立刻通知你。”
“一定要让我第一个知道。”图拉真强调了一下。
“明白了。”克伦塞茨微笑道。
图拉真正要朝军营方向走去,克伦塞茨在他身后叫了一声:“对了,图拉真,请等一下。”说着,他快步跟了上来。
“由于皇帝无法亲自理政,朝野上下都人心惶惶。阿维尼乌斯已经几次来打探过皇帝的病情。我担心他会有什么举动。”
“阿维尼乌斯?”图拉真笑道,“不,不,或许他并不是一个可靠的同盟者,可是他对皇帝是绝对不敢有任何企图的。”
“可是我得到消息说阿维尼乌斯正秘密召集他的心腹:尼基—叙利亚的图利乌斯•;德西摩斯和达契亚的普布利乌斯•;提比略赶赴罗马。”克伦塞茨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图拉真道,“阿维尼乌斯和他的心腹们每隔两年总要聚会一次。这几乎是罗马人人皆知的事。”
“可是我敢对马尔斯发誓,你一定不知道德西摩斯和提比略带来的随从的人数。”克伦塞茨道。
图拉真停下了脚步,道:“有多少?”
“每人各带了两个军团。”
“两个军团?”图拉真惊道,“这已经是参加战争的规模了。他们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参加一个派系的会议应该没有必要带这么多人的。”
克伦塞茨耸耸肩道:“所以我觉得其中有让人不得不提防的地方。”
“你的近卫军有多少人?”图拉真问道。
“全员加上预备队只有两千人不到。”
“那如果阿维尼乌斯想要作乱的话,那你是绝对抵挡不了他的喽?”
克伦塞茨点点头道:“加上他自己的卫队和附近听命与他的军队,在十天之内,他的军力将达到6个军团之多。到时候,除了正规部队外,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他。”
“而这附近的正规部队……”
“除了你——图拉真,就再没有其他人了。”克伦塞茨道。
图拉真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克伦塞茨?”
“在他行动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免得给人落下话柄反咬一口。”克伦塞茨想了想道:“你手中有几个忠于你的军团?”
“6个。其他的都是临时征调的。”
“我的建议是:先把这些征调的解散回原籍,这样既让罗马的人民安心,也令阿维尼乌斯无机可乘。而你的直属部队可以暂时以修筑水渠为名调到卡尼撒斯山附近,那里离罗马不远。”
“卡尼撒斯山?那儿离罗马城有一天办的路程。”图拉真道。
“可那是现在可以安顿他们的最近的地方,如果万一有什么需要召唤,也能来得及赶来。”克伦塞茨顿了顿道,“当然,如果你有把握那些已经习惯了涅尔瓦民主措施的罗马市民们能够容忍你将大军留在罗马城里,那是最好的办法了。”
一阵沉默后,图拉真点点头道:“好,就照你说的办吧。”
克伦塞茨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道:“非常感谢你的合作,事后我会向皇帝陛下禀报你的忠诚的。”
图拉真点点头道:“那好,一切就拜托你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克伦塞茨热诚地点头道:“言辞真的无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图拉真,皇帝陛下现在没有办法亲自处理这些事,只能靠你们了。”
“我会尽我所能。”图拉真微微一笑。
克伦塞茨行了礼,正要告辞,图拉真喊住了他:“如果我不告诉你我的军团将领的名字,你怎么找得到他们?”
克伦塞茨一拍脑袋,责怪自己道:“看来我已经忙糊涂了。”
图拉真就把他的军团将领的名字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克伦塞茨接二连三地表达了谢意,即使离开之后,仍然不时回过头递过来表示敬意的注目。
刚才离开他一段距离的副将走了上来:“有情况吗,将军?”
图拉真轻松地笑了笑,道:“一切都交给我们的近卫军长官了,我们不必担心。”
“啊,那就好,几个月的行军,我真的是疲惫地不行了。将军,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张床。啊!床真是天神恩赐的造物啊!远它永远不朽!”卢西斯•;安托尼乌斯快乐地叫道。
“啊,我随后再跟上来,卢西斯。”图拉真道,“你先和昆图斯去休息吧。”
“将军,你去哪儿?”卢西斯问道。
图拉真撅撅嘴,道:“去看望一个老朋友。”他刚想提脚离开,却又站住了,“对了,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我去逛市场了。”
“好的,将军。”
图拉真会心地点点头,然后背着手,悠闲地离开了。
他挑选了一条僻静的路,一面走,一面注意着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