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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残阳如血-长征前后内幕大写真-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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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衡又一次率领人马深入各县、区检查落实。对那些初犯或情节不甚严重
的,何叔衡尽力进行争取教育,对那些不称职的干部,坚决撤销他们的职务,
对贪污犯罪分子,予以严厉的打击,使苏维埃政权的威望进一步提高。

担任临时最高法庭主席的职务后,何叔衡的工作更加繁忙。但不管工作
如何忙碌,他对经手的每一桩案件,总是先进行认真仔细的调查了解,在掌


握各方面的情况后再根据法律法规裁决。同时,他也要求工作人员对所办的
每一个案子,尽量做到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执法严明,裁决准确。

当时,王明“左”倾错误路线已在中央苏区逐渐贯彻,在“左”的肃反
政策影响下,一些司法机关干部认为,宁“左”勿右,多判重刑、死刑保险。
何叔衡对这种做法很不满意。

一次,瑞金县苏维埃裁判部送来一份判决书请何叔衡审批。何叔衡接过
判决书一看,“被告人朱多伸,瑞金壬田人。。判决:朱多伸处以枪毙。”
对朱多伸这个人,何叔衡在壬田检查工作时曾有过多次接触并有所了解,知
道他是一位参加过游击队,为革命立过功的老人,怎么一下子会犯死罪呢?
何叔衡决心查个究竟。他背上袋

子来到壬田进行调查核实。原来老朱头虽然年纪不小,但心直口快,对
看不惯的事喜欢指点批评,因此得罪了一些区干部。这次他犯了一般刑事罪
后,少数区干部嫉恨在心,企图报复,便判了他死刑。何叔衡了解到这些情
况后,立即在县苏裁判部的判决书上写下了“朱多伸一名由枪毙改为监禁二
年”的批示。

其实,何叔衡心里也很清楚,由于“左”倾政策的推行,加上宗派主义
的影响,苏区的乱杀错杀的情况比较严重,他也没办法一一杜绝。但他拿定
主意:只要自己当一天法官,就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1932 年7 月7 日,他在审批“江西省裁判部字第二号关于温×、余××
等六犯并案分别判处”一案时,经过查阅案卷,发现判决书中所列的只是些
偷牛偷鱼的事,没有其他反革命的罪证,便批示“不能判处死刑”。但是,
对于真正反革命分子的处置,何叔衡认为决不能心慈手软。同年秋,瑞金县
黄柏区的干部群众,联名揭发该县县委组织部部长陈景魁有严重问题。接到
告发信后,何叔衡亲自组织人员进行调查,结果证实陈确是一个混进革命队
伍,罪恶累累,民愤极大的恶霸地主、“民团”团长。这时,有一些领导出
来说情,并拿出“某某领导讲了不能杀陈部长”的话相挟。何叔衡非常气愤,
这样的人不枪毙,人民不会答应。他毫不犹豫地排除种种阻力,将陈景魁依
法逮捕,经公审后执行枪决,广大群众无不拍手称快。

由于何叔衡在审案中坚持实事求是的原则,对“左”倾肃反政策进行过
抵制,于是,“左”倾领导者便指责他为“右倾机会主义者”,犯了“政治
上动摇”,“拿法律思想代替了严重的阶级斗争”,“在肃反中没有起积极
作用”等错误,并于1932 年冬发动了对他的批判。面对“左”倾错误的淫威,
何叔衡毫不畏惧。他在批判会上公开声称:“在政治上我从来没有动摇过。”
在以后的工作中,他依然坚持实事求是,依法办事。

“左”倾领导者见批他不服,斗他不改,终于在1933 年冬撤掉

了何叔衡全部领导职务。长征前夕,又没有同意他随军出征。

红军长征以后,根据地很快便沦陷了。1935 年2 月24 日,何叔衡与翟
秋白、邓子恢一行从苏区转移到上杭县水日镇小径村时,不幸被地主武装包
围,突围中,何叔衡壮烈牺牲。

毛泽东的秘书谢觉哉

1933 年5 月中旬,一个留着平头,鬓角和八字胡已经花白的老人,从上
海辗转到达苏区瑞金。他就是谢觉哉,当时虽然不到五十岁,但艰苦卓绝的


斗争生活使他显得像六十多岁的老人。

来到瑞金后,谢觉哉与阔别五年的毛泽东会面了。两位战友纵情畅谈,
不觉到了午饭时分。为了招待这位一路饱经风霜的老战友,毛泽东特地吩咐
钱希均到老乡家买了三个鸡蛋,又从食堂打来饭和辣椒炒酸菜,算是加餐,
为谢觉哉接风洗尘。饭后,毛泽东对谢觉哉说:“我这里正缺人,我们继续
合作吧。”就这样,谢觉哉在毛泽东对面的一间空屋住下,担任毛泽东的秘
书。不久,被任命为中央工农民主政府秘书长兼内务部部长。

刚到苏区时,谢觉哉对这里的环境和情况不大熟悉。他第一次为毛泽东
起草一个关于查田运动的会议通知,送给毛泽东审阅后,被毛泽东删改得面
目全非,几乎只剩“通知”两个字。原来由于他不大了解查田运动的内容,
只在通知中写了会议召开的时间、地点和参加人员,对于会议的目的、要求
和与会人员该准备的情况等内容写得不完全、准确,结果被毛泽东作了大量
的删改。谢觉哉顿时感到自己苏区革命斗争实践的知识还很不够,颇感不安。
毛泽东安慰他说,不要着急,多到群众中去调查研究,情况就熟悉了。从此,
苏区的干部群众会经常见到一个言语不多,却整天笑呵呵的老人,出现在田
头地角、百姓家中,看着,问着,往本子上记着什么。

1933 年11 月的一天,谢觉哉受毛泽东的指派到瑞金县苏区

检查工作,经过几天了解,群众反映瑞金县有些干部利用职权侵占群众
利益,贪污浪费现象严重,谢觉哉决定蹲下来认真地查一查。几天下来,清
查的情况使谢觉哉愤怒难忍:瑞金财政部会计科科长唐仁达,光吞蚀各军政
机关交来的公款、群众退回公债、谷票款、变卖公共物件款及隐瞒地主罚没
款等就有三十四项,合计大洋达二千余元,其他小数目的贪污浪费情况就更
多了。这简直是一本罪恶帐,苏维埃政府竟混进这么一个可耻的家伙,干部
群众,上上下下都在勒紧腰带节约,却养肥了这个贪官污吏,谢觉哉的肺都
快要气炸了。

这天晚上,谢觉哉将县苏维埃主席杨世珠和财政部部长蓝文勋留下来。
灯光下,谢觉哉的脸绷得紧紧的,慈善的眼神突然冒出一股火焰,两撇花白
胡子一抖一抖的。杨世珠和蓝文勋见状,知道谢觉哉要发火了,他们呆呆地
坐着,等待着谢觉哉的批评。

“你。。你们还算是共产党员吗?你们还配做苏维埃干部吗?现在大家
都在节省每一口粮食、每一个铜板支援前线,你们这里却存在这样大的贪污
和浪费,你们都知道吗?会计唐仁达所造的帐目是真是假,你们都检查过吗?
身为领导干部而不了解情况,这是犯罪呀!”谢觉哉越说越激动,责令他们
向组织作出深刻的反省,并要他们立即将唐仁达关押起来。

回去后,谢觉哉将情况向毛泽东作了汇报,毛泽东听了也十分气愤,下
令将唐仁达送到中央政府最高法庭接受审判,蓝文勋撤职查办,杨世珠受到
警告处分。

根据毛泽东的意见,谢觉哉为中央执行委员会拟定了《关于惩治贪污浪
费行为》的训令。《训令》颁布实施后,一些贪污犯罪分子被检举出来了,
反对浪费、厉行节约的风气形成了。谢觉哉的脸上又浮现出乐呵呵的笑容。

在苏区,工作非常紧张,生活十分清苦,毛泽东的生活标准和大家一样,
每天三钱盐、二钱油、十二两米(十六两一斤)。每餐这么

一小碗饭,伴着清汤菜水,身材高大的毛泽东仅几口就吞喝完了。每当
此时,谢觉哉常强忍着饥饿,笑着将自己碗中的饭拨一些给毛泽东。


毛泽东习惯晚上工作,谢觉哉常常陪他办公,夜以继日,又困又乏。一
天晚上,毛泽东看着胡子花白的谢觉哉那清瘦的脸庞,深情地说:“谢胡子,
你白天吃这点粮食够吗?”

谢觉哉乐呵呵地说:“够了。”

毛泽东笑了笑说:“我去弄个南瓜,你去弄点柴草来,咱们煮南瓜吃。”

于是,他俩分头弄来南瓜和柴草,在月光底下煮南瓜,吃了后又接着办
公,直到深夜。

谢觉哉不但是毛泽东的好助手,而且是人民政府的好秘书长。他在担任
苏维埃中央政府秘书长和内务部部长期间,经常深入基层民众中调查了解情
况,并参与主持中央和地方各级政权的建设工作,制定了根据地第一部《选
举法》,领导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人民民主选举,为根据地的政权建设和法
制建设倾注了心血,作出了贡献。

1934 年10 月,谢觉哉随大部队告别了中央苏区,踏上了长征之路。

毛泽东夫人贺子珍

毛泽东在中央苏区时有两个好助手,一个是“贤外助”谢觉哉,一个是
“贤内助”贺子珍。

贺子珍是江西永新人,她不仅人长得窈窕秀美,而且学问很好,干起工
作来大胆泼辣,百折不挠,有一股巾帼豪气。1931 年9 月,贺子珍随同毛泽
东来到中央苏区瑞金,住在叶坪村。在中央苏区的峥嵘岁月里,贺子珍更忙
了。在中华苏维埃第

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毛泽东当选为苏维埃中央政府主席,又是红一方
面军的总政委、总前委书记,工作十分繁忙。贺子珍除了担任毛泽东的机要
秘书外,还兼任了中央政府的机要科科长。在中央政府的办公室里,各种电
报、文件、信函、报纸等像雪片般飞来,每天一大叠。这些材料,很多都须
贺子珍首先过目,然后报毛泽东处理。从早到晚,忙个不停,但贺子珍从未
有过怨言。

贺子珍除了做机关工作,还要做群众工作。当时,群众工作人人都要做,
贺子珍还是个做群众工作的行家里手。苏区群众工作的一个重要内容是宣
传、动员广大青壮年参加红军,以扩大红军队伍,壮大红军力量,几乎每年
都有几次扩红突击。

一次,贺子珍身穿浅灰色的军服,戴着嵌红五星的军帽,背着一个竹斗
笠,腿上打着绑带,来到叶坪村动员青壮年参加红军。她把青壮年、老婆婆、
媳妇分别请来参加座谈会,宣传扩大红军的重要意义。她还挨家串户,针对
不同人的思想,细细地做工作。

叶坪村妇女干部刘香发的新婚丈夫杨荣连,在她的动员下参军走了,家
里剩下一个老母亲和一个耳聋的弟弟。刘香发经常到别的有困难的军属家里
帮助做事,自己家里反倒顾不过来,贺子珍就把她家挑水、烧火、扫地、补
衣服、洗衣服的活都捡起来干。老婆婆很过意不去,贺子珍就笑着说:

你儿子为革命走了,媳妇工作忙又顾不了家里的事,我帮点小忙不是很
应该吗?再说,大家都是为了革命呀!”

老婆婆喜得到处夸贺子珍:“这个同志嫂真好,我送走了个儿子,又来
了个女儿。”


在扩红运动中,瑞金有的干部对中央政府颁布的婚姻条件有点意见,要
求把男女结婚年龄从男20 岁、女18 岁改为男18 岁、女16 岁。他们说:“要
兵就得有人,要人就得生崽,这样就不愁兵源

啦!”

贺子珍听了,不禁哈哈大笑。她对云石山乡苏维埃主席李赞海

等人说:“赞海同志,你也有你的理由。依我看,你们动机是好的,办
法却不大妙。要知道,过早结婚,对男女双方都没有好处,发育不完全,像
个老鼠仔,又瘦又小,大了如何能上前线杀敌拼刺刀?打个比方,刚灌浆的
稻子,不等它长饱满,长成熟,你就把这稻子割下来,一晒干,一把空壳,
风吹四处飘,这种谷子做不得种,长不出米。我们的民族在这方面有教训。
不讲科学,早婚生下的伢崽身体都不大好,所以常受帝国主义的欺侮,骂我
们是‘东亚病夫’。我们现在不单要考虑眼前,还要想到子孙万代,振兴民
族。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席话说得李赞海等人直点头,说:“贺子珍同志,你说的话在情在理。
我们收回目己的意见,拥护婚姻法,绝不影响扩红。”此事传到毛泽东耳中,
毛泽东也不禁由衷地称赞道:“子珍,你还真是内外一把手哩!”

“是吗?这还要谢谢你这位‘先生’呢!”贺子珍也笑了。1932 年10
月,苏区中央局召开了宁都会议,毛泽东受到了错误的处置,被解除了红一
方面军总政委的职务,离开前线到后方专做政府工作。这时,贺子珍在长汀
福音医院分娩,生下了小毛。三个月后,毛泽东来到福音医院附近的老古井
休养。贺子珍看见毛泽东虽然目光仍是那么炯炯有神,却消瘦多了。眼窝下
边有一道黑圈。贺子珍心痛地说:

“润芝,你受苦了。”

“受苦?我现在是无官一身轻,来到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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