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笑谈-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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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走路不长眼睛啊!”
我揉着鼻子大骂。
“你走吧!”
“什么?”
我耳朵没事吧?
“趁现在无人守门,你快走!”
天行云仍然一副棺材脸。
“干吗这么好心救我?”
“你也救过我!”
“我走了,不怕你父亲责罚?”
“那是我事情,与你无关!”
“哈哈哈,好一个与我无关!”
“只是这里好戏正精彩,我怎么舍得走!”
不是我不想走,凭我武功,天无涯勾勾手指头就能把我抓回来,何必多此一举,连累眼前这根木头?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
死无对证
吃完饭,我伸展了四肢躺在软榻上,
没多久便昏昏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觉得有人封住了我穴道。
靠,还有完没完,临死也不让老子睡个好觉!
“寒烟,我现在就送你出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
天行云站在我面前痛苦地说。
“放心,我死不了!”
我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你,你不是被我点了睡穴吗?”
天行云像看到怪物一样地看着我。
唉,今晚觉看样子是别想睡了,我索性爬起身来。
“我爹教了我移形换穴之术,我穴道早就不在原位了!”
这大概是精灵老爹教给我最有用本事了。
“寒烟,现在不是任性时候!”
“呵呵,越是危险地方越是安全,只怕我一走出这个门,你就要替我收尸了!”
“我送你出去!”
“你又不能一辈子陪着我!”
说到这个,我们俩同时沉默了,像有默契似都不开口。
忽然,门口传来一点细微动静,不仔细听绝对很难察觉。
我和天行云了然地使个眼色,我们都摒气凝神,等着他自投罗网。
门一点点被推开,
一个黑色身影迅急地闪了进来。
可惜,还没等他喘口气,天行云已经扣住了他脉门。
我急忙擦亮火折子,
只见这非法入侵者一身夜行衣,还像模像样地蒙了面!
咦喂,这身行头够专业!在哪买?
一把扯下他面巾!
竟然是他!
天行云怒气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原来阁下才是采薇岛奸细,失敬,失敬!”
看着面如死灰傅神医,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我,我不是!”
傅神医狼狈不堪地否认。
“那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干嘛?不会是邀我喝酒赏月吧?”
“……”
傅神医像霜打了茄子,万分沮丧地低着头!
“不承认也没关系,师兄搜搜他身!”
天行云在他身上搜了搜,很快便搜出一个令牌!
“怎么样?人赃并获,神医还有什么话说?”
我冷冷地看着这个胆敢拿我“顶缸”家伙。
又觉得似乎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哪里有些不对头!
可是一时半会也理不出个头绪!
“我,我真得不是……我对天发誓!”
傅神医吞吞吐吐,来个死不认帐!
“靠,发誓有用话还要警察干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傅神医继续抵赖。
小样!跟小爷装傻是吧?
不知道小爷是坑、蒙、拐、骗祖宗?
“师兄,我看还是我们面子不够大,还是请天阁主出面开导开导他如何?”
不请你去天无涯那里喝杯茶,看来你是不会消停了!
我使出杀手锏!
正要把这汉奸押去“严刑逼供”,
忽听门外有人大喊,
“有刺客,抓刺客!”
“东厢房起火了。大家快去救火!”
我和天行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只见东厢房那边火光冲天,滚滚浓烟呛得人透不过气来。
释天阁家丁和护卫救火救火,搜查搜查,忙得人仰马翻!
借住在释天阁武林人士也纷纷涌了出来,议论纷纷。
“准是采薇岛人又来捣乱!”
“爷爷非让他们不得好死!”
“东厢房可有住人?”
“好像住了赵大海他们!”
“快去救人!”
众人连忙一拥而上。
“不好!”
我大叫一声!
天行云也神色大变,
我们赶忙冲回卧房,
傅神医果然不出意料地倒在一片血泊当中!
天行云探了探他鼻息,
摇了摇头!
这下唯一线索也断了。
“傅神医死在这妖女房里,说不定就是被这妖女害死!”
大厅里,众人围着傅神医尸体又开始争论不休。
“当时我在场,不是寒烟!”
天行云替我作证!
“我在他身上搜出这个!”
天行云交出令牌。
“原来他才是内奸!”
“采薇岛人来杀人灭口!”
“爷爷差点被他们烧成灰,爷爷非将这帮孙子碎尸万段不可!”
赵大海等几个住在东厢房人被熏得一脸焦黑,总算是捡回条命。
“既然已经查明真凶,还请各位英雄回房休息,明天一早,老夫差人再择黄道吉日,为犬儿成亲!”
天无涯井井有条地安排!
众人熙熙攘攘退了下去。
栽赃嫁祸
我定定地看着傅神医尸体,脑中一片混乱。
“寒烟,回去休息吧!”
我能洗脱嫌疑,天行云也轻松了不少。
“不对!凶手并非傅神医!”
我一语惊人!
“哦?月姑娘何出此言?”
天无涯感兴趣地问。
“天阁主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有何不妥?”
“傅神医若是凶手,岂会多此一举半夜来我房间?”
“或许他是想杀你灭口呢?”
情儿作出推断。
自从知道我是个女孩,情儿便对我冷落了一些。
也难怪,哪个姑娘能容忍自己老公跟别女人形影不离。
“不对,寒烟什么都不知道,何来灭口之说?”
天行云很快否定了情儿推测。
小两口还真是妇唱夫随!
“何况,他现在根本没必要来灭口,我嫌疑已经很大了!”
武林正道没人会相信水月宫魔女是无辜,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我淹死!
“他既然不是来杀人灭口,又会有什么目?”
天无涯显然是在征求我意见。
“按照我当时处境,他极有可能是来栽赃嫁祸!”
总不可能跟天行云一样好心,来放虎归山吧!
那样他岂不是少了个替死鬼?
“嗯,有道理!”
你也觉得有道理是吧,那接下来你说吧!
我很想这样抢白天无涯!
“可是那也不能证明他不是凶手,说不定他只是想嫁祸给你,然后一走了之,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
后,又被采薇岛人灭了口!”
“情儿说也很有道理!”
我脑袋一片混乱,一遍一遍回忆当时情形。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无论如何能还月姑娘清白,老夫很欣慰,你也别再胡思乱想了。”
天无涯这老匹夫显然认为我疑神疑鬼。
“我再待一会,天伯父慢走!”
“那你早点休息!”
“天伯父,无痕可否借我一用?”
老子熬夜你小子也别想睡!
“无痕,你就留下吧!”
“是!”
“情儿,我还不想睡,你先回去吧!”
天行云也来凑热闹。
情儿看看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转身走了。
我靠在长椅上,把玩着手里令牌。
“师兄,这个是做什么用?”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
“你呢?”
无痕干脆连口都不开了,摇摇头!
你丫嘴还真N,还有营业时间啊!
忽然,我脑中灵光乍现,那个总是在我脑海里盘旋,
却又捕捉不到疑问终于浮出水面。
“那怎么会有人知道,采薇岛人身上都有这个牌子?”
连这两位“老江湖”都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知道?
“发现一个、两个带牌子人怎么就敢笃定每个人都有?”
两位“大虾”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除非……”
“除非他是采薇岛人,身上有这块令牌!”
天行云替我说了出来。
“既然身上有令牌,又怎会说出来,难道不怕自己暴露?”
“想必他一定是发现退路已经被无痕封住,便趁乱将令牌藏到别人身上,准备栽赃!”
天行云回答了我疑问。
“那么傅神医就是被栽赃对象!却没想到大家又将线索无意中引到了我身上。”
我敢肯定是这样。
“这样看来,他来我房间,恐怕是想把令牌转嫁给我!”
他还真会趋利避害,明知道我是无辜,不伸张正义就算了,还要给老子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所以真正凶手就干脆栽赃到底,趁东厢房起火时候,调虎离山,杀了傅神医,造成采薇岛杀
人灭口假相。”
天行云继续分析。
“你还记不记得说话那人是谁?”
说话人便一定是凶手!
我寄希望于无痕天才记忆力,
可惜,他闭目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
我心灰意懒地坐回椅子上。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别办法!”
天行云若有所思。
瓮中捉鳖
“难怪人家说,从来不骗人人撒起谎来,才最可怕!”
我看着天行云忍不住调侃。
“过奖!”
“你确信他一定会来?”
天下可没有绝对事情。
“会。”
无痕难得地开了口。
我们三个正狼狈地躲在床下,等着真正凶手自投罗网。
床下空间狭小,天行云紧紧挨着我,
我看着他轮廓鲜明侧脸,不禁有点心猿意马。
M,都什么时候了,我居然发起春来了!
猛得甩甩头,
怪异举止引来天行云询问目光。
咦喂,别用那种温柔眼神看着我,
后果会很。严。重!
正在天行云对我大送“秋波”时候,
门开了,一双鞋出现在眼前!
凶手在门口站了站,发现没人,便大踏步走了过来。
我们三个奋力掀翻薄薄床板,将凶手围住。
我连忙亮起火折。
“是你!”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老实驴子偷麸子”。
“月姑娘,我是来给梅先生送药!你们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一会你就知道了!”
我阴狠地露出森然白牙。
两位壮丁将郑无垢,呃,不,应该是“真无耻”,像裹粽子一样绑了起来。
大厅里灯火通明,天无涯也被人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天阁主,你看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我只是要给梅先生送药。”
“真无耻”死鸭子嘴硬。
“是嘛?不知郑兄送什么药?”
我考虑要不要上老虎凳,灌辣椒水。
“是在下家传疗伤圣药!”
“那不如郑兄自己试试,先?”
我给无痕打个眼色,无痕掰着“真无耻”嘴就要往里灌。
“真无耻”死死咬住嘴唇,药洒了一地。
我点了点头,无痕放下碗。
“月姑娘,我郑某人待你不薄,你怎么如此陷害我?”
“因为你外貌老实,内心奸恶!”
“天阁主,你别听这丫头胡说,你认识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
天无涯皱着眉头,却并不干涉。
仿佛是在告诉我们年轻人: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死妖女,你不要血口喷人!”
真无耻气急败坏。
“梅先生已经清醒,他告诉我们伤他另有其人!”
这样才能引出真凶杀人灭口,我重复着天行云组织散布谎言!
“梅先生说真凶是我嘛?那就请梅先生出来和我对质!”
经过刚才折腾,真无耻必定已经料到梅先生没有清醒,
否则我们又何必煞费苦心地守株待兔,直接抓不就行了。
好小子,跟老子打太极是吧?
老子就陪你玩一玩!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各位可还记得当时有人说,采薇岛人身上有令牌?”
“哦,好像是有人这么说!”
“对,是这么说,当时我还脱了衣服洗清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