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水+番外 作者:明月珰(晋江vip2013-02-09完结)-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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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亭幽刚走到门边儿,又听得他说:“让朕的步撵送了你回去。”
这可使不得,本就是大中午才从紫瀚宫离开,这又大摇大摆用了皇帝的步撵,这不是明摆着给后宫竖个靶子么,亭幽自认为自己是低调一派的人,便辞了定熙帝的话。
“少跟朕这儿假撇清,你这入宫,敬家和你打的什么主意,咱们都知道,怎么区区步撵都不敢用?”
亭幽脊背一僵。
背后定熙帝已经走了上来,握住她的双肩。亭幽听得定熙帝道:“也或者是朕误会了爱妃,一个修仪就让爱妃心满意足了?”
自然是不满足的,亭幽现在就对卑躬屈膝感到厌倦了。
“只要你伺候得好,朕怎么也不会薄待自家亲戚的,你说是不是,阿幽?”
亭幽只觉得定熙帝那声儿“阿幽”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声音,忍不住一个冷颤。
“去吧,朕让王九福送你。”
得,除了帝撵,这又加上个御用总管大太监,亭幽只觉得头疼欲裂。
亭幽回宫不多时,定熙帝那边的赏赐就流水似地进了丛玉轩,其中最惹眼的便是一盆三尺来高的珊瑚树,上面缀满了各种宝石,惹得抱琴和弄筝都抿嘴朝她笑。
亭幽自己却不怎么笑得出,思及定熙帝的态度,这些不过都是玩物罢了。
接下来两日,亭幽自在养了养,这才恢复了些精神,哪知小日子又来了,虽然不怎么折腾,但也让人好过不了,况她小日子素来长,这番一个月就耗去了十来日。
说来也怪,这十来日定熙帝都未曾召人侍寝,以前虽然也有过,但亭幽还是忍不住猜想,定熙帝那日说的话难道是当真的?为着她不能侍寝才耗了这般久?
如果这是真的,倒比那什么珊瑚树让人舒心多了。
午睡醒来,亭幽让弄筝准备了清荷露和几碟干果、糕点,去了鸿池畔的百年树下歇凉,她尤其爱那亭子,亭名“问幽”。
此处也称得上是西苑最幽静、清凉之处了。三面参天大树环绕,另一面时有湖面凉风吹来,亭幽看着湖面止不住幻想,这还是在永安的山水里,前面树叶里看不真切的湖便是永安的那片湖。
“怎的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亭幽手里的酒杯被人抽走,她回头一看,不是定熙帝却是谁。
“才不是喝闷酒,这是一池风荷酌酒,不知多惬意哩。”亭幽站起身行礼,有些歪斜,被定熙帝一把扶住。
定熙帝将手里的酒杯一举,仰头而尽,清荷露甜而味清,但终究是少了些酒滋味,他并不喜爱。
亭幽见定熙帝转身拿起酒壶摇了摇,又低头在她唇畔嗅了嗅,听得他道:“喝了不少啊?”
亭幽还来不及回答,就被定熙帝捧起脸,吮起唇舌来,清荷露这般尝起来,还有些滋味。亭幽凭空毫无着力之处,只得垫脚环住定熙帝的脖子。
“这十多天想朕了没?”定熙帝在亭幽换气的间歇问道。
亭幽哪里顾得上听这些,身体里火烧似的,每回小日子一过,就是她最难挨的时候,这当口定熙帝自己送上门,她就只能迷迷糊糊顺从本能了。
亭幽闭着眼,有些艰难地寻着定熙帝的唇舌,想要更多,却不知该怎么表达,只能期期艾艾地在他唇畔轻轻啄着,像个乞食的小猫似的。
她耳畔响起定熙帝的轻笑,“看来是想了。”
“莫急莫急,我的心肝儿。”定熙帝轻哄道。
亭幽心想,急,我才不急哩,这般讨好不就是为了晚上的福利么。只是有人却不知道多猴急。
亭幽感到自己的衣衫从肩膀滑落,急急地一推定熙帝,却被他一把环在腰上,从两人的空隙里探手进去揉起她胸前的软、肉来。
定熙帝的牙齿也没歇着,叼着亭幽肚兜的链子就开始撕咬,扯得她疼得出声。
见得亭幽白皙的肌肤上勒出了一道红痕,定熙帝这才松手,将亭幽往后一推靠在亭柱上。亭幽着急地看着定熙帝隔着布料咬上自己胸、口,片刻就濡、湿了,他则腾出双手解开她脖子上的链子,一把抓开粉白的肚、兜,贪婪地含上粉、尖。
亭幽扭身想要躲开,“皇上,这,这在外面呢。”
亭幽听得定熙帝低笑,“就是要在外面呢,朕这是来讨债的。”
一听这话亭幽就知道自己今儿是躲不掉了,只没想到他无耻成这般。
除了肚兜,定熙帝手便空了出来,一手揉上亭幽的腰肢,一手下探入裙子,褪了她的亵裤,探指而入。
待得润、湿得差不多了,便抬起亭幽的一条腿,急急地挤了进去,惹得她皱眉闷哼。
亭幽被撞得生疼,心里又担心被人看见,为了不出声儿,嘴唇都咬得破了,也只得受着,只盼望这回定熙帝能快些,所以自己收了收花、道。
这一收,却被定熙帝一把掐住tun,见得他抬起埋在她胸口的头,抵着她的唇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想骗了朕的宝贝去?”
亭幽的唇舌被定熙帝占据,躲也躲不过,心下暗啐,什么破宝贝。
下面定熙帝仿佛受到了刺激,越chong越猛,亭幽受不得地哀叫,怎么求饶也不管用,狠了狠心,亭幽只听得自己媚笑道:“好叔叔,你倒是再快些啊。”
亭幽含住定熙帝耳垂,吮、吸着,低喘着。
“闭嘴。”定熙帝咬着牙,狰狞地吼道。喘息重了许多,力道也重了许多,一手将亭幽的腿又抬高了些,“瞧着朕怎么收拾你。”
亭幽被定熙帝收拾得浑身无力,他放下她的腿时,她根本就站立不稳,浑身还打着颤,只能偎着定熙帝。
但,收获还是有的,总算是缩短了些时间。
定熙帝大约也在懊恼,抱了亭幽坐下,顺手拿她腿上挂着的亵裤擦了擦横流的汁水,“这回不算,你为了哄着朕饶了你,这小嘴可什么话都敢说啊,嗯?”定熙帝掐住亭幽的下巴。
亭幽假装没听见,扭了扭下巴,躲不过,便嗔道:“别啊,人家待会儿还要穿的。”
定熙帝“哼”了声,“穿什么,这会儿没药,待会儿回丛玉轩朕替你上了药再换干净的。”
亭幽也不敢多说什么,俯身拾起肚、兜穿上,定熙帝自发地为她系了链子,“下回别用这种金链子了,就用那种带子的。”
亭幽知道他是嫌弃嘴巴咬不开,点了点头,大约是这种乖顺又合了定熙帝的眼,他再没横眉冷目,抱着亭幽揉搓了会儿,又喂了她几口清荷露。
这难得片刻的亲昵,定熙帝又和颜悦色,还颇为温存,让亭幽心生留恋,环住定熙帝的腰,也不说话,在他胸口微微蹭着。
时光静好,偏有那不识趣的要惹人不待见。
☆、30第 30 章
亭幽听得树外有人声;随后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女声道:“皇上;臣妾谷氏求见。”
亭幽抬头瞧了瞧定熙帝;见他面无表情;只拍了拍自己的背,便听得他道:“进来吧。”
亭幽急忙从定熙帝怀里起身,坐到一边的石凳上。
一袭鹅黄衣裙的谷容华翩翩而来;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绿树衬着她身上的鹅黄,别外显出她的娇嫩来。
谷心玉提裙而上前,对着定熙帝温柔地笑了笑,“请皇上安。”说罢也不见叫起;自个儿就起了身;又笑道:“皇上和修仪姐姐果真会享福,怎么就找到了这么个清幽的地方。”
自己的天地仿佛被外敌入侵般,亭幽转眼就怨上了定熙帝,如果不是他来,谷氏只怕也不会来这片天地。
“你怎么来了?”定熙帝出声问道。
谷心玉妙眸一转,娇滴滴地道:“臣妾是特地来寻皇上的。”
亭幽暗自为谷心玉喝彩,这番大胆的承认倒比遮遮掩掩高明多了,难怪定熙帝那么多新人里最宠她。
亭幽看了一眼定熙帝,果见他笑了笑,“怎么了?”
谷心玉娇嗔道:“上回皇上说臣妾做的山药糕好吃,臣妾做了许多日,都不见皇上再来看臣妾。”
谷心玉完全是有别于亭幽的风格的一个人,亭幽自认自己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偏谷心玉说来,不见丝毫做作,只觉得娇憨无比。
“哦,今日你来是特地让朕尝你做的山药糕的么?”
谷心玉从食盒里取出一叠上面浇着糖汁的雪白山药糕来,甜白瓷葵瓣式碟子周遭整齐摆着几片薄荷绿叶,这两色衬了那山药糕,真让人口舌生津。
谷心玉拿银勺子挖了一勺,下面用小碟子接着,喂到定熙帝口边,定熙帝吃了,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起来,让亭幽只觉刺眼。
“这山药糕确实不错,生津止渴,敬修仪也尝尝。”定熙帝看了看亭幽。
谷心玉又拿出一个小碟子,盛了两块给亭幽,亭幽也不拒绝,低头细细品尝起来,甜而不腻,山药糕糯而有汁,还有股子薄荷的清香,这份儿手艺,确实值得定熙帝夸赞。
亭幽细细地用完两块山药糕,再抬头时,一碟子山药糕都被定熙帝吃了去,想来他是极爱的。
“好了,朕过几日就去看你。”定熙帝拍拍谷心玉的手。
谷心玉也知趣地知道这是逐客了,起身收拾起盘碟来,眼里含情脉脉地看着定熙帝,嘴里道:“玉儿恭候皇上。”
待谷心玉走出两人的视线后,定熙帝才转过头细细看着亭幽,也不说话。
亭幽被定熙帝看得发麻,却强撑着脸。
定熙帝一把将她捞过去,搂在怀里,点了点她的唇道:“都挂得起油壶了。你同她计较什么,她又影响不了你。”
亭幽这才知道自己的情绪原来还是没有掩饰好,但定熙帝的话又让人疑惑。怎么就影响不了了,是影响不了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谷心玉看起来还真是没什么影响。
亭幽真是有些受不了定熙帝宠人的方式。厌恶你时,多看你一眼都嫌碍眼,这会儿有兴趣了,便是专房独宠,各种赏赐不绝,哪怕是不为这些身外物所动之人,也难免会被那些贵重物件背后的“心意”所惑。
只是这宠爱,亭幽怎么享用就怎么觉得心里难安,那心一直都提在嗓子眼似的,就等着什么时候一击落地,摔个残碎。
这种不安已经深入了亭幽的梦里,夜半忽然就惊醒了,也不知是做了个什么噩梦,只是醒时一丁点儿也记不住了,唯一记住的只有那心悸的感觉。
亭幽探手摸了摸另一半床的温度,早已凉去,从帘子望去能隐约看到次间有灯光,亭幽想着反正再入睡也难受,便起身披了衣服,往外走去。
定熙帝斜靠在东次间榻上的明黄绣金龙大引枕上,小几上摆着文房四宝,另一侧的榻上堆满了奏折。
亭幽掀开帘子,站在隔扇处静静瞧着定熙帝,精神还算好,眉间微露一丝倦色,亭幽瞧见那些批阅过的奏折,少说也有十来斤,心里想着,看来天下之主也未必好做。
“怎么起来了?”定熙帝抬头瞧见了亭幽,向她勾了勾手。
见得亭幽出来,一旁伺候的太监机灵地退了下去,亭幽走过去,偎在定熙帝怀里,嘟嘴道:“作恶梦了。”
定熙帝搁下奏折,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梦见什么了?”
亭幽摇摇头。定熙帝最近老爱玩这种卿卿我我的游戏,她也只好奉陪。
定熙帝为她理了理鬓发,“明日让周太医给你把把脉,开两副安神药吃吃。”
周太医,亭幽想着这可是大材小用了。周太医是太医院正,德馨望重,在宫里素来只负责定熙帝同敬太后的脉案,如今让他给自己把脉,不过是开安神药,这荣宠还真是不小。
亭幽想了想,在定熙帝怀里蹭了蹭,抬起头笑着说:“叔叔,起来多一会儿了?”
定熙帝的眼神暗了暗,将手伸入亭幽的衣襟,在那粉团上狠狠揉了几把,咬着亭幽的唇道:“你这小嘴真敢说,怎么昨儿还没疼够,那是谁在朕身下又哭又求的,这会儿又来激朕。”
亭幽“嘶嘶”地吸着气,好容易将嘴巴脱出来,娇嗔道:“疼着呢。”定熙帝是属狗的么,又啃又咬,亭幽摸着有些微麻的嘴唇。
亭幽瞪了定熙帝一眼,要说这床第一事,眼前这位爷也不知怎么搞的,控制得好的时候,亭幽第二日还能正常伺候,可他失控的时间多,有时候折腾得两、三日才消得了肿痛的也不是罕事儿。
昨晚只能算还好。
定熙帝见她如此,本来下探的手也就收了回来,将一本奏折塞在亭幽手里,“替朕念念,看多了眼睛疼。”
亭幽乖巧地接过来,轻声念起来。这是岭北胡友祥劾总督岭北军务的王睿卿的折子,说他领兵以来,骄恣跋扈、乖张退缩、师老糜响。
乖张退缩,亭幽不知,但师老糜响还是有点儿的,朝廷对岭北用兵这么久来,王睿卿未见寸功,但饷银已经花去了不少。
只是这前线,文武不合可也不是什么好事。
亭幽越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