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谣+番外 作者:音乐水果joyce(晋江2014-06-01完结)-第15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阮姮哑然:“你确定?”
“我怎么不确定?老妇行医几十载……”大夫说着就要开始滔滔不绝。
“知道了,多谢。”阮姮拿出一块碎银。
阮姮思索着姬雪意用自己试药到底是什么目的,一出医药馆,就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不好意思。”说着就要绕过去,但那个人却堵住了阮姮的路。
阮姮抬头,干笑道:“好巧呀,逐君。”
牧逐君狭长的狐狸眼里尽是打量,阮姮被看得发毛,不得不开口道:“我不会跟你回去的,你让开。”
就在阮姮准备绕过他走出去时,就听牧逐君淡淡地说道:“阿姮,谈谈也不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初春,请你喝酒
第34章初春,请你喝酒
阮姮“嗯”了声,往北恒客栈走去。
进了客栈,她冲心腹招了招手,于是,早晨刚开张不久的北恒客栈就关上了门。
阮姮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揉着太阳穴道:“想说什么?”
牧逐君却关切地看着阮姮道:“阿姮,你头疼?”
阮姮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她忍着头疼问道:“你来做什么?”
牧逐君环视了一圈北恒客栈,颔首道:“来给你一个警告。”
阮姮哼了声问道:“离姬雪意远一点?”
牧逐君愣住。
阮姮无奈道:“我倒是想离他远些,只不过有些人就是有不请自来的习惯。”
“阿姮,你在背后说我坏话,人家都听见了哦。”一个慵懒的声音从天字号的房间中传来,阮姮蹙了蹙眉,抬手指着那个方向道:“看,就是这样。”
话音一落,阮姮脚一点地,下一刻就落在了天字号房间的门口,她抱臂挑眉道:“又来做什么?”
而牧逐君在大厅站了片刻,失落地摇了摇头,离开了。
姬雪意懒懒地躺在阮姮的床上,摇头晃脑地说道:“眼看就要初春了,师兄来请你喝酒去呀。”
阮姮进了房间,头疼地拒绝道:“你那蔷薇散让我现在头还疼着呢,师兄你有时间不如解决下你师妹我头很疼的这个问题。”
姬雪意勾了勾手指,阮姮乖乖地走过去,姬雪意坐起身,让阮姮躺在他的腿上,他长指微曲,轻轻地按着阮姮头顶的百会穴,一下轻,一下重,让阮姮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阿姮,你后悔认识我吗?”姬雪意的声音听起来很遥远。
“嗯?”阮姮被困意缠绕着。
“我是说……你睡吧。”姬雪意顿了顿,叹了口气。
阮姮在姬雪意的腿上拱了拱,心道,别以为你不说你是谁,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云游仙人的徒弟,有哪个是吃白饭的?
那天之后,阮姮就再也没有见过姬雪意来找她。
只是坐在北恒客栈中,她借助室离阁在南陵城的发展,就开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南吴的皇权,在冬末的这段时间里,格外的混乱。
一般而言,一个国家总会在冬天处死一大批死囚,但是,南吴的地牢却没有任何动静。除了礼部尚书,其他五部尚书纷纷觐见,南吴的女皇却只是应承下来,却并不见其行动。
而南吴冗杂的官僚科举考试,在礼部尚书邬笙的一道奏折后,竟然被搁置在一旁,不仅没有举行,就连人才选拔的任何形式都停滞了。老百姓传言,是南吴的女皇要进行彻底的换牌了。
阮姮听着心腹的汇报,思考着南吴政权中这奇怪的“六部制”,也就是吏户礼兵刑工六部,这六部的管辖范围多有重复,往往是一件事被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最后导致无人解决。南吴女皇登基的时间虽然短于阮熏,但却一直没有拿这个问题开刀,阮姮摸着下巴,推测道,这个女皇不会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吧?
阮姮只在南陵的绿茵坊里遇见过步亦和一次,这个姑娘平步青云,凭借着那副真迹与阮姮的推荐,在邬笙手下竟然做的顺风顺水,据说也很得女皇的欢心。步亦和的言谈间,少了失落,多了自信。
而阮姮依旧是老样子,北恒客栈有室离阁的手下打理,她睡到自然醒,醒来就看看书,练练字,出去溜达几圈,听听茶室酒坊里的老百姓议论着闲言碎语。偶尔能听到室离阁的属下汇报,说阮熏在皋陶的近况如何。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久到阮姮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迈入了老年,只是她没有苍苍白发。
当阮姮边想着边从楼下跳进了窗户时,刚想落地,忽然觉得脚下的东西似乎是软的,她脚一滑,往旁边滚了去,一回头,这才发现,她的房间中,靠近窗户的位置,竟然躺着一个人!
阮姮点了烛火,抬眼望去,吓了一跳。
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竟然是姬雪意!而且她这位很多天不露面的师兄还浑身是血,将一身浅蓝色的华袍染成了鲜红。
阮姮连忙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就听到姬雪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没……死……”
阮姮一听,连忙把他扶起,一下将他架上了床,然后打了盆温水,二话不说就把姬雪意身上的血衣往下扒。
她脱了姬雪意的外衣,就在把姬雪意的里衣解开后,阮姮瞥见了伤口,她蹙了下眉,还是将姬雪意的衣服都脱了下来。
伤有两处,一处在肩膀,一处在大腿,阮姮清理了伤口,又用了金创药,折腾了大半天,好在伤口不深,失血也不多。
姬雪意一直半睡不醒,一会儿哼一声,示意自己还活着。
收拾好后,她给姬雪意盖上了被子,又从厨房里端来了一碗刚煲好的紫米粥,吹一口,小心地用汤勺给姬雪意喂一口,惹得姬雪意抽动着嘴角。
“别笑了,师兄,你这是去行刺了还是被行刺了?”阮姮不温柔地往他的嘴里塞进去一勺粥,堵住了他抽动的想笑的嘴。
姬雪意咽下了粥,差点没被粥里的糖给甜死,翻了个白眼道:“师兄这不是好心来邀请你去喝酒的吗,初春,请你喝酒,忘了?”
阮姮舀了一勺粥,侧头,一本正经道:“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
姬雪意笑了笑,眼神里都是疲惫,道:“给你一个改善伙食的机会,三月初三,皇宫有宴会。”
阮姮瞪大眼睛道:“难道我就什么也不拿直接走进去?”
姬雪意咽下最后一口粥,看着阮姮细心地给他擦了擦嘴角,一下抓住了阮姮的手腕,轻声道:“我来接你,去不去?”
阮姮笑了笑:“不去白不去,不过,师兄你来邀请我,这个代价也真是够大的。”说着扫了眼姬雪意的伤口。
姬雪意有气无力地调侃道:“你是我的贵客嘛。”
阮姮让他漱了口,扶他躺下,就听姬雪意虚弱地说道:“阿姮,别走。”
“不走,你睡吧。”阮姮缓缓答道。
姬雪意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阮姮看着姬雪意的睡颜,绝美的容颜中带着坚毅,她这个师兄,真是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呀。
作者有话要说:
☆、南吴女皇的出手
第35章南吴女皇的出手
夏历三月初三,南吴皇宫,流杯亭。
侍者对阮姮恭敬地行礼道:“阮姑娘,姬公子让小生带姑娘到流杯亭,小生告退。”
阮姮礼貌地点头道:“多谢。”
阮姮环顾这流杯亭,只见这流杯亭四周茂林修竹,石基被凿成了水渠,回环弯曲,迂回曲折,水流缓缓,在这初春的时节,有一种清淡的雅趣。
她见宾客已经悠然而至,不少人穿着朝服,阮姮蹙了蹙眉头,识相地退到亭子的侧面,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随着众人说话声的忽然停止,阮姮顺着大家的视线,看见了一身烟灰色衣衫的邬笙。邬笙作为礼部尚书,是六部尚书中最年轻的,性格豪放,仗义疏财,门客成群结队,当然,混吃混喝的也不少。但邬笙却始终有一种从容的气度,她脸上带着官场中常见的微笑走进了流杯亭,而她身后跟着的,赫然是步亦和。
阮姮松了口气,看来步亦和深谙了官场仕途之道呀。
流杯亭中不缺宫廷糕点,阮姮东拿一块,闻闻,桂花香,西拿一块,闻闻,菊花香,这些酥点足以果腹。
就在她站在众人身后一通埋头苦吃时,就听见一声“皇上驾到”。
阮姮边咽着嘴里的食物,边跟着众人跪了下去,连头都没抬。
南吴的皇帝口气款款:“今日,朕与卿家们一聚,也是有一种心思。”阮姮跪在那里,听到了侍者窸窸窣窣的走路声,她估摸着侍者们是把酒杯放进了水渠中,“古有王羲之流觞曲水,畅叙幽情,然而,今日的酒很特殊。”
说到这里,南吴皇帝的语气一顿,就听她抑扬顿挫道:“今日的酒,可以验出卿家们对朕的忠心。”
话音一落,阮姮耳边就传来一阵的吸气声。
有人跪着开口道:“皇上,这不合理,酒是如何深知微臣们的忠心呢?酒不是活物呀。”
皇帝却悠悠道:“长孙卿家不信?那朕就给你试试。”
是兵部尚书长孙苜?这个人阮姮还是听说过的,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很不把这个年轻的女皇放在眼里。
众人们纷纷站起了身子,阮姮的视线落在了南吴皇帝的脸上,这一刹那,她身体不自觉地一抖。
那个皇帝,为什么很像师兄姬雪意?但明明是女皇呀!
她感觉女皇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了她的脸,目光灼灼,烧得她眼皮一跳。
接着,狱卒拖了一个死囚犯上来,女皇平静道:“这个歹人曾试图行刺。”说罢,狱卒就把一杯酒灌进了死囚犯的嘴中,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死囚犯应声而倒,口吐白沫,双眼一翻。
侍者探了探鼻息道:“歹人已死。”
众人们一片唏嘘。
长孙苜凝重道:“皇上,今日本应是去除邪气,迎接春意,但您这样做,未免伤了和气。”
皇上却不怒反笑道:“长孙卿家这么说,可不是怕了吧?这忠心,卿家总有,那又为何怕呢?哦,对,你不信是吧,那在场的人里,你随便挑一位好了,看看这酒落在别人的肚子中,那个人是对朕有忠心,还是有二心。”
那最后几个字听在阮姮的耳中格外刺耳,这样的语调,讽刺,辛酸,太像姬雪意,只不过这声音是明显的威严的女声,而那一身女皇的装扮……阮姮正胡乱想着,就感觉身前的众人纷纷退到了两边。
她一抬头,发现长孙苜踱步走来,带着打量的目光停在了她的面前。阮姮刚想退到一边,就听长孙苜正色道:“这位姑娘看着眼生。”
阮姮礼貌地抱拳道:“北恒客栈,小元。”
长孙苜道:“原来是北恒客栈的老板,南陵商业的后起之秀,请!”说着,手一指水渠。
阮姮本还想礼貌的拒绝,却感觉到了女皇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期许。无奈,阮姮只好在众人的注视下向前走去,经过长孙苜的时候,长孙苜的衣袖不偏不倚地飘起,轻轻地打在了她的手腕上。
阮姮只觉手腕一酸,随后又没有什么疼痛感,也就没在意。
她从水里捞起了一个酒杯,先放在鼻下闻了闻,举起对着众人说道:“在下北恒客栈老板,以后的生意还望各位多照顾!”
话音一落,就一饮而下。
甘甜清冽的酒顺着喉咙流了下去,味道清香,阮姮只觉唇齿生香,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轻笑道:“好酒呀!”
看着阮姮平安无事地站在那里,女皇平静道:“长孙卿家可是信了?”
长孙苜盯着阮姮看了片刻,刚才给这个北恒客栈的老板手腕上可是洒了毒药的,那酒里明显有毒,可这个姑娘为什么能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笑呢?北恒客栈与女皇绝对没有交集,这点从她对女皇的监视来看,她敢保证。
感觉到众人望向她的眼光,长孙苜虽然心有不甘,仍颔首道:“是,微臣的担心多余了。”
于是,朝臣们以及南陵的商人们战战兢兢地从水渠里捏起一只又一只的酒杯,又心有余悸地喝下。
长孙苜端着这杯酒。看着工部尚书莫染、刑部尚书舒震海以及礼部尚书祁毕一一喝下后毫发无损,而礼部尚书邬笙与她身边的门客步亦和更是谈笑风生。吏部尚书孟坚芝偷偷地瞥了长孙苜一样,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就在她们准备一饮而下的时候,就听有人发出了惨叫声。
阮姮望去,那个摔倒在地上用手使劲勒着脖子的是个男子,华服美冠已经被他在地上打滚打得散落了一地,看打扮,应该是后宫之人。
女皇冷笑道:“拖到地牢中!”
“皇上,不要呀,我是冤枉的!”那个男子边哭边求饶,妆容被眼泪冲得惨不忍睹。
就在阮姮奇怪这个男子是谁时,就听吏部尚书孟坚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痛声道:“皇上,您要明辨是非呀!孟贵君服侍您尽心尽力,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