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雨寒四部曲之一若爱只是擦肩-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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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希晨轻轻点了点头,刚要说话,似乎嗅到一股淡淡的似有似无的香气,他顿了顿,这香气有些熟悉,却不记得在什么地方闻过,他看了看附近,并没有什么花草之类的,在百毒门的人手中长大,他对毒药熟悉的很,这种香气绝对不是毒药。
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范晔,口内轻声说:“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只怕他们熟悉这儿的每一条蛇,不过,应该不会猜到是有人出手,我只是用剑尖点了一下蛇的七寸,用内力震昏它了而已,它一会就会醒来。他们进来了——”
有两个太监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年纪大约在四十岁左右,看模样,应该是武艺在身的人。
“咦,地上怎么落下来两条小蛇?”其中一个声音尖细,让范晔听着极是不舒服。这太监的声音一直让他觉得不舒服,听得心里直发毛,好像让人把脖子扎起来一样。
另外一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女性化,细细的,但听起来还婉转些,“不像是外人来过,这两条小蛇大约是不小心掉下来的,难道是这几日冰窑里的冰化了些,所以温度上来了,这些个小蛇们醒来了?我们得派人去冰窑看看,若是冰化了,只怕会惊扰了美人。”
范晔下意识的向司马希晨身上靠了靠,司马希晨微微一愣,侧头看到范晔正极不耐烦的听着下面太监的对话。微微一笑,心想,这个范晔真是有趣,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竟然有些女儿姿态。
女儿姿态?
司马希晨心中一怔,正要细想,却听见下面的两个太监又继续说。
“把这两条小蛇放回原处吧。”
“好吧,放回原处,我们去找双喜姐妹来一起到冰窑看看。”
范晔看了看司马希晨,司马希晨也微微一愣,却看见其中一个太监捡起地上的两条蛇,一条放回刚刚范晔呆的地方,一条捧在手里,纵向跃了上来,准备放到横梁上。
横梁上的两个人此时无处可躲,眼睁睁的看着太监跃上来,正要放蛇,突然看到横梁上的两个人,吓得一声尖细的惊叫。
“啊!——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范晔手中的树枝一递,随着那个人一起落在上,树枝的枝头正好指着太监的咽喉处,虽然只是一根普通的树枝,但这太监仍是觉得咽喉处一阵发紧,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一动,必死无疑。
另一个太监刚要出手,司马希晨已经轻轻的落在他身畔,清风剑剑尖冰凉的指着他的咽喉处。其手法和范晔如出一辙,只是一左一右的区分而已。
司马希晨看了范晔一眼,范晔却只是淡淡的盯着太监,口中说:“说实话,你们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每次听到,我都觉得心里发毛,你们就不能换个正常的声音说话吗?”
司马希晨忍不住一笑,这个时候,这个范晔还有心思开玩笑。
“冰窑在哪里?”司马希晨静静的问剑尖所指的太监。
“什么冰窑?我们只是来此处打扫的太监,并不知道什么冰窑。”太监努力平静的说,眼前的人身手出众,他不敢随便动弹,只怕一动就必死无疑。
“哼,你们不仅说话难听,记忆也差的让我讨厌。”范晔手中树枝一递,微微用力,说,“别让我不耐烦,说,冰窑在哪?”
面前的太监身子一软,竟然口角流血,脸色发紫,一头栽倒在地上,那边司马希晨剑尖一送,他面前的太监头一仰,张开嘴,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还想自尽。”司马希晨冷冷的说,“也太小瞧我了吧。冰窑在哪?说——”
“不说是死,说了是死,我不能说。”太监艰难的说,脸色更加的苍白。突然吹了声口哨,尖锐刺耳。
司马希晨一愣,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口内说:“范兄,小心!”
范晔一愣,突然听到蛇的吐信子声,仿佛突然间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无数条毒蛇,向他们逼过来。
司马希晨看到范晔脸色一变,一分神,面前的太监就如前一个太监一样,死在当地。
毒蛇逼近司马希晨不足半米的时候,突然都停止了,他身上带着百毒门的避毒药,毒蛇不敢接近他,他纵身跃到范晔跟前,与范晔站在一起,毒蛇在他们周围形成一个包围圈,但不敢向前进攻,只听到嘘嘘连声,让人心生不安。
“哪里冒出来如此多的毒蛇?”范晔心有余悸的说,“这李强真是够讨厌的。若是我见了他,一定不会饶了他。”
司马希晨轻轻一笑,似乎想说什么,但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对啦,林希晨,我问你,是不是蛇都会遇冷冬眠?”范晔轻声问,其实祠堂里已经没有人啦,可面对一室的毒蛇,他仍是忍不住想要轻声的说话。
司马希晨点了点头。
“那我们只要看哪儿的蛇还在冬眠,也就是说明,哪儿离冰窑最近,对不对?”范晔轻声问,身子却在轻轻的颤抖。
“对。”司马希晨扶住范晔,那种熟悉的香气似乎更加近了,只是若有若无,想要仔细闻闻,却嗅不到,但,不经意间,又有淡淡的味道就在鼻畔徘徊。
二人四处看着。
第77章:若爱只是擦肩而过77
突然,范晔纵身跃出,落在画像前的桌子上,微笑着说:“这儿好像没有什么毒蛇。”回头看着画像,“这画上的女子真是漂亮,哎,有些奇怪,你怎么和画像中的人有些相似呢?你们认识吗?”
司马希晨站在原地,微微一笑,看着画像,淡淡的说:“她是我母亲,自然是有些相似的。”
范晔似乎并不觉得惊讶,转头继续看画,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了一下画,画卷冰凉,点尘不见。“哎哟!”
“怎么啦!”司马希晨一愣,看着范晔似乎有些不适的表情。
“没事,这,这,画卷的表面竟然是冰!”范晔惊恐的表情,呆呆的看着司马希晨,语调有些紧张,“画,画,画里面的人,是真的人!”
司马希晨一愣,纵身跃上桌案,从没有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近过这画卷,表面上看,确实是一幅画,画中的人,正温柔的看着前面,真人模样大小,看起来就好像是画在眼前一般,但走到近前,却发现,画中的人其实距离众人甚远,而且,是立体的,范晔说得不错,这画卷中的女子真的是一个真的人!
范晔紧张的站着。
司马希晨也愣愣的站着,多年前李强用千年寒冰保存了母亲的尸首,原来是真的,而且他竟然大胆到如此程度,就这样让母亲在众人眼皮底下存在了整整十三年时光,竟然没有人发现,若不是范晔出于好奇伸手摸了一下画卷的表面,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个玄机。
里面是自己的母亲,仍如生前般温柔亲切。
看到一条蛇慢慢的靠过来,范晔有些紧张,一下子没站稳,身子一晃,下意识的用手一扶面前的墙,身体的重心一偏,差一点撞到画卷上,那画卷被他无意中一撞,竟然轻轻向里面退了进去,一股强大的力量吸着范晔,范晔毫无提防,竟然一头撞了进去。
司马希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下意识的伸手一抓,硬硬的抓住范晔的一只手,向里吸的力气非常的大,虽然司马希晨用了真力,但仍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想往里去。
“松手!”范晔冷声说。
“不行。”司马希晨轻声说,努力一提真力,控制着不让范晔继续向里面滑,“你坚持一下,这里面应该是个大洞,吸力很大,我会想办法带你出来。”
范晔摇了摇头,努力平息自己的气息,轻轻的说:“为我,不值得,你好好的做你的事吧,——放开。”
说着,努力一挣,竟然硬生生的挣出自己的手来,然后身体一下子就滑了进去,立刻就看不见了,那画像立刻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刚刚发生的事情,画像依然静静的呆着,画像里的母亲仍然安静的看着他。
司马希晨愣在当地,立刻伸手去推画像,画像冰冷,手放在上面,冰冷砭骨,轻轻用力一推,但推不动。司马希晨一皱眉,刚才范晔出事的时候就只是轻轻推了一下画像,为何,现在推起来,竟然推不动?有什么区别吗?
他再用力去推,画像没有丝毫的动弹,反而是自己被自己的内力震得差点从桌上掉下来。
听见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司马希晨立刻闪身返回到横梁上,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好像是两个奴婢一起向这边走过来。
“姐姐,这儿好像有外人来过,赵进和吴生都死啦,是服毒死的,一定是有外人来过。”其中一个奴婢轻声说,眉头一皱,似乎对于死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太意外的。
另外一个轻声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儿死个人不是常事吗?不晓得又有什么贪心的人来此,占了武艺不错的便宜,这两个人虽擅长驯蛇武艺却一般般,自然就只有死了的份。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来此捣乱。只要不惊扰了画中人就可以。”
“应该不会有事,画像是用千年寒冰铸成,再好的武艺也打不开,而且,先皇特意在画像上做了手脚,除了女子可以推开外,任你武艺再好,只要是个男子,就没有办法,再说,这么些年来,还真没有人特别注意过画像的质地,除了我们进去打扫外,哪里有人可以进得去,也就是先皇进去过。”前面的奴婢淡淡的说,“只是让这闯进来的人跑掉了,实在是可惜的很。”
司马希晨躲在暗处,心里一怔。低头静静的看着下面两名奴婢轻声交谈。
只有知道如何进入冰窑,才可以想出办法来救范晔。
下面的两名奴婢年纪也已经在四十岁左右,和那两个太监的年龄差不多大,不过,看其行动,其武艺应该在那两个太监之上。
“我去清理一下画像。”一个奴婢温和的说。
另外一个奴婢轻轻点了点头,看着说话的奴婢纵身跃上画像前的桌案,轻轻的擦拭着画像的表面,轻轻一推,画像轻轻的退了进去,擦拭画像的奴婢闪身进入,画像立刻恢复了原样。
司马希晨眉头一皱,原来这画像只有女子可以打开,若是换了男子,纵然是武艺再怎么出色,只怕是也不可能打开。难怪自己刚才怎么也打不开画像。
留下的女子继续处理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忽然,觉得脖子一凉,晕倒在地,司马希晨收剑在鞘,轻提着这女子的身体纵身跃上桌案,用她的手一推画像,画像再次退了进去,司马希晨几乎没有犹豫的表情顺着吸力纵身跃入画像空出的空间。
首先是一股凉气扑面而至,他跃进来的时候,将昏迷的奴婢丢在了桌案上,一时半会的她不会醒来,而这儿,也一时半会的不会有人进来,不会有人发现。前面是窄窄的一条小路,冰块雕刻成的墙上每隔一段放置着一颗夜明珠,沿途照得清晰可辨。
范晔在什么地方呢?
第78章:若爱只是擦肩而过78
他沿着小路继续前行,隐约看见前面有一个人正在忙碌,安静的擦拭着冰块雕刻成的桌椅,是刚才进来的那名女子。
司马希晨心中怀疑,范晔落在哪里了,为何没有发现他?这儿的地方看起来不是太大,若是他落入其中,应该被这名女子发现,可看此人的表现,应该是还没有发现范晔。
司马希晨轻轻出手点了那女子的穴位,安静的看着那女子安静的躺在地上,这两名女子的武艺不弱,但在他面前,实在是不堪一提,李强当初选择这些人的时候一定是花费了心思,只不过,一直以来他们都坚守此处,兢兢业业的照看着这儿,自然是荒废了自己的武艺,更可况以他一身傲人的武艺,收拾他们实在是太容易了。
但是,范晔到底在哪儿呢?
司马希晨先是四处查看了一下这儿的布局,这儿的布局与自己幼时与母亲一起居住的住所的布局没有区别,他照着小时候的记忆逐个房间的查看,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发现了范晔。
范晔受了伤,昏迷不醒。
他落下的时候一定是没有提防,再加上挣脱司马希晨手的时候用了真力,所以,往下落的时候一定是无法控制下落速度的,这儿甚滑,所以容易跌落,大概是刚才不小心撞到这儿,撞昏了过去。
“范晔。”司马希晨轻声唤,看到范晔唇角有血痕,好像受了内伤,略微迟疑一下,他轻轻取下了范晔面上的面具。
范晔面上的面具薄如蝉翼,取下后,放在手中,几乎只是一个小小花生米大小,做工极是精巧出色。面具后,是一张清秀苍白的脸,双眼合闭,秀眉微皱,唇畔有淡淡的血痕,看样子撞得不轻。他突然想起,那香味的熟悉是因为什么啦。
在傲林山庄的时候,他从围着傲林山庄的吴槐的兵营返回在书阁处找到叶凡的时候,她身